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饒有興致地看着林曉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柔聲說道:“林曉,學校食堂沒這好吃吧?”
林曉點頭,忙着大快朵頤。
劉玲笑道:“你慢點!”
林曉不好意思地停了會,終忍不住又吃了起來。劉玲笑得花枝亂顫,似乎連同她周圍的空氣也盪漾了起來。林曉邊吃心頭邊想:現在的劉玲,哪還有當年那個剛混跡風塵的女孩一點氣息?
林曉邊吃邊問道:“小玲,看來你是真的發了財。”林曉仍稱對方小玲。
劉玲答道:“還可以吧。”
林曉吃完了,看眼前三盤光光如也的碟盤,真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似乎表演有些過頭了,也是這家店的菜太好吃,辣得特別過癮,很對林曉的胃口,平時在食堂哪吃到這個味道。
林曉想拿桌上的紙巾,劉玲遞過她的手帕,林曉接過來擦了擦想還給劉玲,劉玲說:“你拿着吧。”
林曉只好收下,加上上次在雪山頂上的,林曉有兩塊手帕了。
林曉兀自唸叨道:“玫瑰人間,我們繫有個叫陸聞的教授在你們認識一小姐,兩個人好上,後來他們在外頭的酒店被抓,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劉玲說道:“這事我知道,那個小姐我們開除了。”
“爲什麼?”林曉問道。
劉玲淡淡地說道:“做我們這行,是不能愛上客人的,一旦愛上,那就走人。”
就在這時,劉玲的手機振動起來了,劉玲一看來顯,是玫瑰人間前臺打來的,看來有急事,劉玲告罪一聲,站起來去接電話了。
林曉眼睛“好奇”地打量這家豪華餐廳的,心中卻盤算着怎麼處理與劉玲的關係。
其實,在過去交往的女人中,劉玲是林曉最不願意見到的,因爲讓劉玲看到自己最脆弱無力的一面,在劉玲面前,林曉的果斷與判斷力都會大打折扣,這是林曉本能就想逃避的事,可是,現在看來,逃避是不可能的。既然逃避不可能,那就硬着頭皮上,從商以來所做所說,大多是心頭不喜,林曉習慣了。
林曉想劉玲她在歡場上滾打了八年,應知這“情”是最傷人的東西,大概輕易不會再去碰這個“情”字了,這從劉玲剛纔對那個愛上陸聞教授的小姐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想到這,林曉略微有些放心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劉玲只是當自己一個多年未見的普通朋友而已,林曉正胡思亂想間,劉玲回來了,對他說道:“林曉,今晚有空嗎?”
林曉很想搖頭,對劉玲說超市裡有事,但轉念一想,劉玲若是就此認爲自己是故意在迴避她,反而不妙,她這樣的女子生氣起來,那可是有些糟糕,既然命運讓他們見面,那就坦然面對,還能把他吃了是吧,林曉沒多想就點了點頭,今晚就交給劉玲了吧。
劉玲說道:“那好,現在玫瑰人間有點事,我需要過去處理一下,你和我一起過去吧,我處理完事回頭我們接着聊,就在玫瑰人間,那環境比這好,我先叫幾位姐妹陪陪你。”
林曉頭上的汗頓時下來了,連連擺手道:“不、不,這怎麼能行?那我不去。”
劉玲看林曉窘迫樣,笑道:“是貓就要吃腥,你又不是沒吃過?你們那些打工漢,我哪沒見識過?到現在,我還記得和你的那一次哩。”說到這,劉玲臉突然也紅了,但還是繼續說下去:“你知道嗎?你走後,我那家按摩店的老闆——雲娘,她軟在地上好半天沒起來,直說你不入我們這行是可惜了。”
林曉臉皮再厚,聽到這話,也鬧了個臉紅,說道:“我早、早不那個了。”
劉玲盯着林曉的眼睛,似是分辨林曉所說的是真是假,看了一會,說道:“看來成了大學生就是不一樣,斯文了。沒事的,去看看而已,其實裡面不像外界傳得那樣,你不主動的話,沒人會把你怎樣的。”
林曉呆在那,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對他軟硬兼施,不知道她要把自己領到玫瑰人間有什麼目的否,林曉特別不想在自己大學時光有上這些社會上的事,可是眼下似乎躲不過去。
劉玲笑道:“好了,處理完事我們就出來,我會吩咐姐妹不去撩你的。”見林曉沒動靜,撒嬌道:“走嗎,算是我求你了,我真的是有急事,可又很想和你多聊聊,就這個,沒別的了,放心,不會有人吃了你的……”
看到餐廳裡旁人側目看到這邊來,林曉連忙說道:“走,走!”到這時,林曉是真拿劉玲一點辦法都沒有,劉玲笑道:“這就對嘛。”
對於歡場,林曉並不陌生,但說來慚愧,林曉所經歷過的雖也說的上高檔,但似乎還沒達到玫瑰人間的這種級別。在林曉創業初期,生意上的往來,公事之餘,要請客人或者被請到這樣的場所來。到那種場所別人都玩,你一個人呆坐着,讓人家以爲你清高,所以林曉也就不得不赤身上陣辛勞一番,往往小姐嚐到了好處,林曉則如同嚼蠟一般的無味,到後來真正開始建築自己的房產帝國了,林曉也就漸漸遠離這種場所了。林曉想自己還是有幾分定力的,再說越是奢侈的地方,越是看的反胃,想不會在那什麼玫瑰人間丟醜吧。
林曉沒想到,走進玫瑰人間,發現這實是一個非常清雅地方,雖然林曉心裡知道這的裝修一樣是大手筆,但不會在心裡有很強牴觸情緒,要知道,林曉是一向討厭奢侈無度的。
這是玫瑰人間的後院,燈光淡淡,煙霧嫋嫋,小姐們並沒有像其他夜總會那般暴露,衣着飄灑,雪白肌膚若隱若現,看入眼裡實在是撩人。
這裡的小姐果然是一個天生麗質,與林曉從前它處所見,高了不少檔次。
林玫瑰人間前廳是卡拉ok廳、迪吧,那是地道的奢華,現在正極熱鬧,大多數小姐涌在那了。劉玲一路上注意觀察林曉的神色,發覺他並沒什麼異樣,兩眼澄靜,劉玲覺得林曉與八年前似有不同,雖然還是窮困,身上卻多了一種看透世事的淡定。劉玲邊走邊腦海裡盤算,心下有了主意。
劉玲把林曉領到了她的辦公室,那相對隱秘,外人是不知這是老闆辦公室的,爲了安全或者其它目的,劉玲儘量不自己拋頭露面,只有高規格的人來了才親自出面接待一下。劉玲要林曉在辦公室稍等片刻,去去就來,說完她就出去辦事去了。
劉玲一出門就喚來服務員來,小聲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林曉在環顧劉玲的辦公室,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個風月場所的話,林曉會誤以爲這是個書房,這有許多書,林曉饒有趣味地看着,發現大多書是新的,似乎從沒看過,而有些書又似乎經常翻過,林曉注意了一下,經常翻動的往往是些心理學,風月傳記等書籍。
林曉在辦公室裡轉了轉,發現裡面還有個房間,推門進去,拉開燈,驚訝地發現這個房間牆壁上、天花板上貼滿了男人的眼睛,各式各樣的男人,房間正中是一單人牀,很是被套整潔而雅緻,想是劉玲有時在這裡睡吧?
除了這牀,就是到處的男人眼睛,林曉納悶,這是爲何?林曉看得有些發暈,仔細研究起來,發現真是什麼男人的眼睛都有,陽光般的目光,深情的目光,瀟灑的目光,不屑的目光,憤怒的目光,委屈的目光,猥瑣的目光,貪婪的目光,似乎各個年齡層次,各種背景的男人都有。林曉看了一遍,他能想到的男人的眼睛都在這裡裡。林曉想了想,難不成劉玲面對這些目光是一種訓練?林曉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開始在這些男人的目光中找是否有與自己相類似的目光?
林曉找了一通,發覺小門推開,一陣似蘭似麝的香風吹來,兩個蒙着面紗,全身只罩着輕紗的女子出現,其中一個說道:“林先生,玲姐暫時還不能回來,她要我們姐妹倆先陪你說說話。”
林曉身子有些僵硬,沒有正眼瞧他們,偷偷地一瞥,就覺得心跳得厲害,熱血狂流,薄薄的面紗不足遮擋她們絕世的面容,進來的居然是雙胞胎姐妹,而更乖乖的是明明二人面容一模一樣,卻分明感覺出其中一個媚到骨頭裡,而另一個純情得不行。
饒是林曉也暗呼了幾口氣,故作平靜地說道:“你們玲姐把這滿屋貼的男人眼睛圖象是做什麼?”
那個媚的女孩一下坐到軟軟的牀上,身子彈了彈,身上的輕紗更着擺了擺,叉開了兩隻玉腿,揚了揚瀑布一般青絲,說道:“林先生是玲姐的舊相識,應該知道是爲什麼吧?”
林曉答道:“我想不出來。”
那個媚的女孩呢道:“想不出來就別想了,等玲姐回來你自個問她就好了。”
那個媚的女孩叫席曼妮,純情的女孩叫席曼雅,正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是玫瑰人間的花魁。在她們印象中,還沒見過玲姐直接把男人領進這個房間來的,因此對眼前的這位林先生頗有些好奇,只是進來見這個林先生穿着實在說不上什麼,心裡就更好奇玲姐怎麼有這麼、這麼窮酸的朋友。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確有不凡之處,至少他自她們進來之後都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看來又似乎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席曼雅嗓音甜美,讓人略感覺其羞澀之處,她說道:“林先生,讓我們爲您按摩吧,反正玲姐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不容林曉抗拒,兩大美女身子就依了過來,拉着林曉倒在了牀上,開始按摩起來。
不管怎樣,有美按摩,實在是件美事,更何況這兩美女按摩功夫相當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