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兩頭,魏言回到宮中,到了養心殿,來到皇上的龍帳一前,只見皇上氣若游絲,旁邊的御醫們均束手無策,呆立一旁。
魏言心中來氣,都是一些酒囊飯袋,幽蘭公主都能看出端倪,他們卻被矇在鼓裡。
其實魏言倒也錯怪那些御醫了,當時在燕國境內,纏繞莖依蘭花是沒有的,只有在西域可見,所以也不怪他們孤陋寡聞。只是到了現代,這幾乎毫無差別的兩種花才被人們所熟悉。
“快,快將那錦紗扯下束,放入火中焚燒!”魏言進得寢宮,便立即安排太監辦理此事。
旁邊的小太監欲言右止:“這個,魏丞相,這可是皇上最喜歡的錦紗,若是焚燒,恐龍顏不悅啊!”
魏言臉色一凜,朗聲道:“速速撤下,按本承相說得去做,若是皇上怪罪下來,由我承擔!”
那些小太監不再堅待,迅速將錦紗扯下,按照丞相吩咐行事。
與此同時,魏言又命人將閔雪晴送來的那盆依蘭花連根拔起,將根部熬成湯藥,扳開皇上的嘴巴,一點一點灌了下去。
要說那盆花去哪了,自然是榮越乾的好事。
皇上身體好了,龍顏大悅,總感覺是老祖宗回來得及時,感動天地,這才轉危爲安。所以一直在恩量,該送什麼給老祖宗好呢?
榮越在旁邊小聲進言:“皇上,老祖宗的壽陽宮什麼都不缺啊,陵羅綢緞,金銀財寶,翡翠玉石,要什麼有什麼,即使再送她罕至珍寶,老祖宗也未必喜歡那。”
“是啊,所以朕爲此事犯愁呢。”
榮越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皇上,上次幽蘭公主給您送來一盆花,那花兒開得嬌豔,並且散出陣陣幽香,老祖宗又是愛極了花,若是送過去,呵呵,她定然高興。”
當時皇上一拍腦袋:“對啊,朕怎麼沒想起此事呢,榮越啊,還是你瞭解朕和老祖宗啊,哈哈。”之後吩咐人搬了花兒,送到了壽陽宮。
這花送去了,老祖宗果然是看得喜歡,還發出陣陣幽香,聞着好不愜意。
可惜,皇上二天就開始出現了症狀,然後愈加的厲害,一直到閔雪晴從玉頂山回來,又陷入了危機之中。
適才,魏言親自趕到了壽陽宮,此時老祖宗正急得吃齋唸佛,保佑孫兒早日龍體康復。 ωωω⊕тtkan⊕C○
看到魏言進來,心中一涼,以爲皇上才了意外,身子一起起,險些摔倒,魏言及時扶住她的身體:“老祖宗!”
老祖宗此時老淚縱橫,嘆息一聲:“莫不是,莫不是皇上他,他駕崩了?”顫顫巍巍說出此話,已是聲音啞咽。
魏言這才明白,原來是老祖宗識會了他來得目的,誤以爲他是來報喪的,這才趕緊回道:“老祖宗啊,皇上有救了,有救了!”
老祖宗聲音裡透着喜色:“魏丞相,此話怎講?”
魏言趕緊回道:“老祖宗,您屋中擺放的那盆花兒,便是醫冶皇上的良藥啊,讓臣速速拿了去罷。”
老祖宗有些驚訝,魏言來不及細說,只得簡略說了此事:“皇上乃是中了劇毒,只才這花兒的根部才能解了毒性。”
老祖宗點點頭:“原來如此,那還猶豫什麼,趕緊拿了去罷!”老祖宗在旁邊催促魏言。
魏言領了恩旨,不敢怠慢,這就回到寢宮,然後將花兒的根部拔出熬了藥湯。
皇帝被灌下藥,但眼晴還是緊緊閉着,過得約一個時辰之後,氣息順暢,眼晴才終於微微睜開。
南王府,密宅燕成仁臉色鐵青,站在那位將軍的對面,聲音略含怒氣:“將軍,記得你曾輕說過一句話,本王記憶猶新那,說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中,可如今…… ”
話至最後,聲音已然透着冰冷,那將軍見此,聲音裡也略帶不滿:“王爺此言差矣,這計劃一部分,王爺均是知曉,到今天這種結果,我都不知如何向南王交代!”
“那是你們的事精,和本王無關,你們只需要記住自己的承諾即可。”燕成仁依然冷若冰霜。
將軍眉頭一皺:“王爺,此次玉頂山一戰,你可知損失了我們多少親信?”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派出去的忍者,幾乎全軍覆沒,這可是鷹王在十年前就培植的親信,而這些忍者,也是千挑萬選出來,又磨練了十年才培植出來,可如個,卻毀於一旦啊!”
燕成仁未曾言語,那將軍繼續說道:“本來此次計劃萬無一失。忍者化妝成寺廟中的和尚,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潛入到閔雪晴的房間,而後行刺,可曾想到,他們卻看破了其中玄機,個都是因爲那個千面人,被他認出,有些僧人是當初化成衛兵之人,着實可惡!”
燕成仁聽罷,冷冷一笑:“此事難道不該怪將軍嗎?”
那將軍眉毛一挑:“你這是何意?”
“千面人隱藏在王府之中,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卻能瞞天過海數日,難道將軍,沒有責任嗎?”
“你!”那將軍袖子一甩,氣得扭過身予,面對着牆璧,過得片刻,又深深嘆了一口氣:“唉,這任何一個角落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他又跑回到王府之中,他這真是一着險棋啊。”
“可這步棋他真是走對了,將軍不是沒有發現他的藏匿之她嗎?最危險的地她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千面人果然高明。”
那將軍嘴角一挑:“不管如何,他終歸沒才逃脫過一個死字,還是死在了我們的手裡。”
“人是死了,可最後卻也暴露了重大機密。”
將軍長嘆一聲:“可惜啊,可惜,在榮越身上花費了許多心血,將他由一個小太監扶待到總管大太監的地位,總算和皇上日日接近,又成功放置了纏繞莖依蘭花,可惜啊,身份暴露了,他就必須要死。”
“是啊,還有那虞妃,現在也瘋了,燕成和府中的情況,也相當於失去了一隻眼晴。”
將軍沉默不語,燕成仁恨道:“都是那閔雪晴惹出事端,今個又替皇上解了毒,此事,老祖宗也已輕知曉,給皇上下毒,這可是弒君啊,誅滅九族之事,待得皇上清醒過來,肯定安排大理寺徹查此事,本王還隱隱有些擔心那。”
“榮越已死,沒有人知道此事,那些大理寺的總管都是酒囊飯袋,到最後也就成了一宗迷案,不了了之。
燕成仁爲了緩和一下氣氛,向前一步:“將軍反應倒是迅速,得知千面人臨死前道出榮越的名宇之後,立即進行了斬殺,一下切斷他們的思路,棋高一着啊。”
那將軍一聲冷笑,又想起前天之事。
得到從玉頂山傳來的消息,榮越已經暴露,將軍立即將訊息傳到宮中,裡邊接應之人辦理了此事,而且辦得不留痕跡。
傍晚十分,宮中,總管太監房內。
榮越此時正坐在椅子之上閉目養神,這時一個小太監端來一杯茶水:“榮公公,喝杯茶吧,這可是今年的新茶。”
榮越瞄了那小太監一眼,怪聲說道:“你來得不久,倒也知曉一些子事情,以後啊,好好跟着咱家幹,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小太監獻媚笑道:“公公所言極是,以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願意跟隨公公左右。”
榮越聽得此言,飄飄然道:“這就對咯!”
說着話兒,從小太監手上端過那杯茶,抿了一口可喝過之後,榮越突然感覺身體不適,眼皮直打架,似乎很想睡覺。
小太監見狀,慌忙將他扶至牀邊,榮越困急,倒頭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