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坐下沒過多久,一男一女兩人過來了,兩人都是旭東的助理,示意許純良往旁邊挪一個座位,許純良往旁邊一看都是有名有姓的,總不能佔了別人的位子,表示不方便。
那男的有些急了,衝着許純良道:“我是旭東先生的助理,麻煩你讓一讓,我們坐在這裡方便照顧。”
許純良不以爲然道:“我的位子我憑什麼讓你?人家有手有腳的好像也不用你照顧。”
旭東聽到後面的對話,轉過身來,目光很不友善地看了許純良一眼,他把一名工作人員叫了過來,低聲交代了幾句,這貨也是迷之自信,認爲憑着自己的咖位別人應該讓着他,給他行方便。
工作人員在大明星面前陪着笑臉,沒過多久就來到許純良面前,低聲道:“先生,我幫您再找一個位子,您看行嗎?”
許純良本來犯不着跟一個小明星一般計較,可這位子是蘇晴安排的,他憑什麼要讓,一個二線小明星有什麼可牛逼的,再說了這次的跨年晚會華年集團也是贊助方,丫賺我們的錢,還特麼給我們擺譜,誰是爺都搞不清楚。
許純良笑眯眯向那兩名助理道:“滾蛋!”
兩名助理被他罵得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彼此確認了一下眼神,確定的確是罵他們的。
那名工作人員道:“先生,把您的入場券給我看看。”
許純良眯起眼睛望着他:“給伱臉了是不?”
“先生,您沒有入場券吧?請您自覺遵守秩序,否則我會讓保安請你出去。”
許純良火了,指着那兩名助理道:“你怎麼不查查他們的入場券啊!”
這時候剛剛把許純良帶過來的工作人員跑過來了,告訴同事許純良是蘇晴的朋友,這個座位是蘇晴安排的,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給許純良再找一個位子,蘇晴和旭東相比,人家後者纔是大腕,蘇晴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許純良就要發作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招呼他。
“許院,是您啊,您來這兒坐!”
卻是盛朝輝入場了,他是和公司的兩名副總一起過來的,盛朝輝的座位緊挨着旭東,後面的對話他都聽到了,盛朝輝讓其中一名副總去後面坐,把自己身邊的位子讓給許純良。
許純良想了想還是暫時不把事情鬧大,他去了第一排,不過他沒坐盛朝輝助理的位子,讓盛朝輝去坐,他選擇坐在盛朝輝的位子上,這下他就緊挨着旭東了。
旭東看了他一眼,許純良朝他笑笑,旭東翻了個大白眼。
許純良心說你個大傻逼,今天不讓你出點洋相,我特麼跟你姓。
盛朝輝向許純良笑了笑道:“許院長也來看演出啊?”
許純良道:“跟你一樣,花錢看戲啊,長興也掏贊助費了。”
盛朝輝哈哈大笑。
許純良道:“現在這世道,誰是孫子誰是爺都分不清楚了,你說這幫小明星一個個傲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誰給他們的臉。”
盛朝輝跟着點頭,他在許純良的手上吃過苦頭,到現在還得靠人家的解藥解除五毒攻心丸的毒性,可以說他被許純良徹底整怕了,一聽就知道這廝火了,今天這個小明星要倒黴了,別問他怎麼知道的,他有經驗。
盛朝輝一臉討好道:“許院,誰惹你生氣了跟我說,我馬上封殺他。”
旭東就坐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有些害怕了,別看他一臉傲慢,也就是在東州是個大明星,出去最多也就是二線,許純良他不認識,但是盛朝輝他知道,人家是恩恆製藥的老總。
這時候代表華年大健康的趙飛揚夫婦也過來了,許純良起身跟他打招呼,趙飛揚笑着拍了拍許純良的肩膀道:“來這麼早啊,去我身邊坐唄。”看到許純良和盛朝輝坐在一起,他也有些納悶,這兩人的關係啥時候變得這麼好的。
旭東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越發不安了,今天可能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許純良坐下沒多久,蘇晴過來跟他打招呼,剛纔去自己安排的位子沒找到他,想不到他坐第一排來了。
“你怎麼坐這兒了?”蘇晴頗感驚奇。
許純良笑道:“坐這兒看你看得清楚。”發現蘇晴今天的禮服開得有點低,白花花的肩膀露着,有些晃眼睛,還好胸部護得不錯,許純良看得時候發現旭東也在看,許純良心中頓時火了,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這是你能看的嗎?轉過臉,發現盛朝輝的眼睛也不老實。
蘇晴俏臉有些發熱,當着這麼多人說話也不避諱點,她要去準備了,讓許純良照顧好他自己。
蘇晴走後,盛朝輝一臉討好地向許純良道:“真漂亮。”他剛纔眼睛也沒閒着。
許純良臉上笑容倏然收斂,盛朝輝嚇了一大跳,趕緊解釋:“我沒別的意思,真沒別的意思,欣賞,單純的欣賞。”
許純良道:“你不敢。”
盛朝輝承認自己不敢,因爲趙曉慧的事情差點沒把命給摺進去,許純良這廝實在是太囂張,可人家有囂張的資本,想起他塞入自己體內的三條蜈蚣,盛朝輝就感到不寒而慄。
許純良指了指節目單上的旭東,故意向盛朝輝道:“他是個歌手?”
盛朝輝點了點頭,不知爲何腦海中浮現出許純良往旭東嘴巴里塞蜈蚣的場景。
許純良望着旭東道:“你居然會唱歌?”
旭東裝出沒聽見的樣子,心中已經知道這貨不好惹,這時候裝啞巴是最好的,大庭廣衆之下,反正你不能衝上來咬我。
許純良伸手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跟你說話呢。”
盛朝輝感覺這一拍可能有玄機,別問他怎麼知道的,他有經驗。
旭東的兩名助理不樂意了,男助理伸手拍了拍許純良的肩膀:“先生請保持距離。”
許純良冷冷道:“把爪子拿開!”
那助理忽然感到掌心火辣辣的疼痛,趕緊收回手去,一會兒功夫,手背上已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疙瘩,他壓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拍了許純良的肩膀一下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趕緊擰開礦泉水瓶衝了一下手背,可非但沒有好轉,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男助理嚇得趕緊起身離場,他要去醫院,這種抓心撓肝的滋味太難受了。
周圍人基本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旭東得悉助理離開的緣由之後內心一陣陣發毛,身邊這個人有古怪,這時候他的表演時間到了。
旭東決定唱完就走,登上舞臺之後,臺下還是有不少迷妹揮舞着爲他專門製作的燈牌,現在非常奇怪,無論大小明星都有粉絲,也不知道她們迷得到底是什麼。很可能她們迷得不是明星本身,而是追星的過程。
許純良感覺旭東長得還不如自己呢,瘦的跟小雞仔似的,他一拳絕對能放倒五六個這樣類型的,現在年輕人的審美觀有些畸形。
旭東登上舞臺,開始準備演唱,前奏音樂響起,張開嘴巴準備唱歌的時候,嗓子就變得奇癢無比,忍不住偷偷清了清嗓子,不清還好,一清嗓子,感覺裡面彷彿有人用羽毛撩撥一樣,癢得難受,他恨不能把聲帶扒出來狠狠撓幾下。
旭東唱得是自己最的代表作,可一發聲,明顯走調了,臺下發出一陣陣的鬨笑,這些歌星也不怎麼樣嘛,感覺就是KTV走調水準。
他趕緊做了個手勢,表示要暫停,還好是錄播,如果是現場直播,就無法挽回了。
下面有位少不更事的單純女粉絲大聲叫道:“旭東,我好心疼你!”“旭東,你要好好的!”
許純良真是不瞭解這幫傻孩子,對你親爹親媽心疼過嗎?心疼這麼個玩意兒,他管你吃還是管你穿?還是能保佑你無病無災?
旭東調整了一下狀態,跟現場導演溝通了一下,錄製重新開始,嗓子還是不舒服,不過這次他不怕了,因爲他決定假唱,這次只需要對對口型就行了,他想過放棄,可放棄演出尾款就拿不到了,還可能要面臨索賠,衝着錢的份上也得演下去。
反正是錄播,電視機前的觀衆又看不出來,錄製節目是允許的,只要不影響最終效果,導演也默認假唱行爲。
盛朝輝看了許純良一眼,心說旭東表演大失水準肯定和他有關,許純良這次用了什麼手段?自己坐得這麼近,沒看到他出手啊?
許純良原本打算給旭東一個小小的懲戒,讓他人前丟醜就算了,可沒想到人家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最後還有假唱的殺手鐗。
旭東一邊唱一邊和觀衆互動,一幫粉絲居然不知道他是假唱,揮舞着燈牌不停尖叫。
他逐漸回覆了狀態,目光和許純良相遇,這一看,就感覺目光如同被他黏住了一樣,再也無法從他的身上移動開來,這是攝魂術,隨着許純良的功力在悄悄恢復,許多絕技也開始應用自如,對付這種下九流的角色辦法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