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瀟的目光冰冷如刀。
不知道爲什麼,柳韻只感覺此時的劉瀟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下一刻如果她再和對方對視,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殺死她!
於是,柳韻緩緩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見她低頭,劉瀟緩緩放下了大腿,冷冷道:“不要以爲學了一些搏擊術的皮毛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和中華武術相比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衆人見李輝氣勢不俗,皆是心中感嘆。
最後,柳韻選擇了妥協,而這個小丫頭卻死命地纏住了劉瀟,要求他帶着她一起調查。
劉瀟原本自然是拒絕的,不過柳韻以徐東風的女兒,徐佳瑩的線索爲條件,劉瀟只好選擇了妥協。
二人驅車來到了一淮揚市一家破敗的老街內,最後停在了一個酒吧招牌前。
柳韻沒有停留,美目中閃過一絲亮光,然後火急火燎衝進了酒吧。
“哎,這個妮子看起來身手不錯,底子又好,只是性格太過蠻橫驕傲、急躁,肯定是在家裡被慣壞了的小公主,不知道收斂,幹這個行當遲早要吃大虧。”搖了搖頭,劉瀟跟了上去。
這個酒吧設計的還挺好,上面娛樂城網吧,地下是舞臺子,走進去一片黑暗,頗有些神秘的氣息。
走到過往的走廊中間時,就已經可以聽見裡面哭天喊地的鬼哭狼嚎。
走到裡面,眼前一亮,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世界。
紅燈綠酒,花花綠綠的吊燈七彩光芒舞動閃爍,伴隨着巨大音響中傳出的激情電音,讓人荷爾蒙飆升。
舞池裡,不少男女抱在一起,身體緊貼着,隨着音樂不斷抖動,神情癡迷放縱,混着濃烈香菸和酒精的味道,渲染出一片曖昧的氣氛。
好傢伙,羣魔亂舞啊!
劉瀟皺眉觀察,望見角落裡不知所措的身影,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微笑。
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也有認慫的時候。
看着笑盈盈走過來的劉瀟,柳韻忍住一拳打死他的衝動,低聲道:“怎麼說,直接找這裡的老闆問問?”
劉瀟摸着下巴想了想,剛想點頭答應,突然感覺背後好像道視線在窺視自己。
敏銳的神經讓他迅速轉身,目光掃射,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略作沉吟,李輝微微一笑,走進舞池,低聲喊道:“xx!”
下一刻,身邊的一個綠帽男身體一頓,劉瀟順勢抓去。
知道自己暴露,綠帽男猛地一個低身,身上的大衣就滑落而出,金蟬脫殼一般,衝入了人羣,向酒吧出口跑去。
劉瀟微微一皺眉頭就要跟上去,卻被一隻小手拉住了衣服。
“喂,你要去哪,案子不辦了?”柳韻很是不滿地說道。
甩開柳韻,劉瀟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臨到樓梯口想起什麼,又跑回柳韻身邊,對着她的耳朵低語道:“抱歉,我有些十分重要的私人事情,你在這等我,千萬別輕舉妄動!”
感覺着劉瀟嘴巴呼出的熱氣撲打在耳朵裡,柳韻小臉涌上一抹紅暈,剛想發火卻望見劉瀟的背影已經消失,只好在地板上狠狠跺了幾腳。
“什麼叫不要輕舉妄動,本小姐少了你就不能活了嗎,我偏要試試!”她銀牙緊咬,來到了酒吧櫃檯邊,問一個穿着黑白女僕裝的服務員道:“你好,請問你們酒吧的老闆在嗎?”
“啊,老闆他不在,只有晚上十二點以後老闆纔回過來巡查。你有什麼問題和需求的話,我也可以爲你解決。”服務員歉意道。
皺了皺眉毛,柳韻沒有放棄:“你們老闆有電話嗎?”
“老闆電話有是有,不過一般她白天都是關機的,即便是打去了也不會接的。”服務員苦笑,似乎是對這樣怪異的老闆也無可奈何。
柳韻小眉頭皺成了一團,剛想對着服務員發火,突然耳邊響起了劉瀟臨走時候說的話,只好嘆了口氣。
“小姐,你需要喝點什麼嗎?”服務員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就來杯白水吧。”
柳韻隨口道,找了個相對安靜點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思考對策。
五分鐘後的柳韻有些怒氣衝衝。她本來不想引人注目,躲在角落裡觀察一下酒吧裡來往的顧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結果不知道爲什麼,這些酒吧裡的男人都像蒼蠅一樣不厭其煩,嗡嗡地在她身邊來回晃悠,想要向她勸酒。
不過這卻是沒辦法,誰叫柳韻這小丫頭長得太漂亮。爲了不被人懷疑,她特地換了一身衣服,此刻一身清純學生妹的打扮,一個人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簡直就是把一頭剝光了小羊羔扔進了狼羣。
然而事實證明,黃鶯不是小肥羊這麼簡單。靠着冰冷的目光,凌厲的話語,已經趕走了一波又一波的窺視者。
然而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這不,又有一個自以爲帥氣的西裝男,把玩着自己的南博基尼車鑰匙走了過去。
先前那些男人的遭遇西裝男不是沒見到,卻是不屑一顧,那些窮鬼也想泡妹子?
女人嗎,很簡單,錢嗎。世界上沒有你泡不到的女人,只是你給的錢不夠多罷了。
“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不知道是否能榮幸和你喝上一杯。”西裝男故作瀟灑,直接坐到了黃鶯身邊。
柳韻信眉倒立,望也不望,冷聲道:“滾!”
呦呵,小辣椒嗎,我喜歡。
西裝男心中不怒發喜,準備直接開大招了,將手上的,車鑰匙拍在了桌子上,豪氣道:“只要你陪我喝一杯,這個就是你的了!”
柳韻望了一眼,挑眉道:“這是什麼?”
“呵呵,車鑰匙啊,蘭博基尼的車鑰匙。”西裝男笑眯眯地坐起身來,看柳韻的樣子以爲這小妞已經動心了,大手就順勢向着柳韻挺翹的小屁股摸了過去。
“蘭你媽了個頭!”柳韻怒吼一聲,加上之前的鬱悶,此時爆發了,她狠狠一個粉拳砸在了西裝男的臉上,直接砸的他鼻血橫流,門牙倒飛。
這還沒完,柳韻順勢把的西裝男按在了桌子上,一手拽着他的領帶,一隻腳踏着他的西裝,惡狠狠地盯着他:“蘭博基尼?”
西裝男一臉懵逼,涕淚橫流,血肉模糊的嘴裡斷斷續續地哭喊道:“不蘭.蘭博基尼了,你要是.要是不喜歡蘭蘭博基尼直說啊,我換一個.”
聽着這混話,柳韻氣極,頭髮都要燒着了,一手拿起桌子上的蘭博基尼車鑰匙丟在地上,在衆人目瞪口呆中“咔嚓”一腳踩了個稀爛,然後撿起中間歪曲的銀白色鑰匙,捏着西裝男的嘴巴狠狠塞了進去,然後更是找了一杯剛剛他拿來的紅酒猛得一灌。
酒水“嘩嘩”猶如下雨一般落下,落得西裝男滿頭滿臉都是。
“唔唔.呃。”最後西裝男居然硬是把蘭博基尼的鑰匙吞了下去,然後一頭昏死。
圍觀的狼友們此時一臉懵逼,噤若寒蟬,在柳韻冰冷的目光中默默散開,連視線都不敢往這裡放上一眼。
我滴媽啊,這哪裡是小白羊,這nm是一頭披着羊皮的母暴龍啊!
“哎,臭男人!”柳韻發泄一番也消了火氣,另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柳韻沒有注意到的是,黑暗中,卻有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