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陳楚越看越有些忍受不住，舔了舔嘴脣，真想去咬一口了。
這時，電話振動了起來。
陳楚呼出口氣，停了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
不禁解開安全帶下車。
葉倩柔白了他一眼問：“喂，你去哪啊？”
“呃……老總，我下去撒泡尿，要不要一起啊？”
“我破……陳楚啊，你現在越來越不尊重我了！小心我炒你魷魚！你要是被我開除了，我看你上哪找我這麼好看能看又賢惠的還又淑女老總去啊……”
陳楚伸伸舌頭，漂亮是一定的，但是她淑女？自己是沒看出來。
走了十多米，陳楚接了電話。
裡面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陳楚吧……”
陳楚呵呵一笑：“哦，是村長啊。”陳楚感覺是不是自己掐婦女主任屁股的事兒讓這貨知道了。
“咳咳……”張財村長咳嗽一聲：“那個……今天你回來的對吧？”
“是啊，那個……時間有點緊，要不就到村長家轉一圈了，我連自己家都沒回……”
“哦，沒事，你是帶柳冰冰回來的對吧？”
“啊？不是，另外的人。”陳楚解釋了一句。
“唉，柳副村長在咱們村本來是實習的大學生村官，現在也不來了，你……你能聯繫到她麼？我聽說……你和她關係很密切了……還聽說你們……要結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楚點了點頭：“是有這個打算。”
電話那端嘆了口氣：“這麼說你真要和柳冰冰結婚？她比你大。”
“嗯，那就過幾年結。”
“陳楚……你要三思啊……她是大學生，你初中沒畢業呢，再說你現在混的不是挺好的麼，家裡也弄了豆瓣場子了，在瀚城……聽說你混的不錯，以後發展發展肯定是錯不了的，但是……我擔心你婚姻這一塊要是選擇不好，容易誤你一生了……”
陳楚撓了撓頭：“呵呵……村長，你喝酒了吧。哈哈……”
張才搖了搖頭：“陳楚，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小子最近幾年狗屎運頻走，越來越壯大的，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奇遇，不過我想和你說說我的事兒，我女兒張嘉怡你知道吧？”
陳楚點點頭，張嘉怡是村裡的一朵豔麗的花兒了，和自己一樣也十八歲，長得嬌豔欲滴，在市裡唸書，也是自己曾經屌絲時候幻想過的女人。
只是風水輪流轉，目前，他結識的女人論長相，論氣質超越張嘉怡的太多了……
自然不會意淫以前的夢中情人張嘉怡了，如果他還是一個農村的窮小子，張嘉怡會是他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女人，他和人家雲壤之泥一點不爲過。
此一時彼一時了。
“張嘉怡？”陳楚裝傻充愣，暗想村長不會把他閨女許配給自己吧……想想張嘉怡那俊俏的小模樣，當老婆自然不如柳冰冰模樣好，身高就沒人家好，柳冰冰那一米七八模特又勻稱的身材千里挑一了，而那小臉蛋兒美的更是萬里挑一……張嘉怡要是當個小鳥依人的情人倒是足夠的。
“是啊！”張才嘆了口氣：“陳楚，你是我從小看大的，所以我不想讓你受到打擊……嘉怡從小便沒有母親，準確的說她出生後兩個月她媽媽劉冉和我離婚的……唉……我一個農村人，嘉怡這個名字累死也不會想出來的，是她媽媽取嘉怡這個好名字的，我現在雖然後找了個小媳婦，但是我當年可不是村長，是一個性格很像你一樣的毛頭小夥，我找了個師院的女生談戀愛……那女生漂亮的很，願意嫁給我，我們感覺世界是那麼美好，就像整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一樣……”
張才咳咳兩聲，像是回憶以前那樣美好的時光，隨後繼道。
“我們結婚了，第二年生了女兒，但是，在生女兒第二個月，嘉怡的母親留下一封信，整個人便消失了，她說已經想了很久了，她不喜歡這樣平淡的生活，她追求的是浪漫，是美好，是一種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呵呵，實話實說吧，她就是嫌棄我文化低，嫌棄我是農村人，或者說，她們喜歡的就是談戀愛搞對象的刺激感，不喜歡過日子，你懂麼……”
陳楚呼出口氣，不禁皺了皺眉。
“陳楚，柳冰冰是大學生，她選擇你可能是一時興起，或者說她不懂得以後的婚姻生活，其實戀愛和婚姻是兩碼事，戀愛的是情人，婚姻找的是過日子的老婆，絕大多數最後找到的媳婦不是自己真心愛的那個人，而真心的愛人往往只適合和自己戀愛而已……”張才說着呼出一口氣。
“可能你認爲我很可笑，但是我想提醒你，和她搞對象可以，但千萬不要和她發生果實……我說的是和她領結婚證，或者和她生孩子……那樣你就會是第二個我，即便你和一百個女人發生關係，只要你不領結婚證，你還是一個小夥子，一旦你領結婚證了，你就是個已婚男人，不管如何，你都會被貼上標籤的，如果你有了孩子更麻煩，她把孩子扔給你，然後消失，你一輩子都會活在霧霾和陰影裡……我就是個例子，嘉怡母親當時是本科生，現在應該是京都的一個大學副教授了，她離開的時候，我萬念俱灰，和行屍走肉差不多，三年時間，我才走出來，後來奮起，當了這個小村長，最起碼我現在吃喝不愁，但是想起當年她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陳楚摸了摸鼻子，心裡感覺柳冰冰不是那種人。
張才又道：“起初，我也不相信劉冉會是那種人，人家一個大學生，看上了我這個農村的窮小子，而且不在乎我窮，也不在乎我有沒有樓房，更不在乎我的工作，就願意嫁給我，和我結婚生子……我現在明白了，那時候只是年輕不懂事，根本……根本不懂得愛情，我那時候也以爲劉冉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感覺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現在想想，其實這是我們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的，當愛情來臨的時候，我們都會癡迷的死心塌地的認爲自己的女人和別的女人不同，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其實，女人都一樣……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走我的老路，陳楚，玩玩可以，找媳婦必須要過日子那種踏踏實實的……”
……
送葉倩柔回到賓館。
陳楚沒把張才的話放在心上。
他感覺，柳冰冰爲自己做出的一切夠多了，即便真如張才所言……自己走了張才的老路，被人家女人甩了，自己帶着個孩子，那他也心甘情願承受。
到了晚上，收拾好了東西，衆人起身，加上唐甜甜一衆人等三十多人。
而這時，邵曉東也屁顛屁顛的來了，旁邊還跟着一個眼睛哭的紅腫的小妞兒。
這小妞兒看樣子也就二十歲，齊腮的頭髮，鴨蛋臉，長得清純可人，大眼睛毛乎乎的，那個漂亮。
臉蛋兒也白，身材也好，長腿翹屁股的，幫着邵曉東拖着行李，等到了站臺，抱着他，哭着要和邵曉東一起去。
邵曉東擺擺手：“哎呀……我都說了，我不是個好人，咱倆還是分手算了……”
那女生一聽哭的更是稀里嘩啦的。
陳楚撓撓頭，感覺這混球又在做不是人的事兒了。
邵曉東嘆了口氣道：“我就是個雞頭，而且以前對你還不好，你不恨我爲啥還這麼喜歡我？難道我以前那樣對你，是對的麼？”
那女孩兒猛的點頭，說出一句話差點讓陳楚崩潰的跪下了。
那女生擦了擦眼淚堅定的道：“曉東，你……你以前是對我不好，但是，但是我很感謝你，因爲你讓我學會了堅強……”
陳楚捂着臉。
感覺自己泡妞兒和邵曉東一比簡直就是渣，這女生得被他騙成什麼樣了。
最後邵曉東還是甩開手了。
衆人上車，那女生衝着開走的火車大聲喊：“邵曉東，我等你……我等你……”
車上的乘客都是一臉的羨慕。
邵曉東卻是撇撇嘴一副的不以爲然。
陳楚豎起大指：“曉東，你……你怎麼搞的？那麼漂亮的妹子就這麼對你死心塌地？教我幾招先……”
邵曉東點了一根菸，呼出口氣道：“嘖嘖嘖……楚哥啊，這玩意兒還用學麼？現在的妹子都是腦殘好吧，反正別和她們說實話，越說假話越玩虛的她們越喜歡你，別和她們動真感情，越是玩假感情，她們越是對你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信不信，剛纔我抽她倆嘴巴，她得跪地下求我不要離開她，我要是也感動的抱住她說喜歡她，那妹子能甩臉走人……男人麼，必須要有男人的樣子……”
陳楚衝他挑了挑大指，同時也感覺這女人真是奇怪，正常來看，邵曉東這樣的混蛋是不可能有女人喜歡的。
但事實正是相反，好男人往往大多數單身沒女人，靠AV女神解決，壞男人身邊總是跟着女人的。
往往一個大禿頭，光着膀子，滿身紋身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可能相當的清純，相當的年輕，很是讓人費解和可惜與痛心……
邵曉東吐出口菸圈道：“再說現在的學生妹都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讓我幹了，還尼瑪感謝我，說是我讓她學會了堅強，我糙……”
這貨嘿嘿笑。
路過了唐甜甜忍不住哼了一聲：“人渣……”隨後進了自己的臥鋪。
……
第二天到了DL，隨後衆人來到葉家。
葉倩柔小臉有些緊繃，一整夜也沒有父親的消息。
陳楚隨即撥通了龍七的電話，龍七來了，身後跟着馬大河，還有低着頭的刀奪。
陳楚哈哈一笑，衆人坐下。
這時，一個老者咳咳的聲音傳了進來。
“倩柔啊，你爸爸不在，你都往家裡面招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真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倩柔，我是看在你爸爸和我這麼多年老朋友的面子上才肯出來教你琴棋書畫和禮法的，你個女孩兒一定要有女孩兒的樣子，上次那個叫陳楚的混小子走了吧？”
……
人還未到，先看到了那頂高高的帽子。
古人以冠爲學。
有冠便是頭一說，便是說頭可掉，而冠不能不正，有些迂腐的意味。
葉倩柔一夜沒怎麼睡，有些無精打采的，沒想到剛回家第一天，這個老師嚴文正就又來了。
他還是那一身黑色的長袍，一邊拄着柺棍走，一邊直咳嗽。
人剛進來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陳楚，眼睛不禁瞪了起來。
柺棍也指着他，隨即衝葉倩柔道：“你……你這個丫頭，怎麼又把這不三不四的人領進來了？”嚴文正又看到陳楚旁邊的龍七刀奪等人。
不禁氣咻咻，鬍子一撅道：“還有這幾個又是什麼人？小丫頭不大，屋裡怎麼藏着這麼多男人？真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