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師仔細的打量的那個人。
那人看起來並不大,如果單是從外表看的話,似乎還沒有超過二十歲的樣子,模樣五官都稱得上標緻,如果是拆開來看的話,無論是放在哪一個平常人的臉上,都會比以前好看不少,但是這五官拼湊在了一起,卻是一副猥瑣不堪的模樣,並不是說這人長的猥瑣,而是從那雙眼睛,氣質裡滲透出了一股猥瑣的氣息。
而且這個人的四肢雖然修長,但是卻好似一副風大些都可以吹到的孱弱的樣子,兩手畏畏縮縮的縮起在袖子裡,一臉無奈的表情看着那個服務員。
“爲什麼不能就要一杯水?難道有明文規定進來就一定要吃大餐嗎?”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那裡傳了過來,正是那個長相猥瑣的人說的強詞奪理的話。
那男服務生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意,但是卻是不好發作,甩頭走來,送上了一杯水到那張桌子上。
看着那個人一口口喝水就好像喝着什麼玉液瓊漿的美樣,言師卻是覺得有些怪異,因爲這個人給他的他覺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
不是普通人!
言師幾乎可以確定,這一定不是普通人!
雖然言師看不出他究竟修爲有多高,但是言師卻可以確定,這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不過言師隨即一笑,他是不是普通人又關言師何時,中國泱泱大國,奇人異士何止萬千。
低頭一笑,擡頭便看着胡琴正在用一個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臉,雖然言師不把這胡琴當成自己的一個未婚妻,但是那種最初的厭惡感已經消失了,反而多了一絲好感,現在胡琴給言師的感覺就是好像當日展元的妹妹展奕,完全也是把胡琴當作了自己的妹妹,至於浪雲超的命令,既然離開了黃門言師又怎麼會顧忌,就算是浪雲超以後找言師的麻煩言師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怎麼?我臉上髒了?”言師搓了搓自己的臉讓後看了看,說道。
胡琴急忙移開了目光,臉上帶着一絲的羞紅,岔開話題說道:“言……言大哥,過了這個鎮子,還有半天的路程就是玄門了……”
“哦?這麼快?”言師倒是沒料到玄門和黃門的距離倒是相差不遠,從他們離開黃門到現在不過是兩天而已。
“恩,玄黃兩門的確離得不遠。”胡琴應答道。
“這麼說天地玄黃四門都相差不遠了?”言師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胡琴搖着頭,答道:“黃門和玄門兩門相差並不遠,處在中原的東北和北部,但是天門和地門則不同了,天門在中原的西部,甚至比崑崙還要遠上一些,而地門則是在南部,聽說在一個小島上。”
言師低頭微微的尋思着,天地玄黃四門其實就是分佈在中國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而玄門之所以在東北,那完全是因爲執法者的牽制,這麼說執法者就一定是在中國的東部了。
言師眼神微微一亮,突然想到,自己的出世的京州不正是中國的東部嗎?
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滿鋒,也正是師傅軒轅候嘴裡的執法者,言師臉上露出了一絲深思,這之間難道有什麼聯繫不成?
這時,那個剛剛離開不久的女服務員端着一盤醬排骨放在了言師的桌子上,那女服務員先是看了一眼言師,臉上一紅,接着看了看胡琴,發現胡琴也在目光不善的盯着她,端着盤子的手一抖,險些一盤子扣在了桌在上。
“先生!這是你點的醬排骨!其他的還在上,請稍等!”那女服務員急忙把菜放在了桌子上,丟下了一句話,逃命一般的跑了開去。
言師眉頭一皺,看了看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的胡琴,微微的搖了搖頭,心裡覺得這間酒店還是不錯的,至少上菜上的挺快的,手腳也挺麻利。
看着虎嘯已經伸着爪子開始抓起遲來,言師也不客氣,很久沒有靜下心來吃一頓飯,這頓飯就當作是給自己放個假吧!
言師心裡這麼想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隨和的笑容,手上帶了一個塑料口袋製作的手套,朝着那骨頭抓去。
正在言師把骨頭放在嘴裡,正準備咬下去的時候,心中突然閃過一絲警覺。
吭啷!
一聲玻璃杯打翻的聲音。
言師還沒有把骨頭放進嘴裡已經朝着那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個長相猥瑣的人那張桌布已經被水浸溼,一縷水正從桌檐往下流着,一滴滴的滴在了酒店的乾淨的紅色毛毯上。
但是奇怪的是,言師看過去的時候,桌子上雖然是一灘水,但是杯卻是正正的擺在桌子的正中央,雖然在左右的搖晃個不停,但是卻沒有一絲倒下的樣子。
心中正出現了一絲疑問,只見一道黑影猛的從那個位置上竄過來言師等人的方向!
好快!
言師心頭一驚!
等他驚後集中目力一看,那個長相的猥瑣的人已經坐在了言師的身旁。
猛的在言師的身旁坐了下來,那速度就是言師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言師只覺得手上一輕,本來抓在手裡的醬排骨竟然消失個無影無蹤!
仔細看去,那醬排骨已經到了那長相猥瑣的人的手裡了,只見那人看着手裡的醬排骨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擡頭對着言師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竟是不顧言師吃驚的表情,在言師等人的面前吃了起來。
吃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的朝着酒店的門口掃去。
胡琴正吃着嘴裡的排骨,與一副餓狼模樣的虎嘯不同,胡琴的樣子十分的淑女,看到了這個突然見坐在自己和言師之間的邋遢又猥瑣的人,本來正沉迷在美味中的感覺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胡琴一張臉瞬間就拉了下來,目光不善的盯着這個長相邋遢的人。
“你小子是誰!”虎嘯吭哧吭哧的吃完了手裡的排骨,正要往盤子裡抓的時候纔看到盤子裡的最後一塊排骨被一個瘦弱的手迅速的抓在了手裡,那速度幾乎不知快過虎嘯多少倍。
看着面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小子,虎嘯明顯的愣了一下,才一臉呆滯的問道:“你小子到底是誰”
虎嘯替言師問出了言師最想知道的話。
“噓!”手上還帶着一絲絲的肉碎和油渣,那長相猥瑣的小子眼睛瞄了一眼酒店的門口,示意不要大聲說話。
這時,酒店的大門猛的被踹了開來!
吭!的一聲巨響,一聲不協調的聲音徹底的打亂了整個酒店的厄格調。
兩個站在門口的迎賓小姐明顯嚇了一跳,甚至連那句‘歡迎光臨’也忘記了說出口。
只見兩個西裝革履的人突然闖了進來。
“先……先……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一個靠的比較近的服務走上前去,但是看着兩個人的樣子明顯是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
現在全酒樓的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個突然破門而入的兩個人身上,除了言師旁邊那個頭也不擡,不停的吃着另一盤剛端上來的菜的猥瑣小子。
此刻的言師的目光也放在那兩個人的身上,但是言師卻是臉上並沒有多少的怪異,因爲這兩個人身上,言師並沒有發現一絲的真元波動,更沒有像身旁的這個小子那樣有着奇怪的感覺。
兩個普通人而已。
但是言師並沒有發覺,如果言師記得的話,就一定會發現,這兩個人就是當年他的實力很弱,甚至不過只是會用那麼幾個低階符籙捉弄人的時候,在街上遇到的那兩個日本人。
也就是大和先生的兩個下屬——龜田糞一郎、藤原亮!
當然,不單隻言師不會記得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也不會對言師有着絲毫的記憶,因爲對方都是對方生活中的一個過客。
兩個日本人沒有理會那個服務員,目光環視了整個酒店,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言師的那一圍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