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縣,城門,一個小廝來回不停走動,時不時看看那大道。就在這時臉上露出微笑。接着向着大路跑去。那邊一個二十來歲的濃眉大眼面色堅毅的青年走了過來。小廝顯然有功夫在身,二十多米,幾個起落已經到達那青年旁邊。
施了一禮說道:“我的風少爺,你可是回來了。欽差大人已經來了兩個月了。可是等到你了。風少爺你怎麼一去就是三月,再不回來,欽差大人可是要走了。”那人正是王風。王風一愣問道:“什麼欽差大人,怎麼回事?王小三。”那王三回答道:“風少爺,還不是你的學生這次又是中狀元了。還有幾個進士。皇帝陛下總算想起你來了。覺得你育才有功。特意降旨封你爲那固原縣令。我們王家總算出了一個官家了。看看那兩家還有什麼話說。還敢打擊王家的生意不成。”
青山縣有三大世家,這也是隻能在青山縣稱爲世家,出了青山縣就是什麼也不是。分別爲王家、藍家、林家。都是在這裡生存了近百年。都有先天后期高手坐鎮。青山縣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不過背靠大青山,離那無盡森林也是不遠。於是那藥材,妖獸皮毛,偶爾還有內丹,就是成爲三大世家生存之本。爭奪很是厲害。
這些年王家都是在走下坡路。自從上代家主去世。先天高手就是隻是剩下那王明而已。好在上代家主去世的時候。把功力全部傳給王明。這才進入先天后期。勉強支撐着王家。不過面對藍家、林家的打擊。也是遙遙欲墜。
好在王風十年前中了狀元,這才略有好轉。怎麼說狀元也有做官的機會。就連那些大門派。有元神級別的老怪物。都是不敢惹王朝。藍家、林家害怕王風萬一做官之後報復,那就麻煩了。也不敢下死手打壓。後來那王天突破先天,看起來王家後繼有人,這才根本好轉。不過平時王家可是沒有少受那藍家、林家的氣。王小三顯然也是受氣不少。現在王風終於成爲官家之人。自然覺得揚眉吐氣。
王風倒是奇怪,要是皇帝想起自己。恐怕早在幾年前自己第一個中狀元的學生出現,就該想起了。看來還是放過那領頭高手一命,引起的。就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方的人馬。一邊想着這些一邊隨着那王小三想着城門走去。
一到城門早就有人擡來了轎子,看到王風到來,立刻過來,王小三立刻說道:“風少爺快快上轎,去縣衙領旨。不要讓欽差大人等急了。”王玄坐上轎子,轎伕擡着飛奔而去。王小三一路吆喝着:“快快讓開,我家少爺忙着接旨呢。”接着又對着王風說道:“風少爺,我可是天天在城門等着,轎伕也是等了兩月了。第一個宣旨的欽差大人居然氣回去了。不過這次老天開眼。皇帝陛下,居然叫那第二個欽差一直等到少爺回來,宣旨之後才能離去。不然少爺就是錯過機會了。”
接着又是隔着轎子說道:“風少爺,看在小三這樣辛苦的情分上,是不是這次上任,帶上小三呀?”說了半天,這句話等着。王風這時卻在考慮那固原縣。固原縣在大宋北部靠近草原,和草原的大遼王朝緊靠着。屬於邊關之地。不過有嘉峪關攔住。又是又山脈阻擋,一般倒是沒有遼兵範境。就是每年冬季打穀草。也就是到了冬季草原上的牛羊大批凍死。
遼國缺乏食物,就會發動一些局部戰爭。搶奪大宋邊關的財物食物過冬。也是很少遇到。不過那裡土地貧瘠。除了走私和遼國做生意。幾乎都是生活困苦。若不是邊境之地,就是評爲下級縣也是夠嗆。
這樣的地方,說起來王風在大家的印象之中也不過就是那單純的一個大儒。派遣到哪裡恐怕就是前去送死的。也不知道是誰的注意。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那朝廷中人。看來大宋據說派系衆多,相互排擠卻是有其事。不過就這樣算計自己。倒是看錯自己了。到時候一定讓他們大失所望。
聽道王小三的話,嘴角掛起笑容。以爲那裡是什麼好地方嗎。要去就去吧。於是說道:“只要小三你不怕吃苦,想去就去吧。”王小三立刻說道:“謝謝風少爺。對了風少爺,縣衙到了。”接着就是轎伕落轎。王小三急忙掀起轎簾。王風走了出來,看看立在縣衙大門的石獅子。向着大門走去。王小三一碟小跑,來到縣衙大門。
守門的差衙顯然認識他,一個笑着問道:“小三,你怎麼來了。難道有什麼冤情需要縣衙審理。”王三呸呸吐了兩聲說道:“晦氣,張小狗,你家纔有冤情,還不快快稟報縣丞大人。我家縣令大人接旨來了。”
那張小狗還要說些什麼,看到王風過來。立刻住口,接着滿臉笑容的說道:“真的是教諭來了。恭喜教諭,從此鵬飛萬里。步步高昇。”王玄對着那王三說道:“小三,我還沒有成爲縣令,你就是仗勢欺人,四處宣揚炫耀,怎麼帶你去呢。”接着又是對着恭賀的幾個差役說道:“謝謝,這時你們的賞錢。”話音一落從袖口摸出幾百文銅錢遞了過去。
張小狗接住,說道:“謝謝大人賞賜。兄弟們,還不去一個通報。大人請隨小的進入縣衙喝茶。”接着帶着王風王三向着縣衙裡面而去。那邊一個差役向着裡面小跑而去。來到縣衙大殿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裡面在客座坐下。王三站在身後嘀咕着:“少爺,小的不敢了。你還是帶着小的去吧。”
就在這時一聲長笑發出。一個身穿藍袍的四十歲左右,面色威嚴,頜下有須的中年人大步跨了出來。說道:“哈哈,不知道王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已經派人去請安公公了。來人還不備下香爐,淨水。”
接着幾個差役過來,放上香爐在主坐於客座之間的桌子上,點燃三隻清香。接着一盆清水端了過來。王風急忙洗手。這可是宣旨時候的規矩。最初的時候接旨還有沐浴更衣。現在儀式簡化了。不過還是要淨手。
就在這時一個尖尖的不男不女的聲音發出:“王風。王大人,你總算回來了。讓雜家好等。”話音一落,一個太監右手拿着浮塵,左手舉着聖旨進來。後面跟着幾個侍衛。一進來就在主座坐下。接着說道:“青山縣,王風接旨!”王風立刻面向那安公公跪下。高聲說道:“草民接旨!”可是那安公公卻是端起王風沒有來得及的茶喝了起來。毫不理會王風。
顯然等王風一個多月心中還是大有怨氣。王風跪了一會兒。知道原因,於是說道:“公公遠來辛苦。這時草民奉獻給公公的辛苦費。”說完也不管那縣丞朱大人是否看到。從袖口之中摸出一張銀票。跪着遞給那安公公。
安公公三角眼,精光一閃,一隻手推着一隻手接下,看了一看,是萬兩的銀票。臉上立刻露出笑臉說道:“這怎麼好意思。雜家都是爲皇上辦事。不談辛苦。這不口渴了先喝一口茶嗎。”接着收好銀票。那朱大人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心中嘀咕道還以爲這王風是大儒,就應該是一副錚錚鐵骨的樣子。沒想到送禮都是這麼膽大。很有前途。看來今後對於王家還要多多拉攏爲妙。
安公公這才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陛下詔曰青山縣王風····封爲固原縣令,即日上任,欽此。王大人謝恩吧!”王風立刻叩拜,這才雙手舉起,接過聖旨。這宣旨纔算結束。這才站立起來。
安公公這才說道:“王大人,請坐。有一句話雜家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話一出,旁邊的朱大人知道不是自己該聽到的東西了。立刻說道:“安公公,王大人稍坐,下官這就前去置辦酒菜,一來慶賀王大人高升,二來也是爲安公公洗塵。”話音一落急忙退出,王風也是對着王三吩咐道:“小三還不前去置辦酒席,通知家裡。怎麼能夠讓朱大人破費。”顯然是支開那王三。王三倒是不明白這些。
不過王風的吩咐不敢不聽,急忙匆匆離去。置辦酒席,加上王風升官的消息馬上放出去。他們全部離開,安公公一揮手,跟隨他的那些侍衛退了下去。這才說道:“王大人,你怎麼就得罪了那秦儈秦大人了呢。十年前就是他認爲大人年幼,這纔沒有封官。這次倒是大人運氣好。那九原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推舉大人爲官。皇帝陛下原本想讓大人成爲一方知府。不過秦大人等不答應。這不就變成那固原縣令。想來大人和九原候交好。一定要活動活動。那固原縣不是好去處。據說前三任縣令都是被那遼國奸細所殺呀!”
王風一聽就是明白,居然是秦儈作怪。不過秦儈爲禮部尚書領太傅銜,可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就是不知道怎麼會打壓自己這個無名小卒。口中卻是說道:“聖旨既然已經下達。怎麼也要前去呆幾天。今後還望公公在陛下面前說說好話。”話音一落又是一張萬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安公公微笑着收下銀票,這次連推辭一下都是沒有。接着說道:“王大人。沒想到呀,大儒之中也有你這樣識趣的人物。本公公就指點你一下。那太傅寇準寇大人和那秦大人不和,你是大儒他或許能夠幫上忙,不過寇老倌可是與衆不同,你可是不能送金銀呀什麼的。他可是大大的好官,清官。不過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大家都是佩服他。還有那高太尉,也是位高權重,還有兵部尚書童貫童大人也是不錯的投靠對象。不過這兩位胃口比較大。你好好考慮吧。咱們大宋不投靠其中一方,恐怕官場上難混呀。言盡於此,剩下的相信王大人知道該怎麼做了。可惜武官於文官不搭邊。不然投靠九原候也是不錯。”
王玄沒有想到大宋的官場居然就是這麼回事。不久那王三和朱大人置辦酒席迴轉。當然是賓主盡興。王風離開的時候已經帶着那官服和聖旨了。回到王府又是不同,那王明已經張燈結綵,大派筵席。居然一條街都是筵席,隨便任何人都是可以來吃。
這樣的流水席可是要三天。藍家、林家也是派人前來道賀。那縣丞朱大人居然親自到來。一時間王家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