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傷心,這羣跑過來的人中間,沒有喬雅妮。我捏緊拳頭,狠狠地揍了兇手很多拳,兇手先前還叫罵,後來只有求饒的份,我打個不停,兇手最後連求饒的聲音都低了下去。藍楓和郎清塵一起扯住了我,郎清塵說:“湯河,別太激動,要是把這個混蛋打死了,你真的就要坐牢了。現在,他是洗脫你罪名的關鍵!”
我緩和了下來。兇手被制服了,大家的目光一起落在了盤玉子的身上,藍楓、凌娜和南冰,一個個攔住盤玉子問長問短,盤玉子回答了她們很多問題,最後說:“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我只是躲起來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把這個兇手交到警察手裡,讓警察別再到處逮小河了!”
“先不着急送,我還要問他一些問題!”我說。石鎖和滿滿過來,代替我和盤玉子,押住了兇手,兇手這會兒緩和多了,我說:“狗東西,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老實回答,如果你不配合,我現在就弄死你!我不怕坐牢,我要爲那些死去的女孩報仇!”
我心裡想的是喬雅妮,可是我卻沒有說出來。我說:“狗東西,三個女孩,是不是都是你殺的?她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死她們?”
那個兇手不說話,抿緊了嘴,一句話都不說。我一腳踹在兇手的面門上,兇手的鼻子就破了,鼻血流了下來,我又踹了一腳,準備踹第三腳的時候,那兇手說:“不全是我殺的,我只殺了第一個女孩!還有一個殺人的人,不信,你們去找他,他身上的紋身被你們發現了,你們一看他的紋身,就明白了!”
“什麼?”凌娜一跺腳,過去一把抓住兇手的衣領,“還有一個兇手?你是不是唬我們?”
“我看一下他的腳腕,就明白了!”我邊說邊彎下腰,往高處挽兇手的褲腳,“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紋身,那紋身,可不容易抹掉!”
我挽起兇手的一個褲腳,他的腳腕上乾乾淨淨,沒紋身,又挽起另一個褲腳,還是沒紋身。那應該有紋身的地方,連一點痕跡都沒有,我又把他的褲腿繼續挽高,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的確沒紋身,其他人也都看見那情況,都一副困惑的樣子。兇手說:“我不騙你們!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們,殺一個人是大罪,殺三個人也是大罪,我爲什麼要說謊?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你們究竟一共有幾個人,都是什麼人?是不是都是米鎮中學的學生?”郎清塵問。
兇手說:“我只知道,我是米鎮中學的人,另一個我知道的兇手,是職高的,就是有紋身的那個!他現在,應該還在職高上自習,今晚我出來,他不出來,你們可以去找他!”
“媽的,我只猜到,兇手是米鎮中學的人,沒想到,竟然不止一個兇手,其他學校還有!”我嘆息一聲,盯着兇手的眼睛。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他說他只殺了第一個女孩,那麼,第二個女孩和喬雅妮,就多半是職高的那個兇手殺害的。這人說了職高那個兇手的名字,可是,我們都不認識,他描述了一下外貌,聽起來普普通通,我們誰也沒注意過。
眼前的這個兇手,這個畜生,我認識,只不過,我從沒想過是他。他不是奴幫的人,但卻是女神護衛隊的人。當初抓兇手,怎麼也抓不住,我們聽取郎清塵的建議,讓男生假扮女生引誘兇手,沈齊和滿滿也各假扮了一個女生。當時我們“孤注一擲,十面埋伏”,差點抓住兇手,沒想到被馬路上的車流阻擋,讓兇手跑進了小樹林,我一馬當先追上去,那兇手在樹林裡一眨眼就不見了。我還撞倒了我們米鎮中學的一個男生。當時他氣喘吁吁地對我說:“湯哥,你不用管,沒事,你趕緊追吧!”
當時,那男生還流鼻血了,我顧不得他,繼續追了上去,可是也沒抓住兇手。媽的個逼,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流鼻血的男生。狗日的,他也太會演戲了。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衣服,果然如我們所料,就是那種往下一拉外套,就變出裡面衣服的那種,他當時必然是用這衣服使了個障眼法,他就在我旁邊,我卻跑到前面抓兇手去了。
“媽的,你們不僅玩障眼法,還玩角色扮演,兩個人扮演一個角色,我們一直以爲,只有一個兇手,原來你們不止一個人啊!”我很是惱怒,一想到喬雅妮遇害了,我就收不住我的脾氣了。我想起郎清塵問的問題,兇手還一直沒有回答呢,我又抽了兇手兩個耳光,說:“你說你只害死了第一個女孩,我們就能信你?剛纔問你,你們一共有幾個人,你還沒回答呢?你說還有一個兇手,究竟是隻有你們兩個,還是有第三個,第四個?”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我,和職高的那個人!有沒有第三個,第四個,我並不知道!”那兇手留着鼻血說。我還要再打,盤玉子拽住了我,她說:“小河,別打了!他還算配合,處罰的事情,就讓警察去做吧,我們還有更緊要的事情呢!當務之急,是去抓另一個兇手,你說對不對?”
“把他的電話拿出來,讓他約那個兇手出來見面!”郎清塵用手敲着腦袋,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那兇手不是職高的嗎?以防他跑掉,就約在他們教學樓下,我們都藏在教學樓下,他一出現,我們立刻就抓住他!”
“你知道他在哪個班嗎?”凌娜踢了兇手一腳,大聲問,兇手說他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在哪個教學樓,凌娜說:“一會兒,你在電話裡給我問清楚!你就說,事情緊急,必須見面,你在他的班級下面等着,問他在哪個教學樓,哪個班級,聽明白了麼?”
那兇手一一答應了。他不得不答應,因爲,石鎖和滿滿,做好了揍他的準備,他不答應,我們會揍得讓他答應。兇手果然配合,他打了電話,職高的那個兇手也答應了見面,也說明了他們班級的位置。於是,我們押着這個混蛋,往職高走去。
到了職高,雷霆和鐵星給門衛大爺說了些好話,還給了兩包煙,我們就被放進去了。職高晚上還在上自習,我們悄悄進去,都隱蔽在了電話裡說的那個教學樓的下面。職高兇手的教室,在教學樓的二樓,我們隱蔽在樓梯出口處,等他自投羅網。
隱蔽好之後,我們讓我們押着的兇手,再次打了個電話,說他到了,就在樓下。電話打完之後,我們按照之前電話裡描述的班級位置,安排凌娜和藍楓藏在遠處,緊緊地盯着二樓的教室門,可是半天之後,她們打手勢說,教室裡沒人出來。
隱藏得離我不遠的盤玉子,突然給我打手勢,我順着他手指一看,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另一棟教學樓的二層上,正在往下看,他好像忽然看見了我們,轉身就跑。我們抓住的兇手也看見了那個人,眼睛動了一下,想要說話,卻沒說。我大喊:“那個人,他就是兇手,追!”
石鎖和滿滿押着人,留在原地,我們其他人追了上去。媽的個逼,職高的兇手,詭計多端,竟然給我們說錯了教學樓,他早就有所防備。我聽見石鎖和滿滿正在揍押着的那個兇手,那人連連求饒,說:“我也不知道,他也騙了我啊!我看見他,剛要說話,你們的人就出手了!”
“他往樓頂跑去了!”雷霆跑在最前面,後面是鐵星,鐵星說:“我們快追!難不成,他要跑上樓頂跳下去?要是他跳樓死了,我們可就沒證據了!”
“必須抓住他!”我從另一個方向朝那棟樓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