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那個聲音似乎顯得極爲憤怒,在半空中顯露出一道血色的身影,容貌被隱藏在血光之中,背後一對蝠翼伸展,遮天蔽日。?.
“你恐怕沒想到到我還活着吧!!”
該隱冷笑,蝠翼震動,頓時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向着下方的二女掃來。
面對撲面而來的血風,莎娜身側一顆賢者之石亮起,撐起一層星光防禦,將血風抵擋在外,少女一挺胸,衝着天空中的該隱冷笑道:“哼,你恐怕沒想到我這麼多年還是幼兒體型吧!!”
分身莎娜:“……”
該隱:“……”
這特喵的到底有什麼好自豪的!!!
這一刻,不提該隱差點重心不穩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就是分身莎娜也在一瞬間產生了“老孃是不是叛變投敵比較好”的想法來。
不過在考慮到自己一旦說出來又會被罰學該死的狐狸叫之後,她很快就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哼,這麼多年過去了,女人你果然還是沒有什麼長進。”
穩住身形,該隱冷冷地哼了一聲:“如果你還是隻有這點本事,你今天必死無疑!”
莎娜笑嘻嘻地眯了眯眼睛,手中多了一個透明的塑封袋,望着該隱說道:“我當然不止這麼點本事了嘛,就怕你不敢面對我的新本事呢。反倒是你……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傲嬌呀。殺個人還得問問對方有沒有長進,嗯嗯如果你是個金髮雙馬尾蘿莉那就所有的設定都圓滿了……”
“你纔是傲嬌,你全家都是傲嬌!”
莎娜笑得更開心了:“你說我的‘全家’裡面。到底包不包括你這個誕生在我手中的生命呢?”
“……”
終於,發現和某人拌嘴是個很不明智的決定的該隱不再多言,身體陡然化作無數的血色蝙蝠,嘶鳴陣陣,血氣滿天,向着地面上的莎娜俯衝而下。
“今天,我要親自結果你!了結這一段因果!”
無數的血色蝙蝠嘶鳴。彷彿有無形的血海掀起滔天的波浪,化作一圈圈血色波紋向外擴散,每一絲都帶着毀滅般的波動。至尊偉力轟鳴着向着二女鎮壓下來。
“那真是可惜了呢。”莎娜無所謂地晃了晃手中的塑封袋,“這樣的話,我特別製作的秘製風味椒鹽爆炒hr型血液就要永遠不見天日了呢……”
“什麼——”
已然俯衝到莎娜面前的該隱一個趔趄,和少女擦肩而過。撞上了地面。無數蝙蝠聚攏化回人身,臉貼着地面滑了出去。
“……看起來就覺得好疼的樣子。”
分身莎娜忍不住齜了齜牙。
要論說話的含沙量,她要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但如果論節操稀缺度、下限深度以及切開以後的漆黑程度這三者的話,恐怕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三項之和加起來還不夠莎娜本尊的一個零頭碾壓的。
當場上演貼地滑翔的該隱的顫抖,那是在無數前輩倒下的不歸路上狂奔着的身影呀!
“女人……!!!!”
從地面上爬起來的該隱,顯得極爲憤怒。身體不住地顫抖着,周身血海滔天。那是至尊的怒火!
“你成功地激怒我了!!”
該隱一伸手,掌心間一道道血光噴涌,無數血色蝙蝠凝結成鎖鏈,瞬間將莎娜二人捆了個結實。
從實力上來說,作爲血之始祖的該隱已經恢復到了至尊境界,而此刻的莎娜不過是聖域境界罷了。
雖然莎娜的戰鬥力逼近至尊,幾乎要逾越兩者間的屏障,但和正牌至尊,而且還是一個曾經身爲大帝的至尊硬磕的話,一樣還是沒有什麼勝算的。
“拿過來!”
該隱揮動手掌,一隻血蝠抓起了莎娜手中的塑封袋飛起,落入他的手中。
儘管他的面容被血光遮蓋,但依然能夠想象出該隱此刻看着那個名字特別長又特別奇怪的血液塑封袋時兩眼發光的神情來。
畢竟是血族嘛,吸血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天性。
望着這一幕,莎娜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笑了。
(差不多了,接下來基本上就可以引出該隱背後的人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呢……)
知根知底的,智商時常要打對摺的敵人並不可怕——比如說該隱,當年該隱還是大帝修爲的時候莎娜都能夠輕把這貨玩弄(某種意義上)於鼓掌之間,更別提這麼多年過去該隱不僅僅修爲倒退,智商在漫長的歲月中似乎還不升反降被磨滅了不少……
真正可怕的是隱藏在黑暗中始終未知的敵人,因爲你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跳出來,以什麼樣的方式刺上你一刀。
而莎娜非常確信,在該隱的背後就有這樣一個人。
要知道,對於該隱這個血之始祖而言,最好的恢復方式就是吸食鮮血,越是強大的生靈的鮮血,就越能夠讓他快速恢復。
即便如此,想要恢復到至尊境界所需要吸食的鮮血也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近年來大陸上關於有強大生靈被吸食鮮血的信息根本沒有,所以必然是有人通過其他途徑向該隱提供了足夠恢復的鮮血。
那一隻並不大的塑封袋中的鮮血,對於此刻的該隱彷彿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就連一旁的莎娜二人都不顧了,嘴角尖牙露出,一口便刺了下去,吸食了起來。
“咿呀——!!”
忽然,正在吸食名字很長的鮮血的該隱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就連聲調都變了。手中的血袋拋飛空中,身體一個趔趄栽倒在了地面上,暈了過去。
“……咦。這是發生什麼了?”
纏繞的血色鎖鏈鬆開,莎娜也不明覺厲地看向倒地不起的該隱,她確實在血液裡下了點東西,打算利用該隱時不時短路的大腦來放倒對方,可是……貌似根本還沒到起效的時間吧?
連放倒敵人前說幾句牛b哄哄的臺詞擡高一下逼格的時間都不肯給她嗎,導演你到底和她什麼仇什麼怨?!
“孃的,想給老孃玩捆綁play?!”
而同樣掙脫了束縛的分身三步兩步走上前去。一巴掌拍散了該隱身外那一層始終籠罩着的血光,露出了該隱此刻的真容。
她頓時就張大了嘴:“臥槽——女的?”
在她面前,一名血色長髮的女子橫躺在地。臉色慘白如紙,雙眼更是乾脆成了蚊香眼,不斷地轉着圈圈。
不僅如此,越是觀察。她就越是臉色古怪。最後乾脆摁着女子的手腕探查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結論:“尼瑪,暈血?”
“……哈?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一旁的莎娜也是瞪大了雙眼,彷彿有十萬只草泥馬在少女的腦海中呼嘯着奔騰着……暈血你妹啊!!!
這貨是血族始祖,靠鮮血爲生的該隱啊!!
你丫告訴她血族始祖其實是個暈血的女人?!
(誒等等,女人……這貨是女的?!)
在莎娜的印象中,該隱應從性別上來說應該是個男的纔對,哪怕是上次見到的時候也是個男人。怎麼轉眼就變成一個妹子了?
難道……這又是大宇宙娘化意志的錯?
不不不,總感覺應該沒這麼坑爹纔對。莎娜腦海中轉過許多想法,手上卻絲毫不慢,星辰聖域如同掌中世界一般在她掌心間爆發,億萬道璀璨的星光閃耀,就要將該隱封印鎮壓。
殺死該隱她是暫時不指望了,當年可殺死王者大帝的諸天星辰大滅絕魔法陣都沒有破了該隱的不死血身,現在的她也一樣破不了。
不過破不了歸破不了,想要封印鎮壓,她還是有很多手段的。
至於爲什麼堂堂血之始祖會暈血……好吧,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也許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能夠找到答案。
於是,少女手中多了一個巨大的透明箱體,分爲內外兩層,將昏迷中的該隱丟進了內層。
緊接着,她又從隨身空間中倒出了大量的血液——這些血液都是她實驗所用——灌進了箱子的外層。
順帶一提,箱子所使用的是強化過的特殊半透材料,那些鮮血不會流入內層,但卻會不斷地有鮮血的氣味透過夾層,充斥於內層之中。
“嘶——你夠狠的啊,這丫的看到一點血都能暈,你現在居然把她關在這種地方,這貨從今以後每個月甦醒的時間能超過一小時麼?”
分身莎娜不由得咂着嘴說道。
“其實我大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做完這一切,莎娜嘆了口氣,“這貨的不死血身大概是不小心附體到了一個女人的身上融合了,至於暈血大概是身體原主的問題吧……仔細回憶的話,從遇到我們開始,她就一直用血光蒙着臉,說不定只是在屏蔽視覺和嗅覺而已……”
分身好奇:“那她附身以後每個月來大姨媽怎麼辦,吸麼?”
“……你不說話不會死的。”
正在莎娜着手給箱子施加更多的符文封印時,一道微不可查的氣息在空氣中一閃而逝,出現在了毫無覺察的少女背後。
下一刻,那氣息悄無聲息地爆發,一把閃爍着寒芒的匕首閃現,扎入了少女的後心。
一股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暗影力量瞬息流轉炸開,莎娜的心臟部位爆開一個巨大的血洞,血肉四散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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