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遺忘大陸上,武書便是開始修煉玄訣,只是因爲在遺忘大陸上更適合修煉神識,所以即便在遺忘大陸上修行了十萬年,武書也僅是在體內修煉出了玄氣。
如今迴歸厚土大陸,武書原本以爲,厚土大陸上靈氣充足,在玄訣的幫助下,一定能夠修煉出不得了的玄力。
只是,現在,玄力,武書是修煉出來了。
對比而言,武書丹田中的那滴芝麻大小的玄力珠,個頭實在是太小了。又是急於趕路,武書也是沒有小試身手,看看自己擁有玄力後,擁有如何實力了。
前往巨象山脈時,與趙焚星約定好,只需三日武書便是會從巨象山脈返回。如今已經過去十日的時間,再不回去,怕不是有人開始懷疑,武書已經隕落在巨象山脈。而弟弟武真也是個暴躁性子,這麼久沒有武書的消息,這個暴躁老弟肯定也會擔心武書的安危的。
數個時辰的恢復後,夜行獸體力也是恢復的差不多,便是直奔巨土鎮。
進入巨土鎮後,因爲夜行獸的緣故,武書所過之處,無不是成爲衆人眼中的焦點。沒多會,武書就是到達武家鐵器鋪。
對比熱鬧的街道,鐵器鋪內可謂冷清。
一得知武書歸來,老管家牛叔是迅速迎來,一臉悲情道,“小主人,你可算回來了。”
武書不解道,“牛叔,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如今武真重傷在牀,老管家顧不得禮節道,“武真小主人,如今又重傷在牀了。”
一聽到武真又重傷在牀的消息,武書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往巨象山脈時,武真重傷在牀,爲了給武真療傷,武書可是單獨爲武真佈下了血肉迴旋陣。
怎麼這剛從巨象山脈回來,腳還沒站穩呢?弟弟武真又重傷在牀了。
即便心中着急,武書依舊是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管家牛叔心急道,“小主人,我們現在先一道前往東宿城,老奴怕去晚了,武真小主人命都沒了。”
弟弟武真如今重傷在牀,難道還是在東宿城受的傷嗎?否則的話,他如今怎麼會在東宿城。又是想到趙焚星,前往巨象山脈的時候,武書可是再三叮囑趙焚星要照顧好弟弟武真的。關於這些疑問,武書也是沒有急於詢問牛叔,便是獨自騎着夜行獸向東宿城趕去。
武家如今雖說更加沒落了,但在東宿城,武家依舊是一流家族。在進入東宿城後,武書便是開始打聽武家的所在位置。
要知道,武書在六歲那年就是陷入了沉睡,在遺忘大陸修煉了十年,方纔是醒來,東宿城對於武書來說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
至少,東宿城內各個區域各大勢力是如何分佈的?武書是肯定不清楚的。
若非是因爲武書所騎乘的是夜行獸,路人在聽聞武書想要打聽武家所在位置時,無不是想拔腿就跑。在問了十數人後,纔是有人告訴武書,武府就在武府大道上,而且那人還勸說武書道,“年輕人,如今東宿城龍蛇混雜,武家更是招惹了一些不該招惹的人,奉勸你,若是與武家非親非故,最好還是遠離武家爲好。”
被萍水相逢的人,贈與善意的警告。武書也是察覺到,如今武家的處境似乎很艱難。
確認了武家所在位置,很快武書便是來到武府門前。看着大門上熟悉的匾額,再看看大門兩側雜草橫生。武書心生,物是人非的感覺。
當武書拾階而上時,兩名骨瘦如柴的守門家奴中一人怒喝道,“來者何人?武府重地,不允許外人進入。”
也是懶得與兩個守衛囉嗦,武書沉聲道,“武家少主,武書。”
即便聽得很清楚,來者是武書,兩個守衛依舊是大步上前阻攔道,“小子,退後,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冰冷的看了兩個守衛一人一眼,武書沉聲道,“不想死的,都給我閉嘴。”
兩名守衛顯然是不想輕易放過武書,武書是直接將神識中的碑靈放出來。碑靈也是深知武書的意思,直接是給兩名守衛一人一板磚。
兩名守衛都是沒看清楚武書是如何出手的,便是被打的滿頭狗血。
也是終於認識到武書的強大,兩名守衛是且退且放狠話道,“你……你給我等着,竟敢冒充武家子弟,還對武家的人大打出手,等會武家強者一定會要你好看。”
武書是不願搭理兩名守衛的,直接是帶着夜行獸向武府內走去。
一得知有人擅闖武府,武府的守衛隊一干人等是都感到頭大的。無不是感到最近運氣是真的背,三天兩頭都有強者硬闖武府。如今守衛隊的兄弟們,無不是帶傷在身。而一清楚來者只是一人,實力似乎一般,守衛隊無不是來了精神,多日來,天天受虐,今日老天總算開眼了,終於輪到他們集體虐菜了。
守衛隊很快就是出現在武書面前,領頭之人一眼就認出了夜行獸。夜行獸這種稀有坐騎,雖說堃國境內就那麼幾個。而但凡讀過兩天書的人都會知道夜行獸的長相,堃國學堂裡的萬獸言的封面,就是一頭夜行獸的畫像。
原本是打算集體過來虐菜的,可眼前這個少年的坐騎正是夜行獸,坤國內能以夜行獸爲坐騎的人物,怕都是一句話能夠滅掉整個東宿城的存在。
武家守衛隊的頭領,二狗子在衆目睽睽之下,幾個大步就是出現在武書面前,然後一副點頭哈腰的笑臉相迎道,“不知,這位大人從何而來,方纔我武府下人若是做事上有何得罪之處,還請大人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
兄弟們氣勢洶洶的來,老大現在卻是像極了一條舔狗上前請罪,這可是一下子將衆守衛整不會了。見氣氛突然變得詭異,二狗子立馬怒聲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大人賠罪。”
即便被二狗子這般開口責罵,衆守衛還是仇視着武書,二狗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怒道,“一個兩個都沒讀過書的廢物,知道這位大人的坐騎是什麼嗎?夜行獸這個名字,都沒聽過嗎?”
如此,衆人突然覺得,今日似乎踢到真正的鐵板了。能夠將夜行獸當做坐騎的人,在堃國境內會是何種地位,堃國子民中的傻子都知道,這般身份的人能夠擁有何等可怕的實力。
其實,對於武書來說,有沒有夜行獸作爲坐騎,他都是無所謂的。如今武書所在乎的,一是自身實力如何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快速提升,二是保護好弟弟武真。
看向準備下跪認錯的衆人,武書沉聲道,“我正是你們的少主,武書,都退下吧!”
二狗子一聽武書自認是武家少主,二狗子便是認真看了武書幾眼,然後高興道,“這長相與武興家主真的好像,你真的是少主武書嗎?”
武書冰冷應聲道,“如假包換!”
眼前少年竟是武書,就算如今武家家主已經易主,但二狗子等人內心也是十分清楚,即便武能武文會對武書及衆人今日的所作所爲有意見,而這些也將是武家嫡系子弟之間的事情。
另外,如今武書歸來,就衝着武書能夠將夜行獸當做坐騎,即便沒有武家嫡系子弟這個身份,在武家怕也是沒有幾人敢直接與武書叫板。
二狗子等守衛,平日裡做事,自然也都是看人下菜。一見武書面露寒意,二狗子便是道,“少主,竟然是少主回來了,沒能認出少主,真是我等的失職。少主,你先在這裡等上片刻,我這便去向族中稟報少主歸來的消息。”
如今弟弟武真傷勢如何,武書還不是很清楚,自然是沒有心情理會族裡墨守成規的那套禮儀。
武書直言道,“我的事情,你們就沒必要插手了。要是你們還認我這個少主,只要將我領到武真所在住處即可。”
武書直接要去見武真,衆人立馬面面相覷了。涉及到武真的事情,二狗子等人都是知道內情的。武真此次重傷,正是武文所爲。而武書的歸來,果真是因爲武真的事情。
見狀,武書冰冷道,“你們果真是……都靠不住。”
被武書這麼一說,衆人簡直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二狗子硬着頭皮笑道,“少主,瞧你說的,雖說我等笨拙了些,但我等多年來皆受恩於家族,怎敢忘記家族恩情。武二狗,這便是爲少主引路。”
武府也真是龐大,走了近半個時辰,武書二人才是來到武真所在的別院。進入別院後,武書便是看到趙焚星坐在涼亭中煮茶,似乎正是爲了迎接他的歸來而準備。
讓二狗子退下後,武書便是走到涼亭中,趙焚星坐在原處並沒有起身,只是平靜道,“回來了。”
坐下,抿了一口趙焚星剛添上的香茗,武書沉聲道,“武真如何了?”
說起武真的事情,趙焚星的確心懷歉意,趙焚星平靜道,“近來,東宿城發生了很多事情,即便是我,如今在東宿城行事,有些事情都會受到極大牽制。”
武書很清楚,在堃國境內,能夠對趙焚星造成威脅的存在,幾乎沒有。而今若是東宿城中真的存在連趙焚星都要忌憚的對手,那必然是外來勢力了。
而這個外來勢力,大有可能就是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