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我們國家崇尚鷹,就像貴國崇尚龍,日本信仰神風……”約翰博朗淡淡微笑:“我想我可以收回我的槍了,不是嗎?”
“呵呵呵……”陳楚攤攤手,手掌裡躺着一枚細細的銀針,隨即手掌一轉,銀針消失。
約翰博朗也收槍入西服的袖子。
“陳先生,我只想和你交個朋友,如果能成爲並肩的戰友更好,最壞我們不會成爲敵人。”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陳楚撫了撫頭髮。
“龍九?你師傅?”約翰博朗搖頭道:“她是龍組的人。”
陳楚雙目一眯。
約翰博朗聳聳肩:“我們是通過龍九發現你的,沒想到她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徒弟,可能你不知道她的情況,只是因爲她漂亮,想泡她?用你們的話是你想上她,嗯,她確實很漂亮。”約翰博朗說着又端起紅酒喝了一口。
“呼……”陳楚搖搖頭:“鷹先生,我只不過是個小人物,不認識什麼龍組,也不想摻合進任何利益,我只想過我自己平靜的生活……”
“哈哈!親愛的陳,我喜歡你。”約翰博朗挑了挑眉毛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喜歡你的直接,你的目的是娶龍九這麼美的女人當老婆,然後還能和其他女生保持曖昧關係,你一直如此,我真敬佩你的精力……來DL就是爲了搏龍九一笑?有點像你們華夏國的烽火一笑,陳先生不愛江山愛美人……”
“咳咳……”陳楚揉揉臉:“鷹先生,我可以走了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也一定知道我陳楚的爲人,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定誅之……”
約翰格朗攤攤手:“陳先生,我們做比交易如何,我們幫你得到龍九,你幫我們讓龍九脫離龍組……怎麼樣?”
“呵!”陳楚冷笑一聲:“我說過,不要惹我,我更不喜歡威脅,如果你讓我不好過,我不管你們什麼鷹也好,還是狗日的神風也罷,我都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楚推開門,大步而出。
……
酒吧包廂內,從後面閃出一男一女兩人。
“鷹,我們要不要……”那女人一身黑色皮衣,黃色髮捲披散在肩頭,身高要在一米八以上,秀頎的身材,勃頸處露出雪白的皮膚,一雙明媚的藍眼睛精光四散。
她說着,手放在白皙的脖頸上橫了一下。
約翰博朗搖頭:“NO,NO,NO這個人會是我們的一個棋子,你不瞭解華夏人,他們內鬥很兇,而且,他們對神風有着切齒的仇恨,讓他們互相撕咬吧,不要攻擊陳楚和他的家人,我們還要保護他的朋友家人,不然這條瘋狗發瘋會對我們不利,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這個瘋子去對付與我們不利的人,華夏國管這句話叫做——借刀殺人……”
陳楚出了酒吧。
信步往前走着,琢磨今天的事情。
原本以爲自己的目的很簡單,喜歡的女人就去追,就去得到,現在竟然惹上了老米,老子跟他們沒什麼來往恩怨,媽蛋的,這幫孫子……陳楚有種感覺,這什麼米國的‘鷹’組織已經像是跗骨之蛆一樣,既然被盯上了,恐怕就甩不掉了。
陳楚眯縫雙眼,暗自咬牙,既然甩不掉,老子就滅了你。
呼……喘了口氣。
不知不覺,天色將晚。
信不走到燒烤一條街,濃重的,刺鼻的燒烤肉香慢慢飄散。他挑選了一處人僻靜處,吃燒烤往往看着人多的地方熱鬧,生意好,無疑,那地方的燒烤也好吃。
但人一多,店主一忙亂,可能燒烤便火候不到,味道變了。
相反,冷清一點的地方,店主可能更用心燒烤了。
這處外面只有七八張桌子,搭着簡易的棚頂,算上陳楚,只有三桌。
“老闆,啤酒,羊肉串……”陳楚淡淡說出一句。
老闆吆喝的答應了一聲,開始忙碌開了。
天色暗淡,一陣陣的燒烤的青煙隨之嫋嫋而去。
DL的夜市卻亦然拉開序幕,只是這處偏頗之地,靜謐一些,夜中清涼的風中亦是帶着一點點的蕭殺。
忽的,前面一桌的女子轉過頭來,絕美的容顏,讓陳楚找不到第二張如此的臉。
美眉如黛,雙目狹長清亮,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傾如訴,清亮間又如月下水澗小溪……一瞥之下,更是沁人心脾,扣動弦尖。
“雪千尋?”陳楚呼出口氣道。
雪千尋髮絲飛揚,鬢角的長髮幾分沾染在紅脣之上,夜風中,髮絲飄散,紅脣未動,神態飄然如同仙子。
臉上露着微濛濛的醉態,更是嬌媚橫生……
“賣鞋墊的?你也在這兒?”
“呵呵……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出來喝點小酒兒,雪大美人也耐不住寂寞……”陳楚淡淡一笑,拎着兩瓶啓開的啤酒坐了過來。
“哼……賣鞋墊的,我讓你坐這裡了麼?”
“呷?座位不就是人坐的麼?我坐這裡的空位又有何妨?”陳楚摸摸鼻子,一瓶酒遞了過去。
“哈哈哈……”雪千尋暢快一笑,玉頸揚起,長長的美頸讓人忍不住想去親吻的衝動。
笑罷,雪千尋哼了聲道:“賣鞋墊的,這個位置有人了,一會兒便有人來,你最好還是離開一點。”
“哦?”陳楚撓撓頭:“是你喜歡的那個人,還是喜歡你的唐家二公子?”
“用你管!”雪千尋雙眸陡然凌厲起來。
陳楚心裡讚歎。不愧是師院校花,生氣的樣子更添幾分姿色,更是讓人心動不已。只是……這是一隻帶刺的玫瑰了。
“賣鞋墊的,你最好滾遠點。”
夜風吹蕩,楓葉婆娑,遠遠青煙吹拂,風和葉捲曲扭轉。
由遠而近,響起了陣陣佛號之聲,一僧人看似緩步而來,但速度比尋常人卻快了許多。
不消片刻,已然到了近前。
身上袈裟無風自動,和尚手握禪杖,銀鬚飄然,高打一聲佛號道:“這位女施主,何必苦苦相逼,藏龍法師傳法旨,只要女施主勝得了貧僧,他便見你。”
陳楚咳咳一口酒噴了出去,羊肉串到了嘴巴邊停住。
看看傾國傾城般的雪千尋,暗想,這妞兒……這妞兒不會喜歡的是一個和尚吧?而且還是藏龍法師?我靠……
雪千尋美眸凌厲:“大和尚,藏龍不來,你倒來了。”
“阿彌陀佛,是是非非,已然過往雲煙,已然百年,施主爲何還埋藏仇恨苦果?”
“少廢話!今天藏龍不在,就拿你們幾個和尚的腦袋!”
雪千尋說着身子一旋,腰肢內竟然抽出一柄短劍。
對面和尚高聲打了一聲佛號,雙目如同鷹隼,大聲喝道:“施主,既然如此,貧僧無理了!”
大和尚說罷,那燒烤攤主與旁邊的食客紛紛起身,摘掉頭頂假髮,竟然也是光禿禿的和尚。
“花擦!”陳楚蒙圈了。
而雙方已經打鬥一處。
雪千尋劍光爍爍,而那和尚禪杖勢大力沉。
加上其他沙彌和尚,雪千尋亦然落入下風。
被大和尚抓住空隙一禪杖擊在肩膀之上。
“啊……”雪千尋連連後退,那和尚亦是不罷休,禪杖直錘雪千尋前胸。
倏地,陳楚強身而上。
夜中,手腕一抖,三枚銀針掛着風聲飛向那和尚。
清亮夜中,銀針被和尚悉數打落,而陳楚亦然攬着雪千尋入懷,兩眼看着那大和尚。
“這位大師,這樣的美人,要是香消玉損在你的法杖之下,豈不可惜?”
那和尚一愣,雙目緊盯陳楚,其他沙彌亦然站立在他左右。
和尚沉聲道:“這位小施主,你好本領,還請你不要參合江湖中事爲好,你懷裡的女人乃是一妖女,幾次三番勾引我寺藏龍法師未果,我等是前來降服與她……”
“哦?原來如此。”陳楚揉揉額頭。
見雪千尋臉色慘白,顯然那一禪杖力道十足。
“大師傅,你們身爲出家人,竟然出手如此狠辣,讓我如何相信你們是善,她是惡,我與藏龍法師有一面之緣,促膝相談,實在想不出那樣乾淨大徹大悟之人,會有你們這些狠戾手下……這位大師,江湖水深,你們出家人不如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吧。”
“小子,你找死!”大和尚身後幾個小沙彌倏地衝上來。
夜空輕響,針矢破空。
幾個和尚忙停住,遮擋了一陣,還是有兩個和尚大腿被銀針刺中。
其餘和尚還要衝上了,陳楚喝道:“我銀針上有毒,你們不想死就趕快回去醫治還有救。”
“你……這位施主,你……”
“哼,麻煩這位大和尚回去告訴藏龍法師,當和尚就好好當,切記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楚扶着雪千尋緩緩退後,隨即見那些和尚沒有追來,索性一把背起她跑了起來。
過了這處僻靜之地,陳楚鬆了口氣,感覺後頸熱熱的,用手一摸,竟然是血跡。
雪千尋臉色蒼白,紅脣邊掛着血跡。
“你……”
“不要多說,去我的住所。”
雪千尋擦了擦嘴角,一手挎着陳楚的胳膊,夜中像是一對情侶相似。
陳楚呼出口氣,感覺雪千尋強支撐着,而一邊肩膀已經靠了過來,一隻山峰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摩擦。
陳楚順勢一把摟過她的肩膀,雪千尋想要掙扎,但肩膀帶來的疼痛,讓她有些難忍,就順從的自己被佔去便宜了。
兩人剛走過一處大排檔。
裡面正吃燒烤的一桌人,嘴裡的酒水噗噗噗的噴了出去。
唐甜甜叫道:“鴻鴻,倩柔姐,是不是我眼睛花了?那抱在一起的兩人是楚哥跟雪千尋嗎?莫非雪千尋這顆嫩白菜真讓楚哥這豬頭給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