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一聽那些花信子竟是金花拿來跟銀葉談戀愛用的,不禁哭笑不得,心說你丫還挺Lang漫的,咋不連二踢腳一塊兒使上呢。
金花不好意思的道:“一高興把這茬給忘了,不過你彆着急,上面的信號排列方式還可以重新進行調整,就是費點功夫。”
“那得多長時間,趕明兒早晨就算你弄好也白搭了。”王大夏擔憂的道。
“沒那麼誇張,也就一個時辰左右。”金花忙道。
王大夏心說兩個小時可也不算短,萬一他們等得不耐煩跑過來看就糟了,自己得想點法子穩住那些傢伙才行。
此時金花說幹就幹,從袖裡拿出一枚銀針,開始重新調整起花信子。
王大夏定睛瞧去,發現這根花信子與趙敏當時交給自己的那枚相比小了很多,大約只有兩指左右的長度,周身刻滿了蜘蛛、蠍子或是毒蛇之類的圖案。底端的握柄處不知是由什麼材料做成,但依稀泛着金屬般的光澤;頂端則密密麻麻布滿了一個個小格子,看那寬度,不用銀針直接沒法撥弄。
王大夏心說這可是個功夫活兒,估計金花弄完了眼睛得累成熊貓,要是有放大鏡該多好啊。
他無所事事的挨着洞壁坐下來,在腦海裡翻閱起自從來冰火島上以後的每一頁經歷。
當初一時心血來潮,便跟隨殷素素穿越了。但現在的處境明確告訴他,衝動真的是魔鬼,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早就死翹翹了。本以爲傍上倚天屠龍記裡的男豬腳,指定能呼風喚雨的,哪裡想到張無忌卻是個比自己還不如的廢柴,從相貌到武功,沒有一項符合優質偶像的標準(話說一個十歲的小孩再早熟,境界也高不到哪裡去),與其說是他跟着那小子混,倒不如說是自己在給人當保姆哄孩子。
不過雖說經歷慘淡了點,但好歹也有讓他感到欣慰的事情,那就是認識了幾位模樣俊俏、個性鮮明的“紅顏知己”。從某種意義上講,他覺得自己是接過了張無忌的槍,代替其去完成着一個個辣的香豔任務。
鬼靈精怪的趙敏,刁蠻任性的蛛兒,還有冷豔倨傲的周芷若,每個人都給自己不一樣的感受。經過橫向縱向的多方位比較,王大夏可以肯定自己最喜歡的當屬趙敏(但他不知道小昭出現後,競爭力會不會更強),但蛛兒的死纏爛打和周芷若的不屑一顧卻又讓他很難完全割捨,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好奇心十分之重的探險家,各種各樣的風景都想涉獵一些。
但俗話說得好,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最後很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啥也撈不着。於是王大夏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用情專一,一定要堅貞不渝,一定要對趙敏好,一定不能再花心,就算忍不住去跟蛛兒和周芷若調侃,也要在心裡把她們倆當成趙敏才行。
當然,他知道只有自己度過眼下此劫,出得洞去,這些高屋建瓴、高瞻遠矚的想法才能實現。
想起趙敏還在武當苦等自己,想起殷離被鹿杖客擄走還不知下落,想起周芷若還關被在厚土旗的營帳裡,他不自禁的心亂如麻起來。
“滴答”,伴隨着一聲輕響,他的腰間一陣發麻。靠,竟然是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正在聚精會神搗鼓花信子的金花側耳傾聽了一下,喃喃道:“是什麼鳥在叫啊?”接着繼續埋頭工作起來。
王大夏偷偷拿出手機,打開收件箱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正是馬小虎發來的。
大致內容是叫他別裝逼,快點現身,否則就要不客氣了,直接奔自己家裡討債去。最後還說,要是自己能乖乖按他說的做,可以免去欠款,既往不咎。
王大夏知道那傢伙的脾氣,肯定是又失戀沒處找人訴苦了,所以想逼自己給他當人肉沙袋出氣用。
於是他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給馬小虎回了條短信,內容如下:敬愛的馬兄,我可不是有意玩失蹤,實在是身不由己,誤打誤撞進了一個跟咱們那兒不搭邊的世界裡來。雖說終於甩掉了光棍專業戶的帽子,但思念家人朋友之心情卻愈發沉重,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穿越回去的,你放心,欠的錢保證到時候連本帶利一分都不少,再附贈麻將一副,意下如何?你就把心擱肚子裡等着我好了。
點完發送鍵,王大夏心說礙不住我還捎個漂亮妹子回去呢,到時候羨慕死你。
就在他浮想聯翩之時,拐角處探出一個腦袋來,還朝他喊道:“小兄弟,開始了沒有?聽着咋沒動靜呢?”是俞蓮舟那廝。
王大夏忙站起身,胡亂指着他道:“快點隱身,有個小鬼奔你而去了。”話音剛落,俞蓮舟立馬不見了人影。
王大夏心說等會兒放完花信子該怎麼騙木瓜道人他們呢?這是個難題,當時光顧着嘴上痛快了,待要圓謊可就抓了瞎,實在不行就說跟小鬼們沒有交涉好,所以施法失敗,人家又各歸各位好了。
在以無數理由打發掉頻頻探頭觀看的衆人後,金花終於吁了口氣,展顏道:“大功告成,可以給汝陽王發信號了。咱能不能逃得出去,就指望那老兒的大炮了。”說着,自秘道上方的孔洞一躍而出。
王大夏有點不放心,也跟着鑽了出去。
只見金花嫺熟的打開花信子的底端,按照不同的順序將禮花放上了天,打出的圖案跟趙敏那些動植物之類的形象有所不同,只是一些單調的方塊或是圓圈而已,談不上有啥美感。
王大夏撇撇嘴道:“金花姐,你也太沒創意了,跟銀葉大哥塗鴉玩呢,你可別說那方塊代表着項鍊,圓圈代表了戒指啊。”
金花笑道:“這些是請求援助的術語,我剛改的,原來那些表示親暱意思的圖案不能用,你還真打算調戲汝陽王啊。”
倆人正開着玩笑,懸崖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看來你們想出脫險的好法子來了,呵呵,我倒撿了個便宜呢。”
接着一人自崖下翻身上來,笑吟吟的做了個揖。竟是楊逍。
王大夏一驚,心說怪不得剛纔總覺少了一人,怎麼把正主兒給忘了呢。
金花也是後悔不迭,但事已至此,只能盡力補救,她嫣然一笑道:“我和大夏之所以裝神弄鬼的出此下策,實是怕大家誤解我們跟汝陽王有什麼瓜葛。剛剛發的那花信子,只是想打着趙敏的旗號誘騙其至此而已,你也知道,堵塞這秘道的千斤閘除了用火炮轟擊外,還真沒啥好法子。”
楊逍嘿嘿道:“你們無須解釋,那花信子的內容我能看懂。看來二位爲了救大家脫離水火,真是煞費苦心啊。放心,這事我會保密的,絕不告訴別人,你們不用感到尷尬。”
“楊左使果然善解人意,太體貼了。”王大夏嘴上誇獎着,心裡卻罵道:這傢伙怎麼跟猴兒似的,轉眼就鑽那懸崖下邊去了,打算自殺還是怎麼着。
看着楊逍跳進秘道,金花臉色凝重道:“本來想就咱倆知道,到時候汝陽王真要來了,也可乘亂逃走。這下不妙了,楊逍肯定會透露給木瓜道人,他們一有心理準備,咱就不好渾水摸魚了,想要逃走貌似難得很。”
王大夏點點頭,道:“說的是,他倆人盯你一個人,肯定不好跑啊。”
金花瞅了瞅他,納悶道:“幹嗎盯我自己啊,還有你呢。”
“我本領低微,他們哪能看上眼,指定只看着你嘛。不過這樣也好,咱就來個調虎離山,趁他們被你轉移注意力之際,我抓緊逃走。不過你放心,我會去找救兵的……”王大夏滿懷憧憬的道。
“美得你吧,在楊逍眼裡,你可是張活圖紙,那屠龍刀的秘密還都指望你來破解呢。”金花不屑道。
“你是說汝陽王那張所謂的寶刀圖?咳,別提了,當時我一瞧差點笑噴了出來。”王大夏笑道。
“咋了?那有什麼好笑的?”金花不解道。
“那圖紙一直由汝陽王的愛妾美豔保管,當時她是從……胸脯子前面那兩坨肉之間掏出來的,我這一看,就知道她拿錯了。”王大夏道。
“錯了?難道寶刀圖有好幾份不成?”金花愈發疑惑。
“那就是張春宮圖,上面畫了好些男女,真是各種姿勢,應有盡有,嘖嘖,瞧了直接叫人血脈賁張。”王大夏道出了其中緣由。
“這麼說,真正的寶刀圖你並未見過了?”金花追問道。
“回答正確,我連一個字都沒瞧見。”王大夏無辜的道。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直說呢,現在倒好,你可成人家哄搶的香餑餑了。”金花埋怨道。
“你想啊,人家一個女子把圖藏在那種部位,肯定是不願意叫人知道。我要當面點破,多不給人面子啊。另外,看沒看過還不我說了算嗎,對吧?”王大夏蠻有愛心的道。
“哼,看你到時候怎麼跟楊逍去編瞎話,他可不好騙。”金花撇嘴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眼下如何離開這裡纔是最關鍵的。”王大夏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