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說無論是誰,一旦確定,我絕不會放過他,但是,我明白,絕不會是石鎖、滿滿以及四大金剛裡的任何一個人。因爲,他們不是這種人,而且,他們每個人,從作案時間上來說,都不可能。我絕不能懷疑我的兄弟,無論任何時候。
那天晚上,我們在快餐店呆了很久,最後也沒商討出什麼主意,吃完飯,雷霆和鐵星打車送凌娜回家,我硬擠上他們的出租車,蹭車回家。第二天,我一去學校,就聽見了一個說法。據說,這說法是親戚朋友當警察的人傳出來的,說是二中後面小河中撈出來的兩具女屍,法醫的鑑定報告已經出來了,兩具女屍在遇害前都遭到了強暴。其實,這一點,大家早就猜到了,大家都說那兇手是“先奸後殺”,但正式聽到這個說法,還是引起了大家的不安,尤其是女同學。
不過,也有一些男同學幸災樂禍,我還聽見一個男生說:“女生們沒必要個個擔心,你們沒發現嗎,那兇手害死的那兩個女孩子,還有失蹤的盤玉子,都是他們學校裡數一數二的美女,兇手只對美女下手,長得醜的,就別自作多情了,兇手不會理你們的!”
這同學的說法,引起了衆多女同學的憤怒,他被一羣女同學揪着打了一頓。不過,這個說法,隱隱地提醒了我。盤玉子失蹤了,而藍楓和喬雅妮都是各自學校裡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們很可能成爲兇手的目標。
做早操的時候,我站在了藍楓身後,一邊做操一邊看她。藍楓知道我在她身後,可是,一直都沒回過頭。早操解散後去吃早餐的時候,我趁機走到了藍楓身邊,和她並排走着。藍楓目視前方,冷着臉往前走,根本不理我。我嬉皮笑臉地說:“小楓,拿着扳手的天使,你的扳手還裝在書包裡麼?”
“裝不裝,管你什麼事?”藍楓說了一句,依然不看我,走進了食堂,排隊打飯。我排在她身後,繼續和她說話,只要她願意和我說話,我就有機會道歉。我說:“小楓,扳手和辣椒噴瓶,你還是裝着吧!那個變態兇手還在四處活動,他也有可能跟蹤你,你要小心!我是說真的,小楓,你要千萬小心,尤其是晚上!”
“那又怎麼樣?我出了事,有誰會關心麼?”藍楓語氣很不友好,看來,我太傷她的心了,她還沒有原諒我。我說:“小楓,我關心你呀!也許你不相信,可是,一想到你也可能成爲那個兇手的目標,我就趕緊來找你!我知道,我讓你傷心了,我說什麼,你也不會原諒我,可是,無論你怎樣想,我還是要提醒你注意安全!而且,我還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保護你,就像當初我那樣保護你一樣!爲了保護你,讓我再喝一次別人的洗腳水,我也願意!”(《大校奴》磨鐵中文網首發,請支持正版。/book/68848)
藍楓的肩頭抖動着,我知道,她哭了。我心裡一酸,從身後抱住了她,她掙扎着擺脫我,轉過身看着我,我看見了她的眼淚。她的眼淚清澈晶瑩,一滴一滴從她的臉頰上淌下來,我伸出手,給她擦眼淚,藍楓一下子抱住了我,然後哭得更厲害了。我也緊緊地抱住了她。我們已經到了打飯的窗口前,打飯阿姨大聲說:“你們兩個,還打不打飯?後面的人還等着呢,要摟摟抱抱你們去別的地方,別擋路!”
藍楓還準備轉身去打飯,我沒鬆開她,我依舊抱着她,她在輕輕地掙扎。我不管別人的眼光,我抱着她,往旁邊挪了挪,給後面打飯的人讓出了路,然後說:“小楓,不要走,我想抱着你,就這樣抱着你,永遠不鬆開!”
藍楓不再掙扎,我們就那樣靜靜地抱着,很多人打完飯,從我們身旁經過,都小心翼翼地,害怕打攪到我們。現在,這個學校的每一個學生,都認識我了,也知道我是個厲害角色,惹不得。我不知道我在每個人的眼裡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但傳說中,我幹掉了黑哥,搞倒了索駿,弄走了秦遠,讓大塊頭送了命,老校長下了臺,樑森和鄭向志蹲了大牢,所以,我這個人,絕對不能惹。每次聽到這些,我只有冷笑,也許那些事是我做的,可是,真實情況,誰又能瞭解呢?也許,我該心安理得地享受這種讓衆人畏懼的感覺?
大家都打完飯之後,打飯的阿姨拿勺子敲着盆子,大聲說:“有誰還要打飯?再不打可就沒了啊?摟摟抱抱可不管飽,談情說愛也要吃飯是不是?”
那阿姨純粹是對我和藍楓說話,被吵得沒辦法,我只好鬆開了藍楓,和她一起去打飯。打飯的時候,阿姨掃了我一眼,卻一個勁地盯着藍楓看,藍楓紅着臉,低着頭,不想讓阿姨看,可是那阿姨很討厭,爲了看藍楓的臉,都快蹲下了。我說:“阿姨,你就別難受了,我女朋友好看,你也不至於那樣啊?”
阿姨裝作沒聽見我的話,我們轉身離開的時候,阿姨指桑罵槐地大聲說:“現在的娃娃呀,臉皮真厚,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摟摟抱抱,也不害臊!尤其是那些女娃娃,太不自重了,什麼時候被搞大了肚子,她就哭去吧!”
這個阿姨,這個中年婦女,太討厭了,我轉過身,準備罵她,藍楓拉住了我。她大聲說:“有些中年婦女,一副黃臉婆的樣子,老公嫌子女怨,卻整天盯着別人,當長舌婦嚼舌頭,也不怕那大舌頭被人給割了!她還是趕緊回去看看老公,也許老公這會兒正和年輕女人幽會呢!”
說完,藍楓就拉着我跑出了食堂,留下打飯阿姨在那裡暴跳如雷。我一向知道藍楓性格堅毅,絕不會忍氣吞聲,沒想到,她也敢對付那打飯阿姨。我說:“小楓,你得罪了打飯阿姨,就不怕以後打飯時,她難爲你?”
“她敢?”藍楓“哼”了一聲,“她要是難爲我,我就去找校長!那些阿姨本來就是託關係進的學校食堂,我不相信,她就那麼不在乎她的飯碗?”。
我和藍楓端着飯盒往教室裡走去,我們不在學校餐廳吃飯了,學校餐廳人多,又有打飯阿姨在那裡聒噪,我們覺得煩。我們上了教學樓,進了教室,坐在藍楓的桌子上吃早餐。我剝開一個茶葉蛋,說:“小楓,這個茶葉蛋,光溜溜的,你就當它是我,如果你還恨我,你就咬它一口,或者,把它一口吞下去!”
“你想噎死我啊!”藍楓哭笑不得,嗔怪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道歉,可是,你道歉怎麼一點誠意都沒有,拿個雞蛋糊弄我?”
我一口吞掉雞蛋,噎得我的脖子伸得好長,藍楓趕緊往豆漿杯上插上吸管遞給我,我喝了兩口,緩和了,藍楓說:“又沒人跟你搶,你幹嘛吃得那麼急?”
“我這是在自我懲罰,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內疚得想自殺,卻怕疼,所以用這種辦法懲罰自己!”我笑嘻嘻地說,“小楓,你還生氣麼?”
“你呀!你……”藍楓不知道該罵我還是該繼續生氣,一臉怪怪的表情說,“小河,你讓我說什麼呢?”
“小楓,對不起!”這次,我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真的向藍楓道歉,我覺得,藍楓受了太大的委屈了。沒想到,藍楓看見我這樣,眼淚又下來了,我趕緊抱住她,說:“小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
“你發誓!”藍楓看着我的眼睛說,我也看着她的眼睛,說:“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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