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洪烈率領打手進攻小菲這一招,可謂是一舉兩得,既可以切斷徐階的救援,還可以讓徐階分心,在強者的對戰中,無論多麼微小的疏漏都可能的致命的。
楚洪烈看着氣勢洶洶的小菲,也暗自心驚:“這個小傢伙,看來也不是凡類!”
他面現狠色,將手一揮:“給我進攻!”
隨着他的手勢與話語,那背背長槍的打手們,一個個都將長槍拔了出來,氣勢陡然一變,一種鋒芒盪漾開來。
雖然這些人都是楚雄飛手下的打手,卻也是獵豹堂的精銳。
八個人真氣與靈氣運轉,灌注全身,猛地一晃動,金雞亂點頭,八杆大槍,幻出漫天的槍影,朝着小菲搠去。
槍頭破空,威勢不凡。
小菲看着漫天的槍影,渾身妖聖之力綻放,一踏地面飛天而起,躲過大多數的槍影,但是最中間一個卻當胸刺來。
小菲白光熾盛的小爪子,對着槍尖猛地一拍,當,發出一聲如同洪鐘般的巨響,槍頭立刻被拍歪,然後她藉助着反彈之力,順着槍桿間的縫隙,棲身而近,想要給予對方近身的打擊。
使槍的八個打手,沒料到小菲竟然破開了他們密如細雨的槍林,但是他們卻不管不顧,在小菲趁機棲身而近的剎那,他們拖槍倒退,竟然將後背的空門留給了小菲,似乎根本不怕打擊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那手持盾牌的八個打手頂了上來,八面盾牌連成一塊,形成一面盾山擋在小菲身前。
小菲一聲嘶吼,妖聖之力沸騰,猛烈的拍打在盾牌之上,砰,一聲巨響,小菲身體雖小,可是力量卻是十分的強橫,但是一轟之間,竟然連一塊盾牌都沒轟碎,那面盾牌只是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然後脫離的盾陣,向後倒退了半米。
小菲的進攻之所以失效,是因爲那八面盾牌合成盾山的時候,施展了一種聯合之術,防禦連成一片,雖然擊打在一個地方,但是卻被整個盾山一同承受,盾山震盪間,就將小菲的巨力化解。
但是小菲的力量實在是太強橫了,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所以作爲承受的主盾被打得脫離了盾陣。
小菲身體蜷縮,十分的靈巧,在空翻了個跟頭,就要從盾牌的縫隙進攻。
這個時候,楚洪烈大喝一聲:“放!”
早就箭在弦上的野狼小隊的成員們,紛紛鬆手,嗖,嗖,嗖……八隻弩箭破空飛出,朝着身在空中小菲射去。
身在空中的小菲避無可避,她妖聖之力噴薄,凝結在爪子之上,然後爪子揮舞,幻化爲漫天的光影,去撥打弩箭。
叮叮……八聲脆響,八支弩箭全被小菲打飛,但是小菲卻失去了剛剛那次絕好的機會,八杆長槍如同蛟龍出海般,捲土重來,向着小菲攢射。
小菲只好放棄,藉助槍尖的力量,向後面倒射。
就這樣小菲與獵豹堂的打手,野狼小隊的弩手戰在了一處,一時間,小菲身上妖聖之力洶涌澎湃,白光怒放,上竄下跳,尋找機會要將對方擊潰。
對方則是長槍如林,盾牌如山,弩箭如飛蝗……
兩方面的激戰如火如荼,本來單獨的力量上小菲佔據絕對的優勢,可是對方利用的是一種千錘百煉中形成的合擊之術,屢屢將小菲的進攻化解,更有弩箭在一邊支援,僅有的一點漏斷,也被彌補了起來。
砰,小菲再一次轟擊在盾牌上,身體倒飛而起,漫天的弩箭,呼嘯而至,小芬身體下墜,再度躲過。
可是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楚洪烈動了,風影步施展開來,戰機捕捉的恰到好處,小菲一落下來,他正好等在那裡,手中的長矛,好像毒蛇般就刺了出去。
小菲再想躲已然不及,危機關頭,只好將妖聖之力凝結在小爪子上,向前擋去,砰,白光熾盛,妖聖之力迸爆。
畢竟是倉促之間形成的防禦,抵擋不住楚洪烈蓄勢的一擊,楚洪烈一擊擊潰了小菲的防禦,矛鋒刺入了小菲的爪臂,雖然小菲妖聖之力再度澎湃,將矛鋒彈了回去,但是爪臂上一個血花已經泛開,好像是寒冬臘月,悄然盛放的一朵紅梅,有種慘烈的美。
長**箭再度破風而來,小菲只能妖聖之力噴薄,繼續投入戰鬥,但是隨着楚洪烈捕捉戰機的一次次偷襲,小菲頓時傷上加傷,形勢變得十分不容樂觀,但是爲了遵守對徐階的承諾,守護何丹雅,小菲毅然決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次又一次,擋住了對方的進攻,小小的身軀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力量。
另一邊的徐階也非常不妙,雖然刀光閃動,將破魔劍氣一一斬滅,可是此刻的徐階卻是被反震的力量弄得苦不堪言,兩邊的嘴角鮮血淋漓而下,面目猙獰,上身的棉襖已經是徒有其表,早已千瘡百孔,一個個血花在棉襖上綻開,斑駁陸離,爲慘烈作註腳。
更爲吃痛的是全身的骨骼與內臟,好像碎裂了般,痛入骨髓的劇痛,向身體四周蔓延。
但是爲了守護正在煉化珈藍業火的何丹雅,徐階只能拼死挺住,絕對不讓讓楚雄飛的野心得逞。
“徐階,你還堅持什麼呢?這麼痛苦,早晚都免不了一死,你現在還是放棄吧,我保證讓你死的痛快,不再有一絲痛苦!”楚雄飛一邊繼續釋放恆河沙數的劍氣,一邊還施行攻心之術,要徹底摧毀徐階的心理防線。
“混蛋,別廢話,要想打敗我,就先殺了我!“徐階一聲怒喝,靈氣與真氣沸騰,無論來多少劍氣都一一化解。
楚雄飛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那只是戰鬥的手段,他的心裡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爲徐階早已超出了他的估計,將他本來以爲無數次的必勝攻擊,全部化解。
他心中發狠,面目猙獰,整張臉似乎也化爲了獵豹般可怖,他決定動用最強的力量,印訣一停,漫天的劍氣倏然消失。
”呼,呼……“徐階斬滅最後幾道劍氣,用戰刀拄地,劇烈喘息着,他覺得骨頭似乎已經散架了,如果不是有戰刀支撐着,他隨時都可能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