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宋遠橋的奚落,俞蓮舟臉一紅,隨即道:“其實楊逍早就藉助穿越球來我們營地了,只是大家都沒發現而已。他見師父在閉關養傷,毫無防範,而我們當時正忙着招呼裝扮成峨眉弟子的趙敏一行人,於是竟將師父給挾持了。我投鼠忌器,除了跟他合作別無他法,況且現在也確實是破解屠龍刀秘密的最佳時機。”
宋遠橋補充道:“所以我們不妨虛與委蛇,等屠龍刀一事完結再做打算。”
俞蓮舟嘿嘿笑道:“咱們師兄弟終於想到一處去了,就是這個意思。”
王大夏在心裡卻鄙視的想道:這倆人雖然初衷不同,但卻都背叛了自己的師門和張三丰,爲求得心理安慰,他們還找理由自圓其說,甚至是美化自己的無恥行徑,咳咳,說他們臭不要臉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宋遠橋看見王大夏一臉的鄙夷之情,恨聲道:“你這跳樑小醜,也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可是看鷹王和龍王都蠻重視你的,嘿嘿,等大事完成,老夫可要好好開解你一番。”
王大夏心說看你那副嘴臉吧,還不是嫌我欺負你兒子,誰叫你上樑不正下樑歪呢,本來是武當派未來的掌門人,張三丰麾下的首席大弟子,現在倒好,連我這個小嘍囉都看你不起。
俞蓮舟則在一旁道:“不要跟個小毛孩子一般見識嘛,或許……龍王是有特殊嗜好吧,這傢伙會不會是供她驅使的孌童?”
我靠,王大夏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這人的思想咋那麼齷齪呢,正想提出抗議,眼前卻閃過一個人影,是金花回來了。
只見她臉色鄭重道:“營帳裡空空如也,那些峨眉女弟子全不在,不會真是都跟人私奔了吧?”
俞蓮舟嘿嘿道:“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還有可能,但總不至於滅絕老尼也被人給拐跑了吧?”
王大夏卻知道那羣人現在都去了明教的厚土旗,但是按時間推算也該歸位了;假如她們跟明教中人起了爭執的話,楊逍不可能不知道的,那還用得着攛掇俞蓮舟幾人來峨嵋“借”倚天劍嗎?王大夏覺得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岔子。
宋遠橋似乎暗暗舒了口氣,畢竟不用跟滅絕師太面對面交涉倚天劍的事了,那娘們屬爆仗的脾氣,還是不去惹的好。
俞蓮舟攤攤雙手,無奈道:“咱們就權當穿越旅行了一番吧,怎麼樣,要不接着穿回去?”
王大夏不知怎的卻想起了自己從峨嵋離開時周芷若冷傲的臉龐,現在倚天劍必定就在她的手裡,看樣子她也從那秘道跟了去,要不要告訴金花他們滅絕等人的去向呢?
他擡起頭時,正好與金花四目相對,王大夏知道自己的猶豫不決已經引起了她的注意,心說就算回武當去,楊逍肯定還得折騰,索性去明教那邊瞧瞧吧,也好順便拿回手機來,想到這,他便道:“金花姐,你們跟我來,或許咱能找到滅絕師太。”
宋、俞二人聽了都有些狐疑不決,但金花卻點點頭,道:“那你前面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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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現在的滅絕跟一衆女弟子到底在搞什麼東東呢?
原來她們進了那個厚土旗挖出的地道後,起初走的很順利,饞嘴的峨嵋小美眉們還一路走一路吃沿途放置的魚乾、螺肉等海鮮產品,直吃了個不亦樂乎。
孰不知明教的**都是奸詐之徒,地道里應急用的食物其實有好多是麻痹敵人的餌料,也就是說被做了手腳。
剛愎自用的滅絕跟她那些不諳世事的女弟子毫無疑問的中了招,好在摻進食物裡的只是軟人手腳的迷藥而已,滅絕她們昏睡一整天后才醒了過來,氣得老婆子破口大罵:“明教中人真是陰險,敢在烤魚片裡擱藥,明顯不想混了。”但她卻不想想,人家那些吃食並不是給她們準備的。
秘道蜿蜒崎嶇,地面還坑坑窪窪的有些絆腳,加上滅絕一行人因爲吃壞肚子耽擱了不少時間,到得明教營地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站在秘道出口的下方,衆人聽到上面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一名弟子揣測道:“這秘道會不會開在了一個大水池裡?”
另一個弟子則反對道:“砌水池子一來缺乏材料,二來沒有必要,我覺得應該是在一條小溪旁邊,那樣還容易隱蔽些。”
正議論着,又聽到上面傳來撲通撲通的響聲,一名弟子皺着眉頭道:“難道明教的人那麼無聊,閒來無事打水漂玩呢?”
滅絕卻哼了聲,道:“恐怕不是你們想得那樣,上面似乎是個……茅房!”說着,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揮手便打了出去,只聽啪的聲脆響,上面似乎破了個大洞,一縷光線隨之瀉下來。滅絕身形陡升,自那破洞處竄了出去。
甫一落地,她便自背上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來。
而此時兩個厚土旗的弟子正蹲在茅坑上談女人呢,忽然看到從那個久已失修的坑位裡跳出個老尼姑來,都瞬間傻逼了。
他倆面面相覷,都想問問對方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滅絕此時卻發話道:“你們兩個邪教的小毛賊,在這裡鬼鬼祟祟幹什麼?還不快把褲子提上,忒不要臉了。”
一名弟子苦着臉道:“這位道姑大嬸,看樣子是峨嵋派的吧,不知我們在茅廁里拉屎礙着你老啥事了?”
另一名弟子則道:“你該不是化了妝的採花女盜吧,我們哥倆可還是純潔的,你要有什麼非份之想,我們可是會叫的……”
“住嘴。你們這羣爛人竟敢把秘道通到了峨嵋的營地去,簡直是找死。”說着,滿腔怒氣的滅絕一個移形換影,每人腚上給他們來了一腳。
你想,滅絕老尼怎麼也是一代掌門人,功力着實不弱,加上正在氣頭上,那兩腳幾乎要了倆明教弟子的小命。他們哇哇呼痛着跑出廁所喊救兵去了。
此時,一衆峨嵋弟子自那洞裡陸續躍了出來,發現這地方竟是個茅房,都不禁用香帕捂住了口鼻,並連聲埋怨道:“還以爲是個雅緻之所呢,沒想到卻是個污穢之地,晦氣死了。”
滅絕撅了撅嘴道:“看來這秘道是顏垣那傢伙的傑作了,想當年黑白兩道火併的時候,我們就曾吃過那隻地老鼠的大虧,被他直接給挖進了澡堂子裡。”
一名女弟子使勁捏了捏鼻子,提議道:“師父,我覺得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地方再說吧,太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