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陳鳳美女士卻是微微一笑,無比肯定地說道:“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蕭逸擊敗了阿菲拉病毒,挽救了幾萬人的生命,他創造了奇蹟。所以,這一次的醫術交流大會,我特意跟主辦國懇請,請蕭逸作爲今天最特別的嘉賓,來參加我們的盛會,而幸運的是,他也終於來了!我提議,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今天最最特別的貴賓,蕭逸,蕭醫生!”
“譁!”儘管在場衆人好多人心裡還有難以置信,但是,現場的掌聲,還是如同潮水一般響了起來,經久不消。
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衝着蕭逸鼓掌。
在場的逸粉們,更是興奮地尖叫不已:“蕭醫生,你是最棒的!”
現場的閃光燈,瞬間閃成了一片。
李青山和樊廳長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同爲華夏人,臉上有光的感覺,真好!
只是,一旁的江淮文卻是如墜冰窖,心裡一片冰冷,感覺像是做夢一般,不敢相信。
而這一次國際醫術交流會的開場嘉賓介紹,也成爲了國際醫術交流會有史以來,最特別的一次。
劉陳鳳美女士激動地拍了拍蕭逸的肩膀,而後,自己重新走回了講臺,壓下了所有的掌聲,繼續說道:“而這一次的國際醫術交流會,不同於以往的最大的地方,就是,我們請到了蕭醫生這位中醫來參會,這無疑是我們交流會的一大進步,我們世界醫療界,需要新的聲音,新的思路,而這一切,蕭醫生可以帶給我們……”
劉陳鳳美女士,今天格外地激動,這一次的開幕發言,一改她往日簡單幹脆的作風,持續了接近一個小時。而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被提到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蕭逸。
全場衆人,被她吊起了極大的興趣,巴不得馬上進入實際交流環節,到底要看看蕭逸有什麼值得劉陳鳳美女士如此推崇的理論。
交流會終於開始了,第一個供大家討論的議題就是“有關神經元修復的問題”。
而到了這個環節,自然是與會衆位嘉賓暢所欲言的階段了。
作爲久享國際盛名的英國醫生,史密斯,第一個發言,深入淺出,簡單地闡述了自己對於這個問題的理解,也爲此次交流,開了一個好頭。
史密斯之後,大家踊躍發言,現場的氣氛非常活躍。
各位專家們也不愧是國際頂級醫生,每一個人的發言,都有讓人耳目一新,又震撼心靈之處。
現場的閃光燈無數次地閃動,攝像機忠實地記錄着每一個嘉賓的發言。
在場的觀衆,更是大呼過癮,直嘆來着了,衆人無不拿筆在本子上,仔細地記錄着,生怕記漏了某一個字,這可是國際頂級專家的心得體會啊,對於在場這些慕名而來的醫者來說,自然是無比地寶貴。
而這一片熱烈的氣氛,終於在江淮文發言的時候,到了高峰。
這江淮文不愧是地壇醫院的首席腦外科專家,兼之口才極佳,也算是那驚才絕豔之輩了,把自己臨牀多年的理論,講的是精彩絕倫,亮點無限。
也看得出,他是真下功夫了,這一番講話之後,如願地博得了滿堂彩。
“精彩!不愧是首席專家,果然精彩!”
衆人紛紛鼓掌,讚賞不已。
就連史密斯醫生,都特意向江淮文微笑致意,肯定有嘉。
一旁的樊廳長也聽得不住地點頭,壓低了聲音和李青山老院長說道:“他孃的,這傢伙雖然爲人差了點,不過,還真是有點想法的,這裡面各國的專家裡,還數他講得好。”
“嗯,”李青山老院長向來是愛才之人,又在醫界工作了這麼多年,聽了樊廳長的話,也是點頭不已,低聲說道,“是啊,難怪這江醫生每年都可以代表華夏參加這國際醫術交流會,果然是人才。”
倆人剛剛小聲討論完,江淮文的發言,也終於在一片掌聲中結束了,樊廳長站了起來,剛要祝賀他發言精彩,哪知道,江淮文卻是沒有即刻回到位置上,而是眯起了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看向了蕭逸,手持話筒,高聲說道:“多謝大家的鼓勵,只是,我這發言,也只能算是拋磚引玉,我想,大家最想聽的,還是我的同胞,蕭逸蕭醫生對修復神經元的看法吧?我提議,接下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蕭醫生髮言,好嗎?”
衆人一聽江淮文這麼說,哪有說不好的道理?本身也被劉陳鳳美女士吊起了對蕭逸的胃口,早就想聽聽蕭逸的發言了,只是,蕭逸卻一直沒有開口,大家也沒有說什麼,如今,聽江淮文如此一說,大家便即刻向蕭逸鼓起掌來。
江淮文更是衝蕭逸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李青山老院長一見了這一幕,險些氣得跳起來,馬上和樊廳長說道:“這江淮文也太壞了,他們討論的都是西醫神經元領域的專有術語,蕭逸一介中醫,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你讓他說中醫理論,衆人又聽不懂,這不是故意要讓蕭逸出醜嗎?”
“馬勒戈壁的!孫子,這個時候,他還起內訌?”樊廳長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眼見着江淮文那不懷好意的神情,樊廳長不由得爆了粗口。
只是,不論是李青山,還是樊廳長,這個時候,卻是毫無辦法去挽救局面,因爲,表面上,看起來,江淮文這是在擡舉蕭逸,一點問題都沒有,旁人連阻攔都阻攔不了。
“這他媽可怎麼辦?”樊廳長立時急的額頭見了汗,要是大庭廣衆地讓蕭逸出了醜,自己在上頭面前也難辭其咎,更何況,自己心裡早就對蕭逸一片感激了,自然不想他出醜的。
而就在樊廳長和李青山焦灼之際,韓國代表團的席位上,卻是傳來了一聲嬌喝:“且慢!江醫生,我們中醫的理論,和你們西醫不同,我們中醫裡,就沒有
修復神經元這個概念,我想,你讓蕭醫生談這個話題,顯然有些欠考慮吧?”
那說話之人,自然是妍舞了。眼看着江淮文是在陰蕭逸,妍舞根本不假思索地就站了起來,加以阻止。
而樊廳長和李青山一聽了妍舞的話,都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人出來說話了。
“媽的,等回頭一定不能饒了這個吃裡爬外的江淮文,竟然在這個時候,搞窩裡鬥。”樊廳長這個帶隊領導,心裡怒罵不已。
“原來是這樣!”衆位與會的專家,絕大多數都不懂中醫,聽了妍舞的解釋,好多人也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只是,那江淮文卻是陰陰地一笑,衝着妍舞說道:“這位小姐,既然你們中醫裡,都沒有這些概念,那麼你們中醫來這裡幹嘛呢?”
“你!”妍舞被江淮文一句話就噎得啞口無言。
而此刻,美國代表團和日本代表團,竟然同時開口,支持江淮文的說法,極力要求蕭逸就這個問題,說說看法。就連劉陳鳳美女士,都看出來,美日兩國的醫生們,似乎有些貓膩在裡面。
就在這一片喧囂中,蕭逸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對衆人說道:“各位,不瞞大家說,對於什麼神經元的問題,我的確是聽不大懂。讓我說,就更無從說起了。”
“哄!”蕭逸此言一出,在場的觀衆就一陣低語。
大家萬萬沒有想到,蕭逸竟然如此直白坦誠地說自己不懂。
此言一出,連劉陳鳳美女士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站起身來,就要爲蕭逸維護幾句。
只是,還沒等她說話,蕭逸便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懂諸位專家所謂的神經元修復的一些術語,但是,我也基本聽明白了,不過就是些針對腦部疾病的一些療法。這在我中醫領域,也是頗爲常見,我不懂英文,也不知道該如何給你們解釋中醫的理論,但是,我倒是願意現場找病例一試。”
“現場修復腦神經元?開什麼玩笑?這不可能!腦神經元的修復手術,那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手術之一,以現場的條件,怎麼可能進行得了?”現場好多人一聽了蕭逸這話,便忍不住驚呼道。
不過,也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就像日本代表團的一個叫做橫路正弘的男醫生,就率先說道:“哎,話不能這麼說,華夏有句俗語,叫做沒有那金剛鑽,不攬那瓷器活,人家蕭醫生能提出來要當場手術,沒準,人家就是有那本事呢,我們爲什麼不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一下呢?”
橫路正弘的話一說完,一旁的米國代表喬治道格拉斯也馬上應和,笑着站起來對蕭逸說道:“是啊,不過,蕭醫生,普通的腦部疾病,您就別拿出來展示了,您號稱是華夏最有前途的中醫,起碼應該挑戰點世界級的難題吧?要我看,不如以漸凍症病人爲病例,讓我們大家開開眼,見識一下中醫吧?大家說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