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姻緣線斷了兩次,斷得還很齊整,這表示你將會有兩交失敗的婚姻,之後呢,你看這線又沒怎麼續上,這表示,你以後會孤獨終老。”
張玄語氣很肯定,遊靚影心一下就涼了:“怎麼會這樣,這,我就夠慘的了,被那男的給騙了好幾年,我還要孤獨終老,你,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騙你?”張玄笑了,“你知道嗎?人家找我算命都找不到,我幫你看手相,還只收兩千,這是你多大的福氣?”
“可是……”
遊靚影買了一晚上的東西,本來是挺開心的,這被張玄一看手相,這心就墜到了谷底,臉唰地一下變得煞白的。
活得久有什麼用,活得越久,這孤獨就越久。事業再做得好,也是一個人。
張玄灌了口可樂,淡淡地說:“也不是沒得救……”
“你說什麼?!”遊靚影瞬間激動了,撲上去就扯着張玄的脖子,張玄不客氣的噴了她一臉的可樂,又伸手幫她擦。
“你說這姻緣線還能救?”
遊靚影也不管張玄在幫她擦可樂的時候,眼睛在亂瞟,她這半壓着張玄的身子,也說不出來的曖昧。
“有救,天地萬物,有始有終,中間呢,波峰波谷會有,但也能以人力扭轉。”
遊靚影聽着腦袋發脹:“怎麼救?”
“要救也不難啊,我一般呢,幫人家改命轉運,一次一萬。”
“回去我給你!”
遊靚影急了,這就跟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樣,主要是她記得有過改命轉運這種事。
“唔,還有一件事。”
“什麼?”
張玄扶着她的小蠻腰,手掌滑下去,在她的臀上拍了下說:“你很重噯,壓得我胸口好痛。”
“呸!”
遊靚影紅着臉爬下來,又低頭看被可樂噴了,變得透明的衣領,用手擋住,跑回房裡去了。
張玄打了個哈欠,眼睛瞧着新聞裡的畫面,看王孝仁在那裡痛斥大頭超,就心下好笑。就王孝仁這種生意人,也不敢太得罪大頭超,但是更不敢得罪曾天河。
曾家大少這種人,把他這夜店買了,再把裡面砸個乾淨,就爲了發泄,這種事也是能幹出來的。
“你佔我便宜!說,姻緣線的事是不是假的?”
遊靚影就換件衣服,又不是換了腦子,出來就想詐張玄,張玄是誰,能上她的當?
他就一本正經的將可樂罐放下:“靚影,你坐下,我和你說吧,我就是把你給那啥了,都不會騙你這個,因爲,我修行,頭一個戒律就是行爲端正,言行一致,不得誆騙人。”
遊靚影半信半疑的瞧了他半晌,才問:“那給了你錢,你就能幫我把姻緣線連上?”
“要完全連上不容易……”
“你到底要怎樣?”遊靚影急切的伸出手,陪着他坐下,“你難道想看我要離兩次婚,還要下半輩子沒人陪嗎?”
“沒人陪?我不是在這裡嗎?”張玄笑道。
“不跟你說笑,你快說,怎麼幫我!”遊靚影急道。
“我呢,想幫你把兩條線都連起來,不容易,可要連一條線,還是能做到,也就是說,你以後只要離一次婚就可以了。”
“孤獨終老呢?”
“沒變。”
遊靚影泄氣了,這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回事。
“當然不一樣,我幫你之後,你只要離一個壞男人,我要不幫你,你會遇到兩個壞男人,這可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遊靚影灰着臉,撐着下巴,失神的盯着電視。
“我先幫你續一條線,等明天,拍完戲後,我再帶你去找個人,幫你續第二條線。”
“真的?”
遊靚影這一驚一乍的,連她自己都嚇到了,忙不好意思的挽着張玄的胳膊說:“你要能幫我,我以後就對你好好的。”
“會嗎?”
“會!”
張玄笑眯眯地伸手過去,遊靚影一咬牙,把擋在胸前的胳膊縮回去,他就笑了:“我會是那種趁機佔便宜的人?我就是想試探你,看你說話算不算數。”
遊靚影嘟着嘴心下不以爲然,張玄就讓她把眼睛閉上,雙手託着她的手掌,在拇指使勁在上面搓,嘴裡還在念念有辭:“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聽我令……”
大約過了三分鐘,遊靚影才聽到一聲“好了”,她忙睜開眼,就看手掌上的姻緣線,真的前面的一條斷線處連上了。
她不由得吃驚的張大了嘴,原還有點懷疑的,現在都蕩然無存了。
張玄說的都是真的?他還真能幫我連上姻緣線?
那他要是連生命線的話,那不是能續命了嗎?
“只能改命,不能續命,”張玄很認真地說,“長度是不變的,變的是線中間的曲折。”
“懂了。”
遊靚影託着手掌回房去了。
張玄從指縫中摸出一塊淡紅色的化妝泥,笑嘻嘻的往口袋裡一收,就進了浴室。
這傢伙,還真好騙噯。
……
隔天在司徒燁那邊的助理來了,帶着伍茅他們去了外景地點,張玄也跟着劇組過去,卻沒看到尹建宇,他也沒打電話過來,想必是昨晚上海皮過頭了吧。
沒他還好了,整天姐夫姐夫的叫,叫得跟真的似的,好像我跟徐嘉兒真有什麼了。
這次的外景地是在一處比較繁華的街頭,遊靚影要在這裡和黃涵吵一架,然後遊靚影就拋下她,跑向路口,被一輛車撞倒。
大致是這樣,其中還有很多句臺詞,包括還有人會過來勸架什麼的。
張玄拿着劇本,看遊靚影不停的在看手,連背臺詞都不專心,就有點想笑,可還是得憋着。戲得做全套啊,要讓她識破了,那就沒勁了。
“愛克訓!”
伍茅操着口破爛的英文,在那一喊,遊靚影就和黃涵吵起來。
“我讓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你偏要,你是不是不聽媽的話?”
“我不聽,我就認準他了,就天塌下來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媽,你還追到香城來了,我告訴你,我不回去!”
“你給我回來!”
遊靚影甩手就走,黃涵追了她幾步,就抱着頭大叫:“你真不要媽了?”
遊靚影繼續走,這時從街邊的水果攤後走上來幾個年青人。
“喲,吵架了啊?那就跟哥哥去散散心,哥哥保證帶你玩個開心的。”
那年青人說着,就伸手要去抱遊靚影的腰,褲襠還往前一頂。
伍茅就愣住了,問一邊的張玄:“張導,你加戲了?”
“加個屁!”
張玄還以爲伍茅加的戲,這一聽就知道弄擰了,那幾個小年青是路人。
遊靚影先也恍了下神,還以爲是張玄或是伍茅特意安排的,她還想掙扎下,演得真實些,就被小年青的手給掐住了腰,那手勁絕不是演員。
就是臨演,也沒這麼不上道的。
“你們想做什麼?”
“做什麼?我看你跟你媽吵架了啊,要帶你去玩啊。怎麼?不肯啊?你來香城,不是想要做那種工作賺錢的?”
那四個年青人都哈哈大笑,誰想,突然衝上來一個人影,一腳先把那手掐着遊靚影腰的年青人踹翻。
又一拳打在另一人的臉上,那人的臉一下火辣辣的痛,他捂着臉,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主要是腦袋連帶着也暈乎了。
原地都打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這哪會有反應。
剩下兩人,一個去扶那被踹的,一個就跑進了市場裡。
“嚇了我一大跳。”遊靚影撫着胸口,張玄拉着她說:“先過去坐着。”
他這才背過身,那被踹翻的小年青罵了句土話,翻譯的話那就是:“草尼大爺!”
手就往水果檔那裡一摸,抓着把四五十公分的水果刀就劈向張玄的後背。
張玄推開遊靚影,手往後一翻,就抓住了刀刃。
這一下太威猛了,不單是那揮刀的小年青嚇了跳,連伍茅黃涵都瞪大了眼。卻是沒血流下來,不是張玄練過金鐘罩鐵不衫,而是他那手掌看着是抓住的,其實只是用肉夾着刀背。
但這明顯夾不穩,他就手往下一拍,水果刀應聲落地。
他哪給這年青人再還手的機會,錯步往前一掌就打中年青人的脖子,手掌跟着往上一推,就推着他的下巴,讓他後仰一翻,後腦勺就磕在了地上。
“敢拿刀,你是在找死是不是?”
“找死的是你!”
這小年青腦袋挺硬,這就都這樣了,還硬是沒出血,嘴也更嘴,雖然下巴都被打漏了,這還是不肯示弱。
先前扶他的那小年青,想要去撿水果刀,被遊靚影拿着折凳打在臉上,頓時眼冒金星,就直挺挺的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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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你先過去等着嗎?”
“我不幫你,你會受傷的。”
“他能傷我?開什麼玩笑。”
張玄一腳踏在那小年青的胸口上,就眯眼往市場裡一瞧,當即臥槽了。
就瞧那跑去搬救兵的小年青,帶了浩浩蕩蕩差不多百八十號人出來。個個都穿着黑T恤牛仔褲,這場面跟那古惑仔裡差不多。
“你回去。”
張玄臉一沉,拉着遊靚影就往後推,伍茅看狀況也不對了,就問司徒燁派來的助理,這怎麼辦。
這叫彼待的英吉利混血兒,臉都青了,特莫的就是一場再簡單不過的街頭戲,你能發展成一場血腥暴力戲,也不知該說是張玄有才呢,還是他有病。
“這些都是附近市場裡的地頭蛇,那姓張的打了他們的人,我沒辦法解決,除非你們能拿錢擺平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