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黑紫色雷電面前,層層蓮葉虛影彷彿紙糊般被輕易擊碎,粗大黑紫色雷電隨即轟擊在永生血蓮的身上。
在最後關頭,永生血蓮的身上浮現出一層層詭異的血色符文,這層詭異符文的出現,讓永生血蓮最終抗住了這必死的一擊,只是變的非常的虛弱,無法在抵抗接下來的攻擊。
見此情況,李浩只是有點小意外,他非常平靜的再次一點,又是一團數據法則飛向了黑雲深處。
受到數據法則的加持,黑雲中的黑紫色雷電變得更加的活躍,並且向着中間滾滾匯聚而來,瞬間便化爲一道數十丈大小的的黑色雷電,朝着永生血蓮轟然落下。
一股彷彿將整個虛空都壓碎般的恐怖氣息,從黑色雷電上爆發而出,一壓而下。
轉眼間,永生血蓮的身體便直接爆裂開來,化爲漫天碎片。
“現在可以自願答應我的條件了嗎?”
此時的李浩在亡靈君王的眼裡變得異常高大,說的話也和以前變得不同。
永生血蓮可不是平凡的蓮花,它的防禦力甚至比亡靈君王還要強。
現在李浩連永生血蓮都殺死了,亡靈君王當然害怕李浩順手將他也給殺了。
亡靈君王本身就是一個怕死之人,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爲了活下來不惜變成一個亡靈,自然不會隨意去死。
在絕對的武力,死亡的脅迫下,亡靈君王不得不答應了李浩提出的任何條件,承諾在以後絕不會攻擊東州。
而是會按照李浩的指示,穿過死亡之海,去往西州,在那裡成立新的亡靈國度。
將亡靈趕往西州,這纔是李浩真正的目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讓亡靈去攻打蟲族或者魔族,因爲他不準備介入東州的這場戰爭。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當救世主,他做的一切只是他想做,他不想做的他就不會去做。
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李浩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閉關之地,開始了大批量複製無名功法的決定。
……
在不死城的西邊有着一家裝修老舊的錢家酒館,這家酒館可是不死城的老字號酒館了。
早在不死城建立之初就從當時還是大城市的洪城搬到了這麼一個小地方,當初外界沒人認同。
可是兩年後洪城就被蟲族給攻破了,反而是小村子的不死城發展到了小縣城的規模,這個時候人們纔開始佩服錢家酒館的老闆有遠見。
錢家酒館的酒,酒味悠長,醬香濃厚,手藝一代代傳下來,講究的就是用料實在。
所以特別受不死城居民的歡迎,特別是那些無法戰鬥的老年人,還有就是從軍隊裡面退出來的傷殘人員。
這些人特別喜歡來錢家酒館喝酒,自己帶兩疊小菜,自備一把摺疊椅,再帶上幾副撲克牌,優哉遊哉的,半天時光就消磨掉了。
臨走的時候,再稱上幾兩酒,晚上又是一頓好眠。
他們這些人也就只剩下等死了,不找個地方消遣又能幹嘛。
“周老頭,你再和我們講講你以前的事唄。”
今天酒館的中心人物就是以前在大城市生活的周老頭,那個慣愛吹牛的牛王,大夥兒雖然知道他這人說話不着邊,可是還是喜歡哄着他,聽他說那些讓人打從心裡就想要捧腹大笑的話。
“對啊,上次你說你還和楊城主一起吃過飯,兩人還一起做過生意,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去曙光之城,反而來了不死城。”
幾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手裡端着一個大海碗,裡面倒着黃澄澄的酒,他們時不時從面前的小碟子裡夾起幾顆花生米,就着酒美滋滋的吃着。
而那個被他們圍攻的目標顯然有些喝醉了,眼神渙散,口齒也有些不清楚了。
那是一個六十出頭的老者,穿着一件乾淨的白襯衫,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還有一個非常顯眼的白鬍子。
“這人啊,要懂得自知自明,現在的我已經沒落了,怎麼還好意思去見以前的老朋友,隔――”
他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喝了一口酒:“我現在的生活就很好,這人啊,有吃有喝就行了,什麼香車、美女、別墅那都是過眼雲霄,也就那麼回事,還不如自由自在來得痛快。”
周邊的人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聽這老頭子胡吹,他要是真有和楊一凡楊城主在一起吃飯的本事,現在也不會只是一個凡級。
修爲是做不得假的,在現在這個時代修爲就代表了地位,修爲不高的人,地位就不可能高的起來。
“周老頭,你說你兒子是一個大英雄,你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識見識這個大英雄。”
一個滿臉皺紋,身量有些矮小的老頭忍住笑,繼續撩撥周老頭,想要他多說些笑話給大夥兒聽聽。
“別說你們想見,就連我也想,可我不能這麼自私,現在是什麼局面?是全國人民衆志成城保家衛國的時候,我的兒子衝在保家衛國的第一線,我爲他感到自豪,我怎麼還能拖他的後腿。”
周老頭雖然喝醉了酒,可基本意識還是在着的,他現在就是孤身一人,家人早就在戰爭中死完了,只是話不能照實說,他享受大夥兒看着他時崇拜的目光,享受別人向他打聽他兒子的英雄事蹟時的羨慕神情。
他現在就是一個廢物,而吹牛能夠帶給他前所未有的自尊和驕傲。
反正吹牛也不上稅,因爲每次吹牛都沒有人揭穿,老頭也越來越享受這樣的過程。
“既然你兒子這麼厲害,他怎麼不到我們不死城來,這裡一樣需要保護,相反來了這裡,他還可以就近照顧一下你這個老頭子。”
邊上的人就把周老頭當笑話,可笑話主角並不覺得,反而十分認真的進行着解釋。
“我有手有腳的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再說作爲一個軍人向來就以服從命令爲己任,去那還是不去那,那都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要服從安排。”
這個解釋完美,反正周老頭是覺得他的這番說辭挑不出毛病來。
周老頭的表情太鎮定了,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態度把大夥兒都逗樂了。
你們還別說,像周老頭這樣的厚臉皮,當初做生意還真有可能賺了錢。
“不說了,到了我午休的時間,我得回去了。”
被嘲笑而不自知的周老頭跟着嘿嘿笑了笑,然後打了個酒嗝,掏出10聯邦幣放在了酒鋪的桌子上,這是他今天的酒錢。
說罷,搖搖晃晃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在他離開後,酒館裡有人模仿他剛剛的那些話,又是一陣陣鬨笑,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