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們一起在京城的時候啊,或者就是今天這樣的時候啊。”舒婉雙眸微眯,一雙妙目裡,滿是促狹的笑意。
“你這是故意的?”蕭逸終於明白了這極個別的情況是什麼情況了,反正都是舒婉和自己在一起或即將在一起的時候。
“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我和她關係熟絡一點嗎?”舒婉眼角含笑,媚眼如絲般壞笑着問道。
蕭逸搖頭笑而不語。
“你聽見她剛纔和我說什麼了嗎?”舒婉突然挽上了蕭逸的胳膊,把一張俏臉貼到了湊到了蕭逸的眼前,問道。
“沒聽見!”蕭逸笑着搖了搖頭。
“她說,讓我幫她照應你!”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蕭逸明知故問。
“幫她照應你,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你始終是她的!她在向我宣告主權呢!”舒婉醋意十足地說道。
“呵呵,你們女人之間打得啞謎,我可不懂!”蕭逸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哼,這次英國之後,主權是誰的,還說不定呢!”舒婉卻是一揚皓首,把一張朱脣湊到了蕭逸耳邊,吐氣如蘭般魅惑地說道。
那曖昧的語氣,讓蕭逸從耳根開始,渾身都酥麻起來。
不過,就在此刻,飛機的廣播裡卻是響起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各位乘客,大家好,我是此次航班的機長,就在剛剛,經濟艙裡一位英國籍女士似是突發心臟病,情況非常危急,機組人員已經與地面機場進行了聯繫,準備緊急備降,乘客中如有醫務人員,請您多施援手,謝謝!”
這廣播一經播出,機上一片譁然。在這麼萬米高空突發急病,這可真是麻煩了,不但飛機要備降,搞不好病人還有生命危險啊。
蕭逸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大步向後面的經濟艙走去。
剛一走進經濟艙,便看見飛機最後面的一個座位上,一位女乘客仰靠在座位上,滿頭大汗,大張着嘴,臉色鐵青,呼吸急促,雙手死死地捂着心臟的位置,看起來痛苦不堪。
兩位空姐正焦急地俯身在那女病人身邊,緊張地查探病情。
而就在蕭逸走近經濟艙的那一刻,率先有一個男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邊走向病人,一邊大聲吩咐空姐道:“快,翻看病人的隨身行李,看看有沒有急救藥物!”
男人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探查起病人的情況來。
“請問您是?”空姐緊張地問道。
“我是英國皇家醫學院的醫生,吉姆布朗!快照我吩咐的做!”這位布朗醫生顯然很經常處理這類事件,儘管情況危急,但是,依然有條不紊。
“原來是皇家醫學院的專家到了,這下病人可有救了!”衆圍觀的乘客一聽了布朗報出了自己的頭銜,立時一身歡呼。
“好好!我馬上找!”空姐也高興地急忙聞聲而動,拿過病人擱置在座位上的揹包,翻看起來,可是,把揹包簡直翻了個底朝上,也沒有找到治療心臟病的藥物。
“沒有啊!”空姐焦急地
叫道。
“氧氣瓶!快!”布朗急忙叫道,並且,一轉頭對空姐說道,“病人情況十分危急,通知機長,必須馬上備降,否則,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機上的乘客聞言一片哀聲,好多都是生意人,有重要的約會呢,這一旦飛機備降,豈不是耽擱大事兒?不過,既然英國皇家醫學院的專家都這麼說了,顯然是人命關天,縱使大家極度不願,也沒有辦法。
空姐也急忙放下了手上的揹包,就要向駕駛艙跑去。
“小姐,先不忙通知機長,容我看看!”蕭逸一伸手,攔住了空姐。
空姐顯然不認識蕭逸,聽了蕭逸的話,怔怔地看向了那位布朗醫生,詢問意見。
不過,那正按壓病人胸口的布朗醫生,卻是立時憤怒了:“你是誰?病人情況十分危急,耽擱了治療,就是人命關天,你付得起責任嗎?”
“我也是醫生,讓我看一看!”蕭逸倒是沒有介意那醫生的不善態度,蹲下身去,查看了一遍病人。
一番查探之後,蕭逸卻是篤定得說道:“這病人並不是心臟病發作!”
“什麼?不是心臟病?”周圍圍觀的乘客們都是一聲驚呼。
那布朗醫生,更是徹底憤怒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病人如此明顯的心臟病症狀,你竟然說這不是心臟病,你是太過無知,還是別有用心?”
“是啊,這心臟病的症狀挺明顯的啊,我記得我一個同事發病時就是這樣的!”
“就是啊,皇家醫學院的專家還能說錯嗎?我看是這個小醫生沒看對吧!”
周圍的乘客們聽了蕭逸和布朗的對話,也是竊竊私語,而在布朗那光鮮的名頭下,衆位乘客也先入爲主,更多的傾向於布朗的說法。
蕭逸對於周圍人的議論,卻是根本恍若未察,從身上取出了一根銀針,蕭逸蹲下身來,挽起了病人的褲管,在病人足三裡的位置,把那根銀針緩緩地刺了下去,並以指尖一彈,施展開了四象針法!
“你,你在幹什麼?”布朗沒想到蕭逸竟然不顧自己的阻撓,執意下針了,一邊憤怒地呵斥蕭逸,一邊大聲衝着愣在一旁的空姐叫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去通知機長迫降?難道要等着這個無知的中醫搞出人命嗎?”
“哦!”空姐被吼了這一嗓子,才終於緩過神來,急忙應了一聲,向駕駛艙跑去。
可是,沒等跑出幾步,卻是聽周圍的乘客一陣驚呼:“呀,病人醒過來了!”
空姐心裡一愣,即刻回頭看去,卻是驚訝地發現,果然,那原本昏迷不醒的女乘客,已然緩緩張開了眼睛。
“啊?怎麼那醫生一根銀針紮在腿上,病人就醒過來了呢?”一衆乘客,無不驚異地議論紛紛。
那叫做布朗的醫生,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推了推眼鏡,仔細看了一下女病人,可是,眼前的女病人卻是真的甦醒了。
“這,這怎麼可能?”布朗驚聲叫道。
而就在這時,機上乘客終於有人認出
了蕭逸,不由得一聲大喊:“啊,我認出來了,他就是那位擁有無數粉絲的蕭醫生啊!”
“聽說他醫術很高的,我終於見到活的了!”
“高什麼啊,沒聽網上說嗎?都是炒作出來的。”
“哦,原來他就是這幾天被罵的很慘的那個中醫啊!”
“可是,病人真的活過來了!難道,中醫真的有用?”
乘客們的議論紛紛,恰是反映了此刻所有國民,對中醫的一種兩極的態度。
蕭逸卻是沒有在意任何人的任何說法,眼見病人張開了眼睛,蕭逸結束了留針,拔出了病人足三裡上的那根銀針。
而那小小的銀針一經拔出,那病人卻是突然從喉嚨中發出了響亮的“嗝”的一聲,隨後,肚子裡一陣咕嚕,病人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先前那急促得幾乎要斷掉的呼吸,竟然慢慢地順暢了起來。
那鐵青的臉色,也逐漸變爲正常的紅潤,除了偶爾的一聲聲的打嗝,竟然與剛纔的模樣判若兩人,顯然是已經從危險的境地好轉過來了。
“OH MY GOD!”布朗醫生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連聲的驚叫不已,“好了!這就好了?這不可能!”
女病人雖然打嗝不止,卻也站起身來,對蕭逸說道:“謝謝,謝謝你,華夏的醫生!”
這下週圍剛纔還議論紛紛的乘客,可是徹底傻了眼,幾乎齊齊地發出一聲驚問:“嘶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也太神奇了吧?”
蕭逸卻是扶着那女病人坐下了,轉頭對那位驚詫欲絕的布朗醫生說道:“這病人根本不是心臟病,而是急性胃食管反流病!”
“急性胃食管反流病?”布朗醫生一聲驚咦。
“沒錯,這種急性胃食管反流,最是容易被誤診,因爲其病症和心臟病實在是太過相像了,作爲西醫,必須得藉助儀器才能區分兩者之間的不同,但是,好多病人沒等儀器的檢查結果出來,就已經來不及了。而我們中醫就不同了,兩種病症,在脈象上的表現,根本是截然不同的。”蕭逸很有耐心地娓娓道來,不但是說給布朗聽,也是說給機上的所有乘客聽。
“原來是這樣!”衆人恍然大悟。
而後,卻是每一個人的心頭都不約而同得掠過了一個念頭:“難道,這幾天被罵的體無完膚的中醫,竟然真的有獨到之處?”
蕭逸做了這一番簡單的解釋之後,卻是對病人說道:“你的這種胃食管反流,要想根除,最好要喝一段時間的中藥來調理一下,不用多,七服足以徹底根治!”
女病人聽了蕭逸的話,激動地說道:“原來您就是那位蕭醫生,不瞞您說,我此次來華夏,原本就是計劃找一箇中醫,來調理一下我十幾年來長期不好的老胃病,哪知道,一下了飛機,就聽見了有關中醫的一大堆壞話,恕我直言,嚇得我連中醫也不敢看了,就直接踏上了回國的班機,哪知道,竟然差點沒了小命,謝謝您,謝謝您,神奇的華夏醫生。下了飛機之後,我怎麼能找到您,討要中藥的藥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