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楚雲飛的身上,儘管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目的,但楚雲飛的眼神中帶着幾分警惕。
“小子,你很囂張嘛!竟然敢單槍匹馬過來。”爲首的小鬍子盧曉智冷笑着說道。今天是回春堂和顧春堂的博弈,而這裡就是約定的地點。回春堂的人等了許久,也就只有楚雲飛一人。
想來楚雲飛肯定是顧春堂哪一位長老級人物的後輩,可是他未免也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吧?盧曉智的目光冷凝,想要通過氣場來壓制住楚雲飛。
可是一切哪有那麼容易。楚雲飛見識過的世面,並非盧曉智能夠比擬。這個將小小回春堂屁大點事小心翼翼地處理着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楚雲飛的對手?
“我想做什麼還不用你管!”楚雲飛冷哼了一聲。他並不知道這是產生了誤會,緣於這羣人的態度不太好,楚雲飛會讓他們享受到自以爲是的惡果。
“哼,等你有本事之後再說吧。”盧曉智說罷便是讓人關上了門。爲了這一場博弈他們已經將整個酒館包了下來,用的是江湖規矩。
回春堂和顧春堂都是以醫藥出名的,這一次的比鬥項目便是醫藥。除此之外還增添了武功。畢竟一個好的醫生有了內功之後,可以施展起來的手術就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
“有點意思。”楚雲飛雖然覺得自己被莫名其妙捲入,但他並不畏懼當前的這羣人,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團白色的氣勁。
其他人本打算看着楚雲飛出糗,但這一刻都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他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吧,就已經有了氣勁。”就算是出生在醫藥世家,每天以靈藥浸泡身體,想要達到楚雲飛這樣的內力境界也是殊爲不易。
地球上的靈氣過於淡薄,這便是阻礙了他們的修煉進程。
“不愧敢單槍匹馬過來。可是也到此爲止了。”盧曉智冷哼了一聲,他見到楚雲飛大出風頭,就覺得一陣不爽快。畢竟這是對於他嚴重的打臉。
對着楚雲飛勾了勾手指,盧曉智帶着他來到了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有不少的藥材,這是回春堂準備好的藥材,爲的就是和顧春堂比較高下。
平素回春堂的名氣比顧春堂更高,醫術也能夠完爆顧春堂,可是現在他們挑錯了挑戰的對象。
楚雲飛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藥材,他只是覺得一陣熟悉。從小就浸淫此道的楚雲飛,對於藥材的掌控頗爲地熟悉,他的手掌觸摸着藥材,就好像是觸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手掌心中洋溢着一絲微笑,他突然擡起了頭:“想要怎麼比?”
在他擅長的領域挑戰他,這是在作死的節奏。
而感受到了楚雲飛莫名其妙的粲然笑容,盧曉智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覺。但已經到了這裡,他有怎麼可能退縮?
“首先是治病。我們憑藉着桌子上的這些藥材,對已有的病人進行治療,誰的療效比較有效,誰就贏?”盧曉智的臉上滿是自信。他對於藥材的瞭解,已經是深入了骨髓。他就不信自己會輸!
眼神中閃過了幾分挑釁,但令他鬱悶的是,楚雲飛根本就沒有注意他。
“該死的傢伙。”盧曉智知道楚雲飛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他握緊了拳頭,心中盤算着等會兒一定要給他難堪。
兩人分坐座位上,比鬥開始。
第一個進來的病人是一個全身長着麻疹的傢伙,他的手指不停的撓癢,似乎有些不習慣。
“你這是皮膚過敏,來,我給你開一服藥。”盧曉智一見便是指出來,他幫助病人把脈,接着大筆一揮,寫出了一副藥劑給了病人。病人就要離開,但是楚雲飛叫住了他,在衆人錯愕的眼神中,他笑了笑:“其實可以不用喝藥的。再怎麼好的藥,都有一定的副作用,我們需要做的,是對於身體的調養,這樣的效用更好。”
這是一套全新的理論,但是衆人都不甚瞭解。
“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楚雲飛的嘴角洋溢着一絲自信。那病人有些遲疑,但楚雲飛的手已經是捉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搭在上邊把脈,就已經明瞭了原因:“來吧,你主要是體內有太多的淤血,造成了血脈的不暢通。這裡我用內勁幫你指引一下,將你的淤血給點通,到時候你的感覺會舒坦許多的。”
見到病人眼神中的詫異,楚雲飛鼓勵道:“就現場點一下,如果不行,你再嘗試一下那副藥劑如何?”
一旁的盧曉智臉上帶着一絲冷笑:“你以爲就憑藉着這點點通就可以嗎?告訴你,中醫的哲理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楚雲飛就已經捉住了病人的手,手指上出現了一團白色的點,白色的點繼續瀰漫着,而他的手指很快地在病人身上點了好幾下。病人突然覺得一股暖流從楚雲飛點中的穴道上涌入了他的身體。
暢快的感覺,從他的身體上徜徉。他咆哮一聲。
衆人有些緊張地看着病人,盧曉智喝道:“還不快點把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給捉起來,不然的話讓他繼續下去,恐怕我們的招牌就要毀了。”
本來衆人就有些遲疑,現在聽到了盧曉智的一聲暴喝,他們正要往前衝。
“住手!”楚雲飛喝道,一股威壓頓時壓了下去,剛纔那些人的氣息頓時爲之一滯。接着楚雲飛的手指向了病人,問道,“你們問問他感覺如何?”
聽了楚雲飛的話之後,衆人都不由將目光望向了楚雲飛。可是楚雲飛的臉上一片淡然。他對於自身的能力很有自信。
“我覺得自己的感覺好了許多,好像整個身體都舒暢了許多。我想他真的是神醫。”對於楚雲飛的本事,病人可是極爲佩服。
聽到病人的話,衆人的臉上帶着幾分錯愕,他們本來想要趁着病人的危難,對楚雲飛進行打壓。但是現在聽到了病人的話,他們只有是苦笑。
盧曉智的臉色變得一片陰沉,他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勝利的,但楚雲飛的功力讓他覺得有些氣餒。
“下一場。”盧曉智暴喝了一聲,既然在這一場輸掉了,那麼他想要在下一場找到自己的成就感。
“來唄。”第一場的醫藥比鬥,盧曉智已經輸了,那麼接下來的這一場武鬥,盧曉智怎麼可能勝利?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盧曉智想到:“如果和他戰鬥,我是不可能勝利的。該怎麼辦?”
“有了!”正常的方法是沒有辦法奏效的,盧曉智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陀螺上。他從小就玩過陀螺,對於陀螺極爲的瞭解,而以楚雲飛的性格,應該沒有玩過陀螺吧。
“就是它了!”盧曉智的臉上帶着一絲微笑,“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耍得比較好。”:
其他人有些無語,但只要能夠保住回春堂的臉面,就是屬於他們的勝利,他們都點頭。
像是在使用自己的手腳一般的自然,盧曉智不停地撥弄着陀螺,陀螺在他的手掌中以各種完美的姿態綻放着風采。
臉上帶着幾分得瑟,盧曉智望着楚雲飛,但楚雲飛的臉上帶着幾分不屑:“就這樣?”他的聲音中包含着幾分濃郁的嘲諷,讓盧曉智的動作爲之一滯。
這時候楚雲飛大步往前,接過了盧曉智手中的陀螺:“看我的吧。”
他在九州帝國的時候練習過那麼多的武技,雖然現在的靈力不足以支撐,但是爲了動作還是會的。他有着強橫的身體控制能力,他的嘴角帶着一絲微笑,手掌翻閱之間,這個陀螺就以一種完美的姿態一直飛馳着。
這就是屬於楚雲飛的風采。
楚雲飛的目光望向了四周,衆人的眼神中帶着錯愕於震撼,他們都沒有想到,原來陀螺也可以玩的這麼好。
很快楚雲飛就收了陀螺,轉過身子離開了。他說了一句:“其實我不是顧春堂地人。”甩着頭離開的樣子顯得極爲瀟灑。
“那爲什麼要和我們比鬥?”
“這不是鬧着玩嗎?”
衆人的聲音,楚雲飛沒有聽到,他覺得人生中充滿了歡樂,他的嘴角洋溢着一絲笑容,這種感覺真的不錯。
離開了屋子,繼續往前,他回到了家。家中的燈光依舊明亮,他知道,蕭玫還沒有睡着。今天在浴室中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兩人之間的情愫也是逐步地增加。他的心中一片溫馨。
一個房子,因爲有人在,所以才充滿了溫情,如果房子只是空蕩蕩的房子,回去只有一面冰冷的牆,那麼這樣的房子如同一個牢籠。
打開了門,蕭玫動人的身子出現在楚雲飛的面前。微微地點過了頭,兩人便是各自去了各自的房間。但是他們的心,更近了。
明月照進了屋子,灑下了一片銀白,屋子裡一片皎潔。他們都相信,今晚一定會有一個好眠。
楚雲飛靜靜地躺在牀上,他的心一片安詳,但這悄寂的夜裡,註定是有故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