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跟個二流子似的,也敢笑話本少!”闊少掃一眼王庸,譏諷的道。
這種二代子弟見慣了富家大少的行頭做派,一眼看過去就能分辨出對方是不是有背景。像是王庸這種自然被他歸入了吊絲一列。
而火爆美女則明顯被他歸入雖有背景可還惹得起的那列。所以他纔敢肆無忌憚的調戲。
只可惜,火爆美女的脾氣也跟身材一樣火爆。她惡狠狠瞪了王庸一眼,道:“等收拾完這混蛋再收拾你。”
顯然,火爆美女口中的這混蛋就是闊少了。
王庸聳聳肩,表示自己只是看個熱鬧,不想惹事。然後就退到一旁坐等美女與禽獸的大戰。
闊少本想借着羞辱王庸的機會擺脫尷尬,沒成想火爆美女根本不給他機會。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執行的異常徹底,鐵了心要先更他糾纏。
“小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天泰市沒有不知道我三少的名頭的。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若是真要糾纏不休,就怕你家老子會倒黴。”闊少道。
話裡意思很明顯,如果美女膽敢不依不饒,即便她今天能討到便宜,她家老頭子也會倒黴。
敢在虎門會所面前說出這話,這個三少必然有相當深厚的背景。至少在天泰市可以通吃黑白兩道。
火爆美女眉毛一揚,面上露出一絲沉吟之色。
就在衆人以爲她怕了的時候,卻見她陡然一笑。
這一笑當真如煌煌牡丹,帶着三分的優雅三分的雍容,以及四分花中皇后的威勢。
王庸看見這女人笑容後,忍不住悄悄又後退了一米。他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果然,那位三少還在得意洋洋的看着美女,以爲美女會服軟呢。卻聽冷不丁一聲脆響,左臉頰就捱了一巴掌。
火爆美女的這下出手極快,就連王庸都只是看得見一個影子,然後那三少就吃上了巴掌。
“好快的身手!”王庸一愣。
突然覺得自己小瞧了天下英雄,隨便在會所門前一轉,竟然就遇到一位高手。出手的速度竟然比王庸都要快!
旁邊的介殺生本來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見到此情景,也是悄悄往後退了一步。過後似乎覺得不夠,又悄悄退了一步。
“表子,敢打我!你他嗎欠X了!給老子跪下!”三少捂着臉頰,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他三少在天泰市混了這麼久,今天竟然被一個女人打了耳光,心中那股氣憤可想而知。
暴怒之下,他想都沒想忽然伸手入懷中,摸出了一把槍。
這傢伙,竟然隨身帶槍!連王庸都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揣着槍滿大街走,更何況還是在公園這種場所。而三少卻不僅帶了,還拿了出來!
甚至毫不避諱的頂在了火爆美女的頭上。
如果這一幕被有心人拍下來,肯定會造成不可預料的嚴重後果。三少不怕這點,足見他背景深厚。
“表子,不是很厲害嗎?敢打我!你再打我一下試試啊?現在你就是想跟我認錯也晚了!除非……跪在老子胯下給老子吹舒服了!”三少拿着槍,陰狠的道。
而他提出的要求也是讓火爆美女面色一變,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
“怎麼?怕了?哈哈哈哈,現在害怕還不晚。乖乖給本少吹一曲,吹爽了本少就饒了你!”三少哈哈大笑,得意的道。
他卻沒有注意到,火爆美女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渾身上下散發出凜冽寒氣。
那種氣息,就連王庸都忍不住心底一驚。
“很好,自己作死的人,我好久沒見到了。”火爆美女一字一句的說着。
等她一句話說完,就見她身體一動,也沒見有什麼劇烈的動作,整個人就詭異的消失了,下一秒則出現在三少身後。
“你……”三少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目瞪口呆。
因爲他忽然發現找不到那個小妞了。
“我在這。”火爆美女拍了拍三少肩膀。
三少應聲轉過去,儘管心中驚駭,猜不出她是怎麼到了自己身後。卻還是牙一咬,手中槍隨之再次頂在了美女頭上。
而火爆美女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槍一樣,自顧自道:“槍是嗎?這玩意也就是弱者的玩具。對我,沒用。”
話音落下,火爆美女的手就倏忽探出,如同一條軟綿綿的繩索,黏住了三少的手腕。
“斷你一臂權當教訓。如想報仇,讓你家大人親自來。記得找一個叫做葉核桃的人。”火爆美女靜靜說着,纏住三少的手臂陡然一鬆。
接着就聽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三少手腕硬生生被折斷成數節,聽這聲音,怕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以後也別想隨心所欲的使用了。
“啊!”三少發出一聲哀號,怨毒的看着火爆美女。
而火爆美女看都不看三少一眼,徑自就往虎門會所裡走去。
“葉核桃?是你!”
這時,卻聽一個聲音響起,充滿了驚訝。
葉核桃往身後看去,便看到了正一臉凜然的王庸。
“怎麼?你認識我?”葉核桃玩味的看着王庸,問。
“孫齊天唯一的一個徒弟,燕京葉家的葉核桃,誰敢不認識?”王庸正色道。
“呵呵,敢的人不就在這?而且似乎還真的準備報復我呢。”葉核桃掃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三少,輕笑道。
接着,她衝王庸揚揚下巴,說:“如果你不準備替他報仇的話,我就進去了。看在你認識我的份上,之前取笑之過暫且不究。”
“我只是作壁上觀,怎麼會身陷其中。葉小姐請便便是。”王庸拱拱手,面對葉核桃不留情面的言語,似乎退卻了。
葉核桃則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轉身走進了大鐵門。
“她是誰?讓你這麼忌憚?”等葉核桃消失,介殺生不解的問道。
在他看來,王庸連孫藏龍都不怕,爲什麼要忌憚一個女人呢?
王庸輕輕嘆口氣,道:“悟空山人孫齊天你聽過沒?”
介殺生搖搖頭。他對武林事知道的並不多。
“孫齊天是華夏猴拳的宗師人物,一套抓耳撓腮的猴拳在他手裡,硬生生耍出了齊天大聖的赫赫威風。當年他一人闖進北平國術館連敗一十三位一等高手,猶自遊刃有餘。你說這人厲害不厲害?而這麼一位妖孽般的高手,卻只收了一個徒弟。收徒那天說出一句話,至今爲人所稱道。‘叫一聲佛祖,回頭無岸;跪一人爲師,生死無關’,能說出這種話的師父,又敢接受這句話的徒弟,你說師徒倆人得妖孽到什麼程度?”
王庸悠悠問。
介殺生還是搖頭。
他不懂。
王庸沒在意介殺生的不懂,而是繼續道:“其實我也猜不到。我只知道有位老前輩曾經這樣評價孫齊天的徒弟,說給她一根金箍棒,她就敢捅破天。其實力可見一斑。而那個徒弟,不是別人。就是葉核桃!”
“如若她只是孫齊天的徒弟葉核桃也就罷了,關鍵她還是葉家的葉核桃!燕京葉家,如潛龍一般的巍巍世家啊!這樣的女人,你說誰惹得起?”
王庸話才說完,就聽咚一聲,遠處的三少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手裡還攥着撥通的手機。
顯然,他也知道了這位葉家女人的不可招惹之處。
只是,知道的未免有些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