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僅憑一百人斬首千餘蒙元騎兵築京觀,還大敗三萬蒙元大軍?這不可能!”
仲綱斬釘截鐵說道,要輪和蒙元軍作戰次數和作戰經驗,別說整個涼州,哪怕整個大夏也沒人敢說超過他西涼公仲綱。
可就是他,也不敢拍胸脯說憑藉一百人斬首千餘蒙元軍,更別論大敗三萬蒙元軍。要做到這個成績,就算是最精銳的仲家軍,至少也要兩萬以上才能做到險勝。
仲輕寒得意洋洋道:“不僅如此,子恆還是零傷亡,手下百名護院,無一受傷。”
“哈哈,”仲綱縱聲大笑,眼中滿是不信之色,“輕寒,你也是精於帶兵打仗之人,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仲輕寒吸了吸她秀氣的鼻翼,“若是別人,女兒自是不信,可是子恆的話,女兒百分百相信他。”
“你……”仲綱爲之氣急,指着她恨鐵不成鋼道:“你怎能如此冥頑不靈?”
仲輕寒撇嘴道:“父親,女兒親眼所見之事,爲何不信?我看您這纔是冥頑不靈。”
“什麼,你親眼所見?此言當真?”仲綱目光狐疑的在她和蘇子恆兩人身上打轉,還是不太相信這種不可思議之事。
“那你說說,那小子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僅憑一百名護院就斬首千餘蒙元騎兵,大敗三萬蒙元大軍的?你若說的上來,我便信;你若說不上來,那就是欺騙爲父,到時候莫怪爲父對他心狠手辣。”
“陶製手雷!”仲輕寒一仰首,得意洋洋說道,如同和大人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子。
不待仲綱追問,她繼續說道:“這是用火藥生產出來的一種威力無比火器,爆炸時如雷鳴般轟響,可瞬間將人斃命,還能使戰馬受驚,不再受騎兵控制。最關鍵的是,它可以遠程攻擊,在敵軍未靠近前就將之斃命。”
仲綱神情肅然,凝重問道:“當真有此利器?”倘若真像輕寒說的那般,可以遠程殺敵斃命,且讓戰馬不收控制,的確可以用百人斬首千餘。
只是爲何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火器呢?火藥他自然懂得,可是那玩意分量少了,只能拿來放煙花;分量多了,的確能產生劇烈的爆炸,但是不好控制,經常會誤傷自己人。
還不如弩箭好使,仲綱用過一兩次便棄之不用了。
仲輕寒點頭道:“自然是真的,子恆將手雷的製造秘方教給了製造局火器坊的匠人,還幫他們改良了火藥的配方,使得火藥威力提高了不止一倍。”
“鏘鋃”,仲綱將寶劍收回劍鞘,是真是假,到時一試便知。
“爲父姑暫且信了你,可就算如此,我還是不能答應把你嫁給他。”仲綱依舊黑着張臉,冷冷道。
“這是爲何?”仲輕寒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存着給蘇子恆解圍的心思,才說要嫁給蘇子恆的話,現在經過仲綱數次反對,怎麼也說不通,反倒激起了她的逆反之心,非不可要和她父親理論清楚。
仲綱冷哼道:“這小子什麼身份,如何能配得上我西涼公的女兒?”
仲輕寒扭頭看了眼蘇子恆,見他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便又緊緊拽住他的胳膊,驕傲的說道:“是,子恆現在身份地位不高,僅僅只是一個秀才。可他是涼州近十年年齡最小秀才公,加上又精通戰事,文武雙全,憑什麼就配不上女兒?”
仲綱聞言一愣,心道在西寧,還有如此少年才俊,爲何本公從未聽聞過?
“小子,你究竟是誰?今年多大了,何方人士?”
蘇子恆掙脫了仲輕寒的摟抱,上前兩步,長揖道:“學生蘇哲,蘇子恆,見過西涼公、國公夫人。回西涼公的話,學生今年十七歲,乃是西寧本土人士。”
“蘇哲?”仲綱喃喃自語,“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似乎曾經在哪裡聽過。不過你今年才十七歲,和輕寒相差了三歲,兩人在一起似乎不太合適吧。”
殷妍柔走到了仲輕寒身邊,低聲勸說道:“是啊,輕寒,他小了你三歲,這不合適。爲娘也不同意。”
蘇子恆鬆了口氣,不同意最好,他剛纔可是被仲輕寒說的“婚事”嚇了一大跳。儘管他最輕寒頗有好感,可那也只是很談的來的那種好朋友,並沒有上升到戀人的程度。
шшш⊕ttkan⊕¢〇
更何況他自己明白自己的事,本身名義上還有一個未婚妻,暗地裡還有過一個一夕之緣的愛人,若是仲綱真答應了自己和仲輕寒的婚事,日後被他得知了自己的這些事情,恐怕五馬分屍還是輕的,搞不好會被千刀萬剮了。
仲輕寒是個好女孩,但是和她在一起風險太大,萬萬不可答應。
仲輕寒見最疼愛自己的孃親也反對自己和蘇子恆在一起,頓時搖着她的手臂,不依道:“娘,爲什麼不合適?就算他年齡小了點,也一樣可以照顧好女兒啊。”
殷妍柔拍了拍仲輕寒的手背,柔聲道:“輕寒,他一個小小的秀才公,又才十七歲,如何能養得起你,娘可不想你嫁過去受苦受累。”
仲輕寒掩嘴一笑,“女兒當什麼事呢,原來娘是擔心女兒會受苦?這個您儘管放心好了。子恆家中目前還不算富庶,可是女兒相信,只需要數年時間,便能成爲大夏最富有的人之一。”
“咦?”這下仲綱和殷妍柔兩人都好奇起來,“輕寒,他有何本事,能成爲大夏最富有的人?”
仲輕寒滿眼柔情看着蘇子恆的背影,笑盈盈道:“因爲子恆不僅發明了陶製手雷,還發明瞭水泥。有此一項,便足以保蘇家財源不斷。”
仲綱臉色微變,頓時不淡定起來,“我就說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原來水泥也是他發明的?如此說來,他倒還真是多才多藝,能力不凡。”
水泥的重要性,沒人比他更清楚,一個可以數月建城的神奇東西,價值可比陶製手雷不知道貴重多少倍。
僅憑這一項,就可以讓夏帝封官賜爵,福澤數代。這般論起來,錢財倒算不得什麼。
於是仲綱看蘇子恆的目光就變得古怪起來,這讓蘇子恆心下一突,暗道:“這算什麼事?自己原本不過是陪輕寒來探望她父親,結果偷聽到了一宗足以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秘密,現在又和輕寒的婚事扯上了關係,這大起大落來的太快,實在是讓人刺激。”
喂,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討論你們夫妻的事嗎?怎麼一個個都在看我啊?
感謝羽神公主大力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