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收音機裡任天霸的話語,周宇面上也是不禁升起了怒意,這個任天霸還真是無法無天,仙俠世界比起地球世界來,更加的殘酷,在這裡,實力是唯一的法則,只要有實力,可以踐踏一切。
一個修爲高深的修仙者,就等於處在食物鏈的頂端,在任天霸眼中,或許這蘇石,還比不上一隻螞蟻。
“天地間的浩然正氣長存於世,永遠不會磨滅,任惡霸,你可以折磨我,殺了我,但是你改變不了天地間浩然正氣存在的事實。”蘇石斬釘截鐵的說道。
“哈哈,果然是窮酸秀才,讀書都讀傻了,浩然正氣,本尊先將你打成半死,再帶你回去,看看你的浩然正氣,看看你的那位前輩,還會不會救你。”任天霸仰天狂笑了一聲。
此時,文淵閣閣主連忙說道:“任前輩,還望手下留情,我們文淵閣中的所有物品,都任由您挑選,一個後輩弟子,不值得您動用高深修爲啊。”
“哈哈,你說的也是,身爲閣主都爲他求情了,本尊倒要給個面子,讓他跪在本尊面前,磕十個響頭,本尊便放了他。”任天霸大笑着說道,他知道這個硬骨頭絕對不會跪的。
“要殺便殺,我蘇石上跪天,下拜地,你這種惡霸,不在其中。”蘇石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本尊就打到你跪。”說着,任天霸緩步走了過去,身上散發着恐怖的威壓,他要慢慢的走到蘇石面前,用強大的壓力,使得其內心崩潰。
此時此刻,文淵閣內的很多人,都在內心祈求着上次那位前輩能夠現身相救,其中一些人目光緊緊的盯着天上,忽然,他們發現天上憑空出現了幾張紙張,正在朝着蘇石所在的地方落去。
“閣主蘇石有救了。”看到這些紙張,那些人無比激動的喊道。
聽到這些喊聲,周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不喊的話,或許紙張快要落到蘇石旁邊時,纔會被任天霸發現,而現在,任天霸直接就發現了,不知道這些紙片能不能像上次那樣幫助蘇石度過劫難。
蘇石這個傢伙,真的就是純悴的硬骨頭,一根筋,不會變通,這樣的人無論是在仙俠世界還是在地球世界,都是非常難以混下去的,不過,或許就是這樣,上次那張紙片,才能夠發揮出如此大的威力。
因爲蘇石是非常相信浩然正氣,並且堅守着自己內心的正義信息,一直堅信着邪不勝正,這樣的話,所能夠引動的浩然正氣,也會更多。
“哈哈,你個縮頭烏龜終於出來了,本尊等你很久了,你根本無法現身,只能用這種辦法來偷雞摸狗了,如今倒要看看,是你的紙片快,還是本尊快。”此時,收音機中傳來了任天霸猖狂的笑聲,然後便是一陣急速的風聲。
聽到收音機裡傳來的話語,周宇內心一緊,他不知道由自己所書寫的這些詩句,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引動天地靈氣,從而護住蘇石,如果沒有之前的效果,那麼任天霸絕對會比紙片的速度快。
仙俠世界中,蘇石也聽到了任天霸的話語,他用力仰起了頭,拼了命的想要看清這紙片上的文字,他不知道這上面的文字,是不是還像上次那樣沒有見過,但是,他想要自己掌控命運,而不是一直接受別人的幫助。
哪怕有了上次的經驗,他也不會束手待斃,等着紙片的營救,萬一紙片沒有引動浩然正氣,沒有引動門派內的文聖顯靈,那樣的話,他必死無疑。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前輩,謝謝你,我終於知道那首詩的意思了,哈哈。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此時此刻,在任天霸就快要接近時,蘇石終於看清了第一張紙片上的文字,面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暢快大笑道。
一直以來,他都被之前紙片上的文字困擾着,哪怕這張紙片他感悟最深,也無法完全的破解上面的文字,而現在,看着紙片上完整的一首詩,他終於明悟了,高聲的朗誦着這首詩句。
隨着他的朗誦,在他的周圍,再度聚集起綠色的光芒,將他保護在內,而在光芒中,慢慢浮現了一株竹子,而在竹子的下面,則是一個看起來很堅硬的岩石。
“給我死。”看到綠色光芒出現,任天霸的速度變得更快,猛的一拳轟了過來,可是此時,竹子和岩石已然完全幻化出來,他的拳頭直接轟到了綠色光芒上。
與上一次綠色光芒紋絲不動不同,任天霸這一拳,直接轟的綠色光芒出現了幾道裂紋。
“哈哈,出現裂紋了,不過如此,不過尊以力破之。”看到這一幕畫面,任天霸大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轟着拳頭。
“任惡霸,無論你有多強,我自立於岩石之中,任你轟打,巍然不動。”看到綠色光芒上的幾道裂紋,蘇石面上卻是沒有絲毫變化,猶如岩石一般平靜,而且,他還從身上取出了紙筆,趴在地上,開始書寫起來。
聽到收音機裡的話語,周宇稍稍鬆了口氣,卻又有些疑惑,這次的紙片好像沒有能夠引動文淵閣內的文聖顯靈,僅僅靠着蘇石的修爲,能夠支撐這一拳,已然是非常驚人的了。
或許是因爲蘇石信念的堅定,引動了更多的浩然正氣,同時,之前在破解這首詩的時候,恐怕有了很深的瞭解,現在自己用仙俠世界的文字寫了出來,被他看到之後,立刻就頓悟了。
隨着他的書寫,天地間的浩然正氣,不斷的涌了過來,這裡是文淵閣,由於長久的朗誦和書寫詩詞,是浩然正氣最爲濃郁的地方,也因此,所引動的浩然正氣,不斷的修補着之前的裂紋。
“哦,本尊倒要看看,你能擋幾拳。”看到這一幕,任天霸怒了,運起體內更多的靈力,猛的一拳轟到了綠色光芒上,此時,綠色光芒猛的顫動幾下,裂紋變得更加的多,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而光芒之中的蘇石,雖然有着光芒的保護,但是那一股勁力,依然透過光芒,傳入了一些,使得他猛的向後退了幾步,吐出了一口鮮血。
“哈哈,你這個縮頭烏龜,不敢現身出來了吧,本尊會把這小子千刀萬剮,你不是一直想偷本尊的東西嗎,本尊在文淵閣拿的東西就在這,有本事你現身來偷。”
看着這光芒的裂紋越來越多,任天霸仰天長笑了一聲,之前他就在猜測,這個偷他東西的人,或許是一位修爲高深的前輩,但是一定受到了某些限制,無法現身出來,只能以這種辦式幫助別人。
聽到任天霸的話語,周宇嗤笑了一聲,直接在心裡想了一下,而此時,從收音機中一下子涌出了三團光芒。
“衆弟子聽令,站於我身後,隨我一同書寫這首詩句。”仙俠世界中,看到蘇石那裡的光芒越來越弱,文淵閣閣主忽然身形一閃,來到了蘇石旁邊,然後高聲喊道,此時,所有弟子都直接來到了他的身後,提筆開始書寫起來。
文淵閣閣主的話語,讓周宇稍稍鬆了口氣,整個文淵閣的弟子都一同書寫這首竹石,相信所出現的效果,會非常的強大。
“啊,你這個偷雞摸狗的縮頭烏龜,既然敢拿本尊的東西,卻不敢現身救人,本尊一定要當着你的面,把這小子折磨至死。”此時,任天霸忽然發現自己拿出來的幾樣東西,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消失不見,頓時怒吼了一聲,用更大的力量轟在了綠色光芒上。
只是,他的這個拳頭,轟擊在綠色光芒上,卻只是動了幾下,根本沒有破碎,他朝着旁邊一看,文淵閣內衆多弟子,已然站在了蘇石旁邊,而在他們的周圍,也是慢慢浮現出了綠色光芒,而且每個人的光芒,都在慢慢連接着。
“你們敢阻本尊道路,那就給本尊全部去死。”看到這一幕情形,任天霸怒不可遏的說道,被那位偷雞摸狗的傢伙,又偷走了東西,現在他連一個小小的窮酸秀才都殺不死,簡直是忍無可忍,快要爆炸了。
此時此刻,他不再控制自己的修爲,用出了最大的力量,猛的轟擊在了蘇石面前的光芒上。
而文淵閣的衆多弟子們,書寫的速度加快了一些,使得光芒融合的更快了一些,任天霸的這一拳,轟擊在光芒上,只是讓整個光芒顫動了一下,根本沒有絲毫破碎的意思。
不過,這強大的轟擊力量,同樣使得文淵閣衆多弟子身子一震,嘴角流出了些許鮮血,這些弟子周圍的光芒,並不是都像蘇石那般的清晰,有的十分的微弱,除了修爲低微之外,恐怕對於這首詩詞的理解也不多。
“哈哈,你們再多的人,也無法阻擋本尊,今日本尊不但要將此人折磨至死,還要把你文淵閣打的支離破碎。”看到這一幕,任天霸再次大笑了一聲,集全派之力又如何,不過是個破落門派罷了。
此時,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自己的飛劍,“給過你們機會,卻是沒有珍惜,那麼本尊也不客氣了,這把仙劍已然許久未飲鮮血了,今日便讓它喝個夠,給我破。”任天霸拿起飛劍,便朝着光芒上揮去。
聽到收音機裡的話語,周宇面色一變,之前他在仙俠世界中所見的最高,也不過是上品靈器罷了,當然,那仙音門的上古仙琴處在南封印之中,並不作數。
而現在任天霸拿出了一把仙劍,以其修爲而言,恐怕最少也是上中品仙器,在仙俠世界之中,一個上品仙劍能夠發揮出的威力,在一般情況下,絕對要遠遠超過拳頭,看來這任天霸,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只是,一把仙劍,自己能拿得過來嗎,更何況,剛纔已經從裡面拿了東西,周宇搖了搖頭,在內心試着想了一下,果然,收音機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知道這整個文淵閣弟子集中在一起的力量,能否抵擋出這一劍的威力。
此時,在收音機中,出現了一聲巨響,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破碎的聲音,同時還有一些弟子的慘叫聲,“哈哈,不過如此,本尊不想動用武器,偏偏你們要逼我,你這個偷雞摸狗的傢伙,有能耐的繼續來幫他們啊。”任天霸的狂笑聲,再次傳了過來。
周宇長嘆了一口氣,修爲上的碾壓,有時候不是數量能夠彌補的,任天霸拿出仙劍揮動的時候,必然是使出了全力,能夠抵擋住其一劍之威,已然是非常驚人的了。
只是,他現在卻根本無法再做什麼了,雖然他是仙俠世界很多人敬仰的前輩,但是在地球世界上,他卻只是一個剛剛踏入修仙的普通人而已。
自己之前真的低估了任天霸,一直以來,這個傢伙都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僅僅靠着之前的一些威名,就足以嚇的很多人聞風喪膽了。
“衆弟子聽令,以血爲墨,天地爲紙,隨我書寫。”此時,文淵閣閣主由於處於劍氣的最前方,同樣被龐大的力量轟擊的溢出了一些鮮血,他沒有遲疑,直接朝着衆人喊道。
而蘇石,所受的劍氣最強,此時已然吐出了幾口鮮血,無法站立。
此時此刻,所有弟子都直接咬破舌頭,將鮮血噴在了手中的毛筆上,用體內所有的浩然正氣開始在半空中書寫起來。
一邊書寫着,他們一邊跟隨着閣主朗誦着,而旁邊的蘇石,也是硬撐着站立起來,哪怕身體顫抖着,他的身板也是筆直的,因爲,任天霸,就在他的正前方站着,他同樣咬破了舌頭,開始書寫了起來。
“哈哈,最後掙扎而已,讓本尊以力破之。”看到這一幕,任天霸大笑了一聲,慢慢揮動着仙劍,朝着蘇石的正上方劈去。
而此時,隨着他們的書寫朗誦,從祖廟之中,再次飛射出一道光芒,在蘇石的正上方猛的爆發出來,使得所有人面前用鮮血寫的字,完全化爲一道血光,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