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雖然只是峨眉派的一名普通弟子,但性格掘強,頭腦聰敏,所以很受滅絕師太喜歡,那老道姑還一心想要把她培養成未來的掌門老大。這在某些人,如丁敏君之類的眼裡已很難接受了,可對於周芷若來講卻仍嫌太沒出息。
她的終極夢想是獲得屠龍刀和倚天劍,並破解出它們的秘密,從而掌控武林,一統江湖。這對於一個柔弱女子來講似乎不可思議,但她卻有信心實現。
父親斷氣前心猶不甘,那時候她還不太明白,只是牢牢記下了父親的囑託。長大以後,她才真正懂了:江湖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存在兩類人,強者和弱者。前者生,後者死,所以她必須朝前者的方向努力。
見周芷若突然有些發呆,謝遜笑道:“怎麼了,我咋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有什麼心事吧?”
周芷若這纔回過神來,忙道:“沒有沒有,就是比較疲憊而已。”
謝遜心想,那肯定是因爲她知道了趙敏竟也喜歡王大夏,所以有點鬱悶,這些年輕人啊,老是玩三角戀,難道不嫌頭痛嗎?
張翠山則守着艙口,一臉的焦急,嘴裡還唸叨道:“早知還是我去得好,萬一素素遇到點啥情況,豈不叫人……”
吉米心態倒挺放鬆,不住安慰他道:“不用擔心,我在她身上裝了跟蹤器,真要出啥問題,我保證可以在第一時間過去幫忙。”
張翠山納悶道:“跟蹤器?你擱她哪裡了?”
吉米有點不好意思道:“剛纔我見她背上癢癢,就幫她撓了撓,順便把那玩意兒放上了。”
謝遜耳朵很靈,此時突然道:“有人來了。”
張翠山大驚,忍不住道:“難道是仇九柳他們?唉,還是沒有避開那羣傢伙。”
吉米的飛船似乎有內置攝像頭,只見他走到一個方方正正的屏幕前,只輕輕一點,便出現了一個由好幾部分組成的畫面。
有一個畫面裡顯示的是靠近飛船的海岸,就見十幾個矯健的黑色人影正迅速從海中躍出,手裡拿的似乎都是半米多長的分水刺。
他們看起來對周圍環境很是警惕,不住左顧右盼。來到岸邊後,這羣人分成了兩隊。一隊分散開,隱匿於岩石、草叢或是樹林中;另一隊則小心翼翼的徑直向厚土旗營地奔去。
張翠山也在旁邊看到了這一幕,有點驚訝道:“這些是什麼人啊?咋從海里跳出來了呢?看樣子不像仇九柳一夥啊。”
謝遜聽了問道:“你說說那些人都做什麼打扮。”
“哦,一襲黑色的緊身衣,身材都比較瘦小,動作靈活得很。手中的武器挺奇怪,似乎是分水刺一類的玩意兒……”張翠山形容道。
“是洪水旗的弟子無疑了。”謝遜肯定道。
“洪水旗?他們怎麼也來趟這道渾水呢?不過這下子五行旗的人可都來齊了。”周芷若撇撇嘴道。
“唐洋那廝雖沒啥本事,卻喜歡跟着瞎摻和,見大家都圍着教主位子搶個不亦樂乎,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就算是搶不到,他也得過過癮。”謝遜有點不屑的道。
“那不是個白癡嗎?別吃不到甜頭,反惹禍上身。”周芷若嘲笑道。
“快看,又有人來了。”吉米指着屏幕道。
幾人湊過去一瞅,唉,這羣人正是韋一笑他們,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去救素素。”張翠山馬上就要出艙。
“慢着,我們不妨想點招兒拖住他們,沒準可以給素素爭取到返回的時間。”吉米鄭重道。
“想啥招兒?他們又不是狗,你扔幾個肉包子便能奏效。”張翠山有點着急。
“或許那些洪水旗的人可以當肉包子嘛。”吉米眨眨眼道。
謝遜點了點頭,道:“你是想叫他們來個窩裡反,這法子不錯,但是憑洪水旗那些小角色要攔住韋一笑幾人,無異於螳臂擋車。”
“剛剛我看他們的身手都很敏捷,並且還有點奇特,彷彿不是一般弟子。”張翠山沉吟道。
“他們是不是從海里躍出時蹦躂蹦躂的,很像是秋後的螞蚱?”謝遜突然問道。
“嗯,你這一說還真形象,就那副德行。”張翠山同意道。
“我聽說唐洋爲了壯大洪水旗實力,曾在南方趕屍派籠絡了十二位高手,他們不但一身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而且還精通獨門絕技‘喪屍跳’。這也是我推斷的依據。”謝遜分析道。
“我只聽說過仙人跳,這喪屍跳倒是第一回見。”張翠山笑道。
“你可別小看那些狀似滑稽可笑的傢伙,他們雖說不懂什麼高超的武功招數,但抗擊打能力絕對夠強,加上輕功自成一派,所使武器黑魔分水刺更是歹毒異常,被其刺破一點肌膚,立時就會喪命。”謝遜提醒道。
“那這樣說來,洪水旗倒是下了血本。”周芷若道。
“不知吉米兄準備怎樣挑起他們的爭鬥呢?”張翠山問道。
“打個比方吧,如果有兩隻狗從不同方向朝你跑來,而你手裡有一隻棍子和一根骨頭,你說避免被咬的最佳方法是拿棍子揍它們呢,還是把骨頭丟出去呢?”吉米笑道。
“哦,我明白了。不過你是準備把我扔出去呢,還是把義兄扔出去呢?”張翠山繼續問道。
“咳,你還是沒明白,我扔你們幹嘛,再說二位也不是肉骨頭啊。我可以把這東西丟出去。”說着,吉米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長形盒子來。
“這是什麼東西?不會真是根超大號肉骨頭吧?”張翠山此時似乎頗具幽默細胞。
吉米緩緩將盒子打開,道:“你們說這玩意兒夠不夠有誘惑力?”
幾人一瞧,立馬就傻了。那東西不是別的,竟是本該在金花手中的屠龍刀。
“這是……模型吧?”張翠山瞠目結舌道。
“你可以掂量一下嘛,保證不是紙糊的。”吉米道。
張翠山抄起那刀來,自頭上拽下幾根長髮往前一送,就見如刀切豆腐般,頭髮齊整整被截爲了兩段。敢情這還真是把寶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