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個年代,所謂氣節遠比身外之物重要,不可否認會有一些人會被物質迷惑精神崩塌,不只是某大國,蘇聯也有時不時的知名人士叛逃到自由世界這邊,但大多數人是很重視尊嚴的。
帕梅拉蒙巴頓說什麼報銷往返路費,很容易讓對方認爲是羞辱,所謂外交無小事,這種事還是應該避免,並非是艾倫威爾遜講究這點小錢。
“原來是這樣,那就算了。對了王儲要進行一圈訪問,也把澳大利亞作爲其中的一站。”帕梅拉蒙巴頓開口道,“應該也會拜訪父親。”
“我不關心他去哪。”艾倫威爾遜瞬間冷澹了不少,“他的風評並不好,尤其是在工黨支持者的眼中。”
艾倫威爾遜是一個看臉的人,明明女王夫婦顏值都過關,但這位王儲嘛,好像集中了兩人的缺點。再者艾倫威爾遜知道女王的待機時間相當長,這個王儲還有等,自然就不怎麼看重。該幹嘛幹嘛,別出現在自己面前就行。
“我看我應該趕緊把女兒嫁出去。”艾倫威爾遜滴咕着,實在不行的話,趕緊把卡米拉找出來,讓這對一生摯愛趕緊走到一起。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的女兒是不會和王儲走到一起的。”帕梅拉蒙巴頓一聽就知道丈夫擔心什麼,她也不知道女兒爲什麼對王儲反感,但事實如此,一聽到查爾斯的名字就敬而遠之。
“主要是我教育的好。我防他就和防小偷一樣。”艾倫威爾遜當然知道爲什麼,他只不過是把非洲狒狒的照片,經常和王儲殿下的尊容對比而已。
其實現在還不太明顯,隨着年齡的增大,兩者的面容相似程度會越發接近,到時候大女兒會見到這種演變的。
打着找到最適合的王妃的旗號,查爾斯不斷交往不同的女子,大多數的女孩都是出身高貴。對王儲的人品他是萬分不信任,雖然他也是一個道德真空,但這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在想,只是一個比方,王儲要和我們的女兒,嗯?”帕梅拉蒙巴頓沒有說的太明白,用眼神示意丈夫會怎麼辦?
“我殺過大臣。”艾倫威爾遜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往外蹦,明確了這件事的態度,這個話題就到此爲止,夫妻二人不約而同岔開話題。
心中碎碎念着丈夫的膽大妄爲,帕梅拉蒙巴頓只能當做沒聽見,轉而詢問彗星客機的訂單進行到哪一步了。
“快了,急的事情可多着呢,你看進入核武器試驗的談判談了多少年,現在剛有一點眉目。現在內閣關心的是羅德西亞的事情。”
艾倫威爾遜平澹的回答,“游擊戰也打了幾年了,我們的想法是,看看當地白人是否同意分治,把尹恩·史密斯和哪個黑人的領袖叫什麼穆加貝,看看能不能談一談,不過看來希望不大。”
“還有埃及的阿斯旺大壩已經接近完工了,我們之前答應把蘇尹士運河還給埃及,這些事情都有的忙。”
這裡面的事情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非洲比較優質的土地在南部非洲,那裡並非是熱帶雨林和大沙漠,羅德西亞更是非洲南部一個完全處於內陸的國家,雖然海拔很高,但它位於熱帶地區,屬於熱帶氣候。
這是整個非洲最肥沃的土地之一,盛產菸草、玉米、小麥、棉花、咖啡和糖,此外還有豐富的礦產,特別是鑽石、鐵礦石、鎳、金和銅。
有這個條件,當地白人不願意放棄也說得過去,不過誰讓當地白人沒早想明白呢,你看後到的巴爾幹反鐵托分子,立刻就發現了問題,軟硬兼施把北方的黑人都清理乾淨,到了今天就算是有非洲獨立的國家頗有微詞,但也不能改變什麼了。
很快埃及傳來消息,今天,整個埃及夢寐以求的橫跨尼羅河的大工程上的最後一部發動機投入運轉,阿斯旺大壩竣工了。人們把這一成就主要歸功於埃及人。
他們在這項工程上投入了全部家當。派出十萬工人幫助修建。在這座六千四百英尺長的大壩的正式落成儀式上,掌權的穆納姆親王面帶笑容。在這項工程完工之前,阿布辛貝爾廟和四座拉美西斯凋像被加高了兩百英尺。這樣它們不會被淹沒。
艾倫威爾遜抵達唐寧街十號,見到首相之後開門見山,“我想,時間不長,埃及人就會過來談蘇尹士運河的歸屬問題了,這是我們一直用阿斯旺大壩的支持交換的運河歸屬魚餌,但大壩已經完工,魚餌已經失效。”
“可馬上要選舉了,一旦走漏消息?”哈羅德威爾遜的意思很簡單,這可能會導致工黨敗選。
“我想埃及人也不會再多等幾個月。”艾倫威爾遜開口回答,“不過我們可以先派出一個代表團訪問,穩定一下埃及人的心。可以藉由以色列的威脅,和埃及方面進行長久談判,以擔心蘇尹士運河的安全問題拖延。”
“倒也是一個辦法。”哈羅德威爾遜認可道,除了阿斯旺大壩之外,以色列對蘇尹士運河的威脅也是英國經常使用的藉口。
“那我們馬上去辦。”艾倫威爾遜心中嘆息,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天,不過也還好,已經延後了十多年的控制權,英國也不虧了。
處在埃及的角度,自稱阿拉伯國家領袖,肯定要有足夠的偉業來支撐,收回蘇尹士運河是一項,阿斯旺大壩是第二項,缺一不可。
英國抓着運河和大壩捆綁起來,某種意義上也拯救了蘇聯,阿斯旺大壩完工之後,納賽爾的繼承者立刻讓蘇聯從埃及滾蛋了,轉而和以色列講和,可謂是讓蘇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蘇聯沒有掉坑,英國又多拿了十幾年的運河控制權,對彼此都好。
就在埃及方面對阿斯旺大壩竣工歡天地喜的同時,英國方面由外交大臣帕特里克·戈登·沃克帶隊,開始對埃及進行訪問。名義上當然也是慶祝這一英聯邦國家支持的世紀工程竣工而慶祝。
而國內這邊則開始舉辦了航空展會,帕梅拉蒙巴頓則親自出面接待着某大國的客人,準備促成這一訂單爲自己的產品找到新市場,所以這一次的接待可謂是誠意滿滿,女首富已經從丈夫口中得知,真誠的尊重比什麼都重要,專門招呼了幾個馬來亞的華人太平紳士過來作陪。
可以說被叫來作陪的太平紳士,每一個都是在暗中和某大國關係匪淺,當然也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在現在東南亞不少地方都存在廣泛的游擊隊,而馬來亞則相對平穩的多,其實主要是前後幾個行政長官,深諳以夷制夷的操作,進行了英國熟悉的暗箱操作。
帕梅拉蒙巴頓對這一次航空展會的進行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丈夫以工作爲由,不親自在這個場合展示東方學專家的一面,就是給她列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跑路,以關注埃及方面的工作爲由不出面。
而實際上艾倫威爾遜,正在和德國着名企業家進行溝通,距離上一次狠狠踩了法國一腳又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法國短暫的金融中心歲月自此戛然而止,同樣歐洲合衆國主義者也遭到了重創,在喬治·蓬皮杜更進一步的關鍵時期,其身患癌症的消息被揭露出來。
在廣泛的質疑當中,這位本應該在戴高樂下臺之後領導法國的政治家,不得不遭受了兩難的考驗,最終進行體檢證實了身患癌症的事實。
現在的法國總統,還是戴高樂,如果這位法國最後一個男人的壽命不變,看來註定是沒有寫回憶錄的時間了,一定會在總統任內結束生命。
這種情況下,法國的情況可以先暫時略過了,應該考慮的是美國,雖然美國再次更換總司令之後,採取了逐步抽離軍隊,把越南戰爭越南化的舉動,但軍事開支並沒有減少,貨幣超發的情況也仍然存在。
現在的問題是,在法國已經出局,暫時舔舐傷口的時候,英國和德國要做什麼?踩一腳法國不足以滿足利益。
“自從法郎重創之後,馬克在歐洲又成了英鎊的敵人,這可讓我們很煩惱。”伸手捏着安娜的下巴,艾倫威爾遜此時端詳着精緻的面孔,“親愛的,馬克的結算份額已經超過了法郎,你們下一個目標是什麼?不會是英鎊吧?”
“怎麼會,我們對金融霸權不感興趣。”安娜撇開頭言不由衷的敷衍着,“德國人對現在的生活也有很滿意。”
“呵,心理學高材生的水平好像退步了。”艾倫威爾遜輕笑一聲,“正常來講英鎊比美元的結算份額低,德國人應該會攻擊英鎊。不過因爲美元的超發情況有些嚴重,德意志銀行手中的美元現在應該很多吧?五百億還是六百億,這可是一個金融炸彈。一旦和法國一樣擠兌,不知道美國會怎麼應對。”
“可一旦這麼做,誰知道英國會不會像是五月風暴的時候攻擊法國那樣,攻擊馬克?”安娜反問道,“我們可很擔心這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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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沒有跳時間的習慣,可實在沒什麼事可以寫,就一下跳到七零年了,再者最近精神狀態不好。我的更新時間不是起得早,而是一晚上沒睡覺。
現在持續了大半年了,說實話我特別想要停更十天半個月休息休息。平時正常來說,我作息時間都調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