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各種各樣,有的狂暴,有的詭異,有的飄忽,有的邪惡,幾乎將村落的上空覆蓋了,而在法術籠罩下的徐階,就好像是一條狂風暴雨中的小船。
只是這個小船太穩當了些,高香香與小菲看着正狂暴的馬元,眼神中竟然浮現出一絲絲的憐憫。
面對着馬元鋪天蓋地的攻擊,徐階仍然是揮一揮手,馬元的攻擊,立刻土崩瓦解,在靠近徐階身體的途中,灰飛煙滅。
看着徐階風輕雲淡,不着煙火的樣子,馬元心中涌起無窮無盡的憤怒,怒火化爲火焰,將他的身體包沒,他失去了理智,他雙眼血紅,他飛上了高天,他的手中浮現出一把劍。
一把黑色的法劍,這是他的本命法劍,法劍上符文纏繞,散發着可怕的律動,形成一道道虛影。
“小畜生,我跟你不死不休!”滔天的咆哮聲中,馬元的雙脈輪狂飆,向着前所未有的極限挺進,因爲超過了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嘴角血流如注,但他卻渾然不覺。
咆哮聲中,他手中的法劍飛了出去,轟,虛空震盪,恐怖的黑色光芒,輝耀天地,恐怖的兇威,滔天而起。
黑色的法劍,一化二,二化四,漸漸化生無數,然後鋪天蓋地,形成一道劍的長河,向徐階攢射了過去,此時此刻,馬元再也不考慮留徐階的全屍,他要將徐階轟成齏粉。
此刻馬元的攻擊很強大,劍的長河,就好像是歷史的洪流,勢不可擋,但是更恐怖的是,其中的法劍主體,在攢射的過程中,迅速的變大,變成了一座小山,散發着煌煌天威,成爲了劍之長河中的王者,就好像在歷史中攪動風雲的天驕一樣,讓馬元攻擊的威勢,提升提升再提升,簡直具備了毀天滅地的力量。
小菲與高香香面對着如此強勢的攻擊,眼中終於現出了凝重神色,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嗯,這還像點樣子!”徐階點頭,品頭論足。
”但是要用這攻擊來對付我,你還差着十萬八千里呢!”風輕雲淡的徐階,突然發出一聲雷霆萬鈞,如同炸雷般的怒喝,與此同時他的三個脈輪,一齊轉動,磅礴的場域呼嘯而出,將馬元的攻擊籠罩。
轟,虛空瞬間被禁錮,馬元的攻擊也被禁錮在虛空。
本來馬元狂暴的腦海中,正上演徐階粉身碎骨的好戲,可是當他看着他的攻擊被禁錮的一霎那,他恢復了理智,感受着禁錮虛空的那股力量,馬元的面孔上是無窮無盡的不可置信,還有恐懼,他身體顫抖情不自禁驚呼出聲:“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三個脈輪?”
他的臉也徹底的綠了。
“在你死之前,我贈送你一個消息,昨天我剛剛乾掉了司空烈!”震天的咆哮聲中,徐階一拳轟出,那被禁錮的劍之長河,紛紛粉碎。
“不,不……”馬元身軀顫抖的更厲害了,聽着徐階的話語,雖然覺得不可信,可是直覺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他的意志被粉碎了,他覺得身體,開始向絕望的深淵墜落。
這個時候徐階又是一拳轟出,馬元的法劍本體,小山般的巨劍,灰飛煙滅。
“噗……”馬元血灑長空,面容由綠轉白。
“這下該你了……”徐階的轟出了第三拳,這一次的目標是馬元的身軀。
就在拳頭即將馬元身軀的剎那,馬元身上的法衣,竟然自行脫離了他的身體,擋在了他的身前,承受徐階的攻擊,法衣破碎,但是馬元卻暫時撿了一條性命。
“嗯?還不死?”沒有絲毫的猶豫,又是一拳,徐階下了必殺的決心。
馬元面如死灰,發出淒厲的吼叫:“不,不要,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
但是徐階哪裡會對他留情,可是就在拳頭即將轟中他身體的時候,他脖子上帶着的項鍊,中間的幽冥顏色的吊墜,突然爆散開來,形成一種詭異而強大的能量,竟然將徐階的攻擊粉碎。
然後這股能量將馬元的身軀包裹,化爲一道幽光,向天邊飛遁。
“怎麼回事?”這次輪到徐階驚呼,徐階發現這突然出現的能量品階十分的高,根本不是馬元自己的,應該是什麼人留在他身上的爲其保命的。
本來以爲必死無疑的馬元,當被這詭異的能量救下來的時候,他纔想起身上的護身符,此刻他已經向天邊飛遁,脫離了徐階的攻擊範圍,有了護身符的保護,他的恐懼消散了,他被徐階擊潰的意志,也恢復了過來,他對着徐階吼道:“徐階,你等着,你壞了老祖的好事,老祖不會放過你的,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永劫沉淪!”
說完這句話,幽光裹着馬元徹底的消失在天際,快若閃電,就算是徐階都追趕不及。
“嗯,又是老祖,難道玄陰老魔真的出世了!”徐階咀嚼着馬元臨行的話語,再回想着司空烈臨死時候的話語,當時以爲司空烈是危言聳聽,可是此刻看來對方似乎並非虛言恫嚇,尤其剛纔突然出現的那股能量讓他心驚。
“不要聽邪魔胡言亂語,朱雀之印,還在我手中,就算他們湊齊了另外三個封魔法器,也無濟於事!”高香香將朱雀之印,取了出來,信誓旦旦的說着,似乎在安徐階的心,可是她自己的心,也飄飄搖搖沒有着落。
”一切順其自然吧!早晚一切會水落石出的。“既然想不明白,徐階索性不想了。
“我下去看看!”說着徐階降下遁光,來到了寶相**的和尚所釋放的那個金色禁制近前,他透過金光向內看去,近距離觀看,徐階發現,這個和尚身上那種**的氣息更強烈了,其身體似乎散發着一種肉眼無法洞悉的光芒,他心中的敬仰水漲船高,同時他還發現這個和尚的頭頂並沒有受戒。
“大師,大師,醒醒!”徐階帶着一種朝聖的心情,用手敲打着光幕,輕聲的呼喊着,生怕有絲毫的冒犯與不敬。
在敲打光幕的時候,徐階在光幕上感受到了一種厚重浩大的氣息,好像光幕中蘊含着一座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