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駿的話,讓我燃起了希望。其實,從內心講,我根本不相信藍楓死了,我不相信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天就有人告訴我,她死了。而且,那是藍楓,我的藍楓,我願意付出一切去保護的藍楓,她怎麼會死?
我挪開了腳,索駿準備爬上來,我擋在他面前,說:“你要是敢騙我,就算你上來,我也會再次把你弄下去!你先說,藍楓現在在哪裡?”
索駿沒說話,我的背後又有動靜,必定是秦遠,我就地一滾,躲開了秦遠的攻擊。這個混蛋,不死心,還想一腳把我踹下去。看我沒被踹下去,他撲過來,攔腰抱住我,想把我拖進煙道,狗日的,真是瘋了。就在我和秦遠糾纏的時候,索駿乘着機會,抓住鋼筋,爬了上來。
上來之後,他學着秦遠,從後攔腰抱我,兄弟兩個合作,想要一起將我拖進那個黑洞洞的煙道。這兩個畜生,不把我弄死,今天真是誓不罷休。與此同時,我眼睛的餘光瞥見,大煙囪下面,青蛙、道長、黃大柱和鄭昭,四個人,正準備往上爬。媽的個逼,這四個人要是爬上來,他們一共六個人,我怎麼對付得了?
眼看秦遠和索駿兄弟倆要把我拖到煙道邊緣了。沒辦法,我只有拼命了。我大喊一聲,死勁踩了一下秦遠的腳,接着用力往起一跳,秦遠腳疼,鬆了手,我掙脫了秦遠。但索駿還是死死地抱着我。我用胳膊肘在他的腰上連續攻擊,他受不了,扭着腰往旁邊躲,手裡一鬆勁,我趁機掙脫了他。
就這樣,我站到了這兩個兄弟的面前,秦遠和索駿並排站在一起,喘着氣,怒視着我。我們三個仇恨的目光,對視了有幾秒鐘,他們倆突然轉身,迅速地從他們藏身的那堆破破爛爛的麻袋下面各拿出了一個東西。我一看,是鋼管,很短的鋼管,正好能藏在破麻袋下面。媽的個逼,他們是有備而來,不弄死我,他們不會停手。
“狗日的,你們真是豁出去了啊?”我毫不畏懼,迎了上去,“快說,藍楓在什麼地方?不說,我讓你們這兩個畜生死無葬身之地。別以爲你們拿着鋼管,老子就怕了你們?快說,藍楓在什麼地方?”
“藍楓早就死了!老子是騙你的!哈哈哈哈!”索駿說話了,他雙手握着鋼管,陰笑着,“老子一提藍楓,你就傻逼了!你還真蠢,真他媽蠢!哈哈哈哈!看來,你對藍楓那個婊子很關心嘛,不過呢,你再也見不到她了!她搞起來多爽啊,簡直爽翻了,怪不得你那麼在乎她,是不是也覺得搞起來很爽?”
“我殺了你!”我狂吼着,衝了過去,我感覺我已經不是我自己,我是一頭野獸,“我讓你死!讓你死!”
可是,我還沒衝到索駿面前,秦遠的鋼管就砸了下來,惡狠狠的重咂。這個混蛋,這個變態,他沒砸我的頭,沒砸我的胳膊,而是砸在了我的膝蓋上,我被砸得,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倒下的一瞬間,我還在想,我的膝蓋是不是碎了?
我倒在地上,秦遠對着索駿微微笑了一下,那是一種諂媚的笑,那意思表明,看,索駿,我行吧,我終於幫到你了,我厲害吧?媽的,這個混蛋,始終活在索駿的陰影之下,連打架,都要向索駿表功,真他媽可憐。
“小子,你今天終於落在了我們兄弟的手裡,你完蛋了!”我的膝蓋生疼生疼的,腿像是斷了一樣,根本站不起來,索駿說着話,走過來,用鋼管在我的身上捶了兩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們兄弟倆,有個愛好,就是玩!我們就像是貓,你就像是耗子,我們逮住了你,不玩個美,那怎麼行呢?怎麼對得起我們花的這些功夫?”
“你們兩個混蛋!你們怎麼對付我都行,我願意承受,讓我死都可以!”我的心已經涼了,我覺得我真的栽在他們手裡了,但是,我還是對藍楓抱着一絲希望,如果我的屈服,能夠換來藍楓的安全,那我願意讓他們折磨,他們讓我死,我也毫無怨言。我繼續說:“你們想怎麼折磨我,就怎麼折磨,我絕不反抗,但是,你們放了藍楓!”
“你他媽都被我們抓住了,還想談條件?”秦遠說話了,比索駿更噁心,噁心一萬倍,“狗日的,你是不是在做夢?快醒一醒!我都告訴你,藍楓死了,你還不相信?藍楓死了!死了!死了!被我們搞死了!搞死了!搞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中的怒火已經在升騰,我捏緊了雙拳,但我還是忍着,爲了藍楓,我忍。藍楓沒有死,絕沒有死,秦遠這個變態,他在刺激我,他就是想讓我發狂。藍楓沒有死,這是我心中的信念,信念不死,希望不滅。
“秦遠,索駿,你們不要那麼可笑,我們不是在演電視劇,我希望,我們能夠好好談談!”我試圖軟化他們,拉回他們的良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只要能問出藍楓的消息,我願意用一切方法,“說實在話,你們兩個,和我,以前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有沒有?沒有!以前,我們甚至都不認識!就是爲了柳琪琪的事情,我們才較上了勁!可是,柳琪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死了,自殺了,都結束了,是不是?”
“不是!”秦遠一副惡毒的語氣,而索駿也鐵青着臉,說:“一點也不是!”
“你們……”我還想說話,秦遠又給了我一鋼管,他的鋼管砸在我的肩頭上,我的肩頭就像被卸掉了一樣痛。秦遠惡狠狠地,語氣也比較激動:“你他媽別說話,讓我說!你他媽說柳琪琪的事情結束了,狗屁,結束了的話,你還來糾纏我們?如果不是你糾纏我們,你他媽現在會像狗一樣蹲在我們面前麼?柳琪琪被搞大了肚子,那是她的事,你摻和什麼?你搞砸了你懂不懂?正是因爲你,柳琪琪才死的,你懂不懂?我還搞大過其他女生的肚子,她們怎麼沒死?你很愛多管閒事,你知道不知道?我本來過得很平靜,可是你打破了這種平靜,你毀了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
“對!你毀我們的生活!”索駿說話了,語氣沒秦遠那麼激動,但是,他的說法更無恥,“我弟弟,秦遠,幹過柳琪琪,我也幹過柳琪琪,我的四個兄弟,青蛙,道長,黃大柱,鄭昭,每個人都幹過她,是的,我和我的兄弟們是強行幹她的,就算是強暴吧,誰讓她不從呢,就是因爲我們長得沒秦遠帥?不帥就不能幹她?媽個逼的,我們都幹過她,她懷孕了,我們他媽的哪知道是誰的種?也許別人還幹過她呢,這能說得清麼?你揪住不放幹什麼,管你什麼事?就算我們理虧吧,我們也出錢了讓打胎了,你還那麼氣勢洶洶幹嘛?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你他媽的不就是那個麼,現在就張狂了?柳琪琪跳河自殺,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你們散佈流言,她名聲被搞壞,被逼退學,她能跳河麼?而且,你們還嫁禍於我,你們是不是人?”我怒視着索駿,就算他們要折磨我,我也要說出來,他提到我“”的歷史,我也不想糾結此事,“而且,你們害了那麼多女孩子,你們良心上怎麼能過得去?正是因爲你們,有女孩子才被害得退學,去做小姐,你們知道不知道?”
“狗屁!”秦遠啐了我一口,“那都怪她們賤,她們蠢,要不是她們看得長得帥,要不是她們相信我的甜言蜜語,她們能上鉤麼?她們心甘情願被我幹,最後懷孕了,卻哭哭啼啼,怪我?她們自己想自殺,自己去做雞,怪我?怪我?”
“畜生!”我憤怒大罵,而秦遠的鋼管,再次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