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洛和風雲廉的戰鬥激動人心,兩人你來我往。法術燦爛而威力強大,雖然外界威傳風雲廉好男風,他本人確實也是男生女相,但不可否認的,這個人天賦高絕,強大得很,相信假以時日,他必是法師界一大高手。與之相對的秦星洛也不賴,他動作迅速,敏捷,有着武者艱苦卓絕的作風,不認輸,不言敗。
這是法同武的對決,這是力和智的較量!
兩人越是打鬥,越是對對方心折,有時候一個對手甚至比朋友和導師更能激發個人的潛力,更能使得自己認識自己。
秦星洛越戰越勇,這少年的光輝已經閃耀全場。
最後,秦星洛以一招之差落敗,被擊落於臺下。
陸蒔千心中一動,走下臺去扶起他來:“辛苦了。”
僅僅這一句話,卻讓秦星洛感動得幾乎落下淚水,值得的,是的,一起都是值得的!
只因這句話,一起都是值得的!
觀衆們都已經站起身來,因他給人們帶來了視覺衝擊,因爲他譜寫了一曲永不言敗的歌曲,他如此頑強!
此刻,進入前五名的選手已經初步決定出來:朱耀華,秋赫寧,朱徽,風雲廉,陸蒔千。
三十分鐘後,這五個人將進行最終對決!
此時,爲上午十點!
裁判宣佈結果後,副院長站起身來推推眼鏡道:“昨日我院舉行會議,臨時決定給予第一名以凌天大師的神器作爲獎勵!”
此話一出,全場靜寂無語,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什麼,居然是凌天大師的製作神器!
凌天,大宇第一鍛造師,鍛造之神,擁有無與倫比的地位,他爲大宇做出的貢獻數不勝數,行方便是他的傑作之一。除了爲人們製造的用於日常生活的行方等物,在鍛造神器上,他的成就更爲突出,說是千金難求,無價之寶不爲過。
一件神器的誕生,要花費多少珍貴的礦物,魔獸晶核以及血液,皮毛等等,程序更是複雜多樣,更要求以絕高的精神力和高超的鍛造手法,可以說,成爲一個鍛造神器的大師有多麼難。而凌天作爲鍛造之神,鍛造的神器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極爲完美,不說其威力,僅僅說那附帶屬性,就有十多條啊!
爭奪凌天大師的神器,這絕對是一件讓人無比瘋狂的事!
而這一舉動,也預示着這場戰鬥將會是多麼的激烈!
可再怎麼激烈的戰鬥,又怎麼能比得上得到神器那一刻的欣喜?!
人們不由得要瘋狂了!說起來,這可是東樞學院從未有過的大手筆啊!
場上的人們在幻想在期待,而在參賽室裡,前五名也割據一方,暗暗較勁。
“姐姐,你一定要贏!”燕暉緊緊握住小拳頭,大聲說道。
燕飛本想說話,可一看到陸蒔千的臉,就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轉過頭去,冷冷地一哼。
銀髮衛墨肆意而張揚,他痞痞地道:“我讓出第一名給你,可一定要讓那小子給你舔腳趾。”
死神緊緊握住陸蒔千的手,贏不贏什麼的,他不在乎,他只是喜歡看主人肆意飛揚的臉,看主人笑,看主人鬧。
被這種氣氛感染,陸蒔千不由得氣衝雲霄,神采飛揚道:“我必贏!”
此話一出,引得其他人紛紛注目。
秋赫寧身邊的秋赫蘭給予陸蒔千一個狠狠的瞪眼,朱徽身邊的朱放則發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來,朱耀華冷冷一笑,至於風雲廉,則帶着一批美男子走過來,衣衫半褪,紅脣輕啓:“聽說你和秋赫寧那小子打了一個賭,怎麼樣,要不要也和我賭一賭,輸了的話,給我當一個月的牀伴,嗯?”
他的目的很明顯,一是爲了打擊秋赫家,給人舔腳趾的女子居然給他當牀伴,這是個侮辱,另一個就是試探陸蒔千。
但他卻不知這句話一出,陸蒔千身邊的美男子們都炸了毛。
“這種事,人家怎麼可能答應呢,小千可是我的人呢。”離境那廝緩緩走來,衣衫半解,步子如行雲流水,櫻花袍子勾勒無限風情。
比嫵媚,比魅惑,比妖嬈,又有誰比得過他!
可話說回來,這廝不好好地當他的評委,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離境嘟着嘴:“人家好無聊咩!”看看那紅脣,看看那媚態,多麼撩人。
死神老早就將陸蒔千攬進懷裡,他一身黑衣不見容貌,卻完全無損他渾然天成的氣質和神秘,那少少露出的長長髮絲那般地光滑柔順也可窺視一番他的天資,那健壯的身姿,即使是黑衣也難以遮掩,修長,有力,形成一個男人最有力的懷抱。
比神秘,比氣勢,誰又能比得過他!只是尋常根本不露一分,若是稍露出分毫,整個世界都要動容,他就是這樣的存在,唯強大可說明!
只不過,除了主人,又有誰配和他說話?!
天殘明月般的眼半眯,他因進校,受獸獸們所託要好好照顧主人,儘管此廝心狠手辣,視人命爲草芥,心思邪異,視他命爲草芥,可此時此刻,又怎能輸陣,撲進陸蒔千懷裡,邪異的面具,楚楚的美人痣,弱弱一倒,十足的禍水,妖嬈小美男。
比氣場,比魅惑,誰又能比過他?!
衛墨一頭銀絲咋放光澤,紅色的眼睛張揚迷人,半露的胸膛光潔精壯,完全是另一個極端,神采飛揚,展現自我:“小爺不說話,你就當此處無人麼?”
比多變,比肆意,又有誰能比得上他?!
秦星洛,妖紅,燕飛,哪一個不是龍章鳳姿,散發氣勢後,哪一個不是光彩奪目?!
這風雲廉好不知羞也,竟然還敢在他們面前賣弄麼?
陸蒔千緩緩走出來,她只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我對女人真的不感興趣呢。”
沒辦法啊,對於挑釁,她一向比較毒舌。
風雲廉臉上青紅變幻,十分精彩,碰了這麼大個釘子,卻也是他從沒遇到過的事情,不過這傢伙到底涵養不錯,沒有怒火中燒,只道:“那賽場上見!”
一時間,參賽室裡氣氛緊張起來。
“哼,一個平民也敢大放厥詞!”朱耀華高傲道:“你的路也就道這裡爲止了!”
陸蒔千不置可否。
“大哥,那可說不定,賽場風雲變幻,比鬥意外不窮,她說不定比你更厲害!”朱放冷冷道。
朱耀華冷喝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有反心,這麼快就幫外人說話了,當真和你們母親一樣是賤人,你們就不應該活在這世界上!”
“你!”朱放氣得滿臉通紅,污衊誰都可以,但污衊他和哥哥的母親就是不行!
朱徽一把抓住弟弟的手,本來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竟然詭異地一片瑩瑩綠色,眸光駭人,驚得那朱耀華驀然一退!
陸蒔千看得分明,不由得也對那一抹綠印象深刻。
爲了以示公平,抓鬮決定,結果很快公佈出來。
朱徽對朱耀華,風雲廉對陸蒔千,秋赫寧輪空,前兩輪敗者可以向他發起挑戰,獲得前三名額。
這將是一次耗費體力的車輪戰,勝者至少要比試兩場,若在前一場比試中用盡全力,即使到了下一場,處境也十分不妙。
但這麼比試,雖然殘酷,卻也是大宇生存的法則,因爲在和敵人對戰時,他們可不會管你是否體力耗盡,是否在前一場戰鬥中獲得了巨大的勝利,他們只會趁着你虛弱的時候,將你趕盡殺絕!所以,持久力,耐受力,也是東樞學院重點培養的目標之一!
第一場朱徽對朱耀華。
這就有些微妙了,兩人都是朱家人,兩人都馭獸,所學習功法也相同。
這兩個人,一個爲朱家第一天才,一個爲朱家第二天才,但卻不知因何原因,這種排名並不能獲得全部族人的承認,所以關於誰是第一天才的爭論一直沒有休止。
四大家族選擇族長,一向是以天才而論,當然是資質越高,越能穩定其少主之位,所以,朱耀華這個少主坐得並不安穩,他不安穩,他這一支的人自然也無法安穩。
而如今兩人對壘戰臺,似乎冥冥之中自有註定,證明誰纔是朱家第一天才!
這場比試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朱耀華,就是要在這個時候,這個臺上,證明朱家就是朱家的第一天才,將這個龐支的天才,徹底地,永不翻身地打壓下去!
豪門無兄弟,有的只有利益!
而面前的這個人,早就觸犯了他的利益,所以,他不能留!
只要在這場比賽中動點手腳,廢了他,又有人能夠看得出來!
而只要除掉了這個人,那個一直十分討厭的傢伙,估計也活不久了吧,想到這裡,他幾乎要忍不住笑起來。
“你剛纔,侮辱了我的母親!”但面前的人,卻用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聲音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朱耀華有些詫異,這個人,是那個不管怎麼欺負都沉默不語的弟弟嗎?
如此陰森的口氣,真讓人莫名寒戰啊。
可是,他到底是第一天才,又豈能怕了他:“是,你和你弟弟,都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