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蕭逸?”李青山自然瞧見了蕭逸的驚訝神色,急忙問道。
蕭逸卻是沒有正面說什麼,而是對李青山說道:“李院長,還是安排病人暫且住院觀察吧。”
李青山一愣,自從認識了蕭逸以來,無論是遇到了多麼棘手的病例,即便是波西卡毒瘤、阿菲拉病毒那些臭名昭著的絕症,蕭逸也是面不改色,無不當場解決。
可是這一次,蕭逸竟然沒有當場出手救治!
李青山不由得心頭一緊,卻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過,李青山也默契地沒有當場發問,而是即刻吩咐當值醫生說道:“孫醫生,就按蕭副院長所說的,即刻安排病人住院。”
“是,李院長!”當值醫生馬上開始安排起來。
蕭逸則是對李青山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來到了診室外的一個偏僻處。
“蕭逸,到底病人是患了什麼病?”李青山擔憂地問道。
“他根本不是患病。”蕭逸眉頭緊皺,緩緩說道。
“不是患病?那他是怎麼了?”李青山驚問。
“失魂!這個病人的三魂竟然全部不見了。”蕭逸沉聲說道。
“三魂不見了?”好在李青山是多年浸潤中醫之人,並沒有認爲蕭逸在胡說八道。只是,乍一聽了蕭逸的話,心裡的驚駭卻是難以言表的。
這三魂七魄,在中醫裡講究可大了。
所有華夏人一定都聽說過三魂七魄,這三魂代表了三個高級的精神層面上的功能。
最主要的一個魂叫胎光,久居人身則可使入神清氣爽,益壽延年,是我們的本神。
第二魂叫爽靈,決定智慧、能力,人的機敏反應程度。
第三魂叫幽精,陰氣之雜,屬於地。控制人體性腺,性取向,決定生育能力。
三魂在人的胸口位置,正所謂心藏魂。
所以人遇到陌生人,值得警惕時,就會懷抱雙手,遇到朋友,信任的人,就會張開雙臂。
據說,心臟移植會導致被移植者得性情大變,這便都是魂的影響。這一點在西醫實踐中有很多記錄,儘管西方醫學並不公開承認這一點,但是,這確是不爭的事實。
李青山對於這三魂七魄的概念那自然是極爲熟悉的,只是沒想到,蕭逸竟然說這個病人,三魂皆失!
“蕭逸啊,三魂一失,人就死了啊,可是這個病人顯然只是昏厥而已。”李青山老爺子神色緊張地問道。
“李院長,那是自然死亡的情況,我們說三魂一失,人便死去。可是,若是被人以邪法強行取走三魂,人便不會即刻死去,而是陷入昏厥,當然,最後,這些失了三魂的人,還是難逃一死。”蕭逸詳細地爲李青山講解道。
“那該如何是好啊?”李青山聽了蕭逸的話,臉色不禁劇變。
“我剛纔試着感應了一下,這人的三魂就不是自然離體的,即便是鬼醫門巫氏以鬼門十三針,也無法召回他們的三魂。看來,是被別有用心之人,收取了去,不知所爲何用,但是,想來是要施加邪法。要想救治這個患者,
爲今之計,便只有設法找到了取走了他三魂的人才行。”蕭逸不無擔憂地說道。
“找到那人?蕭逸,這人海茫茫,若是那作案者刻意躲起來,我們豈不是大海撈針一般?”李青山臉上現上了濃濃的憂色。
“別無他法,這不是實症,只有找到了他失了的三魂才行。不過,李院長,你也不必過於悲觀,爲今之計,只有安撫好病人,暫時莫把實情告知家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蕭逸說完,又沉吟了一陣,走入了一間診室,拿出了一張處方箋,在上面筆走龍蛇,開出了一份方子,遞到了李青山手上。
“李院長,按這個方子煎藥,給病人服用下去,這服藥,可以讓病人的新陳代謝變得緩慢下來,暫時延緩病人的死亡速度。我即刻爲您聯繫有關部門,讓他們設法查找一下施術之人!”蕭逸沉聲說道。
“好吧,蕭逸!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也就只有交託給你了。”李青山說的是實話,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是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棘手的問題了。
蕭逸安撫了一下李青山,便帶上幕清苑急匆匆地離去了。
一出了醫院,蕭逸便撥通了狼王的電話。
狼王一接了蕭逸的電話,自然是萬分驚喜,剛要對蕭逸的京城逞威大加讚揚,蕭逸卻是開門見山地說道:“狼王,海城境內,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哦?蕭逸,何出此言啊?自從你以一己之力,將張氏一族繩之以法之後,我心裡可是踏實了很多,莫非又有棘手的事情發生?”狼王急忙說道。
“不錯!我剛剛在醫科大附屬醫院,見到了一個病人,那病人竟然被人用邪法,生生地取走了三魂!”蕭逸如實說道。
“什麼?”狼王這一驚非同小可。強行取走別人的三魂,這得是多麼邪惡的人才能做出來的啊?
“狼王,我現在需要狼牙幫我查一下,這個病人這幾天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接觸了什麼人。以便找尋邪修。一定要早日把這邪修除掉,否則,海城說不定還要有多少老百姓受他殘害!”蕭逸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有人比狼王更加痛恨這些邪修了,一聽了蕭逸這話,狼王即刻說道:“好,蕭逸,你稍等,我馬上派人去查。一旦有結果,就會馬上告知你。”
蕭逸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蕭逸,能生生地抽取生人的魂魄,這作案者,想來修爲一定不低了。”幕清苑秀眉微蹙,輕輕說道。
“沒錯,起碼在練氣期之上,而且,從這個病人的情況來看,施術者手段極爲熟練,看來根本不是第一次作惡了,這人定然是窮兇極惡。”蕭逸雙眼不經意間就射出了兩道寒光。
自古正邪不兩立,以蕭逸這種以修煉功德爲己任的爲醫者來說,最最痛恨的,便是那些視人命爲草芥的邪修。否則,蕭逸也不會一出手就滅了張氏一族。想想狼王這些年遭受的非人的痛苦,邪修害人的殘忍手法,可見一斑。
既已讓狼牙伸手此事,蕭逸便也決定安心地等待消息,便與幕清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中醫診所。
只是,還沒等到達濟世堂的門口,蕭逸遠遠地就看見了蕭家的車子,緩緩地駛進了桃山街。
蕭逸心頭一喜,想來,定然是小姨媽蕭晴,聽說了自己回到海城的消息,趕着來看自己了。
可是,車門一開,從上面走下的,卻並不是小姨媽蕭晴,而是瑞士名醫賓德醫生。
“賓德醫生,你怎麼來了?小姨媽怎麼沒有同來?”蕭逸施施然迎了上去,笑着說道。
“蕭逸,”賓德急忙上前一步,臉色幾分惶急地說道,“蕭逸,晴和蕭老爺子,今天早晨,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昏迷不醒,我和蕭家的醫生李巖吉都看過了,卻是看不出任何病症。所以,我就親自來請你了,你能回去看看嗎?”
“什麼?”蕭逸聞言,心裡就是狠狠地一緊。
沒有任何病症的昏厥,這幾個字一進了蕭逸的耳朵,蕭逸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剛那個失魂的病人。
“難道,小姨媽和外公,竟然也”蕭逸臉色劇變,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雖然是借體重生,但是,由於前身殘留在蕭逸身體裡的能量作用,蕭逸早已經把蕭晴和蕭勁風視爲了自己的親人。
無論如何,蕭逸不想他們有事兒。
“快走!我去看看!”蕭逸說完,便鑽入了賓德的汽車。
車子風馳電掣般就到了蔚藍海岸的蕭家大宅。
在那棟蕭逸出入了無數次的小樓裡,蕭逸看到了陷入了昏迷中的小姨媽和外公兩個人。
蕭逸伸出了三指,扣上了他們的寸關尺,可是,片刻之後,蕭逸便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與自己預想的一點不錯,二人也是如出一轍般地三魂盡失!
“蕭逸,他們到底怎麼了?”賓德緊張地問道,雖然他也是個醫生,更是個國際知名的醫生,可是,此刻卻是一腔的無措,眼巴巴地看向了蕭逸。
蕭逸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小姨媽和外公昨天去了哪裡?接觸了什麼不尋常的人和事?”
“沒有啊!兩人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兒發生!”賓德臉現疑惑,使勁地回憶着昨天一天的情況。
蕭逸點了點頭,知道以賓德這樣的一個普通人,也很難注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些不尋常的事,便也沒有做無謂的追問,而是依舊拿出紙筆,開了一份方子,告訴賓德,按方抓藥。
“蕭逸,吃了這服藥,他們就會好了吧?”賓德如獲至寶地接過了蕭逸的方子。
哪知道,蕭逸卻是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暫時不會,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有事兒的!”
蕭逸說完,沒做片刻停留,即刻離開了蕭宅。
可是,一出了蕭宅,電話便響了起來。
正是李青山李院長的電話。
“喂?”蕭逸即刻接了起來。
“蕭逸,你能來一趟附屬醫院嗎?情況不太妙!”李青山焦急地說道。
“我馬上就到!”蕭逸沒有問什麼事兒,但是,本能地感覺得到,一定與失魂病人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