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船最堅固同時也最脆弱的區域,就是駕駛艙位置。
爲了防止意外,駕駛艙一般都是建造的最爲堅固的。但是相應的,駕駛艙一旦炸燬,整艘船都會斷裂。
此刻五月玫瑰就上演着當初泰坦尼克號沉沒的畫面,整艘船體從中間斷裂開來,船尾翹上天,緩緩往水底沉沒。
這個過程看似緩慢,實際上卻很快。
一艘船真正沉沒的過程其實只有30秒左右的時間,很多人質疑爲什麼沉船事故時候不發出信號呼救。那是因爲來不及,連逃生的時間都不夠,哪裡有空去發信號呢?
五月玫瑰上載着的似乎是各種易燃物,隨着**的爆炸迅速就燃燒起來,將整個船體都籠罩進去。
遠遠看過去就跟一場盛大的煙火一樣,只不過這場煙火的代價太大了點。換算成人民幣至少要以千萬爲單位計算。
“夠狠!”王庸目睹這一幕,忍不住衝國安負責人翹起大拇指。
從摩托艇撞擊船體,到無情射殺中情局特工,再到拿出標槍式反坦克**炸沉五月玫瑰。這個國安負責人的行動裡處處透露着一股凌厲迅捷的作風。
看來國安不止有蠢貨,也有高人。
“再狠也沒你狠。打死一個勳爵不算,緊接着又打死一箇中情局高級特工。大哥你就不能少用點勁,給他留口氣嗎?”國安負責人放下發射器,沒好氣的對王庸道。
王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生死搏殺之際哪裡顧得上那麼多?死了就死了,關鍵資料都拿回來了。”
國安負責人無奈的白王庸一眼,揮手示意趕緊離開這裡。
王庸則坐下來,悄悄將從摩根身上搶來的小盒子藏了起來。
國安要求的東西里,似乎不包括這個小盒子。王庸還沒自覺到將任務外的東西也一併上交。
摩托艇飛速行駛,離開了事發區域。
半個小時後,王庸等人出現在倫敦一棟別墅裡。
這是國安設立在倫敦的安全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一旦遇見突發性的危險,可以進入這裡面暫時躲避。
勺子三人也被通知到了這裡。
屋裡,國安負責人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撥打着電話。應該是給華夏的國安總部打的,他要請示下一步的動作。
而王庸則百無聊賴的打量着屋子,忽然,王庸目光一轉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善了。
“冤家路窄吶。”王庸皮笑肉不笑的走過去,對那兩人道。
兩人卻是搶了王庸u盤的那兩個國安特工。
“王庸同志你這話就言重了,我們都是爲國家執行任務,何來冤家之說?”受傷的特工不要臉的說道。
如果這裡不是國安的地盤,王庸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王八蛋。
而那人見王庸吃癟,似乎很得意。衝王庸揚揚下巴,大有“你能那我怎麼辦”的意味。
王庸目光冰冷,驀然道:“同樣都是靠臉吃飯,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靠臉吃飯?”受傷特工一愣。
他長的不算帥啊,也就是鼻子挺立了一點,眉毛濃重了一點,下巴尖了一點,眼睛炯炯有神了一點。
咦,這麼一看好像還真的挺帥的,倒是配得上“靠臉吃飯”這四個字。
於是那特工臉上的得意之情更加濃重了。原來大名鼎鼎的龍麟不止在能力上服了自己,連顏值上都服了。
三生有幸吶!
只是下一秒,受傷特工就不再覺得“三生有幸”了,而是臉色變得極爲難看,眼中噴火,恨不得殺了王庸。
只聽王庸說:“對不起,你可能誤解我的意思了。我靠臉帥吃飯沒錯,你靠的似乎是臉皮厚。大家表面上一樣,實際本質上差距還是蠻大的。”
噗!
受傷特工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剎那間覺得自己受的傷更重了,這次還是內傷。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惡毒的話,損人還不帶一個髒字的。
“好了,你們倆別爭了!不管是誰帶回的資料,都是咱們這個團隊合作共贏的結果,離了誰都不行。”這時,國安負責人打完了電話,走過來說道。
王庸聞言,不由斜睨他一眼,淡淡道:“本以爲那傢伙臉皮已經夠厚,沒想到你比他更厚。”
這話登時讓國安負責人臉色一紅。
確實,嚴格論起來這件事上功勞最大的人是王庸。其他人頂多是起到了一個敲敲邊角的作用。
不過他能怎麼說?難道非要將大家分裂開來?他是負責人,他不能做這種事情,一切要以團結穩定爲重。
自動無視了王庸的調侃,國安負責人輕咳一聲,道:“我剛纔檢查過了,U盤裡面確實是KBBF的資料,摩根竊取的很全面,幾乎整個製作流程都被他拿到了。一旦U盤被送到美國,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上面對這件事很重視,聽說我們安全追回了資料,對我們的表現很滿意。說要回去論功行賞。”
此話一下子使得屋裡氣氛活躍起來,哪個不想要得到嘉獎?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呢。
只有王庸,波瀾不驚,眼睛盯着國安負責人,一字一頓問道:“答應我的事情呢?”
國安負責人看王庸一眼,有些尷尬的道:“事情有些複雜,我詳細跟上面彙報了情況。上面對你連續打死聖邁克爾跟摩根的行爲十分憤怒,說你這是任務失敗,嚴重瀆職……” щщщ ★Tтkǎ n ★Сo
“呵呵,過河拆橋,得魚忘筌。如果此刻拿到U盤的是我,恐怕你們的態度不會是這樣吧?別忘了我手裡還有墮天使的情報資料呢。”王庸冷笑一聲,似乎早就料到了國安高層的態度,說。
國安負責人被王庸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其實他在接到上級指令的時候也有些替王庸抱不平。畢竟王庸除了失手打死了摩根,沒能將摩根生擒之外,其餘的都做到了。
可怎麼說都是上面的命令,他也無可奈何,只能照做。
“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其實上面對你忠心爲國的行爲還是十分認可的,也提出了一個折衷方案。上面說立馬安排你回國可能有點困難,也需要時間。這個時間段裡,你會先被送到大澳躲避風頭,等到上面弄好了程序,再接你回去。”
“暫避風頭?呵呵,恐怕我一到大澳,等待我的將是一個不輸於這次的困難任務吧。你們這種手法很老套,用來矇騙我沒用。告訴你,我離開天泰已經夠久了,我不會再聽你們任何花言巧語,我必須要回到天泰!”王庸情緒變得激動,低聲怒吼道。
王庸在一中只請了半個月的假期,而現在早就超過了這個期限,都一個多月了。
如果再不回去,恐怕王庸的老師職位保不住。王庸更不想捨棄的還是那羣可愛的學生,以及剛剛走上正軌的教書育人之路。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回去,都要將已經斷開的教育之路重新銜接上。
國安負責人搖搖頭,道:“這一點我真的無法給你保證。上面的命令就是如此,我只是一個區域負責人,根本沒有權利做出改變。”
王庸憤怒的看國安負責人一眼,忽然掉頭就走。
“既然你們選擇過河拆橋,那就別怪我背信棄義!看在同胞的面子上我現在不動你們,但是今天以後,再見就是敵人!”
扔下一句話,王庸喊上勺子三人就往外走。
“王庸,你別衝動!你這樣會徹底斷掉你的回國之路的!”國安負責人急了,衝王庸喊道。
而其他國安特工見狀,都站起身,將門口堵住,隱隱將王庸四人包圍了起來。
王庸臉上閃現絲絲冷笑,玩味的環顧一週,然後看向國安負責人,問:“你確定要跟我撕破臉?”
國安負責人猶豫半晌,嘆口氣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都讓開吧。”
作爲墮天使事件的知情人,國安負責人很清楚王庸的戰鬥力多麼可怕。真跟王庸鬧翻,整個屋子裡的人都不夠王庸殺的。
他實在想不通,上面怎麼就鬼迷心竅,一定要坑王庸一次。明明保持跟王庸的友好關係更加有利。
“外面有車,鑰匙在車上。聖邁克爾這輛車你們還是別開了,容易暴露目標。”國安負責人揮揮手,算是盡他所能,對王庸表達了最後一絲善意。
王庸點點頭,沒說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國安負責人看着王庸消失的背影,只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傳來,讓他有些心灰意冷。
燕京某處,國安總部裡。
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人正看着面前的資料,淡淡道:“龍麟?管你是龍還是蟲,想進我國安的門就得守規矩。不殺殺你的氣焰,你不會知道公門深似海五個字的含義。”
他正是發出命令的國安領導,國安第二局國際情報局的現任局長。
他其實心底對於王庸的加入還是很渴望的,不然也不會扛着軍方二部的壓力答應將王庸收入國安。
只是他認爲王庸的行事過於自我,需要進行打壓。所以才故意找個理由延遲王庸的歸國日期,讓他去大澳再執行一個任務再歸國。
叮鈴鈴,忽然他桌前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後,局長只聽了一句話,整個臉色就變了,氣憤的道:“他走了?他以爲他是誰,國安離了他難道還不轉了?走就走!我們國安不要這種大爺!”
說完就氣哄哄的掛斷了電話,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他沒想到王庸竟然拒絕了他的命令,直接走了。真是氣壞他了,他發誓,就算以後王庸求着他,他也不會接收這個人了!
可是,局長的誓言僅僅過去一秒鐘,就被一封突如其來的密電給打破了。
密電是國家科研所發來的,科研所說他們剛剛發現,實驗室裡丟失的不僅僅是KBBF的研製資料,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東西。
LSBO晶體。
一種比KBBF先進整整一代的新型深紫外非線性光學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