濟州城很大,很繁華。
上官小仙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她見過不少繁華的地方,濟州也只不過是那些繁華地方之一而已。興許已經許久沒有與這麼多人一起,上官小仙拉着原隨雲在集市中閒逛去來。
此時此刻的上官小仙也就真如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一樣。
褚飛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身體全身上下都顯得非常非常的愜意。不得不說,褚飛入了濟州城就如魚遇見水,虎生上了翅膀一樣。褚飛在濟州可不是一般有名氣,六天前不告而別離開濟州,也就讓褚飛的名氣更大。
這不,褚飛一來到濟州城,還沒有一刻鐘就被匆匆而來的捕快攔住,最後隨着他那些昔日的兄弟離開了。
原隨雲、上官小仙在進到濟州城前就已經沒有和褚飛呆在一起。因此濟州城內的人還並不知道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已經來到了濟州城。
原隨雲與上官小仙就近尋了一劍氣派略帶奢華的客棧住了下來,而後在上官小仙撒嬌式的懇求下帶着上官小仙遊遍濟州城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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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陸府尹精神萎靡,頭髮都白了不少。雖然僅僅只有短短的六天時間,但他感覺就像在黑暗中過了六十萬年一樣。原本他希望倚靠褚飛幫助他破案,但褚飛卻在接到案件第二天就消失了,這令陸府尹打擊不少。
今日,陸府尹依舊有氣無力坐在府衙內,忽然聽見手下稟報在濟州城看見了褚飛。立刻陸府尹就下命令,讓人將褚飛請回來。
此刻,陸府尹感覺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府衙設立在交通便捷之地。因此褚飛很快就來到了府衙內。一到府衙就看見了正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陸府尹。
褚飛也沒有表示什麼歉意,直接了結就進入主題,簡單說了一下關於自己這些日子的行程:“見過府尹大人!這幾日下官因尋得些許線索。但這些線索中其中有些並不明瞭,因此先去問了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大人。終於有所收穫。”
陸府尹笑呵呵道:“褚捕頭一路辛苦了。”
褚飛說了一聲不敢。最後又對着陸府尹說道:“聽說在我離開這段時間,濟州城又有命案發生了???”
陸府尹點了點頭,原本他本來還想好好敲打下褚飛,但轉念一想以現在的情況,與其敲打還不如直接委以重任,讓褚飛先查出線索,抓住兇手再說。因此對於那六天之事也就不提。
直接步入案情。
“不錯,的確有案件發生!”說完這句話。陸府尹吸了口涼氣,而後望着褚飛說道:“三天前,晉王回到了濟州城,也就在當日晉王入城之時,一片樹葉忽然快若閃電向着晉王的轎子射去,幸好晉王府手下侍衛反應及時,纔沒有令兇手得逞。”
說到這裡,陸府尹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褚飛也是神色一呆。
剛纔他的手下就告訴他有重大案件發生,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有人刺殺當今聖上最喜愛的弟弟晉王陛下,這件事情可就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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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仙人小。但花銷卻不少。
集市閒逛就毫不客氣向着原隨雲伸手買了不少貴重物品,最貴重就是一個晶瑩剔透的手鐲,還有一把造型古樸。渾身由青銅鑄就的長鞭。
這兩件東西就足足花費了原隨雲五十兩銀子。幸好原隨雲並不缺少,否則還真養不起上官小仙。
得了這些東西,上官小仙明顯非常高興,她將長鞭插在腰間,手鐲收進懷中,而後拉着原隨雲走近了濟州城幾家比較奢華的酒店——金樽樓。
金樽樓不但有上好的佳餚,而且還有出名的陳年美酒佳釀。據說金樽樓的廚師就是行走飄渺廚神宋甜兒的徒弟。當時原隨雲聽到人羣這句談論,也就順着上官小仙的意在金樽樓坐了下來。
一口氣,上官小仙點了八個菜。一壺女兒紅,望着原隨雲。問道:“原哥哥,這酒菜如何??”
原隨雲一口一口嚐了起來。沉吟了片刻,說道:“酒倒是不錯,但菜卻並未得到宋甜兒的精髓,總體來說還算入口而已!”
上官小仙哦了一聲,乖乖不說話,吃了起來。
但有人卻不安靜了,原隨雲身側坐着另外一桌客人,他們聽見原隨雲如此評論金樽樓的美食因此也就朝着原隨雲冷冷一笑,繼而自顧自說道:“喲,聽得好像你就吃過廚神宋甜兒的美食似的!”
原隨雲不說話,他自顧自吃着。
有時候人不對狗呵斥,狗卻囂張起來了。那羣人見原隨雲不說話,以爲原隨雲理虧了呢!因此仗着這裡是金樽樓,也仗着自己是濟州城的人,因此就開口對原隨雲加以諷刺。
諷刺聲不止,最後上官小仙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拍桌子就起來反駁,卻被原隨雲拉住。
上官小仙狠狠瞪了原隨雲一眼,大口大口吃飯吃菜發泄。
原隨雲,上官小仙兩人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看在眼中,因此就開懷大笑起來。人生地不熟,就是如此。
原隨雲倒是平靜安樂,他吃完了飯,而後結賬就準備離開。不過那幾人卻似乎感覺原隨雲好欺負,因此還想上來佔幾句口頭便宜。
不過原隨雲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繼而一拂袖。
這羣人頓時就如同遇上風的蒲公英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狠狠砸在了地上。
原隨雲拉着上官小仙頭也不回就離開了金樽樓。
那幾個人望着原隨雲的背影,眼中恐懼,但嘴上卻是罵罵咧咧的。心中卻也不由在想:“哇,老子剛纔是碰上鬼了嗎?好可怕的眼神呀!”
剛纔他們和原隨雲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剎那間他們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終止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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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一位打扮氣派,約莫三十的青年人正好注意到這一幕,他從望見那羣人挑釁原隨雲,而後原隨雲離開的全部場景。等原隨雲離開口,那人拍手道:“有趣,有趣的人!”
一位年過六旬,鬚髮盡白的老者,他就坐在青年人身側。這位老者也注意到了原隨雲,不過卻只是僅僅掃了原隨雲一眼,而後半閉雙眸。
他聽見青年人拍手笑着說有趣,也就緩緩開口說道:“王爺可千萬不要對那人有任何興趣!”
“哦?這是爲何?”青年人微笑道。
老者慢慢說道:“這個人可不是王爺能夠駕馭得了的。”
聽見老者說這句話,青年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卻也沒有立刻反駁。他可不是那種生在富貴中,長在富貴中的王爺。多年的戎馬生涯早就已經令青年學到了許多事情。
喜怒不形於色早已經成爲青年的一種本能。
他對着面前的老者拱了拱手道:“噢,這個人有何來歷?竟然令洪先生下如此定論?”
呵呵,一聲溫和的笑聲響起。
笑聲正是從青年左手邊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公子嘴裡發出。這是一個任何女子見了都會不由產生好感的男人。他望着原隨雲的背影輕輕嘆了嘆,而後拱手對着青年王爺道:“還望王爺原諒希白的失態,不過在下卻也認同洪老先生的話,那個人卻不是王爺所能駕馭的!”
這時候,青年臉上的好奇之色更加濃重,他望了身側那位相貌古拙,自來到酒店就一直開口大吃的青年壯漢。壯漢一直低着頭,但當青年望着他的時候,大漢立刻就站了起來就向着樓下而去。
壯漢看上去頓挫遲緩,但行走起來卻猶如清風,比普通人要快上許多。轉眼間那壯漢就走出了酒店。
青年公子望着那壯漢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對着青年笑道:“但願周濤還活着!”
周濤,也就剛纔那位大漢。
對於周濤的武藝,青年王爺還是非常瞭解。周濤的一身外功早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界,因此就算一般的武林高手對着周濤毆打,也難以傷到周濤分寸。
三天前,也正是因爲周濤捨身救他,攔住了那片飛向他轎子的樹葉,青年王爺才安然無損。
此時此刻,青年王爺望着神色淡然的青年公子,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許遲疑,是否自己應該收回派周濤試探那位帶着小女孩離去青年的實力?
馬上,青年王爺就清楚現在這個想法已經是多餘的了。周濤已經離開,因此就算他派人去追,恐怕他已經和那人已經交手了。
想明白這一點,青年王爺臉上又帶上了自信雍容的笑容。
他含笑望着坐在身側的青年公子,笑問道:“噢?希白兄可知道那人的身份?”
青年公子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他叫原隨雲!”
這時,青年王爺臉上的笑容頓時呆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