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幾個人把刀奪扯了出去。
柳賀還在哭。
陳楚呵呵笑道:“行了,我出去讓人把他弄死,然後扔進姚而河喂王八,以後你就跟季揚好好過日子。”
陳楚出去,幾分鐘後,傳來刀奪的痛罵和慘叫聲,柳賀身體抖做了一團。
片刻,陳楚進來,雙手沾滿鮮血,手下小弟遞過潔白手帕,陳楚擦擦手,沾染鮮血的手帕扔進紙簍。
隨即笑眯眯道:“柳賀,好了,別哭了,咱是同學,以後你還是季揚媳婦,是我嫂子……”
柳賀觳觫的站了起來,抽泣了幾聲道:“我……我去看看刀哥……”
陳楚哈哈一笑道:“人都已經死了,你還看他做什麼?死了很嚇人滴……”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柳賀有些像行屍走肉。
陳楚領着她走了出去。
在一樓的一張鐵牀上,滿牀是血,上面鋪着白布,白布下面像是罩着一個人。
柳賀身子抖索一下,呼吸急促的走到鐵牀跟前。
陳楚也走不過,輕哼一聲,手抓起白布一角,輕輕掀開。
柳賀見一臉鮮血的刀奪,眼睛鼓鼓的,死不瞑目……
“啊!”柳賀驚嚇一下,一頭撲進陳楚懷裡。
陳楚笑了笑,蓋上白布,拍着柳賀香肩道:“柳賀,不用怕,他已經死了。”
“他……真的死了?”柳賀低語一聲,隨即擡頭兩隻美目盯着陳楚半晌道:“陳楚,你要說話算數,現在刀奪已經死了,季揚……季揚會要我吧?”
“放心,只要刀奪死,季揚就一定會要你。”陳楚笑笑,拍着柳賀美背道:“你先回去吧,我把屍體處理掉。”陳楚使了個眼色,小弟扶着柳賀進去。
最後只剩下了金星。
陳楚呼出口氣,刷的掀開白布:“刀奪,起來吧,柳賀走了……”
“唉……”一聲嘆息過後,半晌,鐵牀動了動,滿臉是血的刀奪才慢慢坐了起來,他呆呆的坐在那裡,眼角噙着淚,挺大個男人竟然哭了。
金星給他點了一根菸遞過去。
刀奪抽了幾口,一手捂着臉,眼淚霹靂啪嚓的落下。
“啪!”陳楚狠狠抽過去一個嘴巴,刀奪的煙被打飛,臉也被扇到一邊。
“沒用的東西!”陳楚冷哼了一聲。
刀奪苦笑道:“你打吧,你殺了我都行,現在我他媽的都不想活了。”
陳楚撇撇嘴:“糙!看你這操行!一個女人而已,至於麼?”
“陳楚!你是純畜生!你永遠不會懂得什麼叫做真愛,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冷血的毒蛇!”刀奪狠狠盯着陳楚,那樣子有些頹廢。
“哈哈哈!”陳楚悵然大笑:“刀奪,你也算個牛逼的人物,不過沒想到你的心竟然沒有一個女人狠,今天我就是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女人,什麼恩愛都是虛的,只要誘惑足夠,她們會毫不猶豫的離你而去。”
刀奪咬了咬牙,低頭想了一陣:“嗯……我明白了……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無毒不丈夫!你連個女人都不如,你算什麼東西?”
陳楚從懷裡掏出一隻信封扔在刀奪懷裡。
他慢慢打開,裡面有一沓錢還有一張車票,是瀚城到DL的車票,今晚開的。
陳楚呼出口氣,腳踩着鐵欄杆道:“刀奪,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回來除了幹掉馬猴子,還要掃平瀚城,把這裡全部交給季揚,我不要一分,然後去DL,不是我不要,是因爲這裡太小,一個小小的瀚城而已,真的值得在這裡奮鬥半輩子麼?要奮鬥也要眼光放的長遠一點,不要做井底之蛙,想去DL麼?我敢保證,你去DL,我給你的要遠遠多於瀚城的,甚至超過瀚城多少倍!要錢,要女人,要地位,都會有的,我會給你找一百個柳賀那樣的妞兒,她什麼都不是……”
陳楚手落在刀奪肩頭:“別墨跡了,錢不多,不想給你太多,男人麼,錢要靠自己賺,去DL打電話找龍七,他會給你安排,我相信我的眼光沒錯。”
陳楚說完打了個口哨,兩手插兜和金星進了房間。
刀奪展開裡面的信紙,上面有龍七的聯繫方式和電話,還有一行字——男人要麼頂天立地的活着,要麼窩窩囊囊的不如去死……
刀奪閉上眼,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
……
金星在身後道:“楚兄弟,刀奪會去DL麼?”
陳楚撓撓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刀奪是個人才,這樣的人,整個瀚城也就那麼兩個三個,就算是DL十個手指也能數的過來,殺了太可惜了,哪怕留着作爲一個對手也比死了成一堆臭肉有意思……”
金星吐出口氣:“兄弟,我發現了……你……”
“金哥有話直說。”
“你就是個瘋子。”
“哈哈!”陳楚啪啪鼓掌:“金哥,你說對了,一會兒我還要發瘋呢。走,看看柳賀那娘們去。”
柳賀在一個乾淨的兩室一廳內。
裡面背投電視,紅色地毯,乾淨的一塵不染。
陳楚和金星走進。
“柳賀,我來和你商量件事。”
柳賀臉上微紅,感覺陳楚是要和她商量季揚的事兒,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忙過去給陳楚倒水,透明水杯,半杯水剛倒好,柳賀就迫不及待的給陳楚端過去。
陳楚揉揉腦袋:“季揚現在有困難,所以,你要幫助他。”
“我?我能幹什麼?”柳賀狐疑的看了陳楚一眼。
“能,當然能。”陳楚笑着:“我就直說了吧,尹胖子那邊要你過去,應該是穆國良要你,我打算讓你跟穆國良,爲了季揚,你要跟他幾天。”
“你?你什麼意思?”
陳楚撓撓頭,臉不紅不白道:“我的意思是——你跟穆國良,然後你色誘尹胖子,穆國良喜歡你,你跟尹胖子睡幾宿,他們二人之間肯定會拼起來,這樣我們趁虛而入,滅了尹胖子,掃蕩他的場子,以後瀚城就是季揚的了,也就是你的了……”
“噗……”柳賀手裡的半杯清水全都揚在陳楚臉上。
水珠翻落,陳楚像是隻落湯雞。
旁邊抽着煙皺着眉頭的金星心裡叫了一聲痛快,心想該!潑的好。
陳楚咳咳兩聲,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笑容不減道:“要不……換一種做法,你跟穆國良,而你只要鑽進尹胖子被窩就好,光着身子鑽進去,然後大喊大叫說他強姦你,你也不失身,這樣他們還會狗咬狗……”
“陳楚……”柳賀兩眼如刀,恨不得把眼前這笑眯眯的一張臉切碎,剁爛,也不解恨。
柳賀胸口起伏不定,最後平息一陣道:“陳楚……你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你們刀對刀,槍對槍的火拼,你……你爲啥要爲難我這個女人……”
“柳賀,你誤會了。”陳楚亦然笑着:“我這麼做爲了誰?還不是爲了我兄弟季揚和你的將來?可能我很卑鄙,但是你說我爲的是自己麼?我說過,拿下瀚城我就走,把這一切都給季揚,你和他成家,這裡一切還不都是你們的?你既然喜歡季揚,爲啥不能爲他付出,做一點小小的貢獻?”
陳楚兩手扶着柳賀肩頭:“柳賀,你喜歡季揚對不對?季揚肯爲你兩次險些丟命,你就不能爲他失身?”
“啪……”柳賀甩手打陳楚一個嘴巴。
兩眼已經淚眼婆娑。
陳楚揉揉臉:“再說了,你也不一定失身的,柳賀你不要小看了自己,我相信你能行的,我先出去,你好好想一想,我們都是爲了季揚,對不對?”
陳楚掏出手帕,擦了擦臉,跟金星走了出去。
柳賀觳觫的跪了下去,這一刻她顯得是那麼的無力和無助……
兩人走了出來,金星不斷的抽菸:“兄弟,你……你這件事辦的太不光彩了。”
“是麼?”
“你還笑?柳賀她一個小丫頭能幹什麼啊?你讓她去,她就是粉身碎骨也辦不成這件事。”金星嘆了口氣,他雖然也討厭柳賀,但感覺這麼被己方利用,還是有些不忍。
陳楚搖頭:“金哥,你不要小瞧女人,更不要小瞧這個柳賀,小卒子不起眼最後能贏得一盤棋,殺死老帥,小女人不起眼,最後能幹成大事,正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滾滾滾!我聽不懂你這文縐縐的。”金星轉過頭不理他:“我就知道柳賀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丫頭,能幹成什麼事兒?你這不是讓人家去死麼?你……你太那個……那個了。”
“太損?太陰險?還是太無恥?”陳楚呵呵一笑。
“太混蛋。”金星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呼……金哥,成者王侯敗者寇,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規矩,規矩都是勝者制定的!敗者只能是寇,只能被狠狠踩在腳下!”
“我聽不懂!”
陳楚呼出口氣:“那……楊貴妃你知道吧?”
“知道,皇帝是媳婦麼!”金星點了下頭。
陳楚繼道:“楊貴妃,褒姒,妲己,虞姬,西施,貂蟬,都是女人,烽火一笑,一個女人抵得住十萬雄兵,近代的蔣介石的老婆宋美齡,管老米要錢給錢,要槍給槍,要啥給啥……金哥,你別小瞧女人,女人也是半邊天呢!沒有柳賀咱不能這麼快搬倒馬猴子,不知道還要手下弟兄流多少血呢,你放心,我感覺不出三五天,柳賀就能搬倒尹胖子,咱們掃平瀚城混混……”
“糙,那他媽也是靠女人掃平……”金星哼出了口氣。
陳楚哈哈一笑:“你瞧不起女人,有本事的別去找女人,靠你的手解決……”
“我靠!那是兩回事。”金星被說的臉通紅。
兩個小時候,柳賀推開門,臉上淚痕消失,一臉冷漠。
“陳楚,我……我答應你,不過我怎麼做。”
陳楚笑笑,手搭在柳賀肩膀,不過被人家打落了。
陳楚厚着臉皮道:“首先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一定行的,你就是褒姒,就是西施貂蟬,就是妲己……哦不,就是女神……古有西施,今有柳賀也不弱於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