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楠跟釋藏在當天晚上就返回到了三江市,與他們一起同行的還有藍月。
臨走之前,藍月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李象說。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送走了三人,李象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被請到了餘家。
前來接他的是李象的老熟人,餘悸。
別看餘悸現在是四海公司的經理,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李象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沒有可能進入白家和郭家的那個小圈子。
現在公司雖說只是一個空殼,但餘悸很清楚,這家公司將來的發展是不能以規模大小來衡量的。
聽說今天李象要來,這傢伙老早的就來到了四合院。
“知道讓我去是什麼事兒嗎?”
說實話,李象見餘滿堂和餘威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打怵的地方,可聽說讓他去餘家,還那麼的正式,還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餘震和餘滿堂不同,那也是他的老丈人啊。
可惜餘悸根本就沒聽說有什麼原因,悻悻的聳了聳肩膀,打趣道:“餘家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你怕啥?”
“滾粗。”李象踹了一腳餘悸,心說:餘家要是龍潭虎穴到好了。
其實不管是餘悸,還是餘衛國,乃至餘家的人都知道李象跟餘楠之間的關係,但是誰都沒有說破。
對這個女婿,餘家上下大多數還是很滿意的。
尤其是餘悸,是感受最深刻的。
至從混進了四海公司之後,餘悸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也幫助餘家在京都拓展了一些人脈。
尤其是三江市的碧桂園,讓餘家在很短的時間就擴寬了不少的人脈。這點,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唯一遺憾的是,李象並不只是餘家的女婿,這個小子除了餘楠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
目前知道的就是三江市的海棠,可當確認了海棠是釋藏的女兒之後,之前的那點小心思也就沒有了。
至於郭美麗,那更加是餘家無法抗衡的存在。
“坐。”到了餘家之後,李象被餘震叫進了書房。
“餘叔叔什麼事兒還需要您老人家出面,直接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在面對餘震的時候,李象說話的語氣都很輕。
這位老丈人可不像是釋藏,李象可不敢造作。
“說實話,這事兒我都有些難以啓齒。”餘震很滿意李象的態度,不過正如他所說,這件事情還真的讓他有些爲難了。
就在早上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消息。
精武門放出來了消息,準備尋找藥谷的傳人,治療武華強的傷勢。雖然這個消息還未經證實,但據可靠的渠道傳到他耳中的卻是武景山準備上門,讓餘家幫忙將藥谷傳人接到京都。
雖然餘家從來都沒有說過碧桂園坐鎮的那位就是藥谷的傳人,但是武家是什麼地位,想要了解到詳細的內幕並不是恨困哪的事情。但問題的關鍵是,真正跟餘家合作的並不是藥谷的那位傳人,付玥。而是李象。
人家根本就
不跟你餘家多廢一句話,即便是在碧桂園出診,但不管有什麼要求,大多是通過餘楠轉達過來的。
餘震也曾經試探的問過餘楠,有沒有可能拉近跟那位神醫的關係。
餘楠很明確的告訴餘震,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若不然的話,不但付玥不會再跟餘家合作了,連李象都會得罪了。
這才讓餘家斷了念頭。
不過現在武家已經放出風了,不管餘家願不願意讓武長衛記下個人情,只要他沒有讓武長衛滿意,那將要面臨的就是精武門的怒火。
而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現在也就只有李象了。
聽完了餘震的介紹,李象的兩道劍眉擰成了一個疙瘩。
“精武門這樣的囂張嗎?”不是李象看不起餘家,餘家好歹也有一個在武衛局擔任巡察使的兒子呢,連這樣的家族面對武長衛都沒有半點的底氣嗎?
“武長衛那個老匹夫說是武林盟主都不爲過,別說是我們餘家,武衛局又怎麼樣,現在這樣緊張的局勢,還不就是武家挑頭引起的?”聽出來李象話中的疑問了,餘震憂心忡忡的說道:“武家在京都經營了幾十年,當初武衛局的成立最主要針對的就是精武門。以前龍頭還在的時候,精武門也不敢如此的囂張,但現在武衛局連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都沒有,讓人不得不扼腕嘆息啊。”
聽完這話,李象也是心有慼慼。
在這個時候,忽然書房的門被敲響。“二爺,精武門的武景山來了。”
餘震行二,上面還有一個大哥,餘威。在家裡面,除了家主那一輩人之外,基本上都稱呼餘震爲二爺。
“知道了。”不知道武景山是不是屬曹操的,才提到他,人就已經到了。
如果是以前,這樣一位人物能夠來餘家,那一定是欣喜萬分。可現在,聽到了這個名字,餘震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一千道一萬,餘家的勢力還是不夠,要不然也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
“我陪你去會會武景山。”李象的印象中,武家的人都比較操蛋,從武華強開始,到之前的那個叛徒武景峰,這些都是精武門的出身。看餘震唉聲嘆氣的樣子,那個武景山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他既然趕上了,那就絕對不能讓老丈人吃虧。
“餘老弟,好久不見啊。”武景山不是一個人前來的,他帶了四個武家的後輩,一同出現在眼前。
雖然嘴上稱兄道弟,可李象在武景山的身上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看到。就連跟在他後面的那四個弟子都是趾高氣揚,衣服高高在上的樣子。
“武宗師客氣了。”餘震雙手抱拳,笑呵呵的迎上前,將武景山一行人讓到了會客室。
宗師?
聽到餘震的稱呼,李象好奇的打量着武家的這名內勁大成境界的老四。
“餘家就是這麼待客的嗎?”武景山才坐下,跟在他後面的一個人見到李象正在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師傅,頓時揚起了下巴,責問餘震道:“再特麼亂看,眼珠子給你剜下來。”
李象見過不少
囂張的人,但是這樣囂張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就是看了兩眼武景山而已,居然就要有被剜眼珠子的危險。
別說對方只是一個跟班,就算是當初的百里侯又怎樣,李象都沒有怵過。
他沉下了臉,有心教育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可想到這裡是餘家,李象將那股不滿便壓了下去。
然而,李象的沉默,到被那個傢伙認爲成了懦弱。
“你還不趕緊將這個不相干的人趕出去,留在這裡污穢了師尊的眼睛,你擔當得起嗎?”
“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武景山雖然是在指責背後的弟子,可一點都沒有糾正弟子說話的意思。
他責備弟子不應該說話,而不是亂說話,這讓李象的火頓時就竄了上來。
尼瑪,連求人都這樣的囂張,這武家也太張狂了吧!
扭頭見到餘震一臉爲難的樣子,李象嘴角噙着冷笑,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武景山的對面,翹起了二郎腿,淡淡的說道:“求人都這樣囂張,精武門果然霸道!”
“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見到餘震沒有理會,那個傢伙頓時走了出來,站在了李象的面前,指着李象的鼻子,大有一幅要動手的架勢。
武景山在大哥的面前是個謙卑的弟弟,但除了這個大哥之外,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瞧得起過任何人。
在京都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人敢這般的與他說話,就連同輩中的人,見到了他,那個不都得恭恭敬敬的稱一聲四爺。如今這個連乳臭都未乾的小子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看來是武家最近太仁慈了,已經有很多人忘記武家的手段和地位了。
讓弟子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好,省得餘家還看不清事實。
想法是豐滿的,可現實卻是骨感的。
還不等那個傢伙的聲音落地,李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嘴角的笑容不變,手腕用了幾分的力量。
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那個傢伙的手掌上傳來出來。
“哎,年輕就是任性啊。”李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風輕雲淡的掰斷了這個傢伙的手指。
瞬間,那個傢伙便發出了一聲慘叫,疼得臉膛通紅,連最基本的進攻都忘記了,只知道在哪裡大聲的哀嚎。
“你們餘家想要跟精武門爲敵嗎?”武景山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
他頓時拍案而起,指着餘震,咆哮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狗屁的精武門,都是玩嘴炮的。”李象鬆開了手掌,照着那個傢伙的胸口就踹了一腳。
頓時,那個倒黴的傢伙的胸骨就有五六根被踹斷,一大口鮮血汩了出來,疼得當場就暈了過去。
“餘震,你是不是應該給老夫一個交代?”武景山雖然胸中一團怒火,但他還自持身份,不屑跟李象這樣的後背動手。
可他身後的那三個弟子可就管不上那麼多了,聽出了師尊話裡面的不滿,頓時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那架勢如同要將李象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