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書看來,烈焰錘器靈烈焰不是很聰明,將體內黑魔之力鎮壓住後,消耗必定是很大的。而身爲武氏一族的兵器,現在不想着該怎樣救治武書,卻一心想着,如何在武書面前展示自己的尊嚴?
如此器靈,可謂不忠不義。
若是掌控着武家的生殺大權,族中要是有如烈焰這般行事的族人,武書是絕對會大刑伺候的。
而盡然烈焰錘器靈烈焰想要用實力教訓教訓武書,武書倒也是想要領教領教,烈焰錘究竟有何能耐?武書很不客氣的道,“不想放過我嗎?一個連黑魔氣都化解不了的廢物,口氣真是不小。”
說戰就戰,武書冷笑道,“鬼門,魔像,起!”
直接是藉助神識內武左武右的力量,在武書強大的精神力控制下,鬼門、魔像瞬間有了雛形。而瞬間就是被兩大陣紋包圍住,又不知是不是因爲受到了兩大陣紋的影響,烈焰錘器靈烈焰體內的黑魔氣突然就是不受控制了。
全身被黑魔氣包裹住後,烈焰錘器靈烈焰只能全身心的集中自身所有力量去鎮壓體內外溢的黑魔氣。
“喲,什麼時候,我武家小輩中出了你這麼位奇才。不錯不錯,真是家門大興啊?”就在烈焰錘器靈烈焰被武書困住後,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哈哈……,天不亡我武家。”
說話男子實力之恐怖,武書是不敢想象的。此人就是如常人般張嘴說話,但是他的聲音在這片空間,就像無處不在一樣。
要是說武書擁有深不可測的精神力,此人怕是擁有世人難以想象的土力修爲。
“小崽子,別愣着了。趕緊過來吧?老祖我如今身陷險境,可沒辦法隨處走動。”
這次此人的聲音,又像一條聲線,連接着武書與他。而沿着聲線方向看去,那高入雲霄的參天大樹一入眼,武書便是有一種窒息的錯覺。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麼恐怖的大樹嗎?
直入雲霄???
“哦,對了,將烈焰身上的束縛解掉。讓烈焰助你過來,這方小世界,雖說不大,但要是沒有烈焰的幫忙,你怕是要花數日功夫才能到達我這裡。”
一聽不借助烈焰錘器靈烈焰的幫助,要幾日才能到達神秘人所在地。武書是瞬間心情不好了,烈焰錘器靈烈焰怎麼看都是一個記仇貨。而武書剛剛又趁其大意陰了烈焰錘器靈烈焰一下,接下來器靈要是再鬧小脾氣,武書感覺自己的小命是否能保住,懸,挺懸的。
快速將兩大陣紋抹去後,武書心裡是思量着。
也是知道武書的擔心,藏在武書靈識中的武左武右異口同聲道,“這個時候,威逼利誘纔是最好的方法。”
威逼利誘嗎?
被武左武右這麼一點撥,武書立馬想到了對策。器靈現在深受黑魔之力的困擾,只要武書能夠以這一點爲突破口,武書相信器靈不敢鬧任何小脾氣的。
就在武書思考的時候,又是傳來中年男子的大笑聲,“哈哈……黑魔神,你個老廢物,你可要泉下有知啊?如今我武家可是出了位不受詛咒的絕世天才。”
不受詛咒的絕世天才?而且武書看上去還只是個少年?
大人的話,烈焰錘器靈是不會質疑的,也是對武書仔細打量了一番後,烈焰錘器靈烈焰突然出現在武書近處略顯恭敬道,“小少主,先前奴家口出狂言,還望少主不往心裡去。”
態度上器靈這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調轉,愣是把武書整不明白了。
不過,烈焰錘器靈烈焰也是極其在乎臉面的,也是不想尷尬的與武書相處。少女烈焰隨手在面前一劃道,“風刃渡,凝!”
少女就這麼隨手一劃,她面前的空間就是被直接撕開。
“少主,請!”
風刃通道出現後,是讓武書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的。器靈的出手,沒有任何的空間波動,沒有任何陣法支撐,不可謂不神奇。
也是爲了證明風刃渡所撕開的空間是安全的,少女一邊走進風刃空間一邊道,“少主,這片小天地是主上機緣所得,小天地已完全被主上煉化,所以這片小天地的天地法則,我也是能夠領悟一些的。”
風刃渡是安全的?即便心中依舊有很多疑惑,武書還是進入了風刃渡。進入風刃渡後,下一刻武書就是出現在大草原的盡頭,已然是站在參天大樹樹下。
遠看這顆擎天巨樹就已經讓武書感到震撼了,近鄰時,武書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顆巨樹了。總之就是大,太大了。另外,風刃渡作爲一種橫渡虛空的力量,也是超出了武書的已有認知範疇。
在遺忘大陸上,武書主修精神力,攻擊手段以陣法爲根本,至於天地法則方面的力量,武書所知極少。而天地法則這種並非什麼人都能接觸到的力量,世間本也就沒幾人知道它的存在。
來到巨樹下後,烈焰錘器靈烈焰在見到武書驚訝的表情後,內心是不免偷樂的,東方黎明,這種只存在傳說裡的世界樹。沒有人在第一次見到它後,不感到震驚的。
少女是自豪道,“小木頭,將他們送到主人那裡。”
少女就這麼衝着世界樹東方黎明說話,又是驚到了武書。武書內心是吐槽道,“姑奶奶,你不會是在自言自語吧?眼前這顆參天巨樹,難道就叫小木頭嗎?”
在聽到少女的請求後,巨樹的一個鬚根突然鑽出土地,奶聲奶氣道,“說了多少次了,用人類的年齡來算,本世界樹已經五歲了。而和你相比,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整天不知道尊重長輩,小木頭人前人後叫着,簡直是目無尊長。”
世界樹,五歲,已成年。
這些話入了武書耳朵後,武書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眼前這顆世界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個歲月,而用人類的年齡來換算,它才五歲。
少女習以爲常道,“怎麼了?這麼叫你有錯嗎?用人類的年齡來算,我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十六歲的人,需要去尊重五歲的人嗎?”
巨樹鬚根急道,“烈焰,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可是擁有不知道多少萬年的生命,憑什麼要用人類的壽命來衡量你我的年紀大小。”
……
看着少女與鬚根的爭執,武書是一陣無語。這兩個貨的爭論場面,怎麼那麼熟悉。難道這兩個貨,是被武左武右附體了。
神識內武左武右異口同聲道,“呸……,我們纔不會和這兩個傻子一樣。”
武書也是不想接武左武右的話,就是明知故問道,“當年爲你們取名字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感到爲難。”
直到今日,武左武右私下還會因爲誰大誰小爭得面紅耳赤,如今看到器靈與世界樹的爭論時,武左武右一副清高的樣子,倒是讓武書感到有意思的。
而聽到武書這麼一說,武左武右突然就沉默了。不需要多想,武書很清楚,這兩位又在爲一爭大小動小心思了。
面對着,器靈與世界樹的爭論,武書打斷道,“晚輩身受重傷,希望兩位前輩能夠放下分歧,助晚輩一臂之力。”
被武書打斷說話,烈焰錘器靈烈焰下意識的白了一眼武書道,“急什麼?一時半會,又死不了。”
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的沉澱,烈焰錘器靈烈焰也算是積威已久,它就這麼隨便一看,周圍的溫度就像下降了幾度。
武書的事情,世界樹也是得到吩咐的,世界樹不同於器靈,世界樹奶聲奶氣的道,“烈焰,我現在不和你糾纏,要是誤了大人吩咐的事情,你我都不好交代。”
爲武書療傷的事情,的確不能被耽擱,烈焰錘器靈烈焰道,“嗯,好吧!心神上你我皆是準備好,那就讓我們聯手將他們送到主人那裡吧?”
“開!”
“入!”
在器靈與世界樹說要助武書一臂之力後,武書就聽器靈說了個‘開’字,世界樹說了個‘入’字,下一刻,武書已經出現在一個偌大的宮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