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靈!”錢小崢輕輕道。
本以爲這倆字會引起王庸的激烈反應的,誰知,錢小崢等了十多秒,王庸竟然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反而很奇怪的看着錢小崢,問:“探靈是什麼玩意?”
“我的天吶!真被你打敗了!”錢小崢對於王庸的無知感到很無奈。
感嘆半天,纔開始給王庸普及這個興起於網絡直播平臺的新名詞。
“探靈,顧名思義就是去探索一些靈異的事情。主播親身涉險,去鬧鬼的村子、老樓探險,把這種驚險刺激的場面直播給觀衆們看。這可是平臺上最火的一種戶外類型。你知道阿軻嗎?”錢小崢又問。
王庸還是搖頭。
他基本沒看過直播,還以爲直播就是在電腦前唱歌跳舞講黃色笑話呢,原來還有這麼豐富的類型。
錢小崢見狀不由嘆口氣,道:“得了,我也不問你了,直接跟你說吧。阿軻,他就是帶動探靈直播火起來的一個主播。號稱通靈解密第一人,不到兩週就創造了38萬的關注,巔峰時期更是有兩百多萬人同時在線觀看。兩百萬人你想想什麼概念?王峰一個演唱會才十萬人吶!阿軻他去過中國第一鬼村——封門村,直播過立筷、滴血問鬼,還吃過祭奠死人的供物等。在網友問道直播是想要給大家傳達一種什麼樣的理念的時候,阿軻說他主要是按照百度或者水友們提供的方法親自試驗解密下通靈遊戲,然後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大家:世界上其實並沒有什麼鬼,一切其實都是大家的心理作用。”
“哦,也就是披着科學外衣的封建迷信活動嘍?”王庸眼睛一眨,問。
錢小崢被王庸這話給氣着了,他急眼道:“你這是在侮辱我們這個行業!我們宣揚的是正能量,是科學!你再這樣,我就拒絕跟你合作。我可不願意跟一個看不起這行的人共事。”
王庸咳咳一聲,沒想到這個富二代還挺“玻璃心”,只能道歉道:“對不起,我這不是不瞭解嘛,不知者不怪。不過你探靈就探靈,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什麼陰陽風水師,更不會抓鬼。”
錢小崢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這不是一個人害怕嘛。你會武功,關鍵時刻能夠保護我一下。人們不是常說,鬼也怕惡人。真有鬼的話,肯定會被你嚇跑的。”
“……”王庸瞬間無語。感情錢小崢覺得王庸是個惡人。
“行了,只要你答應幫我推行希雅學堂助學計劃,我就同意陪你探靈。探十次八次都沒問題!”王庸點點頭。
比起助學計劃來,陪人打個醬油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何況王庸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
“一言爲定!走,咱們先把劉謀燕母女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說着,錢小崢拉着王庸走進醫生辦公室。
找到主治醫師,瞭解過大雙的詳細病情後,王庸跟錢小崢算是放下心來。
大雙目前的情況還算可以,沒到不可治療的地步。只是每年都需要十萬左右的醫藥費,用以長期穩定病情。
一年十萬,就算是對於一個普通城市家庭來說,都很吃力。別說是劉謀燕這種農村婦女了。
王庸之前問過劉謀燕,她在老家除了種地,還會去當地一個廢品收購站打工,每天能有四十多塊錢的工資。
這點錢維持日常生活足夠,但是支付十多萬的醫藥費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可以說,假如劉謀燕今天沒有遇見錢小崢跟王庸,未來的命運可以想象。
“我剛纔看了看水友們的捐款,已經十多萬了。我準備再多留點,給他湊夠三年的醫藥費用,之後就得靠她們自己了。我家老頭子常說救急不救窮,真的給她幾百萬,反而會害了她。”錢小崢道。
王庸贊同的點點頭:“三十萬,可以了。這樣吧,你出十萬,剩下的十萬我來出。好事也不能你一個人全做了,讓我也沾點光好不好?”
“得,你有錢想出就出唄!這樣也好,三十萬分成三份,加上水友們一人一份。我去交錢,順便要個詳細收據。水友們的賬目得搞清楚,不然又會有人發帖子黑我。”錢小崢看來沒少被黑,無奈的道。
王庸信步跟上,在繳費處刷了十萬給劉謀燕轉到了醫院賬上。
錢小崢也刷十萬,加上水友的十二萬多,算是總共給劉謀燕留下了三十二萬。
做完這些,錢小崢一邊將賬目收據拍下來發到粉絲羣,一邊招呼王庸離開。
慈善不是施捨,沒必要再回到病房跟劉謀燕炫耀一番。
從這點看出來,錢小崢確實很適合王庸的助學計劃。
王庸最怕的就是那些窮困地區的孩子覺得自己在接受施捨,長大後會生出逆反心理。
“天快黑了,咱們隨便吃點飯,然後就去探靈吧?我可是剛剛在羣裡預告了節目的,今晚人氣肯定爆炸!你沒準也能成名,成爲平臺的一個傳奇。”錢小崢打趣道。
王庸笑笑,他不是衝着出名去的。不過若是能夠藉此打下點基礎,瞭解下直播這個行業,對於王庸“佈道天下”的理想很有幫助。
現在年輕人越來越討厭接受電視節目的古板教育,前些年大火的百家講壇等學術性節目,也不復以前。反倒是直播這種互動性強,交流方便的節目方式受到很多年輕人的喜歡,尤其是中小學生們。
王庸有心等時機成熟也開個直播,在網絡上做個類似百家講壇類的節目。
如果能夠起到效果,也算是一種教書育人的渠道。
隨便找個路邊小店吃了點飯,王庸又給勺子三人打了個電話,通知一聲晚上可能回去晚點。
電話裡勺子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袁霖一肚子怨氣的叫了一聲。王庸之前說下樓去買水跟吃的,袁霖期待老半天,結果等來的是王庸晚回的消息。怎麼能不讓袁霖抱怨?
好在朱維權給袁霖送來了些牛肉乾,好歹算是將袁霖的怨氣給壓了下去。
燕京某棟豪華大樓內。
一個年輕人滿面怒容,他剛剛聽說一個讓他非常之不爽的消息。
他最不喜歡的一個人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那個人就是王庸。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家大少鄭容。
鄭容上次在緬境的佈置被王庸毀掉,本來就對王庸恨得不得了。後來他通過父親的關係費了好大力氣,纔給王庸冠上一個叛國的罪名。本以爲這次能夠穩穩釘死王庸了,誰知道竟然又讓王庸絕處逢生,硬生生逃了回來。
而鄭容得到消息,這次王庸回來還不是偷偷回來的,而是光明正大回來的!帶着華夏失竊的重要情報資料回國,搖身一變成了大功臣。
國安更是在背後死保王庸,甚至不惜跟二部鬧僵。
鄭容父親那幾個二部的朋友對此完全無可奈何,只能暗地裡記下此仇,明面上的手腳卻是不能做了。畢竟之前給王庸安插的罪名就有瑕疵,王庸死了沒什麼,不會有人追究。但是王庸還活着,一旦國安那邊翻臉追究起來,事情少不得要鬧大。
“王庸啊王庸,這個傢伙不是好人嗎?好人活不長,禍害遺千年。他怎麼偏偏就不死呢?真是恨死我了!恨死我了!”鄭容憤怒的低吼。
只是他又能怎樣?父親交待過他,王庸這事先放放,不宜再搞下去。不然肯定會暴露鄭家,到時候損失就大了。
他只能忍着。
“大少,昨天鄭抹子帶來一個很嫩的小姑娘,要不帶來給您泄瀉火?”鄭容身邊的一個心腹道。
“也好!自從前幾天弄死那個後,我也好幾天沒有練那補陽之法了。你安排吧!地點嘛,就上次那個別墅。陰森森的,很適合玩點刺激的。”鄭容嘴角露出一抹陰笑,道。
“是。”那心腹出門去安排了。
而此刻,王庸跟錢小崢正走在醫院附近的一條小道上。
“知道嗎?這裡解放前可是日軍的實驗醫院,據說裡面慘死的人挖了幾個大坑都埋不下。解放後老長一段時間醫院原來停屍房的位置,都是廢棄的。醫院主體也不斷外遷,漸漸的這片區域也荒廢起來。不過前幾年有開發商買下這裡的地皮,開發成了別墅,竟然賣的很好。那些買房子的有錢人也不怕晚上出事。”
錢小崢給王庸介紹着此次探靈的目的地。
“這種傳說不足爲信吧?都建起別墅了,也沒探靈價值了啊?”王庸道。
錢小崢看看已經黑下來的天色,悄聲道:“你不知道,以前這地方確實在京城十大凶宅裡排不上號。但是上個月忽然傳出消息,說人們多次聽見一棟別墅裡傳出女人的哭聲,三更半夜的特別滲人。還有人看見了滿身是血的紅衣女人,形容的惟妙惟肖,不像是假的。後來有人查到了那棟傳出聲音的別墅,發現別墅正好就是當年日軍醫院的停屍間位置!所以這裡也一下子成爲京城新十大鬼樓之一。咱們今晚,就去那棟別墅裡探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