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文嫺開着公關部的車載着齊媛和唐好，她自認是個美女，可跟這倆一比，不說比下去吧，卻也沒多少的勝算。春蘭秋菊，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吧。
張玄開着車跟在後面，申文嫺約的攝影師叫大燕，在江都很有名氣，他都聽說過。不光是拍這種硬照、寫真、廣告照，就是拍風光那都有一套的。獲得過國際的獎，全國的獎也得過。
由於是江都人，在京城混了十幾年，纔回來這邊開了個工作室。
來到大燕這邊，張玄看她還是平頭，就笑了，這搞藝術的，男的都愛留長髮，女的呢，好些都愛搞個平頭光頭。
大燕四十好幾了，叫聲大姐都沒問題，人坐在一邊擺弄着單反，看到他們也不招呼。自然有助理上來說流程時間，還拿來一張合同，讓張玄籤。
“倒是很正規。”
張玄笑着看了遍，看這大燕拍這種照片不便宜啊，光就一下午就要兩萬。簽好了，他就讓唐好先拍，她四點還有課。齊媛倒是有時間，她今天不用去金店。
申文嫺在一邊戴着眼鏡，幫唐好提着行李去後面換裝。
張玄這纔看出她是近視，平常都戴隱形眼鏡，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張玄瞧瞧齊媛又瞧了眼唐好的背影就明白了，這女人啊，就是愛比。
她這眼鏡一戴，多了種嫵媚，讓那大燕的攝影助手，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都看呆住了。
“你在外面看好嗎？”齊媛突然上來說。
“你還不好意思呢？”張玄笑說，“我這不是負責人嗎？站這裡有什麼了？那攝影助理不也是男的嗎？”
“他是陌生人……”
“能讓陌生人看，不能讓我看？你這是歧視我？還是……”張玄笑吟吟地說，“心虛？”
齊媛打他：“討厭，我心虛什麼？我正大光明。”
“還正大光明匾呢，讓我看看你換別的衣服有多漂亮，我也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細細品味。”
張玄一副齷齪樣，齊媛嗔道：“品味什麼呀，難怪徐嘉兒說你滿腦子都是髒東西。”
“人不髒就行了，這心啊，要是不髒，哪能傳宗接代？”
齊媛拿他沒撤，讓他看吧，他在這裡看，又不會少塊肉。
大燕看了他倆一眼，揮手讓攝影助理把燈打起來。這後面都是白色的幕布，加上燈，能把人襯得膚色極白，這後製什麼的也方便。
唐好換了件旗袍，一出來就讓大家眼前一亮，這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她本就身材極高，這旗袍呢，越高的人，穿着就越亮眼。
還不提她這開叉還很有韻味，到腰下一寸的地方，將大腿都露在外面，惹人遐想，又不會有那種低俗的感覺。
她再將頭髮一盤，這真就是像清代的那些大家閨秀。
大燕拍過的漂亮女人不計其數，她還好，可一回頭看攝影助理那快要吃不消的樣子，就皺眉道：“別走神，把燈給我扶好。”
“是。”
唐好在那擺姿勢，張玄就默默地想，這腿不單是長，她這肌膚還好，這要放一隻螞蟻在大腿那，會不會像是坐滑梯，一路就滑下來了，站都站不穩？
“你連唐好都亂想？”齊媛笑他。
張玄把想的一說，齊媛就無語了：“你這腦子，你要想那種事還算了，你想這個？”
“我說了，我是一種以欣賞美好事物的眼光在看，你不要把我跟那種色狼相提並論。”
齊媛看他一本正
經地說瞎話，就捂起嘴笑了幾聲。
“其實我想，要是你穿上旗袍，那才叫誘人犯罪。”
齊媛一想，她這身材，還不把旗袍的上半截給撐得要爆炸了？那張玄就是想說這個犯罪？
“你成天想這些，我看譚娜要快些回家，要不你晚上怎麼受得了？”
“受不了你來幫我？”
“你想得美。”
唐好又下去換裝，大燕就走到電腦那瞧照片，這邊用連接線連着，她一拍直接就到電腦上了。
張玄也去看，那助理也湊過頭去，他那眼神，快着魔了。
但張玄覺着他跟唐好不般配啊，他才一七二，唐好一八零，這差不是一點半點，再加上唐好愛穿高跟鞋，這要上街，那不成姐姐帶弟弟了？
“你找的這個模特身材不錯，”大燕跟申文嫺說，“這些硬照拍得很到位。”
她把申文嫺當成管事的了，至於張玄，在她瞧來，就是齊媛的男朋友，陪她來的。
“再換幾套。”
拍了快一個小時，這纔算完，唐好累得香汗一陣陣的，跟張玄告別時，張玄給了她些錢，讓她去買幾身衣服。
“不能讓你白來，雖說你這還沒拍，也訂了你做演員了，這算你今天的勞務費。”
唐好沒跟張玄客氣，笑嘻嘻地在他臉頰那親了下才打車離開。
齊媛就被申文嫺帶下去換，這邊有她能穿的衣服，她就沒帶自己的衣服過來。
那助理失神了一陣，纔上來問張玄唐好的電話。
“人都走了你才問，哪還來得及？”
攝影助理失落地苦笑了下：“我這不就沒膽子嘛。”
“膽是練出來的，”張玄想想說，“你還是別追了，你跟她不合適。”
攝影助理搖搖頭走回去了，大燕瞥張玄一眼：“你要說身高問題，我認爲那不算什麼，在國外……”
“國外是國外，你要考慮到唐好的感受，這走到街上，就是你這小助理不在意，她呢？事情是兩面的，你能承受，人家能不能承受，你不去想？”
大燕沉默了幾秒說：“我失言了。”
齊媛這時換好衣服出來，這下輪到張玄傻眼了。
就看她這套雪紡衫加短裙的裝扮，哪還有半點她那種嫺淑溫柔的味道，一看就跟那迷死人不償命的二三十年代上海灘的交際花似的。
這要再弄個坎肩披在上面，那就更像了。
可這也令齊媛多了一種成熟的韻味，令張玄心潮翻涌。
“你看傻了？”大燕回頭看張玄。
張玄咳嗽聲，注意到申文嫺也在看，就忙說：“誰都會傻吧，像齊總這樣漂亮的女孩。”
“好啦，你嘴甜。”齊媛開心地笑說，大燕就讓她按她的指揮擺造型。
齊媛換了十幾套衣服，拍到四點多才結束。其中有好幾套，張玄都看得眼珠子快掉地上了。
等從大燕這邊出來，他就讓申文嫺先回去，他載着齊媛就往步行街跑。
“幹嘛呢？”
“我這腦中揮之不去啊，你那些模樣，我都把卡拷到了，可我還想給你買那幾套衣服。”
“臭流氓！”
齊媛笑罵了句，也不在意，反正張玄要出錢幫她買衣服，她也不會拒絕啊。
到了步行街的大商場，張玄就拉着她直奔樓上的專賣店，先把旗袍給挑了。
“沒這套吧？”齊媛啐道，“你還念念不忘唐好穿那旗袍呢？
”
“給你買的，你改天穿給我看。”
齊媛接過白他眼，纔去試好了，也沒出來給他看，更衣室裡就有鏡子，她試着合身就要了。一路上張玄花了快有兩三萬，才把六套衣服給拿下。
想着又幫齊媛配了幾雙鞋，這還一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光提着的包都有十幾袋了，下樓到停車場把後座放滿了。
“真爽，買了好多衣服！”
齊媛伸了個懶腰，張玄哈喇子落下來了，他也是被逼的，誰讓譚娜一走，讓他獨守空房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晚上啊，天一黑都不知幹啥。
又不想找羅潔，齊媛這大美人讓他終於有個着落了。
也不說想幹啥，就是瞧個樂呵，也能讓張玄不那麼的空虛啊。
載着齊媛到金店對面的牛排餐廳，張玄要請客，齊媛就笑道：“我請吧，你花了不少錢了，這又在我家對面。”
“行吧，我就不客氣了。”
上到二樓，點好了，張玄就坐下來喝着飲料，眼睛往外一看，就騰地又站起來了。
就瞧樓下停車場那兩人拿着甩棍就砸他的車，不到一會兒，車窗就被砸爛了，還想伸進去拿禮袋。
齊媛也看到了，就心裡一驚，張玄讓她等着，直接推開窗，從二樓跳下去。那守停車場的老頭正在那喊：“兔崽子們，要作死啊！快給我滾！”
但他也不敢上去，那兩人看着也就二十歲上下，這老頭都五十多了，上去攔的話，要被打傷了，可沒醫保啊。
這就看一個人影從二樓躍下，連停都不停，直奔那兩人。
那砸窗搶東西的，也注意着樓上樓下，怕車主過來，可沒想到有人直接跳樓下來啊，當即嚇了一跳。
就這一愣神，張玄就衝到他們身邊不遠了，一人就喊：“快跑，人來了！”
那人手裡已經提了兩個袋子了，這就撒腿往外跑，剩下那人拿着甩棍要攔張玄。
他是沒想到張玄已經暴走了，這纔敢買兩天的新車，你特莫就敢砸，當老子是乾飯的嗎？
張玄一擡手抓住甩棍，往那男的懷裡一折，棍子就捅了進去。
那男的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剩下那人回頭一瞧，亡魂皆冒，我草，這是什麼人啊。
他這一回頭就慘了，比那人更慘。
他這正在跑過馬路，一站住，就有一輛車撞上去，將他捲到車裡。
那開寶馬X5的司機也傻了，想開車跑，可是人把輪胎給卡住了，他想倒車都倒不了，下來車就在那看着。
袋子摔遠了，張玄撿好了，跑回來扔到車裡，就給季婕去電話。
這邊也在中心區，可是季婕才下班，正開車回家，一聽死人了，就沒好氣的罵了張玄幾句，才轉道過來。
交警倒是先到了，把事情一問，就質問張玄：“你就是抓賊也不能弄個一死一傷吧？現在怎麼辦？你說！”
“我特莫說個屁，你怎麼不說他們要不砸窗偷東西，他們就不會被我打傷，被車撞死？事情起因你不講？你還做個狗屁警察！”
這交警在警察裡差不多算地位最低的，被張玄一罵，也不能說什麼。
季婕這就趕到了，看這場面，她都快要暈了。
你跟齊媛吃個飯也能出事，你還有什麼禍不能惹？
“這事不怪張玄……”齊媛幫他說話。
季婕就黑着臉說：“我知道不怪他，他惹的哪樁事怪他了？哼，可哪樁沒出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