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邵鴻鴻小妞兒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座位:“楚哥啊,你不玩鬥地主,過來看看周星馳的喜劇吧。”
陳楚淡淡道:“周星馳喜劇?唉,可能他是表喜而內悲,衆人只看到他歡喜的一面,但往往忽略了他喜劇中的悲哀,還有小人物的無奈……”
“呷?”幾女一愣,瞠目結舌的看着他。
唐甜甜咋嘛着眼道:“楚哥你,你沒病吧?是不是誰又刺激你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喜從悲來有誰知呢?”
唐甜甜懵了,邵鴻鴻也迷糊了。
葉倩柔站起來,跺着小腳指着陳楚道:“喂,少拽了,過來鬥地主,你來不來!給句痛快話!”
“啊?當然玩啊,來來來,洗牌洗牌……”陳楚竄過來比比劃劃的。
唐甜甜和邵鴻鴻一陣撇嘴,感覺這貨剛纔裝的還像是個聖人是的,這麼一會兒就暴露得小民了。
和幾個小妞兒玩了一陣,隨後一個個打着哈欠回房間了,葉家空房間不少,再住幾個人也是可以的,不過都在二樓,就陳楚一個男的在一樓。
陳楚感覺這樣更好,今夜修煉的時候沒人打擾。
經過一夜的修煉,陳楚有玉扳指的輔佐,感覺已經到了練氣第四重的巔峰狀態了,彷彿與第五重的感知越來越近,像是有一層薄薄的窗紙一樣,只要捅破就能進入練氣第五重感知領域了。
正常人與伐毛洗髓是一個坎,而伐毛洗髓與練氣又是一個鴻溝,而練氣五層達到感知領域便亦是一個界限。
練氣十層,而到了感知便是達到超出常人了,有種像是異能人的感覺,便像是夜間識路,還有那種矇住眼睛在一定範圍內猜中撲克牌。
如果達到感知領域,這種本來是魔術的把戲,自己便可手到擒來。
便是意識可以感悟到周身一定距離的事物,根據練氣的層次,感知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
比如隔着十米範圍,閉上眼,可以窺探到十米外女廁所的風光,穿啥色的內褲,或者是不是有性病啥的,都可以觀察的。
想到這裡,陳楚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了。
一夜過後,陳楚感覺只差一點,或者說一個偶得就可以衝到練氣第五層感知領域了。
正這時,門外管家吳建輝敲門。
隨即企鵝吳管家進了門,衝陳楚道:“有人找你。”管家一臉冷漠。
葉倩柔打個哈欠趿拉着拖鞋,走下樓道:“喂,誰找陳楚啊?”
吳建輝畢恭畢敬:“大小姐,聽說是瀚城什麼小楊樹村的……”
陳楚眉頭一動。
而葉倩柔則兩隻小手在一起拍呀拍的叫好。
“我勒個去!原來是陳楚他們村來人了啊?哈哈……太有意思了,陳楚就夠奇葩的了,他們村的其他人肯定更有意思的……我也要去看……”
吳管家無奈,在前面走,陳楚低頭思索,會是誰來?總之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葉倩柔則跟在後面蹦蹦跳跳的。
來人站在大廳,棍頭,側着臉,一米七八的身高,身穿一襲黑色瘦版韓裝,不經意甚至要以爲是女人,這男人轉過臉來,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嘴脣微薄,下頜尖尖,眼中明澈,不經意的轉動中留露着一股狡猾的真誠。
男人二十歲左右年紀,嘴裡叼着煙,手不經意的放在腰間,見到陳楚嘴角掛笑,玩味的看了看陳楚身後的葉倩柔,笑容更是有寓意,隨後朝前走了兩步,伸手道:“楚哥,別來無恙?”
葉倩柔在身後小聲提示道:“陳楚啊,這人咋那麼像壞人呢?你看他長得油頭滑腦的,肯定不是好人。”
陳楚卻笑笑:“這是我兄弟……”
葉倩柔撅着小嘴兒道:“怪不得……”
陳楚伸手握了握:“曉東,家裡還好吧?怎麼來了不先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車站接你。”
“哈哈……”邵曉東擺擺手,雙目含笑:“是七哥告訴我你在這的,咦?這位就是葉大小姐了吧?龍九的閨蜜?果然是國色天香,冰清玉潔,龍九一直誇你不停,果然所言非虛……”
女人總喜歡被誇獎美麗。
不過葉倩柔表面上大大咧咧的,那是和陳楚沒事逗趣。
實際上,她作爲葉家的副總裁,商場如同戰場,見識過的太多了,見到邵曉東的第一眼就看見了他的骨頭——這人不是好東西已經被她定義住了。
“呵……”葉倩柔冷笑一聲:“你認識龍九?和龍九很熟麼?用不用我給龍九打個電話求證一下?”
“咳咳……”邵曉東傻了,他和龍九可不熟,真要求證沒準就要被揍了。
“楚哥……家裡出事情了……”他低低說了一句,轉到一旁。
陳楚心頭一顫。
和邵曉東一前一後走到外面。
“怎麼回事?”
“季揚被砍了,估計是馬猴子那一夥人乾的……媽的,外面應該早做防範的……”
陳楚閉上眼,眼前一陣暈眩。
邵曉東繼道:“現在兄弟們一片散沙,等着你回去主持呢!楚哥,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不能再呆在這裡享清福了……昨天高義大隊長剛走,去沈城嚴打去了,半夜馬猴子的人就端了季揚的堂口……”
陳楚手捏攏到一起,隨即散開,隨即再次狠狠捏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語氣盡量平淡的問:“揚子傷的怎麼樣?”
邵曉東望望天:“在急診室搶救呢,他妹子季小桃也從春城回來了,守着她哥,兄弟們都要和馬猴子拼呢,被金星攔住了,就等楚哥你回去了,你怎麼說也算是二當家的了……”
陳楚擺擺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他答應師傅張道宗一心修煉,不再當什麼堂主,也不想參合這些事,他來到DL只想過一些平常人的生活,不再去參與爭鬥,不想去打打殺殺,一心修真,即使不能超脫凡人,像師傅張道宗那樣渡劫飛昇,也只想過一些平淡人該平淡的日子,娶個老婆,搞一些情人,快快樂樂的只談風月……
“楚哥,你倒是說一句話啊?到底回不回去?兄弟們都等着你拿主意呢?”邵曉東煙快燃盡,又點燃了一根,隨即給陳楚抽出一根,陳楚搖搖頭拒絕。
“曉東,你聽我說……”陳楚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卡:“這裡面有四十萬,你先拿回去,好好給揚子看病,一定要把揚子搶救過來……至於我……你讓我想想……”陳楚兩眼望着清晨有些青澀的天穹,忽然陰霾的清晨天穹之下,一地雨水低落在陳楚眼中。
陳楚手指伸進去沾了沾:“曉東,讓兄弟們散了吧……”
“什麼?”邵曉東雙眼如炬。
陳楚呼出口氣:“我說讓兄弟們散了吧,我不再是什麼二當家的,我在這裡是葉家的保鏢,等葉小姐過陣子安全了,我會回去看揚子,這錢你拿回去,除了揚子很多兄弟們也都受傷了吧?不夠再管我要……”
“管你要?”邵曉東呵呵一笑,一把扔掉剛燃着的香菸,憤怒的一腳踩滅。
“要你媽了個比……我糙尼瑪的……”邵曉東一腳踹中陳楚小腹。
陳楚沒躲,只是後退一步,笑着彈了彈衣着上的灰。
“陳楚!你他媽的就在這當你的寶貝保鏢吧?保護你的小媽葉倩柔吧!老子回去跟馬猴子拼命去!我看錯了你,季小桃也看錯了你,去你媽的……柳冰冰那大妞兒都不該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他媽的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忘了你以前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了!你小子沒有這幫兄弟能有今天?去你媽的保鏢……”邵曉東憤怒的指着陳楚,隨即兩眼含淚,轉身大步走開。
“呼……”陳楚百抓柔腸,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好。他是第一次這樣的爲難。
最後像是艱難的做了個決定。
“曉東……”陳楚晃了晃頭,咬着牙道:“我和你回去,就這一次,平了馬猴子,我再回來,但我不再是什麼二當家的,這點你記住。”
“糙……”邵曉東停住,呼出口氣,轉回身走到陳楚跟前,在他胸口給了一拳道:“裝個幾把!你是季揚兄弟,也是兄弟們的二當家的,就永遠是,骨頭裡刻着混子兩個字呢。”
“靠……老子就是想把這兩個字抹去,老子在修煉呢……”
“哈哈……你修煉個幾把,別逗了!楚哥,今天晚上咱就坐火車回去,我讓兄弟們操傢伙準備,晚上就給馬猴子來個措手不及,幹翻翻他……”
“不行!”陳楚擺擺手:“季揚剛被砍,馬猴子那邊肯定有防範,我不是怕他,是擔心兄弟們傷亡太重,憑我陳楚現在還不把馬猴子,尹胖子放在眼裡,這次我就幫揚子掃清瀚城障礙,曉東,你先回去吧!”
邵曉東又點燃一根菸,抽了幾口:“楚哥,甭崩我,我可是在兄弟們面前誇下海口了,這次不把二當家的請回去,我邵曉東斷手斷腳,下輩子用膝蓋走路,我在這等你……”
陳楚摸摸頭:“好吧……”
兩人進了小區,陳楚給邵曉東找了一套保安的服裝,讓他先在保安室住兩天。
隨即進了別墅。
葉倩柔這時過來,揮舞着兩隻小拳頭道:“陳楚,剛纔我看那人打你了,你怕他啊?要不我把閆寧叫下來,再把咱小區的保安都召集起來,把那小子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陳楚忽的笑了,轉過臉看向葉倩柔,忽的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小丫頭,你懂什麼?那是我兄弟,他打我是爲了我好。”
“呷?”葉倩柔一驚,摸了摸自己鼻子,臉紅了:“陳楚,你站住,你纔是小丫頭呢!我比你還大一歲呢好不好?誰打你誰就是好人啊?那我還想打你呢……”
……
陳楚徑直走進葉文軒書房。
“哦?是小陳來了?快請坐吧……”葉文軒像是知道他要來,起身過去給他泡茶,這次陳楚沒有客氣,大咧咧的坐在那裡,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沒有了以往的拘謹和客道,相反,眼中的神態,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細微之處,都透露着一股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