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幾個?”那叫蠻哥的輔警腦袋長得跟個菠蘿似的,嘴裡叼着根菸,半歪着頭上下打量張玄。這兩男兩女中,身高快突破天際的風勝家,看着又壯實,肯定不好惹。
寧果兒青鸞呢,這又是女人,他不願欺負女人,就盯上張玄了。
張玄提着水果,被擋在門口,這地方要開打,非得把救護車的路堵住不可,他就讓一臉陰冷着臉的寧果兒和風勝家把水果拿過去。
蠻哥跟那齊哥倒也識相,剛纔雖說是風勝家動的手,可還是讓開一條道,讓他倆走了。反正能抓着張玄,讓他破個財,什麼場面都找回來了。
“想怎麼着吧。”
“喲,還敢問想怎麼着,你特莫膽子不小啊,知道這片誰罩的嗎?”蠻哥掐着煙指了指張玄,“量你也不知道。這片水果攤是小齊的地盤,這後臺就是我蠻哥。你敢動他,就是不給我面子。你,還有她,跟我去派出所。”
蠻哥也不敢在醫院門口開打,惹出來醫院裡的大領導,那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就一個輔警嘛,你有什麼資格帶我去派出所?”張玄很有耐心的說。
他越這樣,蠻哥越是掐準他沒什麼來頭,也就是那個高壯的能打,這才把小齊他們給揍了。
“讓你去就去,你特莫想讓我上手段是不是?”蠻哥一吼,那些輔警就掏出電擊棒。
這都是他們自己花錢買的,拿來就是震懾人的。
張玄一看高舉雙手:“跟你們走還不行嗎?動什麼傢伙。”
“走。”
張玄給青鸞使個眼色,兩人跟在蠻哥這幫人後面,一路走過水果攤,那先前賣荔枝的小攤販還憂心的遞過去個眼神,跟張玄眼神撞上,又忙低下頭,怕張玄叫他過去幫忙。
一路到巷尾,又拐到條兩邊都是高牆的小巷裡,蠻哥才讓停下。
張玄裝作驚慌的樣子:“不是去派出所嗎?”
“派出所?去派出所就要立案了,你們傷了人知道嗎?”蠻哥在手掌裡敲着橡膠警棍說,“看你們都是有單位的吧?要讓你們單位領導知道了,你們還有好?也是遇到了我,我跟小齊關係還不錯,這樣吧,你們拿五十萬,這事就算私了了。”
“我們沒錢。”青鸞演技出色的嚷道。
“沒錢?那就不好辦了,小齊的傷還好說,他罩着這片,你當着那些賣水果的打了他,就傷了他的面子。還有小飛呢,都被你們打斷骨頭了,直接送急救去了。這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這錢不得你們出?”
蠻哥眼睛這時纔打量青鸞,越瞧她這心裡就越癢癢,這麼妖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猜也是齊哥小飛他們剛纔是被這女人迷住了,才誤了事,要不十幾號人,還打不過這兩男兩女的?
張玄涎着臉說:“要不把她送你了?你們拿她去賣,肉償吧,怎樣?”
“肉償?你特莫把我當什麼人了?”蠻哥臉一沉,心裡卻在竊喜,草,這妞,玩上手了一晚上都不用下牀了。那滋味,槓槓的。
“可我實在拿不出錢啊。”張玄叫苦道。
齊哥吼道:“拿不出錢,你家裡有房嗎?有車嗎?都給老子賣了!”
張玄像是被嚇住了,脖子一縮,快要癱在地上
似的。
蠻哥看他這樣子,就知自己吃準了,不由得得意地說:“這樣吧,這女的我帶走,算是抵掉五千,剩下的錢,小齊你押他去他單位,把他工資卡拿了。有房把房產證也拿了,把房賣掉。”
“是。”
蠻哥這就伸手去拉青鸞,她笑說:“你還沒問過我願不願意呢。”
“跟我你還不願意?”蠻哥自信的一笑,手就抓到青鸞胳膊上。
張玄擋開蠻哥的手,懶洋洋地說:“我也不願意,五千少了點。”
蠻哥很不高興:“五千還少?老子找髮廊妹,一次才一百,你想要抵多少?”
“五十億還差不多。”
蠻哥那些人愣了下後,轟然大笑。
“你說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五十億?冥幣嗎?”
“我看他是想討打!”
“我告訴你,五千,再多一毛都沒有,你現在就跟我走。”
張玄看蠻哥再次伸出手,淡淡一笑:“沒錢就別伸手,要不然小心手沒了。”
“你在說什麼……啊!”
就看刀光一閃,蠻哥的手掌被齊根削斷,落在地上。血像是花灑似的噴出來,痛得他跪在地上。
這些人也都齊唰唰的吃了一驚,特別是齊哥,這特莫比那高個的還狠啊。
“你,你特莫敢砍斷我的手?!嗷嗷!”
張玄手握着一把削水果的小折刀,眼神極冷的一一掃過這些傢伙,被掃中的人無不有種頭被按到冰水裡的感覺。
“小小的輔警就敢這麼囂張,這片是你們罩的是吧?”
“我……我……”被盯住瞧的輔警快嚇尿了,雙腿在那瑟瑟的抖,想跑又邁不開步子,人像是被定了身。
“我什麼?”
張玄突然擡腳將個轉身要跑的踹翻在地,衝他腰後就是一踏,跟先前風勝家一樣,他這脊椎瞬間斷成兩截。
剩下的人都傻眼了,一出手就斷人手掌,斷人脊椎,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齊哥更是嚇得頭都麻了,想要跪下來求饒。
“張哥,都是混飯吃的,給個教訓完了。”
青鸞張嘴求情,想念在都是混社會的,張玄要發威,這裡一個活口都不剩。
“同情他們?那誰同情那些賣水果的?”張玄冷笑道,“你們不是想玩她嗎?知道她是誰嗎?青鸞,鳳堂的堂主。”
這一說,這些人像被雷劈了,個個呆若木雞。
玩女人玩到鳳堂堂主身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蠻哥還在那鬼哭狼嚎呢,這一下就靜住了,心中不禁想,連青鸞都要叫張哥的,這男人是誰?
“好吧,青鸞開口了,我也不能不給她面子,一人留下一隻手,滾吧。”
噹啷,折刀扔在地上,這些人面面相覷,也不知是哪個腦抽了吼了句幹特莫的,就一捅而上。
張玄這哪還客氣,不停的骨折聲,就從巷子裡傳出去。
齊哥看勢頭不對,就這種角色,人多頂個屁用,他轉身要跑,人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青鸞笑吟吟的攔住了。
“齊哥是吧?怎麼?怯場了?要跑了?”
齊哥一咬牙一拳打向青鸞,他認定青鸞
好對付,畢竟她地位再高,也就是一個女人。
可他忘了,像青鸞這樣的女人,總會有防身的東西。
砰!
一聲槍響,把那些還在被張玄暴打的人嚇得一扭頭,就看到齊哥躺在血泊中。
青鸞手裡舉着把手槍,槍口還在冒着煙。
“有,有,有槍!”
有人驚慌失措的一喊,這些人也不管手斷沒斷,扭頭就跑,張玄也不追,就走過去說:“又打死人了,還是槍案,你想讓我被季婕敲多少回竹槓?”
“他撲得太猛了,我一下想不到能擋住他的辦法,這案子我會找人來頂。”
青鸞把槍收好,一攏頭髮,才把手搭在張玄的胳膊上:“回去?”
“嗯。”
槍聲連虛吟都聽到了,一看這倆進來,就沒好氣的說:“耳朵都聾了。”
“聾點好,你要耳朵太靈了。”
張玄和青鸞在病房沒待多久,他就和寧果兒去了郊區,天光製藥和聖源堂的合資公司正式揭牌。寧果兒的母親也在現場剪綵,公關工作由公關部負責,由申文嫺主抓,他被徐嘉兒安排來露個臉。
這麼重大的事,徐嘉兒也在,他就不好帶青鸞過去。
不單是她,必須在場的靳潮生和蔣靜,連徐漢天都親自到了現場,渡邊誠一也從東瀛趕了過來。
“張老弟。”他看到張玄就舉手將他叫過來,“我聽楓子說,你睡覺不老實啊。”
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張玄就是臉皮再厚,想到大通鋪的事,也是一臉訕然,乾笑兩聲就說:“誤會,我就是手沒放對地方。”
看來渡邊誠一和孫女的關係很好,她才什麼話都說。
“呵呵,加油。”
加油?張玄感到他有點莫明其妙,摸摸後腦勺,就走到一邊去了。
渡邊楓子站在遠處瞥他眼,想到那天在玉茶家的農家院裡發生的事,還是心有餘悸。她雖然是躲在房裡,可那槍聲,讓她還會做惡夢。
“小姐,這裡風大,要不要先進樓裡避一避?”豬神獨武問道。
“我自己進去吧,你去保護爺爺。”
“是。”
剪彩儀式在合資公司的辦公樓前,辦公樓緊挨着天光製藥,原來也是天光製藥的產業,現在撥給合資公司,雙方股份各佔50,註冊資金是一個億,後期將陸續投入近十億的研發經費,合作新藥。
名字也是各取其一,在靳潮生的強烈要求下,原來是叫聖天,改成了天聖。
渡邊楓子出任總經理,張玄猜也是掛個頭銜,負責日常管理的人選,想必還要從天光製藥派出。
要等貴賓都來齊了才能剪綵,還要有個簡短的採訪。渡邊楓子才從青眉山的事緩過勁來,這纔沒幾天,忙得暈頭轉向的,感覺有點累,回樓裡避風,卻沒想到撞上了張玄。
張玄剛是從另個入口進的樓,兩人一碰面都愣了下。
那天讓青鸞帶她回江都,也沒好好聊過那天的事。這一下就有點尷尬,好在張玄馬上就說:“你想吃荔枝嗎?我這帶了。”
渡邊楓子撲哧一笑:“你想拿荔枝討好我?那你要餵我。”
張玄看得心裡一蕩,笑嘻嘻的走上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