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醫生,咱們醫院下次體檢是什麼時間。”凌然自然而然的詢問起了這個問題。
系統任務還是要做的,哪怕是很沒用的技能,能夠瞬間學會,優勢也是明顯的像是泰森打孩子異樣。
而且,給本院醫生做手術也不是什麼壞事。對於確定了病情的本院醫護人員來說,如果是凌然擅長的手術,那請他出手做手術,已然是最佳選項和必選項了。
左慈典覺得凌然的問題很正常,又覺得很不正常,很快放棄思考,道:“咱院是一年一體檢的,算起來還得好幾個月吧。”
“提前行嗎?”凌然問。
“那肯定不行啊。”左慈典笑笑,小聲道:“體檢不光花錢,也挺費時間的。”
凌然點點頭,順勢將任務交給了左慈典,道:“你關注一下,本院有要做手術的醫護人員,及時轉到我這裡來。”
“好的。”左慈典答應的很快,心裡不免轉起了念頭,暗想,莫非給馬硯麟做手術做的特別有手感?所以還想再找幾個做一下?
想到這裡,左慈典不禁瞥了一眼馬硯麟,心道:凌醫生該不會以爲所有醫生都有這種規格和尺寸……嗯,應該不會,怎麼說都是解剖了那麼多茬的臨牀醫生了,這樣想的話,莫非切醫生的時候,感覺真的不一樣?
左慈典是非常相信乃至於崇拜凌然在醫學方面的技術和判斷的,有了這麼一個念頭以後,左慈典回到辦公室,都不由積極起來,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
“老左,你不是吧,真的要給凌然找試刀的?”周醫生聽着左慈典的電話,角落裡都窩不住了。
“周醫生,你還在的?”左慈典嚇了一跳。
“也就是我了,別人估計都懶得看你犯傻。”周醫生輕輕搖頭。辦公室裡醫來醫往的,大家會注意到左慈典在打電話,但沒誰會注意到左慈典是一直在打電話。
唯有周醫生,因爲一直賴在辦公室裡,所以聽得都煩起來了。
左慈典嘿嘿的笑兩聲,然後有些遲疑的道:“我總覺得凌醫生的安排,還是頗有深意的。”
“深意?什麼深意,哪裡有人一定要給同事做手術的。咦,說出來感覺還挺帶感的,用日劇的語氣說,你的命,我救下來的,不用感謝了,哎呀,突然有種主任的範了。”周醫生自己唸叨了起來。
左慈典笑而不語,等周醫生自己玩夠了,道:“我倒覺得,凌醫生的安排,是有醫學上的考慮的,至少是相關的考慮。”
“什麼考慮?”周醫生不信。
左慈典擡起下巴,用深邃的好似下水道的聲音,道:“你覺得,凌醫生是更在乎同事的感謝呢,還是更在乎手術本身呢?”
“這個……”周醫生頓時無言了。
同事的感謝,或者說人情這種東西,醫院裡的大部分醫生其實是蠻在乎的,可說到凌然的話……他顯然是不屬於大部分的範疇。
但是,說到手術和醫學上的考慮,周醫生倒是真的願意相信凌然。
“所以,你覺得凌然的考慮是什麼?”周醫生微微皺眉,他決定短時間開放思維,接受一點新想法和新思維。
左慈典猶豫再三,又看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試探着道:“您說,會不會是醫生切起來,手感不一樣。”
“你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周醫生是真的笑出了聲,他做醫生這麼多年了,還沒聽說過病人根據職業的不同,切起來手感有不同的,就算開放思維,他也聽不得這種,無非就是運動員切起來比較費勁,廚師切起來比較膩……
這麼想着,周醫生的神情慢慢嚴肅了下來。
說起來,有的職業的病人的手感是不太一樣的,不知道這種算不算是職業病……
周醫生手底下切過的醫護人員還真不多。若從實踐出真知的角度來考慮,他還真的沒有認真的統一的考慮過這個問題呢。
想的多了,周醫生還真的升起了一絲好奇,眼神不自覺的在左醫生身上打量起來。
左醫生神情淡定:“周醫生,您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什麼眼神?”周醫生不願意承認。
“凌醫生剛剛看完磁共振片的眼神。”左醫生一副見多識廣的模樣。
周醫生不由摸摸臉,換了個笑模樣:“回頭找到合適的病人了,也給我通知一聲。我也去切切看。”
左慈典聽到這裡,不禁一笑,用找到了同盟軍的語氣,且問道:“您也覺得,醫生切起來會手感不一樣?”
“理論上不可能,除非光是做手外科的手術。”周醫生也用探究的語氣說起話來,說着說着,情緒還有點小波動。
雖然是鹹魚了一點,但周醫生玩臨牀的時候也是認真的。
話說到這裡,周醫生不由摸着自己的下巴,邊思考邊道:“我前兩天去骨科玩,看楊勝牛拄着腰,從位置觀察的話,有可能是肝上的毛病,說不定就是肝癌,畢竟是骨科,天天吃輻射……”
“楊醫生的話,聽說挺愛玩的。”左慈典眨眨眼:“也許是昨夜小樓風雨……”
“說的是,這種可能也有。”周醫生不由點頭:“李泉呢?那小子是老痔瘡了,我印象裡割過兩次了,四川人吃起辣來,要不要命我不知道,他拉屎的時候肯定是不想活的……”
“割三次了。”左慈典低聲道:“前倆月剛又割了一次。”
“又割了,這傢伙……割以永治都是瞎扯的啊。”周醫生滿心失望,又發散思維道:“你別說,十男九痔,十女十痔,做醫生的得痔瘡的可不少……”
“餘媛已經掃三遍了。”左慈典再次打碎了周醫生的捷徑思維。
“這……”周醫生不由搖頭:“你說現在的醫生,腦子裡都想的什麼,不說給病人治病怎麼樣,自己一個個又是手術又是住院的……內分泌科的王建生怎麼樣?那貨是去年就犯了一次膽囊炎,說要切,沒抽出時間來,消炎消下去了,實在不行,我請他去邵家館子擼一頓燒烤!”
左慈典神色難明的望着周醫生,道:“您認真的時候,還真的是挺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