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傳出去,整個村裡的人都來看熱鬧。
農村就有這個好處,沒事閒的,一有事兒大夥都去圍觀。
板凳,瓜子,茶葉水兒。
跐溜跐溜的喝着,坐着小木頭板凳,這個得勁兒。
陳楚也讓衆人閃開一條路,隨後在前面走着,後面的王小眼抱着兩隻鴨子一瘸一點的跟着,後面是劉海燕跟王曉燕,還有一杆村民。
而外面也圍着不少的村裡人了。
都想看着這個熱鬧。
直接來到了廠房門前,陳楚讓衆人散開兩邊,然後衝王小眼道:“王大叔,現在你把鴨子鬆開吧,放在地上。”
“哎。”王小眼答應一聲,似乎有些不情願,但是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說什麼。
隨即把兩隻鴨子放在了地上。
那兩隻鴨子叫的歡快,剛落到地上,就嘎嘎嘎的叫着邁開八字步往前走了。
衆人在旁邊看着,這兩隻鴨子有一隻引着路,另外一隻在跟着。
慢慢的一拐一拐的走出人羣,隨後往前快步走着。
幾十人在後面跟着,隨後人也越聚越多,廠子裡的女工也出來看熱鬧了。
兩隻鴨子拐呀拐的,最後朝着劉海燕家的方向走去,王小眼的臉都綠了,恨不得有個地縫都鑽進去。
上百人屏住呼吸的看着,最後兩隻鴨子終於一拐一拐的進了劉海燕家的大門。
王小眼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村民哈哈哈笑了,人羣裡孫五第一個帶頭起鬨:“哎呦!王小眼偷人家劉海燕家的大鴨子嘍!”
閆三也跟着喊:“小偷兒王小眼喂……”
這倆貨就是村裡的混混,一般人不敢惹,說打就落的,王小眼自然也不敢惹了。
要是別人他早就上去用頭撞人,然後訛人了,但一看是孫五和閆三這倆貨,便不動了,這要是上去,自己非得捱揍不可。
尤其是閆三那個亡命徒,以前就是一個搶劫犯,下手沒輕沒重的,自己這把老骨頭還不得被打死啊。
不過王小眼氣不過。
看着陳楚,又看着劉海燕那開心的樣子。
不禁臉色通紅,手指點指着兩人道:“你們……你們串通一氣,你們……你們有一腿!昨天我就看你從陳楚什麼悍馬車上下來的,昨天下大雨,你在人家車裡呆了一個半小時,肯定啥事兒都辦了吧!你們在一起搞破鞋!”
“譁……”
這下事兒大了。
很多人議論,劉海燕受不住,臉紅了:“王小眼,你埋汰人,昨天埋汰你閨女王小眼和陳楚在辦公室裡苟且,今天又往我劉海燕腦袋上摳屎盆子,你……你這麼大的歲數了,一點嘴上不積德,怪不得你兒媳婦和你兒子離婚了,你家去年三間大瓦房也都燒的一乾二淨,你的腿半年前還一瘸一拐的,看來都是老天對你的報應,活該……”
“你……你……劉海燕你……我和你拼……”
“拼什麼拼?回家幹活去!”張才分開人羣,瞪了一眼王小眼。
畢竟人家是村長,這個村也沒有村書記,或者說這個村書記和村長都是人家張才一個人。
別拿村長不當幹部,權利亦是不小。
“這……這……唉……”王小眼嘆了口氣。
隨後狠狠瞪了陳楚一眼,拉着閨女王曉燕道:“走,和爹回家。”
王曉燕看了看陳楚,又看了看她爹。
搖頭道:“我不回去,我回家幹啥啊?一會兒還得去場子幹活呢。”
“幹活?你還去人家場子幹活?你沒看這些人都合起夥來欺負你爹嗎?你不幫着你爹,你和他們一夥兒?你給我回家,回家……”王小眼說着拉着閨女往家走。
王曉燕看了看陳楚。
陳楚也沒辦法,人家的家務事,自己怎麼管。
再說,自己還有一堆事兒沒處理呢。
村裡人看着父女兩人的背影不禁一陣陣的搖頭,王曉燕是個好姑娘,長相,人品,十里八村的都挑不出一個來。
但是她這個爹……唉,真是太讓人厭惡了。
衆人都談論着王小眼。
陳楚擺擺手:“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其實是個誤會,是有人偷了劉海燕家的鴨子,賣道了市裡,然後王大叔碰巧買到了,就是這麼回事,現在解決了,散了散了……”
這算是給王小眼一個臺階下了,陳楚也是爲了王曉燕好了。
陳楚回到場子,見場子裡差不多都去看熱鬧去了,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影子在幹活。
正是劉翠了。
陳楚呼出口氣,想去說點什麼,這時廠子裡的人陸陸續續進來了,也包括孫五。
他想說什麼也不好張口了,劉翠只低着頭幹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
陳楚隨即上了辦公室,和王亞楠邵小華倆大妞兒說去一趟瀚城,隨即開着悍馬車走了。
陳楚說是到瀚城,就是個幌子,路是奔着瀚城的方向走的,不過快到瀚城的時候拐了個玩兒便直接朝着縣城的方向去了。
想去看看柳冰冰,同時,傑克也說在柳冰冰對門安排了保護她的人,而且在小區門口也安排了暗哨。
他是想去看看了。
剛到小區柳冰冰住宅樓的樓下,陳楚就看到一個華夏人在他前面轉悠。
陳楚笑了笑。
那華夏人只是冷眼看着他。
陳楚摸出電話,給傑克打過去,嘀咕了幾句。
傑克笑了笑,放下電話。
不一會兒,陳楚看那個華夏人手機響了,他接通臉上慢慢緩和了下來,衝陳楚微微一笑,隨後離去。
陳楚看他走過的步伐,不禁微微皺眉。
這人是一個內家功的高手。
他現在已經到了練氣後天中級的境界,雖然自己是練氣,傳統武學是修煉內功,但是修煉這東西有着異曲同工之效。
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比如藝術方面,醫術方面也是。
藝術方面,很多畫家同時也是雕塑家,也是音樂家。還是書法家。
其實書法家和畫家最爲相近,因爲畫了一幅好畫,題詞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的,那這幅畫畫的再好也廢了。
因爲只要在一個領域達到一定的境界,便會觸類旁通。
在醫術方面也大體一樣,獸醫,其實也能給人看病。
比如給母豬接產,給人接產也照樣可以,只是人比較事兒多嬌慣一些罷了。
陳楚敏感的覺得這人是高手,同時看他走路很輕,幾乎是落地無聲。
走路輕鬆的人一般是練過的,越輕則越有可能是高手。
一般人走路都是稀里嘩啦的,腳後跟咚咚咚的落地。
而練過的大多是前腳掌落地,因爲每天總要跳跳竄竄的,習慣性的前腳掌落地,那樣起到緩衝作用,不至於受傷。
沒有武術家蹦起來腳後跟落地的,那是二百五的武術家。
陳楚點了點頭。
隨後沒有上樓,而是摸出電話,給那個他差點刪除號碼,也本來想一輩子都不會打過去電話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嘟了幾聲,那邊一個熟悉的操着不算流利漢語的老外笑道:“親愛的陳,終於等到你的電話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這老外還能說笑話。
陳楚搖搖頭:“約翰博朗先生,謝謝你保護的家人……和……和家人。”
約翰博朗哈哈笑了笑:“親愛的陳,我說過的,我們是朋友,我也想結交你這個朋友的,而且我越是想和你結交,越是瞭解你,越是感覺你的強大和有趣,你是怎麼做到的?在我瞭解,半年前你還是一個一名不文的一米六不到的半大小子,怎麼半年後你就成長的這麼快?我不是說身高,你這個年齡段的男人身高從一米六跳到了一米七六很多,也很正常,我是說你的手段,柳……真漂亮,她懷孕了,就更美了,還有你的女人王總和邵總,也好漂亮,親愛的陳,我第一個佩服宙斯,第二個就佩服你……”
陳楚呵呵笑道:“你難道不佩服上帝麼?”
“哦……天啊。”約翰博朗無語道:“親愛的陳,上帝那是我們的神,不能佩服,陳先生,在瀚城你完全可以放心,即便是現在瀚城亂,但是再亂我可以保證,我們鷹組在那裡的勢力,完全可以保護你的家人,任何誰都干涉不了,實在有問題,我們可以讓國際刑警出面。”
陳楚呼出口氣。
正所謂財大氣粗,便是有錢人說話也有底氣。
這要是一個國家強大人家國民說話都有底氣。
你看這老米,一天到晚他媽的想幹誰就幹誰,都不帶打招呼的。
米國的護照上面大意是這個樣子的:大意是你是美利堅合衆國的公民,不管走到哪裡,都要記住,有國家做你的堅強的後盾。
尼瑪!天朝的護照的話正好相反。
大意是:你是天朝的公民,到人家國家要遵紀守法,不要惹亂子,不要給國家丟臉……
無語……
陳楚微微笑道:“約翰博朗先生,我有些不明白,我們只見過幾次,你爲什麼要幫助我。”
“嗯……我說了,我們是朋友,而且我是善意的,我在華夏國呆了很久,很喜歡華夏國的一句話,便是急時抱佛腳,便是平時不與人來往,關鍵時候求人幫忙,肯定會被拒絕,華夏人還說以心換心,大概就是這個交朋友的意思,親愛的陳,我想和你交朋友,所以我現在就要幫助你,華夏國叫做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哈哈哈。”陳楚笑了笑。
不過心裡想,老米還研究的挺透徹,不過這個社會已經不再是義子爲先的社會了。
華夏國已經變成了利字爲先了。
但是人家老外往往研究被華夏人拋棄了的東西,那些傳統的東西很多人被老外發揚,是不是有一天,真正的文明在國人身上找不到,而要去外人身上發現?
陳楚不管這些,現在老米幫自己是好事,至於他們的目的……等以後強大了,不再需要他們了,再一腳把他們踹的遠遠的。
兩人交流了一陣。
約翰博朗又道:“對了,柳的鄰居是一對米國夫婦,也是我們鷹組的人,他們現在相處的不錯,那是一對假夫婦,我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看到了你得到照片。”
陳楚無語了,這尼瑪的老米整的跟地下黨似的,是不是都跟潛伏學的啊。
隨即掛了電話。
陳楚上了樓,柳冰冰住的是頂層。
只是爲了安全考慮才住這麼高。
而且孕婦不能總呆着,適當的運動運動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好處。
上下樓走的慢點,多運動運動是好事了。
到了樓頂的時候,陳楚剛找出鑰匙開柳冰冰的門。
對面門先開了一下,果然是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外國婦女,她身後站着一個有些禿頂的卻一臉和善的男人。
兩人都像是做文職方面工作的人,一點都看不出是殺手的跡象。
陳楚點頭,這咬人的狗不漏齒,這兩人肯定亦是米國的高手了。
他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對自己有利便可以。
雙方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那個男人大方的伸出受到:“威爾森華倫……”
“陳楚……”兩人握了一下手。
而那個女人則大方的和陳楚擁抱了一下,老米女人身上的味兒不錯。
那女人笑笑道:“我叫尼瑪……”
陳楚咳咳道:“尼瑪,歡迎你。”
陳楚隨即想到,約翰博朗手下還有個大妞兒一米八的身高的米國性感大妞兒。
好像叫什麼珍莎的,我靠,一個尼瑪,一個珍莎,你媽真傻。
陳楚差點笑出聲。
隨即和兩人揮手,開了門,走了進去。
看到柳冰冰正躺在沙發上吃葡萄。差不多六個月了,她的肚子還顯得不是很大。
身材還是那樣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