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帶着呂文斌、餘媛、左慈典、馬硯麟、項學明、鄭軍、關菲,一起巡查凌治療組的病房。
凌然走在最前方,身後跟着7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但就氣勢來說,已經很不弱的。
這麼一羣人涌入病房內,就算是再難纏的病人和家屬,也會變的和善一些了。
與此同時,衷心感謝的寶箱,爆出的比例感覺都會提高似的。凌然一路走,一路收寶箱,七十幾個牀位走下來,拿到的寶箱足有8個——很多病人提前都給了“衷心感謝”,以比例計算的話,自急診中心成立以後,凌然獲得寶箱的概率能高到二成五。
當然,這是要多次查房才能得到的數據,若是太忙了,只查一次房,或者連查房都沒有的話,那出“衷心感謝”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不過,願意給出“衷心感謝”的病人永遠是少數,大部分病人都是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情緒的。
走在病房中,輕症與重症的病人的態度亦有明顯的差別。
像是邵老闆這種病人,就是最乖巧的,見到醫生進來就面帶微笑,還招呼兒子:“去疾,過來打招呼。”
“凌醫生好,呂醫生好,餘醫生好,馬醫生好,左叔叔好……”邵去疾聽到召喚就跑過來,一如既往的乖巧。
凌然給予一個符合社會期待的微笑,算作是獎勵,再看一看邵老闆的手掌情況,道:“恢復的挺好,今明兩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那我明天再出院。”邵老闆對於疾病還是很認真的。
凌然點點頭,他是很在意病牀數,但他更支持長住院的模式。
如果說長住院模式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提高了醫院的成本,然而,這是凌然最不關心的問題了。
“等我好了,凌醫生一定要再來我店裡,我給你做紅燒竹鼠。”邵老闆又熟絡的向其他醫生致謝。
衆醫於是更加熱情……
“邵老闆太客氣了。”
“紅燒竹鼠比烤的怎麼樣?”
“邵老闆要常來啊。”
每當這種時候,凌然都是站在角落裡默默不出聲的。
他順便看了看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積累的寶箱——129個。
歷經急診中心的升級,以及一段時間的病房緊張,凌然的手術量不可避免的降低了一些。
129個寶箱的積累也顯的有些輕薄。
比128個多一個,比130個少一個,還可以被3整除!
這樣的數字,真真是數字裡的糟粕。
凌然運用自己的小學知識,思忖了好幾十秒,纔是眉頭一鬆:129在6進制中,應當爲333,是一個純位數來着。
雖然沒有666的純潔,但考慮到333已經是半個666了,凌然覺得,勉強也能接受。
“系統,把箱子都給開了吧。”凌然果斷的在心裡下令。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凌然面前就是一片的開箱的光芒。
129個寶箱是凌然積攢最多的一次了。
畢竟,他現在對寶箱的需求並沒有那麼高,真正抑制他的手術量的是病牀來着——不過,凌然的想法,隨着一排8本的銀白色技能書的出現,有了極大的改觀。
凌然直接無視了剩下的一票綠汪汪的藥劑,帶着期待拍開了一本:
局部解剖經驗:10次下肢解剖經驗獲得。
凌然迅速的想了起來,他此前獲得的局部解剖經驗有三次,一次是中級技能書,開出了3000次的上肢解剖經驗。
另兩次是給南非愛哭鬼做手術,開出的衷心感謝的初級寶箱中,得到的100次腳部解剖經驗。
這一次,10次下肢解剖經驗,雖然降低了數量,但提高了範圍。
對凌然來說,下肢解剖經驗明顯是包含膝部的,這就對膝關節鏡下的半月板成形術有直接的幫助。比起單純的腳部解剖經驗,適用面顯然要廣一些。
不過,看着灰色的技能書的顏色,凌然還是稍有些皺眉。
再拍開第二本技能書:
局部解剖經驗:10次下肢解剖經驗獲得。
凌然撇撇嘴,繼續拍開第三本。
這次換成了腳部:100次腳部解剖經驗獲得。
最終,8本技能書裡,開出了五本下肢解剖經驗,3本腳部解剖經驗。
一本上肢的都沒有。
凌然倒覺得蠻合理的,3000次的解剖經驗要再增加個10次20次的,顯然不會有什麼本質的改變,但50次的下肢解剖經驗和300次的腳部解剖經驗,明顯能對現在的他,帶來巨大的收益。
凌然默默點頭,順手將121只精力藥劑掃入了懷中。
他目前已經積累精力藥劑到403只了,但是,凌然依舊一枚都沒捨得浪費。
精力藥劑等於提高了時間的利用效率,這種好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凌醫生,咱們繼續?”左慈典小意的問着領導意見。
凌然這才從各種計算中脫離出來,再向邵老闆點點頭,邁步走出病房。
再巡視了後面的兩間房,6個牀位,凌然才揮揮手,宣佈查房結束,讓衆醫自去。
呂文斌等人傻乎乎的說撤就撤,左慈典卻是有意逗留,出門繞了個圈兒,又繞了回來,跟在了凌然身邊,問:“凌醫生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今天想做幾例半月板成形術。”凌然誠實的回答,又道:“沒牀位,不夠做。”
急診中心升格,固然是增加了牀位數,但大部分都沒裝修出來,凌然想用也用不上。
左慈典笑了:“我倒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
“那位王主任的電話,您還留着嗎?”
“留着,不過,他的膝關節暫時還用不着再做一次手術的。”
左慈典搖頭:“不用給他做,我的建議啊,您給王主任隨訪隨訪,然後輕描淡寫的提一下病人的事,看看他怎麼說。”
凌然不明所以:“他能怎麼說。”
“我覺得吧,到了王主任這個年歲,他身邊肯定有不少人,需要做膝關節的手術,您和他聯繫上了,再通過他來聯繫,應該能拉來很多系統內的病人。”左慈典也沒有賣關子,接着就用平淡的語氣,道:“能和王主任拐彎抹角搭上的人,到了雲醫來,還能沒有一張病牀嗎?”
“他們可以住特需病房?”凌然恍然大悟。
“不僅僅是特需,有的人還可以找其他科室借牀位啊,我的意思啊,您只要找對人了,病牀的問題,他們自己都能解決。”左慈典說到此處,拳頭都握緊了。別看他的表情是輕鬆寫意的,可實際上,爲了想到這個點子,左慈典的頭髮都快熬白了。
凌然似懂非懂,不過,這是他最近得到的最具有建設性的提案了。
“既然如此,那就給膝關節鏡的病人都做一次隨訪好了。”凌然說到此處略感遺憾,又道:“論文可能又要延遲完成了。”
左慈典愣了愣,小聲道:“其實不用那麼認真,王主任接到電話就會明白的。”
凌然不明白的看看左慈典,道:“給所有人做一次隨訪不是更好?”
說完,凌然已經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王主任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