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陳楚以前聽好朋友邵曉東說過,要偷要搶別搶老百姓啥的,老百姓沒啥錢,偷老百姓搶老百姓的那叫喪良心。老百姓這年頭賺點錢多不容易,你偷他點錢,人家上有老人,下有孩子的,一着急一上火都容易上吊尋死。
要偷,要搶就去搶當官的,開發商啥的,這幫王八犢子錢多的是,根本不在乎錢。
家裡真丟了個百八十萬的都不帶追究的,他們貪污那麼多錢也不敢追究。
古代就有劫富濟貧,陳楚摸摸鼻子,要不然自己也做做好事?
算了……
陳楚走到外面,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韓婷婷打來電話問回不回去吃飯,陳楚搖搖頭說有正事,對方啪的掛了電話。
陳楚呼出口氣,怎麼這妞兒跟她姐韓瀟瀟一個死樣,漂亮不說,這臭脾氣都一樣,就不知道她爹韓鐵林大檢察官也是不是這樣的火爆。
慢慢踱步,來到柔柔奶茶。
唐甜甜呼出口氣:“楚哥啊,你真行,看我這邊忙活完了你也進來了,我成了你的服務員了,該你的欠你的幫你賣奶茶啊?”
“嗯……甜甜啊,正好有事兒和你商量呢,你說我怎麼能弄點錢花花呢。”
“呼呼……”唐甜甜擦擦汗:“楚哥啊,不是我說你,挺大個男人的,是應該賺點錢,那個……哎,對了,楚哥你不是把狐狸平了麼,狐狸手底下可有好幾個場子呢!”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他以前的場子收保護費?”陳楚皺了皺眉。
“哎呀,啥收保護費啊!收保護費那是玩剩下的,那叫物業……”唐甜甜喜滋滋的說。
“物業?”陳楚一愣。
唐甜甜又道:“對啊,你看啊,大酒店,飯店,甚至大企業,都需要保安啥的對吧?這就要聘請保安公司了,或者是整體的物業項目……這玩意就相當於給企業看場子了,反正和你這麼說吧,這玩意就是換湯不換藥,就是換一個名字,性質是一樣一樣的,都是誰給錢保護誰安危。”
陳楚點頭覺得有道理。
“楚哥你看啊,以前看場子的是一天吊兒郎當的。現在看場子的就比以前多了一條領帶,關鍵時候也拿刀砍人的,而且啊,一般大企業……就說開發商吧,他們手下的保安和派出所關係非常的好,差不多是一家人,警察也經常和他們一起吃飯,因爲開發商總和老百姓打架啊,僱傭的打手……哦不,保安,一聚集都上百人呢!平時穿西服扎領帶,化整爲零,四處站崗,戰鬥時候一聲哨音,整裝待發,能打硬仗,還能打的贏……”
“咳咳……”陳楚嘆了口氣,唐甜甜要是不說,他還真不知道這些了。
“楚哥啊,狐狸手底下最大的一個場子……哦不,是物業公司管理的單位便是師院東面的美麗酒吧……楚哥,你要是能把美麗酒吧拿下來,一個月保護費……哦不,是物業費,最少也得三萬五萬的啊,拿下了美麗酒吧,其他小地方也得歸順……歸順咱的物業公司管轄……要不,就讓保安化妝點鬧事兒的扔幾個磚頭進去。”
“咳咳……”陳楚擺擺手:“甜甜啊,甭說了,我明白了。”
陳楚邁步而出,喊上馬大河,問了美麗酒吧地方,其實也不用問,就這麼一趟街,而美麗酒吧在師院的最西面,位置有些偏頗,但生意便是出奇的好。
兩人剛走了幾步,龍七跟藥旦道人也追了上來。
藥旦道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楚哥啊,你去搶地盤也叫上我啊,我也是一份子。”
陳楚咳咳道:“咱們是去談生意,不是搶地盤,呃……明天咱們就註冊一個物業公司啥的,或者是保安,安保公司,反正不就是個名字麼……就像以前叫縣令,現在叫縣長,以前老百姓給縣令一跪下去,縣令還下轎子接訴狀,現在老百姓就算跪着上訪……都懂得。”
“楚哥……等等……”唐甜甜跟雪千尋兩個小妞兒也把店面關上了,那柔柔奶茶店有個破捲簾門,稀里嘩啦的聲音跟怨婦哭喪似的。
而這時邵鴻鴻這妞兒也從學校裡跑過來了。
三個小妞兒追了上來:“楚哥啊,我們也去。”
陳楚咧咧嘴,看看這羣人,本來他想跟馬大河一起去,這小子一米八八的身高,虎背熊腰的,往自己身後一站,也挺牛叉的。
現在可好,一個三角眼龍七,加上三個穿的五顏六色的小妞兒,還有個邋邋遢遢的道人藥旦,尤其這藥旦,身上的道袍也不知道多少時候沒洗了,而且有些地方都開線了,一走一忽閃,這道袍就跟八卦仙衣似的……
“唉,走吧,那就一起。”
三個女人一臺戲,唐甜甜、邵鴻鴻還有雪千尋三人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陳楚暗想,自己這夥人真的是黑社會收保護費的?怎麼看都想去聚會的。
到了美麗酒吧門前,只見外面停着二十幾輛豪車。
進進出出的人不斷。
外面還有兩個露着白花花大腿的大美妞兒當迎賓。
見到誰都微笑說歡迎光臨。
馬大河咧嘴:“真醜,潘鳳站在門口還差不多。”
我破……陳楚差點吐了。
跟着一行人往裡走,其中最顯然的便是藥旦道人了,差點讓保安轟出去。
美麗酒吧一樓非常寬闊,燈光昏暗,孤光交錯,唐甜甜幾人過去就奔吧檯要酒喝。
陳楚正撓頭怎麼喊老闆談生意。
舞池的地方騷亂起來。
過去一看,原來是這美麗酒吧有陪舞的,大多是師院裡面的在校學生,也便是這些女生才吸引好多人來這裡瀟灑。
而這裡面陪舞陪酒的女生都穿的特別少,特別性感暴露。
大多是前面無影灼灼的,屁股後面的齊B裙就跟鬼子屁簾似的。
在這種地方這些陪舞的女生被客人摸摸大腿和上身的山峰啥的也都忍了。
當然,兩人聊得投機……或者價錢開的到位,便出去開房做人體向上去了。
所以很多有錢的都泡師院附近的酒吧,有時候家庭困難一點的女生很可能失身落足被他們掏到……
有錢大叔配奶茶妹很常見。
這時一個有些鴨蛋臉的女生哭訴,一個客人從她的齊B裙往裡面摸着她的屁股。
女生小麥色的皮膚,身材比例極好,小蠻腰,大長腿,短短齊B羣下的修長大腿那樣的結實而彈性十足,性感的讓人拉哈子狂流。
“楚哥啊,機會……去啊!”唐甜甜小聲嘀咕了一句。
陳楚呼出口氣,硬着頭皮跟馬大河上前一步喝道:“誰他媽的活膩歪了!敢在老子的場子裡鬧事!給我他媽的站出來!”
一嗓子喊出了。
對面四十多人過來了。
有人抄起凳子椅子,有人從後面摸出棒子。
“我靠!”陳楚迷糊了。
當中一個戴着金鍊子的大哥喊道:“小13,你膽兒不小啊!我的事兒你都敢管?弟兄們上!”
呼啦,四十多人衝上來了。
唐甜甜,邵鴻鴻,雪千尋跐溜跑了:“楚哥啊,對面人太多了,你小心點啊!”
道人藥旦早就鑽桌子底下去了。
三角眼龍七拍拍陳楚肩膀:“兄弟,七哥我……我去掩護你。”
我呷?!
陳楚蒙圈了,身邊就剩下馬大河了。
馬大河呼出口氣:“楚哥啊,對面人太多了,你先頂一陣,我去找仙人掌去……”
這小子也跑了。
陳楚瞪着眼:“我靠!馬大河你大爺的!”
罵完,人家人已經到了,陳楚一躍,身體凌空而起,朝着最前面一個頭髮梳理的高高的傢伙一膝蓋狠狠撞去。
那人一聲叫倒地,陳楚落地接着一肘狠狠打向另一人前胸,隨即腳下一個後掃腿,片刻放倒三人。
這時,在二樓的拐角處,一個穿着黑衣的女人淡淡的看着這一切,女人二十五六歲模樣,滿臉的妖嬈,小蠻腰一妞兒,下身黑色齊B羣,鏤空大眼的絲襪包裹着彈性十足的大腿。
紅脣火辣,纖細的柔荑端着一杯紅酒慢慢的品着。
看着下面深陷重圍的陳楚,輕輕一笑。
“清姐……”身後一滿臉嚴肅,頭髮流光向後面梳攏的服務生提醒了一句。
女人擺擺手:“先看着。”
不過下一秒她看不下去了。
陳楚一連放倒了八個,這時一盆仙人掌直接飛進了人羣,砸倒了兩個小子。
而後,一個黑大個子吆喝了一聲,一頭拴着鐵鏈子,一頭拴着一個馬路牙子的基石衝進了人羣。
“小逼崽子們!你們馬大河馬大爺來啦!”
這幫人嘩啦都閃了,馬大河鐵鏈子拴着馬路牙子的石頭,那石頭少說六七十斤,此時已經轉圈掄了起來。
這打架的幾十人臉都綠了,這時,吧檯那邊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邵鴻鴻,唐甜甜跟雪千尋衝進吧檯裡,把服務生推到一邊,抓起裡面的酒水就往人羣裡扔,一時間啤酒瓶子跟炮仗似的噼噼啪啪響個不停。
沒有開封的酒水沉甸甸的,二樓怪叫的清姐眼睜睜的看着好幾瓶人頭馬,還有皇家禮炮飛了出去,她差點坐地上。
馬大河掄起鐵鏈子,呼呼颳風,旁邊的桌椅裝飾碰見便遂碎,四周的什物就像是秋收的麥秸一樣,紛紛倒閉,有幾個小子被馬路牙子刮到,馬上就倒了,這幫人連同酒吧的客人潮水般的往外涌,全跑了。
人羣裡還裹挾着陳楚。
最後大廳就剩下馬大河一個人了。
陳楚這才跑回來,擦擦額頭的汗,心想這虎小子,老子都差點掛了。
“啪啪啪……”小二樓傳來清姐的鼓掌聲,臉上笑的卻是充滿恨意:“你們……是客人?”
陳楚撓撓頭:“唔……是這樣的,您是這裡的老闆吧?那個……我想和你談談生意,以後這裡的場子我們看管,哦不,我們是物業公司……安保公司,負責你們這裡安全問題,我們……”
“別廢話了!看場子對吧?上樓來談吧!”
女人很果斷,直接轉身上樓了,唐甜甜,邵鴻鴻,雪千尋,還有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道人藥旦,龍七也抽了一根菸,跟着一起上樓了。
女人一臉笑道:“小兄弟,你們的能耐我見識過了,說吧,護我的場子多少錢一個月?”
“五萬!”
“五萬?”女人眉毛一挑。
陳楚呼出口氣:“四萬,三萬也行啊……”
女人揚手,對面遞過來計算器。
陳楚暗想,這點帳用不到計算器吧?一個月三萬,一年三十六萬不是麼……
女人噼裡啪啦打了一陣,隨即揚起美麗面容道:“算清楚了,你們打碎我八瓶人頭馬,二十瓶皇家禮炮,一百多瓶其他酒水,客人跑單的不計其數,還有桌椅等等,加上裝潢,總價值超過三十萬……”
女人隨即啪的一拍桌子,咬着銀牙道:“老孃給你一個月三萬的保護費,我這些東西就算進你們工資了吧!”
陳楚咧咧嘴,不用掰手指頭也算出來了,這一年正好白給人看場子,夠陪人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