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敏說那個艱鉅的任務只有自己可以完成,王大夏不禁很是好奇:“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在下貌似沒那麼大本事吧。”他心想要是有哈利波特的隱形衣還能試一試。
趙敏卻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笑道:“你自己沒法完成,可以找人幫你嘛。”
“這是什麼樣的事兒啊,人家躲還來不及,誰會那麼熱心腸……”說到這裡,王大夏突然想起了某個人,有些張口結舌的問道:“難道你是說……殷離?”
“當然就是她,要不還能有誰?”趙敏笑道:“那小妖精體現自身價值的時候到了,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讓她幫你順利完成任務的。”看着狐疑不定的王大夏,她繼續道:“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允許你在此過程中捎帶着揩一點油,也算是對你的獎勵吧。”末了又加一句“祝你們倆合作愉快”。
王大夏心說你這不攛掇人犯錯誤嗎,再者說了,要是被殷離識破詭計,還不叫蜘蛛把我給榨成肉乾啊。
“現在開始,你就可以好好考慮該用什麼法子了,是美男計呢,還是苦肉計呢,都隨便你,管用就行。”說完,把那竹筒往他手裡一塞,扭着纖細的腰肢出去了。
王大夏只覺眼前一黑,頹然倒在了牀上。又要爲了自己的利益去欺騙他人,還是一傾心於自己的小姑娘,這也太糾結了,糾結得腎上腺素直接氾濫啊。
張無忌這時推開門,見趙敏已經走了,有點喪氣道:“這下兄弟的光輝形象可徹底黯淡了,我早知道的話纔不逞這個能。”
見王大夏沒有反應,他走近道:“王哥你就別自責了,我不怪你幫我報名決鬥,誰叫你條件太差沒法親自上陣呢。”剛說完,卻突然看見了牀上的竹筒,他一把抄起來,細細打量一番,不禁怒道:“好啊,你們趁我上廁所的時候交流起感情來了,這是趙敏那丫頭送你的定情信物吧?怪不得你沒一點內疚之情呢,淨想着勾引小姑娘了。”
“瞧你說的什麼呀,思想齷齪,言語庸俗,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快把竹筒還我。”王大夏一下子坐了起來。
“拿着你的命根子心疼了吧?你要不把我媽的簪子弄回來,這玩意兒我就沒收了。”張無忌要挾道。
唉,這小屁孩又要添亂,王大夏無奈之下只得把趙敏說的法子大致講了一遍,張無忌半信半疑的問道:“王哥,不是我看扁你,你自己覺得有把握嗎?”
王大夏一把將竹筒搶了回來,道:“那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張無忌眼睛轉了轉,有點壞壞的道:“要不你獻身吧,沒準能成。不是說女子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嗎?”
王大夏罵道:“滾一邊去,你知道愛情是公的是母的,不懂別亂說。”
一天很快就在兩人或脣槍舌劍或埋頭大睡中消磨殆盡,直到啞巴僕人進來把燈點上,他們才意識到夜晚降臨了。但奇怪的是趙敏和殷離都沒有按慣例來進行“慰問”,這讓王大夏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張無忌開玩笑道:“王哥,被動挨打可不是你風格啊,乾脆主動出擊得了。”
正說着,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王大夏問。
“我,殷小離,方便進來嗎?”竟是他即將要欺騙的對象。
張無忌趕緊小跑過去拉開門,對着門口的殷離道:“殷姑娘,我王哥正念叨你呢,你們好好聊吧,我出去上趟廁所。”靠,這小子除了出恭就沒點新鮮的藉口。
殷離聽了倒是喜上眉梢,她走進屋來,一邊挨着王大夏坐下,一邊故作矜持的道:“今天干媽身體不舒服,我在那裡照顧她了,也沒得空來看你。昨晚回來後睡得還好吧?沒聽見你打呼嚕呢……我倒是睡得蠻好的。”
王大夏心說我要不在張無忌那屋睡,你還能睡踏實了?嘴上卻道:“哦,那個……我失眠了,所以沒功夫打呼嚕。”
“爲什麼啊?昨晚上我乾媽和銀葉先生吵架似乎跟你沒關係吧?你失得哪門子眠呢?”殷離很是不解。
“我失眠當然不是因爲他們,而是……因爲你。”王大夏胡謅道,但他決定這是最後一次騙人。
“因爲我?”殷離更暈了。
“金花姐夫婦鬧的那一出讓我感慨良多,也讓我得出了一個結論:愛上不對的人,是一種悲哀;但錯過該愛的人,則是一種遺憾。我……並不想留下什麼遺憾。”王大夏開始設起了套。
果然,殷離表現得有點小興奮:“你說的那個……值得去愛的人是誰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王大夏道。
“你不會哄我玩吧,可瞧你對那個姓趙的小妮子也蠻有意思的。”殷離有點不放心。
“我跟她只是兄妹之情,而你卻不一樣,自打那天晚上在樹洞裡看見你的小腳開始(王大夏整得自己跟有戀足癖似的),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當時我就暗暗發誓,如果能把你搞到手,哦,不,是追到手,我一定好好珍惜,陪你一起看風輕雲淡,花開花謝,去看每一晝的日升,每一夜的月落。對啦,今晚的月牙兒好像挺不錯的,我想去洞口看看,你能……陪我嗎?”王大夏說了半天,終於說到了點子上。
殷離自幼生活在幽閉的環境裡,哪聽到過有人這樣無恥加肉麻的向自己表白過(雖然對於王大夏來說已是輕車熟路),她的魂兒都有點往外飄了,於是情不自禁的點頭道:“我願意。”
王大夏心說打鐵要趁熱,趕緊把竹筒藏在身上,裝作深情款款的道:“那咱走吧,需要帶點瓜子點心什麼的嗎?”
殷離有點陶醉的道:“有你就夠了,啥都不需要。”說完,一把拉起他的手,便興沖沖的朝洞口走去。
但走到半路,殷離卻停下了腳步。剛剛還興奮的像嫁了人似的她,此刻竟堆起了滿臉愁容:“壞了,咱倆似乎沒法Lang漫了。”
“你反悔了?”王大夏故意問。
“當然不是。只是乾媽吩咐過……不許你們靠近洞口,何況那裡還有金眼蛛和啞巴僕人們看守着,咱根本過不去。”殷離爲難道。
“那樣做是怕我們逃跑吧,嘿嘿,其實爲了你,現在就算放我走,我也不會走的。”說到這裡,王大夏見殷離的臉上有了點動搖的神色,便又使一招欲擒故縱:“好吧,咱不去了。剛剛的話算我沒說,你也不必怕金花姐那裡沒法交代。”然後擺出一副痛心欲絕的樣子,扭頭就走。一步,兩步……王大夏一邊走,一邊數着。
“你別走,或許……我能想想辦法。”殷離終究還是上了當。
王大夏轉過頭,虛僞的道:“我還以爲你是不願意,所以才找藉口拒絕我呢。”
殷離此時卻認真的問道:“你能保證剛纔那些甜言蜜語只說給我一個人聽嗎?”
“這個嘛……反正我保證絕不會對趙敏說的。”王大夏知道憑趙敏的情商纔不信自己的這些鬼話,也就騙騙殷離那樣不通世故的花癡罷了。
不過這回答也挺巧妙的,因爲對大部分女人來講,看見她討厭的人(主要是指情敵)得不到某樣東西,要比她自身得到那樣東西還要開心。所以殷離的臉上果然笑開了花,她得意的道:“看在你對我一往情深的份兒上,我這次就豁出去了。走吧,我好像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