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勝家開着輛輕型武裝直升機停在空地上,瞧着滿地的金絲楠木嘖嘖了幾聲:“張哥,要不都吊走吧?”
“你當我是空氣?”季婕黑着臉說。
“啊啊,忘了,你也跟來了呢。抱歉抱歉!”
季婕跟着直升機來的,接到報案,她也很吃驚,幾千萬的案值也足夠她這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出動了,跟着她來的還有森林公安的局長,一看這裡的情景就暗暗吃驚,心痛不已。
這是個老林警了,一輩子都在跟這些蛀蟲打交道,下來狠不得就兩個大嘴巴子上去。
“嘉兒怎麼了?”
看徐嘉兒安靜的躺在張玄懷中,風勝家如同看到自由女神像倒了一樣,嘴張得大大的。
“脖子受傷了,差點割到氣管,是那個傢伙乾的。”
不過大半個小時,張玄沒管齊格,他就流血過多死了,屍體躺在一根木頭旁,季婕和風勝家還以爲是周雕子一夥的。
“你是警察?我認識你們朝陽分局的劉局長,我叫餘西下,外號蝦子,你給劉局長打電話……”
“劉勝利?哼,他歸我管。”
劉勝利是朝陽分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正好是季婕的直管下級。那餘西下一驚,看了季婕兩眼,猛地想到她是誰,腳就一陣哆嗦。
誰不知這位冉冉升起警界之星,破案如麻,還是江都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局長,背景也是平平,靠的就是實力。
人呢,走後門在她這裡是一點行不通的,被她抓了把柄,還不如去死來得快一點。
“我送嘉兒先回去,救災中心那邊……”
“我讓人去查了,他們是先將木頭送到公路上,那邊有卡車在等着,再送木材去南郊外的一個村子裡堆放着。那些直升機都是他們找救災中心的人,塞了錢找藉口用的。那邊有個副主任幫他們開了個條子,說是有臨時救災任務。”
季婕越說周雕子越心驚,餘西下也是一副死了老孃的表情。
“那這邊交給你們了。”
張玄想到柳月,在直升機上跟她說了聲,至於齊格家裡的女人怎麼想,他才懶得去管。
“要不你睡睡?”
張玄抱得很緊,手也自然的放在徐嘉兒的小腹上,她剛還沒覺得怎麼,這傷口的血一止,人恢復精神就感到不對勁了。
“你鬆一點,我快被你勒死了。”
徐嘉兒也不好太絕情,可是屁股壓着張玄褲襠,她臉蛋火辣辣的。
“那你坐上來點,坐我腿上吧。”
張玄也不好受,這姿勢也太折磨人了,她要一動,他就像是被火燒身。
兩人坐好了,風勝家就回頭瞧了眼,笑眯眯的不知在想什麼。
抱回到部隊她就不讓抱了,張玄就拉着她上車,送她先回蘭香閣。刀痕很淺,也不需要去醫院看。
徐嘉兒回房休息,張玄和就風勝家在院子裡烤肉。這是週末,徐眉眉也在,先替徐嘉兒擔心了一陣,就出來幫忙。
“我說張哥,你要跟嘉兒好上了,你要隨她管我叫勝家哥。”
“勝你妹啊,你想讓我叫你哥,你得先跟我打一架,贏了我再說。”
“你把唐刀還我。”
“還你也不是對手。眉眉,多加孜然。”
風勝家往嘴裡灌了口冰啤酒,這天熱喝這個就是爽,他看張玄不停的看手機:“你等誰的電話?”
張玄哪能跟他說,給他打過電話,又偷偷給方乘空和青鸞發了條短信。
盜伐保護林木那不行,可人家伐的,偷幾根走那又有什麼。
季婕和那森林公安的局長是坐直升機去了,可剩下的警察,還要開車,這調度起來速度也不快。
方乘空和青鸞帶着人倒先到了。
“你瞧,季婕把人帶到帳篷裡去了,那頭還有兩棵剛砍下來的,離這空地有點遠,我讓人做了氣墊子,想辦法把木頭挪上去,再拉着氣墊子繞道上天雲寺。”
沒法用直升機,只能用這笨辦法,青鸞想想也是,就讓人一起下去。
“空子,你說這邊二三十根的,能不能都弄走?”
“癡心妄想了,來的路上就遇到了警車,我們緊趕慢趕也就比他們快半個小時,哪裡能騙過季婕把木頭擡走?”
“那半道上呢?來個偷樑換柱?”
青鸞想的是這木頭還是要運出去,他們先不插手,等上了公路……
“製造一場車禍,再中途換掉?”
青鸞點頭說:“金絲楠和水楠看上去都差不多,價格就天差地別了,我們準備好一車水楠,半道上換掉,等這些金絲楠收回去,也是放在倉庫裡,等待銷燬。誰也不會注意,等燒的時候再發現,都是半年後的事了,到時誰還能查得到?”
方乘空摸着下巴想,估計玄爺也想黑了這批金絲楠,要是能幫他這忙,倒是不錯。確實也跟青鸞說的一樣,一般這種東西,都是要銷燬的,就跟走私象牙一樣。
要是直接燒掉,那就可惜了,而從外觀看,水楠和金絲楠沒去掉樹皮是差不多。
“他們要將樹弄出去,也要兩三天,我找下面的人準備一輛報廢車,沒來路的,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水楠也準備好,到時天衣無縫。”
“行。”
方乘空下了決心,等青鸞興沖沖的去安排,他又給張玄打電話。
“唔,你們看着辦吧,我猜他們會安排森林消防幫忙擡出去,然後前後會有警車,車禍要做得逼真一點,不要傷到人。”
“知道了,玄爺。”
風勝家瞥眼看張玄:“你打算黑掉那些金絲楠?”
“錢倒不是問題,現在老料少,這種大塊的老料更不好買,市場上都惜售,我琢磨着弄到了,給風叔也打一套座椅茶桌。”
風勝家樂了:“那敢情好,我先謝謝你了。”
幾千萬風家也不放在眼中,就是個心意。
徐眉眉卻吃驚得手一抖,胡椒都灑多了,她家最富的時候也才一兩億,幾千萬對這時的她來說都是天文數字了。
徐嘉兒躺了一天沒下牀,又用了去疤膏,第二天才脖子裹着條絲巾去公司。
張玄跟她到公關部打個轉,就去了天聖藥業那邊,渡邊楓子還有事沒答應他呢。
“我不幹,你這個臭流氓,我纔不要!”
“我的條件很簡單啊,你們東瀛不都時常男女混浴的嗎?這女兒幫父親搓背也是常有的事吧?”
渡邊楓子這新上任的總經理氣得小臉都白了:“你聽誰說的?你又不是我父親,我纔不要!”
“大家坦承相見嘛,難道說你打算反悔?好吧,那我就到外面說,堂堂的渡邊家大小姐,是個不守承諾的騙子。”
“你敢!”
渡邊楓子跑上去拉住他,張玄一回頭,就撩起她的下巴,在她小嘴上蜻蜓點水的啄了下。
她愣了足足三秒,才一抹嘴脣,紅着臉說:“你硬要我幫你搓背?”
“我這幾天不是老往山裡跑嗎?髒
死了,你跟我去溫泉池裡洗一洗,你幫我搓,我幫你搓,多開心吶。”
“不要臉的臭流氓!”
渡邊楓子罵了句,心裡卻咚咚打鼓,腦子一想到兩人裹着浴巾到池子裡,她心跳就快了好幾倍。幫他搓,他還幫我搓?這叫什麼事。
“怎麼樣?”張玄沒臉沒皮的靠在她的辦公桌上:“我的條件不算過份了,我要過份的話,我完全可以要你陪我睡一覺嘛。”
“你做夢!”渡邊楓子生氣說,“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那種齷齪玩意兒?”
“還不是你們東瀛人害的?”張玄也氣了,“誰讓你們片子多。”
“你還不是看盜版的!”
“我去訂溫泉旅館。”
“你……”
“下午我接你。”
市內就有溫泉旅館,雖說不正宗,張玄也不想跑郊區縣裡,這重要的不是在泡澡,是在搓背。
渡邊楓子從小就被渡邊誠一教育要誠實守信,被張玄逼得要幫他搓背,心裡雖然很彆扭,但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到下午三點,張玄就開車來接她。
“我幫你準備了浴巾。”
“咦?”
等渡邊楓子把包裝解開,臉都綠了。這浴巾是透明的,也不知用的什麼材質,哪裡能擦得掉水,裹上去還不讓看個光了?
“你逗我玩呢?”
渡邊楓子把浴巾扔張玄臉上:“你再這樣我不去了。”
“生氣了?”張玄把浴巾放一邊,“不開玩笑了。”
車開到溫泉旅館,那老闆娘早就等着了,這可是大客戶,把整個旅館都包下來了。池子裡還讓特別加了鹽,放了琉璜劑,旁邊還放了香薰,散發着好聞的薰衣草味。
渡邊楓子扭捏的去換衣服,張玄先換好了,下到池子裡,就拿着根牛肉乾在那嚼。
水面上飄着個木頭盤子,上面放了些小吃和清酒,搓背巾就搭在池子邊。這說是溫泉池,還不如說是三溫曖,水溫四五十度,正是舒服的時候。
張玄下去前就把浴巾扔了,就看着渡邊楓子在那慢吞吞的走過來,跟穿了和服的東瀛女人踱着的小碎布一樣。
別提她有多糾結,就張玄瞧她這模樣,就是嘿嘿笑。
站那岸邊半天,纔將浴巾扯開。人也快速的跳到池子裡,深吸一口氣,就露了腦袋在外面。
渡邊楓子警告道:“你別看!”
還別看?都看光了,這池子裡水特別清,又不是外面的溫泉山,沒風,自然就沒水波,光線也不折射,她雖離了七八米,可那傲人一等的曼妙身材,卻也被張玄看了個十足十。
“搓吧。”
張玄拾起岸邊的搓澡巾扔給她,她快把牙都咬碎了,慢慢地走過去,看張玄終於背過身,才長吁一口氣。
手掌把搓澡巾捲起來,放在他背上,上下推。
誰知張玄馬上就轉過身,把她嚇得扔掉搓澡巾,雙手捂胸縮到水裡。
“我記得是要在岸上搓的吧?還得坐在個小凳上?”
張玄說着就站起來,水纔到他大腿上,這一站就把她嚇得又騰出一隻手去捂眼睛。
“去岸上。”
張玄不由分說,硬將她拉到岸邊,看她那沾着水花的身體,眼神開始不對了。
“你這個變態!”
渡邊楓子手被拉住,心裡小鹿橫衝直撞,一擡眼就心慌意亂,喊了聲嘴被堵住,全身一軟,被張玄壓在池子邊的空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