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煙塵中,劉瀟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四周埋伏的小混混立刻圍上,手裡拿着鋼棒的,端着碎裂啤酒瓶的,舉着鐵鍬斧子的,不一而足。
面上卻都帶着戲膩的笑容,圍着劉瀟大轉,不時揮舞一下手裡的兵器,猶如一羣貓圍着一隻耗子,不停磨着爪子,想要嚇唬這隻自投羅網的小老鼠。
劉瀟的面上沒有絲毫表情,身上的衣服半乾半溼,似乎是雨水透過車窗滲進打溼的。
他的目光冷削,只望着倪萍和周美琳兒女的方向。
還好,她們似乎還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啪啪啪!”
方萬豪突然鼓起掌來,滿臉得意地笑容:“好好好!我沒看錯你啊,你劉瀟果然是條漢子!爲了兩個女人,孤身一人來找死!”
“你現在放了她們,自己離開,你們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劉瀟淡然說。
此話一出,全場皆是一愣,然後集體爆發出大笑。
馬少最爲誇張,笑得前仰後合:“小子,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這句話應該是我們說纔對吧!你現在立刻跪地求饒,我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劉瀟暗暗調動體內的真氣,嘴上卻十分自信:“你們難道不知道最近淮揚市的動向嗎,方家和馬家沒有警告過你們?有一個人千萬不能惹嗎!”
“誰?”
馬少和方萬豪心中一驚,對望一眼。
“劉瀟!”
這話一出,方萬豪豪卻是眉頭再次舒展,揶揄道:“你小子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劉瀟?”
“劉瀟?那個京城蕭家大少劉瀟?打了韓家公子安然無樣,並且能夠輕易調動淮揚大佬徐天成的那位?”馬少先是有些吃驚,然後朝着劉瀟的方向吐了口口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一個死保鏢還敢冒充京城大少!人家是公子哥是腦袋給驢踢了,沒事去給人當保鏢?不要以爲名字一樣就能在這和我裝逼!你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們要知道你們的舉動會爲你們,和你們背後的家族帶來什麼樣的禍患!”
“呵呵,我好怕呀!不過這樣我更有興趣試試了!”方萬豪冷笑着,一把抓住了一旁呆滯中的周美琳,扯着她的頭髮拉進了自己懷裡,然後低頭埋在她的黑髮裡一陣猛吸,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劉瀟看的目眥欲裂,卻是不敢有絲毫動作,因爲方萬豪拿出了一把手槍,上了膛抵住了周美琳的腦袋。
方萬豪道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度:“現在你不能動彈一下,當然也不能反抗,否則我就一槍打爆她的腦袋!”
劉瀟的拳頭緊緊握住,指骨因爲用力被捏的發白,發出一陣不堪的呻吟,最後卻還是放開:“好!我不反抗!”
見手下沒有動靜,馬少大吼:“還愣着幹什麼,上啊!”
一聲令下,四周的小混混紛紛露出了獠牙,猙獰地揮舞着手中的兇器,四面而來。
木棒砸在劉瀟的後背,爆碎成渣。
啤酒碎片刺入了他的臂膀,鮮血淋漓。
有鐵撬砸中他的大腿,發出一陣刺耳的骨裂聲。
而劉瀟只是身體微微一頓,便如同石人一樣死死定在原地,牙關緊咬,沒有發出哪怕一聲痛呼。
方萬豪望着不亦樂乎的小弟,皺了皺眉頭,卻不是仁慈:“行了,都注意點!不要擊打頭部,還有身體上的要害,不然把這小子打死了可就沒得玩了。要知道我還有很多好戲沒有上演呢!”
這給劉瀟減輕了壓力,小混混出手有了分寸,皆望疼痛的地方攻擊,卻是不對着要害。
傷害減少,但是疼痛更深。
小混混們猶如一羣螞蟻撕咬一隻將死的蚯蚓的那般,瘋狂、嗜血,臉上無不帶着興奮,
這就是人性。
欺凌弱小,特別是那些無法反抗者。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劉瀟的身體已經慘不忍睹。
全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好的地方,皮肉開裂,血管外露,甚至有的地方可以看見森森白骨!鮮血自他的身上向腳下流淌,形成了一灘血漬。
劉瀟哪怕是鐵打的,再也忍受不住,噗通一聲,跪坐在地。
“呵,這小子不是很能打嗎,原來也抗不了幾下。”馬少嘴上說着,臉上卻樂開了花。
“停手吧。”方萬豪阻止了手下繼續攻擊,“劉瀟你到是個男人。爲了兩個女人居然能做到這一步。我答應你的一定能做到,她們今晚有命回去,不過”
方萬豪突然露出淫笑:“在這之前,我要和她們好好玩玩!”
“無恥!”劉瀟艱難地擡起滿是鮮血的臉,死死盯着方萬豪,似乎想要一口將他吞下:“有事衝我來、何必欺負兩個女人!”
“欺負女人?不,你仔細看清楚。”方萬豪鬆開了抱着周美琳的手,然而周美琳迷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抱着方萬豪的腰。
“哈哈哈,劉瀟這就是兩個女人,你好好看看!”馬少大笑,一把摟住了倪萍。
這時倪萍藥效也開始發作了。
四周的小弟兩眼放光,盯着兩女的肌膚,吞着口水。
原本應該怒不可遏的劉瀟卻陷入了一片沉默,目光呆滯彷彿一個木頭人。
似乎有陰影籠罩在了他的頭上,讓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滴嗒!
一滴雨水順着天花板低落在劉瀟頭頂。
下一刻,只見一道白芒至劉瀟口中噴射而出。
“呃”馬少發出一聲呻吟,伸出的手無力垂下,然後噗通一聲倒地,生死不明。
“不好!”方萬豪一把推開身上的周美琳,然後迅速地掏出手槍對着身後舉槍就射。
回頭望去,劉瀟冰冷的的面孔猶如死神的面孔,極速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