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房間,各自走進臥室休息了一陣,到了早上,唐建輝才把電話打通。
不久,何潔來了。
作爲體育記者,這妞兒穿的風風火火的,簡單的黑色熱褲,屬於體型褲的那種,膝蓋上還印着一個白色的骷髏頭,應該是一早上就被唐建輝的電話吵醒,她沒有穿記者的那套行頭,而是比較休閒了。
上身是白色的大背心,胸前還印着一個臉譜。
頭髮往後面紮成了一個馬尾辮,臉上畫着淡妝,下身是一雙黑色的瓢鞋,露着白皙的腳背。
要是沒有禁忌的事兒,陳楚還真想多意淫一下這妞兒,這要是抱着她的兩條腿高就好了,要是從後面也行,把她的熱褲撕開,屁股那部分然後撕開,肯定能爽翻了。
何潔乾脆利落,一連打出去了幾個電話。
隨後嘆了口氣道:“我認識的幾個警察同學都和我說了,邵曉東的事兒有些難辦。”
她呼出口氣繼道:“本來沒什麼事兒,黃這東西,就是那麼回事,上面把你當成事兒辦,那就是事兒,不當成事兒辦根本沒事的,主要是邵曉東在瀚城帶過來的那批小姐一個賽一個的好看,馬上把附近的生意都搶了,自然有人搗亂,聽說他是遭人陷害的,往他的場子裡扔了兩包病毒,然後警察就衝進去了,事情就是這樣了。”
陳楚皺皺眉,心裡暗恨,暗想這羣孫子,有本事明着來啊?暗地裡算什麼本事。
他心裡恨恨的,表面上雲淡風輕道:“何……何姐,這件事有沒有什麼周旋的餘地?還有,究竟是什麼人陷害的他?你別誤會,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何潔低下頭,眼睛動了動。
哼了一聲道:“這不是明擺着的麼,邵曉東在哪裡開的場子,就是附近最大的那個場子找的人,不過你知道也沒用的,在京城,可不比別的地方,這裡面千絲萬縷而且官也比較大,你一個不留神,沒準得罪的開國大將的後代,所謂的紅二代,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呼……”陳楚平靜了一下,聽到開國大將幾個字,他也迷糊了。
何潔道:“這種事只能軟的來,帶錢了吧,使錢吧,沒別的出路,我先親自去一趟幫你探探路。”
陳楚點頭道:“放心,錢不是問題。”
他上次賭拳贏了兩千多萬,加上和唐建輝打賭贏來的五百萬都沒怎麼花,感覺錢就是一個數字了,在卡里面放着,而邵曉東必須救出來。
何潔忙活了一上午,回來的時候三人找了一家餐廳,吃完了飯,何潔呼出口氣:“不好辦,這次上面有一個官,當然是主管了,他和那個夜總會有聯繫,實話實說吧,那個夜總會實際上就是他開的,見邵曉東搶了他的生意,他找邵曉東兩次,要合作,意思便是要將邵曉東吞併,遭到拒絕後,就用了紅道上的手段。”
陳楚點頭道:“紅道?就是當官的權利?那黑道他們不用還是沒有?”
何潔苦笑道:“人家這種事還用不上黑的,直接下個令就把他辦了,主要邵曉東剛到京城,關係都沒打通,一個外地人,被人整也正常,這個管事的意思要判邵曉東二十年三十年的,所以這件事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我盡力而爲吧,你也不要太着急,這種事急是沒用的……”
陳楚思緒也在急轉,要不要來硬的?
要不要用些其他方法?
最後想了想都不行,而且都不現實,別說這裡是京城,就是在瀚城,自己也不能和警察對着幹,滅馬猴子,尹胖子都行,這些都是黑道上的。
但對手是警察可不行。
只能採取懷柔的了。
“嗯,謝謝何姐了。”陳楚說着推過去一張支票,這是他上午取的。
上面一個2,後面跟着接過0.
何潔掃了一眼,呵呵笑了:“二百萬?陳楚你手筆不小啊?真沒看出來,你打拳能賺這麼多錢?”
“唔……這個不多,何姐,只要能救出邵曉東,多少錢我都花。”
何潔呵呵笑了笑,把支票推了回來:“我說了我盡力,我只是一個記者,是認識幾個警察朋友,但他們不是辦理這個案子的人,也得找關係,暫時沒花錢,要是花錢的話我管你要,該多少就是多少,你不用給我錢……”
何潔沒收他的錢,說了幾句話離開了。
過了一天,何潔依然沒有辦法。
說那邊的管事的就要拿邵曉東開刀,而且對方的幹部是個廳級。
雖然在京城廳級不算什麼,但是正好主管這片的,也是比較牛叉的。
手裡有權,比他大級別的也很難插手。
再說證據確鑿。
陳楚有些焦頭爛額,而且龍七電話也在催促。
陳楚看了看唐建輝道:“廳級?是多大的官?”
唐建輝撇了撇他:“廳級在二三級的城市算是市長一個級別的,市長在古代算是道臺大人,已經是不小的官了,但是在京城這邊官比較不值錢,副部級,正部級的幹部也不少的。主要副級幹部是有職無權的,正級幹部纔有權利,比如總理,有權利吧?但是你聽過幾次副總理?可能連副總理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比如副主席……”
陳楚撓撓頭,他還真不知道,就知道正的官了。
這時,何潔打來電話。
陳楚慌忙接聽。
何潔嘆了一口氣道:“陳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陳楚有些鬱悶,心想這大妞兒還給自己來了個大喘氣,你直接說不就好了麼。不過有事求人家,求人辦事呢,自然要低聲下氣的。要是平時,陳楚恨不得抓住她,在她屁股上狠狠拍幾巴掌,非把她拍冒水了不可。
“嗯……好消息壞消息總是要聽的,感覺還是面對現實的更好,那就先聽壞消息吧。”
“好。”何潔咳咳兩聲道:“壞消息是錢不管用,人家娛樂場所開着,價值過億,根本不在乎錢,要的就是撒氣,也讓周圍人看看他的實力,所以關係沒打通,而且根據邵曉東的那麼多的小姐,還有病毒的數量,他最少要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我擦!”陳楚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腦袋有些忽悠忽悠的,認識邵曉東這麼久,一下聽到好兄弟被判刑二十年,跟做夢一樣,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現實。
他深呼吸幾口氣,身體有些哆嗦。
唐建輝忙扶了他一把:“唔,你怎麼了?哎呀,還有好消息呢,好消息沒準是有轉機呢,或者少判一些年。”
陳楚也點點頭,像是撞大運似的問:“說吧,好消息是什麼?是不是我能見見他,探監什麼的?”
“咳咳……”何潔清了清喉嚨道:“好消息是邵曉東無罪了,被釋放了。”
“什麼?”陳楚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可能?”
何潔也搖頭苦笑道:“我也不明白,只聽說是有人把他給保出去的,這件事直接擺平了,而且這人不是京城的官,是別的城市的官,名字我不說了,他直接找關係把邵曉東弄出去的,至於他們認不認識我也不清楚,反正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陳楚忽悠忽悠的,感覺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
別的地方的官?難道是邵曉東認識的關係?他在瀚城一個雞頭能認識誰?
到了晚上,陳楚和邵曉東聯繫上了。
這貨出獄了,手機也開機了。
陳楚撥過去電話的時候,邵曉東哈哈笑了笑:“楚哥,把你也驚動到京城來了啊?”
“嗯,曉東,是誰把你保釋出來的?”陳楚問。
邵曉東猶豫了一下。
“楚哥,有些話我不能說,你來吧,咱們兄弟喝點。”
陳楚點頭,帶上唐建輝。
邵曉東的場子位置不錯,到的時候這裡還貼着封條。
邵曉東正站在門前。
看着陳楚和唐建輝到了,這貨臉上笑嘻嘻的。
陳楚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出來就好。”
邵曉東苦笑一下:“我是出來了,不過手下小姐都沒出來,這件事有人給我頂包了,不說了,媽的,我這個場子也被封了,這麼多年的積蓄,我糙……老子不服,天子腳下怎麼了?就許你們這樣那樣,就不許我做麼?我偏要做,而且要做大,老子不服……”
陳楚摟過他肩膀:“兄弟,沒事,我混的還湊合,以後咱們兄弟一起打天下,沒關係,照樣東山再起。”
邵曉東搖搖頭:“楚哥,這次我得去一個地方,我想好了,暫時不回dl,也不回瀚城。”
陳楚皺皺眉:“你去哪?”他忽然覺得邵曉東有些和以往不一樣,他以往有些圓滑膽怯,但現在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和堅定。
“呵呵……楚哥,你回去吧,到時候我混好了去dl找你,咱們兄弟喝一頓。我……我現在就得走。”
陳楚皺皺眉:“曉東,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一個地方吧?大家兄弟一場的。”
“嗯……去鹽城。”
“你去那幹什麼?”
“呼呼……人家把我救出來,就是要我跟着他混,不然我就在監獄呆二十年,就是這麼回事,是五建隋潭幫我找的人,我出事了,五建的李坤也來忙幫,但是沒幫成功,隋潭找的在京城開會一個鹽城的領導,他們有項目的往來,把我整了出來,不過我得答應跟着他混。”
“跟着他混?你要當官?”
“哈哈……”少曉東扶着陳楚耳邊道:“當狗,楚哥,官字兩張口,而官字兩張手,一隻手翻雲,一隻手覆雨,一隻手是權利,但是有些事情他們不好出面,所以要養幾隻狗,我就是那隻狗,暗地裡幫他們開路的……”
陳楚忽然想到,在瀚城的一些派出所,他們都養小偷兒,小偷兒和警察差不多是一夥的,偷到錢然後給警察孝敬費,而被抓住,不久就被放了,有的警察還提前通知他們跑路……
有時候誰得罪了警察,當然,人家不可能穿着警服搞你,但是和這些小偷說一聲,四五個小偷兒就過去把這人修理了,而且修理的很慘。
陳楚有些明白了,邵曉東現在就屬於被人養的打手了。
“楚哥,我現在還有案底呢,隨時可以翻案,我現在屬於是保釋出來,也便是我如果不跟人混,我還得進大牢,所以我沒法選擇,哈哈……我邵曉東也有今天,媽的,是不是以前缺德事做多了,今天是報應,麻痹的……”
邵曉東罵了幾句,風吹在他頭上,他看着頭頂滿樓的烏鴉,忽然冷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