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柳賀是他的同學。
人長得漂亮,過早的亭亭玉立了,自己在學校的時候作爲一個男人也不可能不喜歡這種美女的。
不過他拿下了朱娜,拿下了路小巧,拿下了很多女人,唯獨沒有碰觸柳賀一根髮絲。
不是因爲她鍾情救過自己命的好兄弟季揚,也不是因爲沒有機會下手。
而是師傅張道宗說這女人剋夫,誰動誰倒黴。
但尹胖子要這個剋夫的女人幹什麼?
陳楚琢磨着,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忽的,他想起,尹胖子手下的第一悍將,最能打的穆國良喜歡柳賀……
陳楚不禁搖頭,暗想柳賀這娘們也奇了怪了,偏偏瀚城三股勢力最能打的都和他有關係,不相上下的穆國良,刀奪,還有季揚都和她牽扯到了一起。
當然季揚不知爲何而煩感柳賀。
而這娘們挨着誰,誰就他媽的倒黴,季揚被砍兩次是因爲她,現在馬猴子和刀奪說句迷信的話也是因爲這娘們晦氣,真是男人的煞星啊。
陳楚呼出口氣,暗暗告誡自己,柳賀這娘們比艾滋病都愁人,萬萬要忍住,別說碰了,最好以後都少見爲妙,老子可惜命的狠,還沒活夠呢。
“嗯……”陳楚沉吟一聲道:“金哥,柳賀現在在我們這?”
金星點頭:“那麼大的砍殺動靜,那娘們藥勁兒過了就醒了,穿好衣服就被咱們人給帶回來了,另外,瀚城公安局的韓瀟瀟大隊長抓了咱們七個弟兄……”
“嗯,其他的呢?”
金星笑笑:“尹胖子挺慘,被抓了十七八個,馬猴子被抓的,基本上都在醫院呢,沒幾個能動彈的。”
“嗯……金哥,給局長塞錢擺平的事兒你要辦好,再不找一個能說會道的人去做這個事兒,不管多少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咱們的人也贖出來,對了,揚子怎麼樣了?”
金星呵呵笑道:“我剛從醫院過來,揚子一聽你幹廢了馬猴子,搶了兄弟迪廳,我糙,出現奇蹟了,這小子已經能下牀慢慢走了,真是太好了……”
金星說着興奮的搓着大手。
“嗯……”陳楚點點頭,揉着額頭道:“金哥,這幾天我就不去看揚子了,你和他說我準備把尹胖子也幹翻了,把他的場子也搶過來,然後掃蕩瀚城,爭取等揚子出院,我把這份禮物送給他……”
金星煙差點掉下來:“楚兄弟,你……你不會這幾天又要動手吧?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陳楚呵呵一笑:“不能不快啊,幹翻了馬猴子,再滅掉尹胖子,我還得回DL當我的保鏢呢。”
“你……”金星愣住了:“兄弟,你不準備和兄弟們一起打天下了?還是……你不會因爲當二當家的不滿意吧,這次你功勞最大,如果你能拿下尹胖子,那更是奇功一件了,就算季揚也搞不定這兩人的,況且你和他妹子季小桃早晚也要結婚的,你們一家人誰當這個老大還不一樣?要不我現在就跟季揚說,讓你當老大……”
“糙!”陳楚拍拍金星肩膀:“金哥,我真的不想混了,老大老二,就算我當一個小弟都沒問題,關鍵是……我想換種活法,我……我要修煉呢。”
“靠!你別幾把扯淡了,還修煉?你神經病吧!兄弟啊,你說你要換種活法我不反對,但你是不是……對那個DL什麼葉大小姐動心了?被那狐狸精勾走魂兒了吧?”
陳楚哈哈一笑:“好吧,先領我去見柳賀,我和她談談。”
金星點頭:“柳賀在地下室,刀奪也被抓住了,那小子被亂刀砍傷了,傷的不算太重,兄弟給他傷口消毒包紮了,現在捆着。”
陳楚嗯了一聲:“消毒幹嘛?還包紮?呵呵……”
兩人走到地下室。
裡面有些暗。
陳楚讓把燈光全部打開,身後金星,朝雲飛也跟着走進一個小間。
柳賀被捆在椅子上,而刀奪連人帶椅子捆在柱子上。
陳楚摸了摸鼻子,忽的笑道:“哎呀,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呢,剛纔聊啥情話呢?咋我一進來你們就不說了?嘖嘖嘖,咱們一起聊聊多好,交流交流……”
朝雲飛搬了把椅子,陳楚坐在了兩人當中。
柳賀見到陳楚,咬牙切齒:“陳楚!你放開我!要不然我讓刀哥砍死你!”
“呵呵……”陳楚笑了笑,這個柳賀向來瞧不起他,從小認識到大的,青梅竹馬是扯淡,但從念小學開始到初二,也是八九年的童鞋友誼呢,只是他感覺是童鞋友誼,人家認爲是狗屁不是罷了。
陳楚舔了舔嘴脣笑道:“柳賀,你刀哥都捆在柱子上呢,怎麼砍我啊?”
柳賀冷哼道:“陳楚,有本事你把刀奪鬆開,讓他和你單挑,你輸了就放我們走,贏了……哼,你根本贏不了,你十個也不是刀哥對手。”
陳楚哈哈一笑。
這時朝雲飛過去要抽柳賀嘴巴,柳賀脖子耿耿的,眼睛也瞪着鼓鼓的,絲毫不懼,那意思讓朝雲飛抽。
陳楚手一擺,朝雲飛退後。
“柳賀啊,咱畢竟是同學,我不爲難你,我可以放了你和刀奪,不過……我想問問你,如果有機會你和季揚在一起,你會怎麼選擇,我是認真問你這句話的,也就是,你將來想成爲季揚的媳婦,還是刀奪的,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這注定你以後的幸福,可不是兒戲……”
陳楚說完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當噹噹的敲擊起了鼓點,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的悠閒自得。
刀奪卻呼吸急促,胸口鼓鼓的:“陳楚,我刀奪……我承認是得罪過你,但是……但是你現在都已經報復了,你憑什麼干擾柳賀的幸福?你憑什麼打擾她的個人生活?你明知道她恨季揚,你還在這裡明知故問,你是在挑唆我們……”
“媽的!”陳楚低罵一句:“我他媽問你了麼?你懂不懂規矩?我是在問柳賀,你說你嘴欠不欠?”
朝雲飛大步過去,對着刀奪劈頭開臉扇了兩個耳光,刀奪被抽的臉朝兩側擺了兩次,嘴角腫了,鮮血流出,輕輕吐了一口,不理打他的朝雲飛,只緊緊的盯着陳楚,雙目冒火。
柳賀看着刀奪被打,心扭成一團,不過還是咬着紅脣道:“季揚……季揚他不會喜歡我的……”
“誰說的!”陳楚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柳賀,季揚第一次被捅,差點丟了命,那一刀可是爲了你挨的,你還說他不喜歡你?他只是害羞,不知道怎麼表達而已,他和我說過好幾次喜歡你,但是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和你傳話,再說你也討厭我,看見我恨不得讓我滾的遠遠的,所以這個誤會一直存在了……”
身後的金星被煙嗆得咳咳直咳嗽。
他和季揚走的最近,最瞭解季揚的脾性,根本不喜歡柳賀這種女人,但他不知道陳楚爲何這樣胡說八道。
陳楚一揮手,手下小弟把柳賀的繩子解開。
柳賀臉紅道:“季揚……真的喜歡我?”她說着眼裡像是還有淚水要流出。
“陳楚他在胡說!”刀奪剛說了一句,朝雲飛對準他的肚子狠狠揍了兩拳,打的他苦水都吐出來了,禁不住的直咳嗽。
柳賀哭聲響起:“可是,可是我後來跟了穆國良,又跟刀奪,還讓刀奪殺季揚,季揚還被砍了二十多刀。”
陳楚笑了,走到柳賀跟前,扶着她顫抖的雙肩,兩眼執着道:“柳賀,你這麼做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女人難啊,我們都理解你,再說,由愛生恨,你是喜歡季揚才恨他的,不對麼?”
柳賀聞言更是悲聲不絕,扶着陳楚肩膀痛哭起來。
陳楚咧嘴,老子新換的襯衫,這下毀了。
陳楚拍拍她肩膀,發現這妞兒嗓子都哭啞了,同學那些年,何止和自己這麼近面過。
“柳賀,別哭了,你雖然和穆國良,又和刀奪,但你不還是一樣爲了季揚沒有失身麼?”其實失身沒失身陳楚也不知道。
這時,柳賀擡起頭看着陳楚鄭重的點頭:“嗯,我保證我是處女,我……我可以去醫院驗……”
“呵呵……我們都相信你。”陳楚笑了笑:“即使你不是,季揚也不會怪你。”
“不,我是。”
“嗯,是就更好了,唉……你和季揚這叫好事多磨,以後會幸福的,不過柳賀刀奪怎麼辦?你要是和季揚好,這個刀奪得處理掉了……”
柳賀心一沉,看了看面色痛苦的刀奪,刀奪不是被揍的痛,而是心痛,他感覺自己的所有都可以爲柳賀付出,只要她高興就好,但聽到柳賀喜歡的不是他,而是季揚,他心已經死了,這種萬念俱灰的痛遠比被折磨死去還痛苦,他甚至情願被殺,只要柳賀心在他這裡,他便很甘心。
“刀哥……”柳賀低頭,吧嗒吧嗒眼淚流下:“對不起,我不喜歡你,我不是騙你,我真的,那時候感覺孤單,我感覺傷心,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大哥,我對你就像是哥哥的感情……”
陳楚擺擺手:“柳賀,你和季揚在一起,這個刀奪肯定會橫刀奪愛干擾你們,他巴不得要殺了季揚把你搶回去,所以這個人不能留。”
刀奪咬牙切齒:“陳楚!你這條狗!你他媽說對了,有本事你就殺了大爺啊,告訴你,我要是有一口氣,就把你砍死,把季揚把你們這羣王八蛋都統統砍死,砍成碎末……柳賀,我不能沒有你……”
陳楚咧咧嘴:“哎呦,牙都酸倒了,人家根本不喜歡你呢,廢了他……”
“陳楚,你不能廢了刀奪,不然我恨你,我……”柳賀咬着嘴脣,一臉焦急之色。
陳楚皺眉道:“柳賀,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跟着季揚,季揚肯定喜歡你,他親口和我,還有金星說的。”陳楚說着一拉金星,還衝他眨眼。
金星咧嘴唉了一聲,不情願撒謊,但紅着臉道:“是,季揚說喜歡你。”
陳楚利用完了,一把推開金星,又拉着柳賀手道:“聽見了吧,金星從來不說謊話的,你只要跟季揚好,你就是兄弟們的大嫂,也是我陳楚的大嫂,過段時間季揚出院了,再過兩年你們就結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多好,但是……是男人都小心眼,你說不把刀奪弄了,季揚難免懷疑你們那啥……對吧,爲了證明你的清白,廢了刀奪,就證明你們沒關係了,當然,我也不爲難你,還有一條路。”
陳楚咳咳兩聲道:“就是你和刀奪走,我馬上放了你們,另外再給你準備五十萬,你們遠走高飛,以後別來瀚城,過你們的逍遙日子去,五十萬不多,做點小買賣,夫唱婦隨的,也挺好,你自己選,我陳楚做到仁至義盡,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一,二,三……”
柳賀哭的面臉是淚。
陳楚笑道:“是不是選季揚?如果選季揚,你就點一下頭就可以,剩下的事兒交給兄弟們處理。”
柳賀低着頭,兩手拂面,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陳楚一擺手:“行了,默許了,動手廢了刀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