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寅苦笑一聲,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速做掉眼前這個暗哨,力爭將損失降低到最低。接下來的強攻中他必須拿出雙倍的努力來,盡最大可能彌補他的失誤。如果需要,他會選擇犧牲自己的性命,爲整個團隊贏得一線生機。
只是他還有機會嗎?那個暗哨此刻已經張開了嘴,手裡的槍也移動到了扳機上,無論是大喊出聲還是開槍,都會暴露整個特戰隊的存在。
"完了。"彭寅灰心喪氣,卻是要放棄了。
誰知道這時,就在那個暗哨即將喊叫出聲的時刻,忽然一隻大手伸過來,一下子捂住了那暗哨的嘴巴。接着一柄匕首如吐信的毒舌,纏上了暗哨的手指,嗤啦一聲,鮮血噴出。那名暗哨的手指掉落,卻是再也無法扣動扳機了。
彭寅驚喜的轉頭一看,這才意識到他此次摸哨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兩個人!王庸特意安排了兩人一組,爲的不就是防止這種意外情況發生?
"隊長,動手!"卻是更彭寅搭檔的那名隊員,喊道。
彭寅點點頭,扳住那暗哨的脖子,方向一拉,同時右手匕首狠狠刺入那暗哨的眼睛,45度角斜向一攪,那暗哨就算是大羅金仙也別想活了。
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彭寅衝那隊員道了一聲"謝謝"。如果不是他,這次摸哨就失敗了。
"隱蔽!"這時卻見遠處燈光閃動,卻是巡邏的小隊走了回來。
如果被他們看見明哨暗哨全都掛掉,肯定會壞事的。
但是王庸此刻又沒下達任何命令,是攻還是躲,一概不知。難道就任由巡邏小隊走過來,堵他們不會發現?
跟彭寅想法一樣的還有其他隊員,所有人心裡都擔憂至極。但是行動之前王庸特別申明過,沒有他的命令一律不準妄自行動,所以衆人還是忍了下來。只是心中的焦慮卻不會隨着沉寂,反而隨着巡邏小隊的步伐聲音越來越近而愈加焦躁。
眼看着,巡邏小隊已經走近,甚至有個人好像發現了這裡情況不對勁,正探着脖子看呢。
這關鍵時刻,卻見王庸依舊不慌不忙,輕輕在留守那兩人的肩上拍了拍,道:"去吧!"
那兩人嗯一聲,當即衝出去。步伐慌亂,跌跌撞撞,還有一個人一下子就滾到在地。
這兩人成功吸引了巡邏小隊的注意力。小隊幾個人端起槍指向兩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誰?"
兩名特戰隊員異口同聲的道:"別開槍!我!"
"報口令!"
沒有當晚值班口令,就無法證明書自己人。那兩名特戰隊員肯定會遭到槍殺。
彭寅等人不禁爲他們捏了一把汗。
倒是那兩個特戰隊員不慌不忙,一邊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跑,一邊做出倉皇失措的模樣,大罵道:"報你麻痹的口令!美軍三角洲特種部隊殺過來了!還不跑,等下死了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三角洲特種部隊?那你確定沒搞錯?"
這句話也把巡邏小隊給嚇住了。三角洲部隊可不是一般特種部隊,就連海豹突擊隊也無法讓他們如此心驚膽顫。因爲海豹跟三角洲性質不同,雖然兩者都是特種部隊,可海報重點是發展精銳力量,隊員數量少,只招收兵王級別的。但三角洲不一樣,三角洲是專門爲了戰場而訓練的一隻特種部隊。雖然頂尖力量不如海豹,但是勝在數量多,精銳多。小股的突然襲擊作戰,海豹肯定佔據上風。但是一旦投入戰場,正面作戰中勝出的一定是三角洲。因爲他們人更多,協同作戰的素質更高。
放到緬境這種地方,很顯然三角洲的威懾力量更加強。他們能將緬境**軍一路平推,一直推到首府去。
"媽的,絕對不會搞錯!***MA1,1200米外一槍爆頭,連殺兩個兄弟!你覺得同盟軍能做到?"一個特戰隊員氣急敗壞罵着,悄悄走近巡邏隊。
"草!這麼厲害?看來是真的了,必須趕緊往上彙報。"聽到這種狙擊能力,巡邏小隊的隊長也被嚇住了,不由不相信了特戰隊員的話。
何況***MA1也確實是美軍專用的一款***,別的國家能搞到這玩意的不多,更別說啥列裝了。
"你們兩個過來,一起跟我去彙報!剩下的人抓緊構築防線,千萬別讓他們殺過來!"巡邏隊長命令道。
只是餘下的幾個巡邏隊員卻是一臉的不滿。把他們幾個留在原地防守,跟把一塊肉丟到狼羣裡有什麼區別?這個小隊長分明就是把他們賣了,當作拖延三角洲的炮灰了。
"你們好好看着點!萬一三角洲那些人真殺過來了,你們千萬別慫!"一個隊員頤指氣使的說道。
這種行爲登時引來巡邏小隊的咒罵,卻是愈加不滿了。
只是這時候巡邏小隊長已經跟那兩個狗仗人勢的傢伙走遠,罵也聽不見了。
"呸!什麼玩意!咱們也躲遠點,看見人立馬就跑,絕對不給那羣夠娘養的當墊背的!"一個老兵說道。
於是剩下的巡邏隊員往營地裡面緩緩退縮,退到一半,那老兵忽然站住了,疑惑的道:"不對啊,咱們將軍不是剛剛得到一批美械嗎?這證明將軍跟美國當局關係不錯啊。三角洲部隊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攻擊我們呢?"
他這麼一說,卻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剩下幾個隊員同時醒悟過來。
"不好!可能中計了!"巡邏老兵一拍腦袋,叫道。
"呵呵,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只可惜聰明的人都活不長,再見!"
這時老兵耳邊驟然響起一個殺氣森森的聲音,接着一柄匕首從他下頜處刺穿,直接穿透嘴巴將他舌頭攪成了碎渣。
與此同時幾聲微弱的槍聲響起,子彈射入剩下幾名隊員的腦袋,將那幾名隊員送入了地獄。
而巡邏小隊長也未能倖免於難。才走過一個轉角,那兩名假扮**軍的特戰隊員已經暗下殺手,結束了他的生命。
"幹得好!"王庸道一聲,然後手一揮,全體隊員弓着腰開始往軍營腹地突進。
遠處一座搭建起來的臨時塔樓上,一個警戒哨正站在上面不斷觀察着遠處動靜。那是最後一道外圍的警戒了,只需要做掉他,坤軍營的外圍力量就正式瓦解。
"抓舌頭,要活的!"王庸指了指塔樓上的哨兵,說。
一個隊員點頭示意知道,悄悄靠近了塔樓,藏身在塔樓底下。這座塔樓並不算高,整個竹子搭成,更像是緬境傳統的吊腳竹樓。那個隊員便藏在竹樓下面的空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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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彭寅撿起一塊石頭扔在竹樓旁邊。
那警戒哨頓時察覺,立馬低頭往下查看。
而藏身下面的特戰隊員手中拋出一段繩索,繩圈正好套住了那警戒哨的脖子,使勁往下一拉。只聽咔嚓一聲,警戒哨從竹樓跌落,巨大的力道使得他一落地就昏死過去。
那隊員將昏死的警戒哨兵提起,託回到了王庸身邊。
"醒醒!"王庸在哨兵脖子後面一按,巨大的痛楚讓哨兵悠悠醒轉。只是哨兵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堆敵人,瞬間嚇得面如土色,篩糠般顫抖起來。
"想活命就配合一點。"王庸厲聲道。
哨兵忙不迭點頭,表示自己想活命,也會配合。
"我問你,坤德住在哪?"
哨兵卻搖搖頭。
"想死是不是?"彭寅槍一端,頂在了哨兵腦袋上。
哨兵臉色更加難看了,結巴的解釋道:"將軍他每天的住所都不固定,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除了將軍的貼身衛兵沒人知道的。"
這哨兵卻是心眼不少,想要誘使王庸等人去抓個坤德貼身衛兵來,那樣王庸等人就是自投羅網了。
砰一聲,彭寅給了他一槍拖,罵道:"信不信現在就把你斃了!"
"別,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三個房間是將軍可能會住的,但是具體他會住哪一個,我就不敢保證了。"哨兵終於吐出一點實話。
"那就一個個排查!前面帶路!"王庸道。
然後從死人身上撕下一塊破布,塞進了那哨兵的嘴裡,押着哨兵往軍營腹地走去。
一路之上哨兵眼珠亂轉,似乎很期待有人看見他,解救他。只是他過於低估了王庸等人的能力,以爲還是同盟軍那些戰五渣的特種兵。一路之上被王庸等人看見的士兵,都逃不過一刀斃命的下場。
連殺三個人之後,哨兵終於害怕了。意識到這支隊伍的不尋常,開始乖乖帶路。
"最近天氣炎熱,將軍比較喜歡竹樓。左面那個雙層的竹樓就是將軍這段時間經常住的地方。"哨兵嗚咽不清的說道。如果不細聽,根本聽不見他說的什麼,嘴裡的破布雖然杜絕了他呼喊的可能,可也帶來了交流的不方便。
王庸看一眼吶竹樓,夜色深沉,竹樓裡只有一盞微微燈光閃爍,周圍把守着兩個士兵,看眼神跟站姿就知道久經沙場。倒是有些符合坤德護衛的特徵。至於暗哨,王庸倒是沒有發現。估計藏在竹樓內。
"彭寅,你帶倆人摸上去看看。"王庸命令道。
彭寅當即帶了兩個人,悄無聲息的摸向竹樓。
而那個舌頭哨兵看着遠去的彭寅三人,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