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的心跳,不僅僅是因爲下面追趕上來的保安大叔,更多的是掌心傳來的感覺,微微的溼漉,微微的潮潤。
胥楊現在的感覺也是非常的清晰的,就說人與人之間的心靈之間會有感應的。看來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並且以前在生物課上的時候就聽生物老師,也是自己的好朋友陸雪老師講過,人的全身都是感受器,其中最敏感的部分是手掌,上面佈滿了神經末梢,並且她還順道提到了情侶之間因此會喜歡牽着手,來傳達彼此之間的愛意。
神奇的感覺現在蔓延開來了,彷彿自己在奔跑的時候,渾身纏繞了彩虹的線條,線條上同時綻放了不少的音符。
胥楊在前面躬身奔跑着,因爲這樣的話,可以使自己的腳步聲的音量儘量地被壓制着而不會明顯地給保安發送訊息證明自己的方位,而白菲在後麪點,見他這樣,自己也躬身前行,幸虧自己平日裡喜歡的是運動裝備,今天也是幸虧這雙運動鞋才能輕鬆上陣,要是高跟鞋的話,想要不暴露恐怕得看人品大爆發了。
胥楊瞟眼見白菲跟自己的協調的步調這麼契合得曼妙,心裡面也是一陣欣慰,畢竟她是能夠感應到自己的心聲的。本來覺得今天是驚喜的日子,竟然是這樣的驚訝度過來,自己心裡面是無限的歉疚感,但是回過頭來看,白菲竟然感應般地用微笑的眼神對上了自己的眼神,瞬間胥楊感覺到有點被石化的感覺,不過回過神來才驚覺到已經到了三樓的樓梯口了,而保安大叔們也已經來到了二樓,像是見久了光線般地沒有適應過來,周圍漆黑一片,兩人的胸口都是劇烈地起伏着,但是卻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仔細聆聽現在下面傳上來的噓聲發出的字符。
大叔們在商議“追捕”計劃,但是被外面的蟬浪聲給淹沒了不少,但是斷斷續續地知道了他們是想要從二樓的兩邊的樓道口都開始向上搜產,以便能過萬無一失,並且特地交代了每件的實驗室都要查看,看來着三四個人真的是較了真的。
並且惡果並不是白菲種下的,因爲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了原因是因爲下面的實驗室大樓的門沒有關上的原因。並且那些大叔在一樓的大廳內撿到了一串鑰匙,聽到這裡,白菲像個小丫頭賭氣般地看着胥楊,胥楊瞬間也感覺到非常的好笑,但是憋住了,而白菲看他假裝矜持地憋着笑臉難受的模樣,自己竟然想要先笑出來,就快憋不住了,而胥楊見她想笑的便非常的焦急,這模樣倒是更加地把白菲給逗樂了,也不分場合的,白菲突然就笑了出來,但是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胥楊迅速伸出“九陰白骨爪”捂住了她的嘴。
兩人就這樣忍住不笑,但是肚子卻因爲劇烈地脹氣而極爲不舒服,痛得慌了。而下面的人又有動靜上來了,本來兩人還想等候保安叔叔的妥協,卻是沒想到他們如此的執着。兩人捂着肚子一步一步地向頂樓挪去,在五樓的時候,胥楊和白菲很自然地都鬆開了手,因爲不知道爲什麼一直牽了這麼久,兩人面對面,誰也沒有說話,白菲的心裡面也是有點七上八下的,月光下,兩人的畫面被渲染得異常得唯美。
白菲還是首先打破了沉默:“幹嘛呢,我們?”
胥楊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我不知道,呃……”頓了頓,本就害羞的他現在被白菲弄到了主動抉擇的官職上去了,只好說:“要不我們去樓頂?”但是高興的表情在臉上停駐還不到三秒鐘,就馬上意識到頂樓是上了鎖子的,便收回了笑臉。
“你談過戀愛沒?”白菲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問出這句話。當然無心的問題還是驚訝到了自己,以前就聽到別人說過,在黑暗的環境下,人們更容易講出自己的秘密,因爲他們在黑暗的環境下總是感到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就傾注於眼前的這個人。
胥楊的驚訝度不減於白菲,但是正欲回答的時候,卻見五樓的一間辦公室的微弱的燈光亮了起來,白菲和胥楊都感到非常的驚訝,兩人不由得都往裡邊位置挪動了不少的位置,並且時不時地發出低沉的電鋸的聲音,白菲和胥楊都不約而同地更加地移動近了些,兩人都有些緊張,恰好不知道爲什麼蟬鳴的音浪背景之下,還有一聲烏鴉的淒厲叫聲……
“真是晦氣。”胥楊低低一聲抱怨,突然電鋸聲戛然而止,燈光也瞬間熄滅了,只聽見樓下面傳來一聲“是誰”,便聽見一堆人衝了上來的聲響。白菲和胥楊連忙衝到頂樓連接頂樓的那段樓梯處,胥楊的心裡已經大叫不妙了,但是白菲卻是從包裡面掏出好像是早有準備的一段挽成彈簧狀的鐵絲,一下子就拉直了。這時候估計那堆人已經到了五樓的樓梯口處了,白菲這時候已經開始在胥楊的由疑惑到驚訝的表情中開始透鎖,本來胥楊還覺得她應該只是急的慌了,想要效仿電視裡面的情形來開鎖。
電筒光已經可以若隱若現地清晰了,由於剛纔的一聲呵斥,現在保安大叔們也已經知道了自己被暴露了,乾脆就全部都打開手電筒在搜索着,光束在胥楊的眼裡越來愈強,胥楊已經做好了準備,好白菲假扮不諳世事來化學實驗樓談戀愛的情侶。光束和腳步聲同時移動上來了,突然自己的胳臂被人一拽,便拖進了門裡面,幾個翻滾才停下來,而們也在白菲的手中輕緩地關閉了。
白菲迅速走到胥楊面前,不顧他驚訝的眼神,只是示意他跟自己來。胥楊不明白爲什麼白菲這麼清楚地形,因爲白菲直接帶領他到了頂樓一塊看似封閉的水泥板後面的小夾縫裡面,這時候聽見外面的保安開門的聲音,白菲迅速拉住胥楊和自己緊貼在一塊兒擠了進去,兩人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面部都幾乎是在一塊兒的,眼睛之間的距離不到五釐米。保安大叔的光束照射了進來,白菲的腳被胥楊踩住了,非常的痛,白菲只好緊咬着牙關,胥楊好像有所察覺,正欲動身,白菲感覺水泥板有些鬆動,年久的老東西了,見光束更近了,白菲一下握住了胥楊的手,示意他不要動。瞬間一股電流擊透了胥楊的神經,胥楊頓住了。
大叔要繞過來了,倒數“3……2……”還沒數出一來,突然門外響起來一個聲音:“老李,又想躲懶,那賊又沒鑰匙來頂樓幹嘛,張叔他們看見五樓有人順着繩子跳下樓去逃了,估計就是那賊,走吧……”
“誰躲懶了?我沒有,我只是看看罷了!你說什麼,五樓用繩子掉下去居然就跑了,這麼強?”
“那是,肯定是個專業選手!”
說說笑笑的兩人就離開了,白菲直接倒了出來。胥楊在她倒地的瞬間拉住了她,兩人就這麼拖拉着在月光下。
白菲瞬間卸下沉重的擔子,不免想到這浪漫製造得真的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