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心火太旺
許純良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地躺在地上。
花逐月和蘇晴一臉關切地守在一旁,兩人身上被許純良的鮮血染紅了多處,連她們自己都沒有想到,她們的殺傷力居然可以到這種地步。
本想叫120,許純良一邊流着鼻血一邊阻止了她們,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他只是真氣走岔傷了經脈,可不是被她們倆的顏值和風韻所傷,可這事兒不好解釋,只能任由她們往各自身上攬責任。
花逐月和蘇晴合力將許純良扶上牀,幫他擦拭乾淨,又體貼幫他蓋上毛毯。
許純良此刻周身痛得如同刀割,他也不想解釋,虛弱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歇歇就好。”說話的時候,又流出了鼻血。
蘇晴幫他擦去鼻血,花逐月悄悄牽了牽她的衣袖,兩人退了出去。
關好房門,花逐月嘆了口氣道:“你也真是的披着浴巾就跑了出來,他怎麼受得了這個刺激?”
蘇晴俏臉一紅,瞄了花逐月一眼,小聲道:“刺激到他的恐怕不僅僅是我吧。”
花逐月的穿着慵懶迷人,這種欲蓋彌彰的穿衣風格最吸引異性的眼球。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先回房間去換衣服。
花逐月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商務套裝,蘇晴更爲誇張,換上一身牛仔衣又把廚房的圍裙給罩上了,兩人想到了一起,儘量穿得保守傳統,許純良這麼虛弱,千萬不能再刺激他,兩人都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美貌對許純良是一種傷害。
許純良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少許精神,先往醫院打了個電話請假。
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蘇晴走了進來,問他想吃什麼?許純良想喝點小米粥,蘇晴趕緊去廚房給他做。
蘇晴剛走,身穿黑色套裝的花逐月走了進來,她連頭髮都挽起來了,一絲不苟,看上去就是個高不可攀冷若冰霜的女強人。
許純良哭笑不得,這倆人在跟自己玩制服秀?一個扮女僕一個扮御姐?
花逐月道:“好點了嗎?”她現在連說話都非常小心,儘量用談生意的商務語調,如果不是許純良鼻血狂飆,她都沒意識到自己跟許純良說話的時候語調溫柔魅惑,花逐月都有些自責了,不能再撩他了,看他噴出那麼多鮮血都有些心疼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去摸紙巾,他是擔心自己一時控制不住鼻血再流出來。
花逐月心說我都穿成這樣了,你還控制不住,她可不想加重許純良的病情:“純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許純良指了指右前方的櫃子:“裡面有個藍色的瓷瓶伱幫我拿出來。”
花逐月點了點頭,拉開櫃門,裡面瓶瓶罐罐的不少,她沒看到許純良所說的藍色瓷瓶:“沒有哇。”
“應該在下面。”
花逐月又去下層尋找,看到一個用布蒙着的東西,先把那東西從櫃子裡移開,移動的時候,頗爲沉重,想不到那東西斷成了兩截,花逐月只抓住下半段,上半段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又在地板上嘰裡咕嚕滾了幾圈。
花逐月定睛望去,卻是一個精赤着身體的銅人,誇張的部分標誌着這銅人是個雄性。
花逐月以爲自己損毀了許純良收藏的寶貝,再看手中握着的部分是個雌性銅人,從銅人的姿勢不難看出原本這兩個銅人是疊合在一起。
花逐月也忍不住俏臉發燒,心說這個許純良怎麼收藏如此不堪入目的玩意兒,真是變態。
花逐月道:“不好意思啊,我弄壞了你的東西。”
許純良道:“沒關係,摔不壞的,你把他們重新合在一起就好。”
花逐月撿起地上的銅人,望着兩隻銅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合在一起,許純良啊,許純良,你是在故意戲弄我嗎?我往那兒合?當着你的面將它們重新聯通在一起?
轉念一想,這兩個銅人原本就是緊貼在一起的,許純良今天都這幅模樣了應該不會拿自己開玩笑。她對準了地方,將兩隻銅人懟在了一起,可能是方位不對,兩隻青銅小人之間還分開不少的空隙,花逐月嘗試着旋轉了一下,卻感覺手中的小人彼此產生了磁鐵般的吸力。
奪!的一聲兩隻小人就撞擊在了一起,繼而小人體內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似有機括轉動。
花逐月趕緊將小人放在地上,她以爲這小人被自己無意中給弄壞了。
許純良也被這不絕於耳的聲音吸引,他在此前曾經多次嘗試過,無論從哪個方向這兩隻銅人都可以輕鬆貼合在一起,構造咋看平平無奇,其實暗藏精妙玄機,不過除了銅人身上隱藏的一套以陽道陰的練氣之術之外,他並未有其他的發現。
許純良一直都認爲這兩個青銅小人沒那麼簡單,應當還有奧秘沒有發現。甚至想過將之切割開來,一探究竟,但是這對小人畢竟是佟廣生之物,人家雖說送給他,也不是讓他用來損壞的,而且他利用物理的方法測算過密度,兩尊銅人都是實心的,從外表上看也沒有什麼縫隙。 銅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開始解體,先是兩顆腦袋滾落下來,然後是軀體四肢。
花逐月就像個闖禍的孩子,望着散亂一地的零件兒,伸手想去撿起將之重新拼起來。
許純良卻道:“別動!”
花逐月伸出去的手停在中途。
許純良從牀上下來,花逐月趕緊過去攙扶住他,許純良來到已經解體的銅人旁邊,仔細觀察着,忽然他臉色一變:“花姐,趕緊將窗簾拉上,燈關上。”
花逐月雖然不知他這樣做的意義何在,但是他既然說了,就馬上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拉上窗簾將房間的燈關上,卻見那銅人裂開的截面上金光浮掠,許純良指了指房門,花逐月躡手躡腳地來到門前,守住房門,提防蘇晴此時進來,倒不是害怕她知悉秘密,而是怕她此時進來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許純良屏住呼吸,似乎害怕輕柔的呼吸都會將界面上的金光吹走。
金光浮掠的部分是一個個宛如蠅頭的小篆,許純良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着,他將截面上的文字牢牢記住。
花逐月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蘇晴煮好了小米粥送進來,她知道此時不是打擾許純良的時候,給蘇晴發了條消息:“稍等。”
隨着時間的推移,界面上的金光迅速黯淡,花逐月心中暗暗爲許純良焦急,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記得住那麼多的文字,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相機拍下來,這麼簡單的方法怎麼許純良會沒有想到?
她輕輕嗯了一聲,試圖吸引許純良的注意力,許純良已經完全沉浸其中,根本沒有留意到她的舉動。
金光越來越淡,這神奇的一幕也隨着金光的黯淡而逐漸消失。
許純良拉開窗簾,迅速拿起紙筆,憑着記憶將那截面上的文字全部還原。
花逐月此時方纔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一臉不解的蘇晴,向她做出了一個別去打擾的手勢,小心翼翼帶上房門。
許純良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蘇晴爲他煮得小米粥已經涼了,他已經將銅人截面上的文字全都記下。剛纔讓花逐月幫他拿的藍色瓷瓶中裝着他親手製作的百花通絡丹,可以幫助他快速修復受損的經脈。
只是沒想到花逐月在移動銅像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而她在將兩隻銅像合在一起的過程中又誤打誤撞打開了機關,導致了銅人解體。
銅人的奧妙全都在解體後的截面上,這些金光閃閃的文字應當是銅人的製作者留下,以這樣的方式封印在銅人體內,一旦打開機關分解開銅人,這些文字就會和空氣中的某些成分發生反應繼而發出金光。
金光持續時間的長短和用來書寫文字特殊材料的存留多少有關,許純良不是沒有想過用手機拍攝,但是他擔心操作不當可能會引起金光消褪的更快,所以乾脆憑着超強的記憶能力將這些文字強行記住。
在金光消失之後,許純良第一時間將所有文字記下,想要搞清這些文字究竟蘊藏着什麼秘密還需要一一對應,因爲時間太久,這上面也缺失了一些文字,需要推敲揣摩,才能重現全貌。
許純良服用了一顆百花通絡丹,經脈撕裂般的疼痛感稍稍減緩。
蘇晴看到粥涼了,擔心許純良吃了不舒服,又去廚房加熱。
花逐月並沒有詢問銅像的事情,輕聲道:“我剛剛聯絡了佳佳,現在去跟她見上一面,順便也見見高書記夫婦。”
許純良點了點頭,他現在尚未完全康復,就不能陪同花逐月一起去了。
花逐月臨行之前,輕輕點了點他的心口,柔聲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最好不要胡思亂想,收心爲上。”
許純良笑道:“我記住了。”
蘇晴熱好小米粥出來,發現花逐月已經走了,詫異道:“花總怎麼走了?”
“她去見佳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